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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山有木兮萧萧 - 

[原创]谁能相信我的谎言(小说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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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7-13 20:31:27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完了,我相信这会是个好小说.
门,在哪打开http://fddj006.blogms.com/blog/BlogView.aspx?BlogCode=fddj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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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7-14 09:57:01  | 显示全部楼层
看了。尽管看得比较吃力,却不得不说语言很精彩。
蓝之外,还有些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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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7-15 13:22:03  | 显示全部楼层
以下是引用冷雁无声在2005-7-14 9:57:01的发言:
看了。尽管看得比较吃力,却不得不说语言很精彩。

对花力气看完的朋友我都心存感激,确实,看意识流比较吃力,可是它能承载我想写的东西,当然,可能实际上我并没有写出那种感觉,这是个人能力所限,没有法子的事。

也谢谢火光鼓励,我也不能确定最后写到哪,写成啥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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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7-15 13:22:50  | 显示全部楼层

(三)

这种地方应该算是地下室还是地窖呢?又象是个大的崖洞,进口极小而里面博大,开始是几个人骑了自行车走,有哥哥,还有他们,好像认识又象不认识。地越来越软了,不能骑车了,大家就歪歪扭扭地下了车,开始步行,后来,看到了脚手架,横七竖八地在前面,过了一个又一个,走着走着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回头看,四面都是白色的架子,已经找不到来时的路了。这个太矮,爬下去才可以过去,这个稍微高些,就可以蹲着过去,架子越来越密集,简直找不到方向,耳朵开始嗡嗡地叫了起来,空气被架子割裂开来,逐渐的稀薄了,再也不能象最初那样直立向前走了,几乎被这些横七竖八的架子逼得爬在了地上。温卿儿着急起来,要窒息了一般的感觉。他们哪去了呢?

挣扎着,挣扎着,想爬起来,就听到了鸟叫声,终于有救了,快救我啊,温卿儿激动了起来,那种希望在即的欣慰感觉让她欣喜若狂。睁开眼睛,又立刻闭上了,太阳亮亮地照了进来,糟糕,昨天晚上忘记拉窗帘了,难怪那些架子都是白的,温卿儿继续躺在床上,爬架子爬累了,听着邻居家笼子里八哥的叫声,极度舒适地躺着,庆幸自己活在真实里而不是在梦境里。

翻个身,过夜的气息随被子的煽动涌过来,泛着懒懒的舒适,压了一缕头发在脸颊,凉丝丝的,长发,温柔的代名词,黑而亮,没有触觉的地方,被抚摸掠过时候那自怜的感觉,哦,卿儿,宝贝,他喘息着,贴了乌发在耳边脖子来回地索求着,吞噬着,不能控制地贴近他,随心所欲地交付,缠绵……谁挽起了我的长发?谁挽起了那些如水的女子的长发?听上去蛮正经的歌词,呵呵,一定是同床共眠一夜风光后的遮掩跟最后的温存,余音袅袅~~~~。他坐在凳子上看自己挽头发的样子,那么心满意足!甚至会来捣乱,卿儿,我帮你,一点一点的挽,手就顺着睡衣的领子滑了下去,跳起来躲着他,又被他按在了床上。胸部也暖暖的,它也会回忆?也很渴望?

再把被子向上牵,盖住了下巴,向往躲在他怀里的感觉,拥着,手在后面揽了自己,被迫贴近他,自己就扭着身体,推着他,讨厌!象是要离他远些,却越扭越无间隙,喘了气呻吟起来,他嘴角那一点点坏笑,令人窒息!连空气都是热的了,温卿儿贪婪地吸了口气,睫毛跳动着,在一种臆想中跟被子卷在一起,眼角竟然有星点泪湿,黄河――!早上少见的阳光照在这张看上去表情丰富又让人惊慌的脸,肌肉微微地扭成一种很复杂的走向,有痛苦,有兴奋,有凄凉,有享受,有不能承受的苦楚,一点不为人知的失落。阳光不眨一下眼睛地注视着这个女人,看她慢慢地把脸埋进柔软蓬松的枕头,伸长了脖子,恨不能把自己整个的藏在什么地方,然后,泪水就跨过了鼻梁,欢快地直接滑在了米黄色的枕套上,那一点百合的叶子就分外的鲜艳,水灵灵地在一片凹凸不平、结构复杂的头颅旁边安静地扩大。

温卿儿撑起脸,惊讶地看着枕头上陌生的湿痕,怎么会伤心了?想他,想他拥了自己的样子,怎么会想起来的呢?每天早上都是这么醒来的。他又不在,悻悻然起来穿衣服,摸摸空荡荡的那半边;起来坐着发呆;或者,那天是爬过来在床上打了个滚,然后摊开了四肢仰面朝天,真爽快啊,没有人挤自己了。今天怎么会想起他,藏在他怀里的感觉?拉上去的被子?哦,对了,是头发,枕在脸上的,他的抚摸,吻,然后……。或者是那个梦,救我,白色的,架子,对了,是很低的,窒息一般,让我惊慌。他给我的安全感,可能就是这么来的吧。往里让让,躺在干爽的地方,待会起来把枕套搓了,嗯,洗漱,换衣服,不,应该先洗个澡,今天体检,洗干净些,可以睡懒觉了。周三体检,相当于放假,前面上两天班,休息,再上两头班,如果每星期都这样多好,当然,不是每周三去体检。洗澡,搓枕套,740,再躺五分钟吧。八哥怎么不叫了?它怕太阳?应该是被那个老头提公园去了吧。提着黑布遮的笼子,手里来回转动着两个锃亮的钢球,悠悠地晃了光头出去,彼此笑一下,其实根本就不知道彼此的姓名,冷漠的都市环境,老死不相往来。笼子悠而悠地晃着,八哥如果会说“晕”就好玩了,温卿儿的脸上立刻开花一般促狭地笑了起来,无声地笑,起身,慵懒地伸懒腰,然后尖了脚大拇指去够酒红色的拖鞋。

下了楼,嗅觉立刻陷进了垃圾的味道,那个大垃圾车还未走,隔夜的剩饭菜搅合在一起的味道令人作呕,没有吃早饭的肠胃立刻翻腾了起来,倒比在厕所里单闻大便的味道难受些。把一锅大粪放在大锅里,烧火搅动,腾腾的热气上来了,“按住她按住她,”使劲把她的脸埋进那蒸汽里,她挺了大的肚子挣扎,呕吐,吐得天翻地覆,“说不说?”简直是发明。中国人对酷刑的发明从来都是不甘人后的,能被剥了皮还喊凉快的怕只有那一个了;挖了心能走出城门的也只有一个;腰斩了能写个悔字的还是只有一个。她投降没?好像是她丈夫在旁边看着,他不能忍受自己的妻儿受苦,投降了。好像她不是共产党,对付她是为了逼她丈夫的口供。屏住呼吸,快速地向上风的地方跑去,上风、上游都是干净的。亲爱的狼先生,你在上游我在下游,我怎么会把你喝的水弄脏呢?大大的一口新鲜空气,令温卿儿幸福地眯了下眼睛。

“小温,过来过来。”朱羽在招手,一件黑底白花的套裙被她撑得饱满,看上去一点也不浪费,化了妆的脸,眼窝深陷而且有肮脏的感觉,最受不了的是她竟然每天画同样的妆,温卿儿很想看看她没有画妆的样子,或者看看她眼窝处干净一次的样子,她无端的替朱羽的眼窝累得慌,感觉那地方从来都不见天日。这女人哪学来的化妆?并且几十年不变,标准的熊猫眼,过时的女人!她丈夫怎么就不提醒她一下?“你管得着吗?老娘喜欢这样?看厌了?当初你干吗追我,我当初不就这样?……”令人喷血的,千篇一律的河东狮吼,悲哀!一定是这样的。

“朱羽,就在这等车?”

“是啊,三年没有体检了,今年还不错,老板发善心了。”那个蚂蚱的决定?瘦瘦的,不知道胸腔里有没有那颗心,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颜色,还善心呢!眼睛钩子一样地躲在镜片后面,开了自己的那辆黑车,慢慢从公司不大的院子里滑过去,摇了车窗下来,大声地按喇叭,却不跟任何人打招呼,“费总,费总”,凸起肚皮的他小跑两步跟了车走,那个笑成一朵肥花的她也招呼着,费力地弯了腰,“拜拜,”那两个字象是在奶油里沾过一般的甜腻,滴答着令人发麻的粘稠液体,他就左右地点着头,表示那些奶油啊马屁啊什么的都收下了,他们就开心地健步如飞,好像彩票中奖了般的幸运。蚂蚱自己想出来的还是别人建议的?或者是上面下的文件,按道理私企可以不理睬这个的,不过,是生产药的,还是检了好,拿出去是个卖点啊。

“我倒是不想去体检,挺麻烦的,好在有车,有你们一起。”

“傻不傻啊,好不容易有次机会,不去白不去,你想给他省?他还不是剥削你的,羊毛出在羊身上。”精细的女人,跟她的身材很不相称的一种斤斤计较。实验室里可能比较合适这种女人,也会一丝不苟。小温你那东西称多了,不单浪费而且蒸馏效果不好,根据它里面可用组分的含量,称三到四克够了。只要不贪心给自己什么好处,也算是好职工了。可惜老板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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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7-15 13:25:07  | 显示全部楼层

温卿儿笑了一笑,就不再说什么了,一溜的人,面朝大路,痴傻了一般地等着车,偶尔会有人说句什么,太阳隐进了稀薄的云里,天空现出一种不明不暗的破败样子来。街转角走来一个小女孩,三岁的样子,一身红装,边走边笑着,一跳一跳的牵了爷爷或者是姥爷的手,背上一个小书包,去幼儿园吧,一家的人都会围着她转,给她喂吃的,倒水,洗衣服,陪她玩,买东西,送上学,接放学,一生下来就已经支配了一堆人了,这世界的结构因为多了这么小一个小人儿就会整个做个调整。爷爷不去公园早锻炼了,奶奶必须天天炖骨头汤了,妈妈不能出去喝酒了,爸爸回家必须绕一趟超市带玩具、尿不湿、面包、奶粉等等回来了。每天有那么多孩子出生,那是种怎么的更改跟热闹啊,占尽了大人的时间跟精力,如果,如果我们的孩子也在,我们该准备很多东西了,黄河一定不会是现在的样子,我也一定不会这么,应该算是无聊吧。每天想着给它放音乐,它一定会动了,那么大的肚子,多难看啊。叉了腰来回地走鸭子步,“我很美,所有人都爱我”。那样的男人,为了爱人去做女子学校的男生,在他的世界里应该没有多少禁忌的,不在乎面子,不会虚荣,不会跟自己过不去,坚定不移地爱着那个游泳老师,所以才会有一般男人没有的魅力。 “爷爷,我自己来。”那小女孩把爷爷拿走的书包又抢回来,煞有介事地把小胳膊往书包带子里套。“贝贝真乖,爷爷帮你背好。”“贝贝自己来,自己来……”一排的人鸭子般把头从那边一致地跟了孩子转过来再过去。

马路里侧有家招待所,招待所特殊的装修让门沿整个的伸出两米左右,遮风挡雨是绰绰有余了。地面是干净的瓷砖,顺着墙边铺了几个蛇皮袋子,上面是包袱衣物之类,两个贵州女人着了绣花的少数民族服装,蓝白带绣花的盘头,当华灯初上,她们会带了孩子拿一个搪瓷盆,来回地要钱。现在是早上,她们正旁若无人地拿了彩线叽叽呱呱地聊天绣花,间或扯扯手上的线,口袋里就轻微地动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丝毫不会影响她们什么,眼里脸上没有半丝的无奈跟忧伤,俨然这就是他们家的炕头。两个孩子还睡沉在他们的家里,找不出脸在哪里。多么香甜的睡眠。 不会去爬那倒霉的白架子吧。

马路对面那个擦皮鞋的男人又是个大早,依旧是放了一个小的录音机,左顾右盼地打量着行人,旁边是每天不变的一朵大红玫瑰,谁给他的?自己给自己的?有个女人爱着他?或者是为了收工后送给一个女人?看他一身并不干净整洁,应该不是恋爱的季节,那么,他或者是个搞艺术的?擦皮鞋不算什么艺术吧,脸上也没有艺术那种痛苦或者迷茫或者飞扬的符号,是个谜?或者干脆就是个唬头?没有答案。

“车来了。”有人一声喊,所有人就涌了上去。

朱羽跟温卿儿坐在了靠后的位置,车很干净,蓝色的套子,上面印了白色的“重庆骑士医院”,斜黑体,“骨科、妇科、儿科、烧伤、”“Tel67693333”“地址:鹅岭公园前300米”免费送的车套?医院跟车主彼此不用再多花钱,两讫了。方便的好办法。“新世界”,蓝色牌子,丁子架形状的,北京×××,×××先生,火车站跟机场出口最常见的那种丁字型牌子。“园顶咖啡”,咖啡色,圆体,飞起的字角装饰。有咖啡的质感,雀巢咖啡,撒克斯独特的顺滑音质,电视屏幕上流动的咖啡,是那感觉。“小芳村”,宽阔的路,重庆很少把空间拿来这么浪费的。免费的公园。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美丽又善良。“我周末带了女儿来这里,”辫子粗又长“草坪可以随便踩,也不要门票,”今生今世我难忘怀。谢谢你给我的爱,“后面有网球场,我女儿在网球场外草丛里拣到两个网球,还是新的呢。”“哦,是吗?那很划算”让我渡过那个年代……果然是免费的。一个谢谢,扯平了他所有的愧疚之心,可怜的单纯的被人利用的女孩子。侧面看上去,下巴很小地收了进去,一张脸格外的大,睫毛几乎找不到,十二岁左右睫毛最漂亮。她快有四十二了吧?差不多了,秃了!鼻子已经浸出了一层亮亮的油腻,素素是水做的,这样年纪的胖女人莫非是油做的?至少是掺了油的混杂。要到了吧。

“走,小温,先去查妇科,我看过一遍了,那里人少。”这种精明能干的女人适合做老婆。

“那,好吧。”带两个放脚的架子的床,一览无余的狼狈,待会不去了吧,无论医生怎么宣称他们是医生,总有被窥视的难堪跟狼狈,不是万不得已干吗要躺上去分开了给人看。

“第二个。”她挤了下眼,自我感觉良好的笑容在脸上蔓延开来。

“我不想去了。”天蓝色的椅子,冰凉。

“那不行,你有一项不检查的话,人家就不会给你下最后评语,你得下次自己抽空来把表上的全部项目查完后,才能归档。”她什么都知道。也适合做母亲。姐姐什么的。

“两个一起进来,一起,快点。”别磨蹭!查就查吧,总不是打针输液那些,忍受一下就过去了。一道白色的帘子简单地隔开成两个空间,空调在初春的季节恰到好处地给这个屋子一种干净舒适的感觉。她在里面。

住院部就没有这种感觉了,就在后面一两百米的地方,姨妈早好了。“谢谢你们来看我”,那个伟岸的女人塌了腰,也一并的塌陷了自己在孩子眼中的威严,她应该是母亲的亲表姐,总是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姨妈当年在西藏修汽车,毛泽东可真了不起,能把内地女人折腾到西藏去修汽车,简直奇谈。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她才没有了女人味道,雄性荷尔蒙分泌太多了吧,自然界的适应性,姨父可是吃够了口头,头破血流的盘踞床头,“是火钳打的”。母亲偷着告诉自己,还笑,别人的痛苦成了自己嘴巴里的笑料,茶余饭后的消遣,母亲本就没有多少同情心,或者说,她的同情心是给弱者的,可姨父那样子也算是弱者吧。后来竟然离了婚,天下才太平了。离婚,他们经历了怎么样的思考,顶住了什么压力才彼此剖离开啊,都五十多岁的人了。“卿儿听姨妈的”。母亲唯诺,不管她对她错,自己怕别人就一并的压制自己的女儿?我有了孩子一定不会这样……她也有病的时候?可能是自己没有想到的吧,已经众叛亲离的姨妈躺在医院里,母亲再次发起了她偏执的同情心,逼我去看。我也只去看了那么一次,病房里是六个人,走廊上那个精瘦的男子把主任的门踢的山响,头发支棱着,完全是种失控的愤怒表情,大家议论纷纷,说是他老婆在医院做手术后输液输错了,一个肾已经坏死了,另一个也快完蛋了,他只有半夜半夜坐在医院走廊里狼一般的嚎哭。那是一年前了,估计现在他老婆早死了,也不知道他还哭不哭。六个人的病房肮脏而拥挤,来回扫视都是简单的锅碗瓢盆跟失眠的眼睛,正是换药时间,检阅似的大夫带了几个护士干净地进来,一种权威也跟着那份干净凭空而来,对面床上一个光头的女人被护理呼啦一下掀开被子,嘴巴里大声的咒骂着,大致是说她又流尿了,手脚利落地剥了她的裤子,光溜溜地面对着一屋子的男男女女,别过眼不去看,人一旦病到这样,还有什么尊严可说?安乐死吧,多么人道的手段!旁边床上那女病人,蜡黄的脸,竟然对着医生笑了一笑,揭开厚厚的被子,那都是六月天气了,她竟然不知道热,打开纱布,竟然在腹腔有四个洞,大洞,估计能看到肠子了,远远地看护士用尖锐的镊子在她的肚皮里搅来搅去,自己的心里就揪着似地难受,用剪刀一条条的烂肉剪下,再一条条的纱布塞进去,她的嘴巴在发抖,瑟瑟的象一片风中的树叶。

“快脱了上衣,全脱完。”年轻的女医生直视过来,一位老人温和干净的手搭上来检查,热了脸,由她去摸。“很好,正常。”朱羽从里面出来,皮鞋的拌带拖拉着,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自己半裸的上身。强烈的陌生感!另一个年轻的女医生给她填单子。语气轻柔而果断。

褪了裤子躺上去,早上洗的,应该还是干净的。忽然就插了进去,“哎呀”“痛?”“没有”耳朵铮的一声,有金属断裂的声音。“好了,起来了。”那里,被动过,很不舒服。狼狈地爬起来,系好了出来。她吊在肚皮上的双乳,是种泛紫的松弛,黑红的乳头找不到位置地随便挂在上面,没有具体的形状,象是肩膀上甩搭过来的两大片肥肉,陌生怪异,晃荡的乳下面堆一圈、两圈油脂,脖子已经开始有几圈细细的皱纹,猥琐在椅子上成一堆无精打采的老肉。松弛而肮脏。那位老医生一样很仔细认真地捏来捏去。她一视同仁地关注女人是否健康。可爱的女医生!悲哀,老女人,再过十年我会跟她一样。睫毛秃了,那里是不是也不茂盛了?不知道,他丈夫知道,天知,地知,他们那个年龄的人知道,别人都不知道。幸亏人可以穿衣服,否则有多丑啊,她丈夫会每天面对这样一个女人做爱?太难为人家了。难怪男人都喜欢找年轻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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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7-15 13:25:50  | 显示全部楼层

温卿儿跟了朱羽来回的跑,五官、内科、胸透、血样……做B超的这么多啊。只好排队。

“没有办法,B超慢,从早上到现在人都多啊。”她一脸的愧疚表情,没关系的,你不是医生,我也不怪你啊,总之你还是很能干的。

“没关系”

“你怎么了?一早上都很没精神?”

“有点晕。”

“早上没吃饭的缘故吧?等查完就可以去吃饭了。快了。”

温卿儿恍惚地回了一个笑容,就不再说话了,心底有种莫名的兴奋,没头没脑左奔右突却铺天盖地,又不知道是为什么。温卿儿晕眩了一般,干脆找个椅子坐下来。靠着椅子的那个地方因为接触跟挤压,突突地跳,原来一切兴奋都是从那里来的,是早上医生用手指检查阴道的缘故,被动过!封闭沉睡了很久的地方被动了,它醒了,半年了,365除以2,有快两百天,差不多快干枯了,没有人再动过,忽然被充满,兴奋了起来,可怜的,几乎被遗忘的地方。他竟然疏远我,让我可怜巴巴地空置了半年。我美丽的地方,属于爱的地方,一直被冷落了。那些美丽的事情,小腹部那柔软的有着光泽的顺滑皮肤,茂盛的森林,亲密的结合,上下起伏的缠绵……查特莱夫人在雨里裸奔,然后跟那个男人在大自然里一起……什么都不能阻挡他们,那美丽的乐章;那个象大鸟一般起伏飘扬的女人,长发张扬地飞舞,年轻漂亮的三角地带上下颠覆,她是多么投入,她主宰着,她感受着,有什么好害羞?生命是如此美丽,我们应该珍惜;站着的,卧着的,躺着的,各种肤色的,无一例外的年轻的裸着的身躯,专注的性事,健美的运动,忘我的享受,缠绵的浪漫,美丽的音乐灯光,这令人热血沸腾的美丽行为,旋转,叠加,畅快,窒息……,没有半点牵强跟污浊。我呢?谁可以?男人!健康的,年轻的,热血的,我们会象孩子一般的嬉戏,享受,不再浪费生命。我该去做点什么?

做什么呢?

温卿儿喝了口水,浸润了口腔,顺着喉咙到了胃里,细微的扩散到锁骨,胸部,上肢,然后就无影无踪了,再也找不到了。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到那里,那里……最需要的地方。

“这个破检查,纯粹是骗钱的,还浪费我们半天时间。”温卿儿懵懵懂懂地跟着朱羽一起做完了B超,跟着她往外走,既不知道也不关心她们要去哪里,更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发了脾气,表情分外的阴沉起来。脸上的一股寒气,让温卿儿畏惧。

“怎么了?”确实是个很破很破的检查,让我变得几乎不能控制,上帝,那要命的渴望……!

“我还指望着能查出子宫里到底是什么毛病呢,结果什么也没有。”原来如此!

“没有不是很好吗?”

“老是痛,我怀疑以前生孩子的时候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在我肚子里,照过两次B超了,都说没有,我担心是他们照到了,怕打官司不告诉我,这次是年检,没有病历,我以为他们会告诉真实结果,哪知道他们如此草草了事。”

“你怎么就确定是有东西丢里面了?剪刀?镊子?纱布?”几年前的报道了,大致是某医院在做手术时候,把镊子还是剪刀落在了肚子里,十几年后才取掉的。她绕过那排椅子又回头,不知道在看什么。估计她也看过这个报道。早上端杯茶,换了拖鞋彼此交流一下新闻。那是个新闻发布会,也是个家庭控诉场所,更是个无人主持的家长会,各自的孩子被他们摆在桌子上赞赏、批评、交流,我是个旁听生,免费的!只有我没有资格参加,其实都快有了。那些日子真困啊,困得象是那个夜晚被抹杀了一般,它曾经存在过,并且以自己的方式宣告了它的存在,而我把它弄掉了,死了,它会痛吗?可怜的生命。很多国家反对堕胎,认为这是保护人权,如果中国也有,你现在会在我的肚子里吃手指头了,黄河你可真不是个东西。她怎么知道的?“我怀起女儿的时候也象你一样,瞌睡死了,你不是有了吧?”压低了声音,嘴巴凑过来,一脸的兴奋,最令人兴奋的还是那种事情吧,看她那样子,我都脸红了,好像造就那个孩子的夜晚是当着她的面干的,新婚回来上班的第一天也是那感觉,真难堪,那堆窥视欲的眼光。

“难说,就不是什么东西,至少有炎症或者长了什么包块,仔细的话总会看到吧?会不会是瘤子,他们不告诉我?”刚才还愤怒的脸立刻一脸的惊惧,张了嘴巴回头来看住温卿儿,象是什么要掉落了,来不及拣回去,温卿儿心底立刻产生了巨大的怜悯,手足无措地不知道该怎么帮助她。

“别疑神疑鬼了,如果有问题他们会标注回访的,看看有没有。”颤抖着手,两个脑袋靠在一起,无所顾忌地站在大厅里开始翻阅,黑色的不吉利的格子,B超下面只有潦草的两个字,“正常”“上帝,你这是何苦,要吓死人吗?”这个无事生非的女人,不相信医生,不相信医院,没有病也该吓出病来了。依旧仔细地用手指指着那两个字,象个小学一年级的孩子,辨别,确认着。有个什么调查,好像是外国人写的,告诉一部分人得了肝癌,其实是正常的,告诉另一部分人,身体非常健康,其实是有肝癌的,随访调查,若干年后,好的那群人死了一半,得病的那群人大部分真的健康了。有这种违背常理的实验吗?估计是唬人的,外国人的神经质!终于抬头,愤怒跟恐惧互相抵消,茫然着。性快感的调查,妇女乳房下垂对丈夫性唤起的调查,据说是没有影响,只跟大小有关系?真荒唐,她那个样子子,茄子样吊着,会没有影响?假数据?胆大包天的杜撰?比如《探索》里关于野人的记录,在几乎一百年前,他们怎么骑了马,怎么忽然发现,就怎么拍了下来,那个满身是毛的装扮野人还回头看了一眼,不紧不慢地走到树后去了。好像是那个人死亡前后才揭开的谜,一切是个骗局,而此人能在有生之年风光炫耀,骗得有理!我那个谎言又收到了什么成效呢?没了孩子,他要离婚,不敢去见父母,那里被闲置,生命白白耗费。所有人都以为我擅长一夜情,“卿儿,介绍点经验啊。”“卿儿,你真行,真浪漫,下次陪我一起?”这些“良家妇女”!

“卿儿,………………?”

“什么?”

“下次再说吧,反正我不相信。”又是一个不相信,上天何其厚我,这本就是个彼此欺瞒,彼此诡骗的世界,而我偏要找那个彼此认同的绝对相信,是不是缘木求鱼了呢?不,我不相信这世界如此的怪异!那是个最满足窥视欲的谎言,好像我曾经谎言的一夜,是当着所有人干的。她那么笑着,总算逮着你了,不打自招,哥哥面对她的背叛无能为力,或者压根就不知道,这下她可是跟我扯平了,看看吧,你们温家的人也会这事,还有什么资格来旁敲测击地压制我?我干了什么?去玩那种谎言游戏,还四处去找人确认,真是愚昧无聊!真的是压抑太久?现在才真是压抑太久了,竟然为着医生的检察神思恍惚起来。真的该做点什么了……

已经下午了,回家去。

屋子怎么这么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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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7-15 13:26:17  | 显示全部楼层

黑色的包懒惰地躺在沙发上,跟温卿儿一起。茶几上是抽纸,没有盒子,直接把包装用指甲划开就行,有半张躺在口外,懒懒地折了腰肢。水果刀跟剪刀指甲刀横七竖八地与针线一起排列,夜里,我们都睡了,他们会不会开个Party?象那些童话书里的一样。腿痛,好像一直是坐着的,怎么也会痛呢?几本书耷拉着,电视柜上也有,散乱的药品包装,上次感冒了,他不知道,我自生自灭地病了又好了。连那次流了孩子他都不在乎,一个小小感冒算什么呢?袜子的合格证,饼干的外袋,鲜艳酥脆的图片,没有食欲。也是我留下的,边吃边看电视,他也看电视,却什么话都不说,赌气似地彼此耗着,《激情燃烧的岁月》,吕丽萍舞了红缎子跳啊跳的,谁都没有笑。岁月无声地过去了,流水般哗啦啦地就没有了,被空置的,被裸露的,都那么浪费了,他会不会也觉得难过?兴奋的时候无人相陪?或者他会去找别人?切!又胡思乱想。左手并排的厨房厕所,对面的卧室书房,都安静地自己过自己的白天,只在夜晚来临时候被我们光顾。

周三的白天躺在沙发里有点怪异,太安静,甚至荒凉。

打扫卫生吧,温卿儿开始换衣服干活,勤快到近乎虚脱,实验室要求一尘不染,那地方跟医院一样的干净,这种习惯让温卿儿对打扫卫生很有章法并且擅长挖掘死角,屋子很快就变了样子。

忘记什么吧!不再想,疲惫起来,麻木一点!

都要睡了,他还是没有回来,等他回来?或者要下半夜才回来,他已经不是经理了,副经理没有那种自由却多了不少辛劳,都是我的功劳,都是那个谎言的功劳,它在一点一点地改变着这个世界,就象那个小女孩,贝贝?女孩穿红衣服挺乖巧的,不知道它是男孩还是女孩,它如果有灵魂,一定会痛恨着我们,哦,或者在冷笑:幸亏没有跟这类动物同流合污。别想了,那个老头会发笑的,雯雯的观点,阳光灿烂的年龄,这是我们的典故了,人一生中能收藏多少典故啊,跟他的,跟别人间的,属于彼此间的秘密,心照不宣,会心一笑。有点困了,晕晕地,翻身,枕头真软,早上换了的,左胳膊痛的地方总算是放平了,累了一天了,现在舒服了,腿也歇着了,剩下了,黑暗……

身体先于意识失望地安静下来,那种横冲直撞,近乎沸腾的情欲终于熄灭了。睡吧!

这是哪里呢?无边的黑暗,模糊看到前面是个铁路的尽头,于是向个趋光性的昆虫走了过去,只有一个长瘦的竹竿,挑一个15瓦的灯泡,发出昏暗的光线,母亲从头到腿裹了长而密的头巾,象神秘的阿拉伯妇女,淡漠地自己走开去,目光里根本就没有自己。妈妈,等我,这是哪里呢?我是卿儿!转眼间母亲消失了,整个世界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呜呜的风吹着那只不亮的灯泡在风里喀哧喀哧的响,昏暗的光影子也就来回的摆动,并且越来越暗,暗到要伸手不见五指了,远处有微微的亮色透过黑暗,温卿儿顺着光,摸索了过去,那是自己所有的希望,所有的依靠。等到了跟前,却是一个简陋的看林人的房间,屋子里有个老头,老到怪异,好歹是有呼吸的人啊,温卿儿讨好地笑了一笑,竟然还有一个火炉,红红的火光照着,真是温暖,忽然跃过来一只黑猫,一定是那个老人的,温卿儿讨好地抱起来,是只漆黑无比的猫,死腻在了温卿儿的大腿上,她开始反感,后来干脆想赶走它,可是却不能,它象是沾上去一般的牢固,回头,老头不知道哪去了,这猫就是黑暗,就是夜,就是死亡跟恐惧,温卿儿开始下了死命的揪猫,打算把它弄下去,简直是一场战争,抵死的决斗,温卿儿开始冒汗,并且歇斯底里,又叫又抓,猫象是锈死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令人作呕。揪下来揪下来,竟然撕下了一块,猫剩下的部分依旧缠着她,狂怒,温卿儿把猫撕成一块又一块,从身体上剔除,真累啊。糟糕,猫死了,温卿儿感到了危险,急忙跑出屋子,隐进黑暗,这时候听到那老头一长一短地唤他的猫,声音是渗人的冰凉跟凄厉,温卿儿使劲跑,再黑些吧,藏起我来,离那个屋子越来越远,离那个声音也越来越远,黑才是安全的,藏起来,真黑啊,黑到伸手不见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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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7-15 17:13:09  | 显示全部楼层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7-15 17:23:00编辑过]
一枝秾艳露凝香,魔鬼无情也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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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7-15 17:26:34  | 显示全部楼层
以下是引用山有木兮萧萧在2005-7-15 13:26:17的发言:


这是哪里呢?无边的黑暗,模糊看到前面是个铁路的尽头,于是向个趋光性的昆虫走了过去,只有一个长瘦的竹竿,挑一个15瓦的灯泡,发出昏暗的光线,母亲从头到腿裹了长而密的头巾,象神秘的阿拉伯妇女,淡漠地自己走开去,目光里根本就没有自己。妈妈,等我,这是哪里呢?我是卿儿!转眼间母亲消失了,整个世界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呜呜的风吹着那只不亮的灯泡在风里喀哧喀哧的响,昏暗的光影子也就来回的摆动,并且越来越暗,暗到要伸手不见五指了,远处有微微的亮色透过黑暗,温卿儿顺着光,摸索了过去,那是自己所有的希望,所有的依靠。等到了跟前,却是一个简陋的看林人的房间,屋子里有个老头,老到怪异,好歹是有呼吸的人啊,温卿儿讨好地笑了一笑,竟然还有一个火炉,红红的火光照着,真是温暖,忽然跃过来一只黑猫,一定是那个老人的,温卿儿讨好地抱起来,是只漆黑无比的猫,死腻在了温卿儿的大腿上,她开始反感,后来干脆想赶走它,可是却不能,它象是沾上去一般的牢固,回头,老头不知道哪去了,这猫就是黑暗,就是夜,就是死亡跟恐惧,温卿儿开始下了死命的揪猫,打算把它弄下去,简直是一场战争,抵死的决斗,温卿儿开始冒汗,并且歇斯底里,又叫又抓,猫象是锈死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令人作呕。揪下来揪下来,竟然撕下了一块,猫剩下的部分依旧缠着她,狂怒,温卿儿把猫撕成一块又一块,从身体上剔除,真累啊。糟糕,猫死了,温卿儿感到了危险,急忙跑出屋子,隐进黑暗,这时候听到那老头一长一短地唤他的猫,声音是渗人的冰凉跟凄厉,温卿儿使劲跑,再黑些吧,藏起我来,离那个屋子越来越远,离那个声音也越来越远,黑才是安全的,藏起来,真黑啊,黑到伸手不见五指……


看这小说像看毕加索的抽象画,变形夸张,另一种真实,越读越有味道~

这一段,有点诡异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7-16 14:20:25编辑过]
一枝秾艳露凝香,魔鬼无情也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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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7-15 19:15:11  | 显示全部楼层
以下是引用山有木兮萧萧在2005-7-15 13:26:17的发言:

这是哪里呢?无边的黑暗,模糊看到前面是个铁路的尽头,于是向个趋光性的昆虫走了过去,只有一个长瘦的竹竿,挑一个15瓦的灯泡,发出昏暗的光线,母亲从头到腿裹了长而密的头巾,象神秘的阿拉伯妇女,淡漠地自己走开去,目光里根本就没有自己。妈妈,等我,这是哪里呢?我是卿儿!转眼间母亲消失了,整个世界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呜呜的风吹着那只不亮的灯泡在风里喀哧喀哧的响,昏暗的光影子也就来回的摆动,并且越来越暗,暗到要伸手不见五指了,远处有微微的亮色透过黑暗,温卿儿顺着光,摸索了过去,那是自己所有的希望,所有的依靠。等到了跟前,却是一个简陋的看林人的房间,屋子里有个老头,老到怪异,好歹是有呼吸的人啊,温卿儿讨好地笑了一笑,竟然还有一个火炉,红红的火光照着,真是温暖,忽然跃过来一只黑猫,一定是那个老人的,温卿儿讨好地抱起来,是只漆黑无比的猫,死腻在了温卿儿的大腿上,她开始反感,后来干脆想赶走它,可是却不能,它象是沾上去一般的牢固,回头,老头不知道哪去了,这猫就是黑暗,就是夜,就是死亡跟恐惧,温卿儿开始下了死命的揪猫,打算把它弄下去,简直是一场战争,抵死的决斗,温卿儿开始冒汗,并且歇斯底里,又叫又抓,猫象是锈死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令人作呕。揪下来揪下来,竟然撕下了一块,猫剩下的部分依旧缠着她,狂怒,温卿儿把猫撕成一块又一块,从身体上剔除,真累啊。糟糕,猫死了,温卿儿感到了危险,急忙跑出屋子,隐进黑暗,这时候听到那老头一长一短地唤他的猫,声音是渗人的冰凉跟凄厉,温卿儿使劲跑,再黑些吧,藏起我来,离那个屋子越来越远,离那个声音也越来越远,黑才是安全的,藏起来,真黑啊,黑到伸手不见五指……

建议这段话用《舞舞舞》中的语言表述出来,那才叫绝。

为孤独而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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