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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我在公司附近给小猫找了套房。一居室。
“房子小安全性好”。大熊认真的对我说。
“恩。起码窗户少”。我难得和大熊开玩笑。大熊咧着嘴笑了。警戒了三天以后我告诉大熊，警戒可以解除了。
连续的绑一个人那是港台连续剧的噱头，或是毫无经验的生瓜蛋子……雏儿干的事。那老家伙不是。他得避避风头。那俩小子要是把他撂了，他就折了。
屋子小猫布置得很别致。怎么形容呢？这么说吧。‘富有青春气息’。这气息让我就根本不想回家，天天住在这里。
只是那张印小天的海报让我不解。为什么不是Jay呢？纳闷。
睡眠条件的改变，保证了‘运动’质量的提高。有人说：年轻的女孩子不能和老头以及准老头在一起。这样的话。她们的精华就被摄走了。估计没什么科学依据，我以为。但我确实‘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原因恐怕必须锝请教――杨振宁博士了。人家学问深。
我每天九点准时到公司，开始一天疯狂的工作。这就如同前线来了督战队。员工只好拼命的干，‘水深火热之中……’恩。差不多。1：45大家正犯困的时候。我开始对各部门进行视察。用我的精神饱满来感染，不。————来鞭笞他们。当然忘不了炫耀自己的睿智用以提高个人魅力。
走进财务部。全体起立。只有一个人没动。我看了看他，他站起来了。财务部经理走过来：
“这位是旅游公司车队的。前两天客户那些来旅游的人是他拉的。价钱谈好了。他现在说增加了景点。要求增加点钱”。哦。车头儿。车头儿过来要和我解释。我伸手止住他。看了看单子。
“就这么两趟上山的活，这钱还少？套着拉的吧。拿钱走人。Over的时候找我，我接你”。车头儿懵头懵脑的就被请出去了。
视察两个部门就可以了。这样可以让其他部门的人始终心惊胆战。说明一下：我还不算是最孙子的老板。
效益的提高是明显的。尤其是华中一带业务开展的最好。所以分公司筹备组请我去的时候，我一点都没犹豫就答应了。小猫以Carri朋友的名义一起同行。
位置选得不错。在汉口金融街附近。很适用也很气派。
“租金多少？”
“开始他们说350万。现在侃到280万，不肯再降了”。
“买下来多少钱？”Carri看着我发愣。
“立刻开始和他们谈。尽快搞定”。
买下来的房子是钱；租下来的房子是P.。小家伙学吧。
地方上的应酬。连续。小猫替我顶着酒。举止大方；言语得体。衣着透着朦胧的性感。直把那帮厅局长喝的五迷三道，眼珠都不会转了。他们丫的要是不被双规，天理都不容。
小猫和Carri住在一起。我独守空房。影响还是要照顾一下。肥罗随皇马到昆明，在记者招待会上的那句名言激励着我。‘一星期不做。会死吗？’人家既行，我亦趋之。嘿嘿。
回来了。
一进屋没冲澡，我就把小猫摁在床上。小猫嘎嘎的笑。
“没憋死你？”我不回答，一直到云消雨霁。
“你敬酒的时候，那帮老家伙摸你的手臂。我都想抽他们一顿”。
“那不是为了买卖吗？你有病呀？”
钱这东西挣到一千万是钱，以后就是纸了。可人一挣到这个数，就再也停不下来了。‘财富海洛因现象’我给它命名。富甲全球的美国老盖也是一样。
第二天是父亲的忌日。我要去扫墓。我让小猫待在家里。
“我也要去”。我想起小猫逝去的父亲。同意了。
我把墓坛墓碑擦拭干净。摆上贡物。点燃三柱香。跪在地上，心如刀绞。
爸爸还是用那种绝望的目光，看着我这个当年的问题青年。爸爸几乎是让我气死的。
妈妈疼我。爸爸打我。生前我对他没有一点好感。他去世了。整理他的遗物。他的柜子里放着一摞日记。我抽出一本。扉页上出现一行字‘我是爱你的——我的孩子’。我嚎啕大哭。
我把自己锁在房间。三天没有吃饭。我不能把一本日记连续的看完。那真挚的父爱；那煎熬的心；那并没有使我感觉到的传递父爱的细节琐事。让我悲痛欲绝。三天以后，我把自己放进炼狱。耶稣受难似的疯狂学习。
一年以后我考上大学的时候，到了这里。父亲眼光依旧。我知道我做的还不够，还必须努力。
如今我算是成功了。但是这能让父亲的目光变得幸福慈祥吗？
（即使我现在在这写字。依然泪如泉涌。父母健在的儿女们孝敬你们的父母。为你们，也为我）
我递了一些纸给小猫。
烧完纸。我看了看小猫。她的面前一堆纸已成灰烬。另一堆还在燃烧。小猫用树枝拨着，肩膀在抽搐。
‘这一堆又是烧给谁的呢？’我运转我的大脑机器。
眼前出现一行红字——‘扬哥。你在天堂想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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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9-26 11:58:08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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