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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桑园街》之随笔杂记
我没有为别人写评的嗜好。之前给人写评，除少许之外，大多都是作者给找上来的，推脱不过，只好勉强为之。我这个人心总是比较软，不善于拒绝。想别人求评大多是为出版事宜作宣传的，接手之后，又不忍泼冷水，在评点上总是捡好听的说，应付了事。反在‘好话’又不需本钱，仅是浪费点纸墨而已。以至后来写完重审的时候，自己都不得捏着鼻子半捂着眼睛。倒不是对自己的文字不自信，而实是里面的鼓吹而脸红，我以前最瞧不起的就是吹鼓手。
基上原因，除一些自己比较欣赏或比较有特点的作品外，我很少主动给人写评。一旦主动了，那就是遇上比较欣赏的作品了。对《桑园街》（以下简称《桑》）就是如此，这是我在网上少遇的好文，读罢之后，很是感慨，竟有为此写点东西的冲动。曾有人对我说，对某篇文章，从头至尾一口气读下来的读者，此时最有发言权。想想也是，其文其景此时尚在恼中，对其优劣之处，也能一目析之。现对此文刚重温过，趁余温尚在，褒贬一并记下来，算是给作者小小的参考吧。
《桑》是一部充满生活气息却又不太好读的作品。之所以说不太好读，是因为那烦琐的生活背后，含带着生活的沉重及苦涩感。这是一部反映城市脚边的作品，而在那近城咫尺的街上，竟有着山野边塞的气息，勃勃生机下面，有着一样的荒凉。
作者以通篇白描式的写作手法，将烦琐的生活、人物的百态勾勒的栩栩如生，宛如一部反映局部社会的记录片。看似单调的线条下，却蕴藏着人性的亲情、欲望、挣扎、以及懵懂少年心理的扭曲与愚昧的冲动。
好的作品讲究整体氛围、格调浑成。《桑》一文，在此方面就把握的十分到位。就像将人的灵魂出壳，置身于真景一般。湿漉漉的街巷，凝重阴戾的气息，烦躁、抱怨的人群，浑然一体，仿佛这就是身边中的社会一角。
从始至尾，作者都以节奏舒缓的语言叙述，即使在文中的高潮部分，也异常的平稳。让人觉得自己在读此文的时候变成了一个洞悟生命的智者，斜视着文中人物的心理酝酿及生命轨迹。没有真理，没有荒谬，生活就像是熟识而有陌生的组合，一切都是巧合，又是必然的结果。
如果不知底细，我很难将这篇作品与一个年龄尚轻的女孩子联系到一起。且不说其驾驭文字技巧精湛，就是文中的生活表述细节，这没有相当程度的生活积累是不容易写出的。单这一点，就不由得不让人佩服。写到此，笔者不禁长叹，文才不在年高，就算让老朽以数十年的经验积累，也不见得就能写出这样的文字的。
然再好的文章也有微疵，就《桑》一文上的缺陷也与其作者交换过意见，现再罗嗦一遍，权当补充。
其一，从整体脉路上来看，主体枝干略显单薄，而‘枝叶’又过于茂盛。如，在叙述生活细节时，笔墨过多，稍有些拖沓。有些辅枝横插不符合常规，过于生涩，承接技巧不够圆滑。比如：张力年出车祸到张天吉闻知这一过度上，承接就不太严谨。其中横插的枝叶笔墨过多，有些地方应该重新构造一下，以避免枝大于干的现象。
其二，从中部至尾部，在叙事上又有些‘赶’了，尤其尾部，收笔过于急促，致使很多应叙的枝节未能全面铺开。感觉上与前部反成了缓急的对比，一缓一急，节奏稍有些乱。
其三，叙事与人物对白上，要巧妙处理。尤其这种散文式的叙事方式，在手法上人物对白不宜过多。若无特殊需要，对白可转为直述叙事。以协调好总体风格。
其四，语言上，从描述上可看出，桑园街应该地处于南方，而人物对白却有过多的北方腔调。这一点已经与作者交流过。
其五，就是伏笔问题，这也是至关重要的问题，不知作者是出于某方面的考虑还是为何，很多重要的伏笔线索，竟不了了之了。比如：外婆及其的预言、李梅的男人之死等等。从先前的一些线索来看，框架应该很大，不应该这么早就收线。难道故意给人留下迷团？呵呵，还是作者太累了想偷工减料？再比如张天吉与李树叶之间，从前面的着笔来看，其中他们还应该有些故事吧。
此，算作为给作者小小的参考，若有谬评指处，还望作者及众读者指出，感激！
赵小帅
06/05/01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1-5 17:06:58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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