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宴
江湖上的许多事情,就算是打破你的脑袋也想不明白,所以你永远不要试图去弄懂。有小来和花小猫一起温习了一下《江湖任我行之——初出江湖篇》第189页倒数第5行的文字,对望了一眼,也不打话,静听这位杏花寨寨主的下文。
叶寨主一个轻轻的万福,道:行此非常方式,请有大侠和花姑娘至此,多有得罪,失礼之处,还请两位海涵则个。花小猫又跳将起来(这次幸好得昏小猫相扶,才没跌倒),指作颤抖状,愤然戗声:花——花——花姑娘?!叶寨主又一万福:我姐妹不会办事,让花姑娘受惊吓了,见谅,见谅。有小来强忍住笑,抱抱拳:寨主且宽了心,我们花姑娘宅心最是仁厚,度事又最雍容大度,这等小CASS,自然不在话下;何况一路有美女相伴,花姑娘开心都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呢?
花小猫悻悻,想了想,还是忍疼甩开昏小猫搀扶的手,重新坐下道:好说,好说的很。 有小来道:然则寨主费心,邀我二人至此,却不知道到底是何用意,尚请示下? 叶寨主道:自当为公子分解,。。。两位当然知道,这里不是什么杏花寨了? 有小来朴实地点点头:才刚醒来的时候还不太了解,现在明白了。那个杏花村,大约也是杜撰来的吧? 叶凌烟笑笑:差不多吧,但是50年前,这里的确是遍地杏花,而且有许多爱花成痴的人居住在这里,相亲相爱,幸福生活,说是杏花村,也不为过吧。说到这里,叶凌烟叹口气:冬夜漫长,二位侠客远道而来,甚为感念。然山野之地无好招待,我姐妹只备下了些薄酒,这就请两位入席,咱们一边喝酒压压惊,一边解释如何?花小猫闷不作声,有小来道;如此甚好,那就叨唠叶姑娘了。叶凌烟拍拍手道:那里话来,二位这边请。说话间,一人在前指路。
一旁昏小猫早已经解开有小来的穴道,有小来忙忙的作揖致谢,昏小猫轻轻一福答礼,解到花小猫时,花小猫哼哼两声,把头一扭。昏小猫眼圈微微一红,欲说点什么,还是强忍住了。有小来和花小猫,掸掸衣服上的灰尘和稻草,这才站起了身,两位灰头土脸的大侠焕然一新,这就跟在叶凌烟的后面,昏小猫默默的走在了最后。
已是后半夜时分,缺月斜挂,中天脉脉,山风分拂。正是初夏的夜晚,迎面而来的风带着点凉意,却浑不觉冷,正是轻薄单衫乘酒行的时候。一行四人,但闻脚步细碎,却是朝东南方向走去,路上所见果然无非杏花,隔着这月色看来,虽无日间细致,却也显的纷纷攘攘,且更觉幽远。如此星辰如此夜,花小猫走走看看,心情忽然大好起来,把上当受绑的事情全然忘记,又开始眉花眼笑的对昏小猫问这问那,有时候拉拉昏小猫的衣服袖子,故意信手一指:妹妹,那是什么?若不是被夹在了中间,实在诸多不便,只怕连头发也摸起来了。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着花小猫好了伤疤忘了痛,有小来大皱眉头,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正是‘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吾未见好色如花小猫者也’。
所幸曲曲折折,行了那么半里地远——大约一柱香的工夫,也就到了叶凌烟说的设宴处。却是一幛不小的四合院,灯隐绰约,人声鼎沸,莺声燕语,夹杂着些粗豪的笑声,透过门缝远远飘开去,在此荒山野岭,夜半人静时分,更觉怪异。叶凌烟抬手敲门,噗噗噗,长短不一的七下,里面忽然静了下来。而后有声音高叫:门主回来了,门主回来了,然后是急促的脚步过来。咿呀一声,门被打开。
里面的灯光骤然射出,有小来的眼睛微微一眯,只见一群人奔了出来,高矮胖瘦男女老少十数个人,齐齐向叶凌烟和昏小猫施礼。叶凌烟摆摆手,道:都来见过有大侠和花姑娘吧。有小来和花小猫忙忙回礼,而后随众人同进院子。
院子大约300个见方,四角都挂着灯笼,正中是碎石铺就的小道,左边栽了三两株葡萄,乌蒙蒙的攀附在架子上,右边却是两株桃树,下放一石桌,上刻经纬纵横十又有九,却是下围棋用的。叶凌烟一边和下属打话,一边把有小来和花小猫让进了大厅之中。只见厅里面开列成两席,每边摆了3个席位,却只坐了4个人,正中和左边两个都还空着。叶凌烟朝大家一揖,道:小妹迟来,倒让各位大侠久等了,惭愧惭愧。这才居中坐下,昏小猫引有花二人到左边入坐,而后在叶凌烟身边打横坐了下来。于是仆役过来,一一添酒。
叶凌烟道,各位大约彼此都还不相熟,我冒昧给引见一下。自右开始,第一位,是少林寺的水光大师,水光大师的般若神掌,名垂武林已经是十数年来;第二位,是武夷山下的垃圾大侠,垃圾大侠所到之处江湖女儿无不翘首,无不尖叫昏阙,这个,我家小妹是亲历的了,各位想必也有耳闻;第三位,是北滨的特别月光剑客,特别剑客的特别剑法,看过的人都知道,真的很特别;左边的第一位,是四川的逗牛士,人称江湖第一牛,现在执掌着月光论坛的就是;第二位和第三位分别是兰州的有小来和花小猫侠客,虽然甫出江湖,却是名门之后。众人这才抱拳,一一见过。叶凌烟道:小妹叶凌烟,因小妹一点家事,将各位请到舍下,小妹心下实在承情,借这薄酒一杯,先干为尽。昏小猫也举杯陪干了一杯。众人也纷纷举杯饮尽,齐道门主客气了。
叶凌烟又满上一杯,起身朝有花二人走来:这一杯,是要向二位陪个不是,虽说是事急从权,又仗着了些和贵师门的渊源,才大了胆,却实在也是失礼的紧。花小猫咕嘟咕嘟抢先把酒喝下道:不碍事不碍事,咱们都是直性子的人,说清楚了,就啥事都没了,再说,这一路俺也没吃啥亏。有小来白一眼花小猫,心想你当然没吃亏,吃亏的都是昏小猫。
叶凌烟倒上第三杯酒,缓缓转动酒杯,道:这第三杯,第三杯、、、世事茫茫,我先给大家讲个故事,故事却要从50年前说起。众皆精神一抖,明白叶凌烟要讲出这番相邀的缘由了,于是尽皆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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