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长篇连载《民工也疯狂》

赵小帅

十五 　　周庭坐下，端起还剩的半扎啤酒，仰起头一饮而尽，又用纸巾擦了一下嘴问吃好了没有，还要不要加菜？我和张静立即说吃好了，“我们走吧。” 　　 　　周庭拿起皮包走到柜台。我抢先一步把钞票递过来，她连忙拉住我的手说：“说好请你的，也算正式的谢谢你。” 我拿钱的手在半空中至少要停了半分钟，没有说话，心砰砰直跳，因为周庭还在拉着我的手。平时，我可以和任何一个女人说任何肉麻的话，而且一点都不脸红，而此时我竟然能发蒙，当时我自己都有点莫名其妙，难道我自己还真有那么纯情？ 　　 　　大街上灯火通明，一副热闹的景象。一群身着奇装异服的黄头小子踏着滑板、玩着高难度的跨越从我们身边呼啸而过。 　　 　　周庭拉着张静的胳膊，踢着地上的一个易拉罐，完全失去了刚才酒桌上挽着袖腕大碗喝酒的气势，纯的像个孩子。女人啊，真是善变化的，男人永远搞不清她什么时候会变。 　　 　　“方涛，你现在做的什么工作？”张静问我。我故意神秘地让她猜。她笑笑说：“猜不到，不过听周庭说你在一个厂区里上班，不是部门经理就是搞技术的！” 　　 　　我说我其实就是一民工，然后又指了指在路边赤着上身挽着裤管匆匆而过的民工说：“瞧，和他们一样的。”张静和周庭立即笑了，一点也不信的样子，好象我现在是在说很可笑的笑话。我说是真的，此时我不想去骗她们，我没有必要打肿脸充胖子自欺欺人的说我是做什么什么的。 　　 　　以前我自己都挺瞧不起民工的，但几个月的民工生涯已经让我自己对民工有了新的看法。有人说民工脏，衣服几天甚至几个星期都不洗一次。那你一定不知道民工的工作有多累多脏，一天下来已是筋疲力尽，剩余的时间连休息都休息不回来，根本就不会想再做其它的，更何况工作的环境根本不可能让你干净下来。 　　 　　张静仍是不信，用手捻了一下我的衬衣，说：“民工有这么好的衣服吗？吆，还是海螺牌的，就你这么一件衬衣民工一个月的工资也买不来。” 　　 　　我说：“并不是所有的民工都是又酸又穷的，我们不一样！”周庭低着头没说话，可能是信了我的话，也估计是因为我的话丢了她的面子。也是，一个有点品位的人是不想去和一个民工扯上什么关系的，哪怕有美好的开始。这个世界对民工真他妈不公平！ 　　 　　迪厅里，灯光闪烁，一些少男少女也包括一些半老不老的中年人随着强劲的音乐上下猛烈地晃着。蹦迪对我来说，不太喜欢，但也不厌恶。在学校的时候，这些场所也是经常进入。 　　 　　我们找了靠角落的位置坐下，叫了几杯饮料。张静很是兴奋，口含着吸管胡乱地晃着头，看我和周庭没有下舞场也不好意思一个人去。周庭看着她，似笑非笑地说：“张静要不你先下去跳，我和方涛一会就来。”张静好象得到了赦令一样欣喜，站起身来，晃着身躯下去了。 　　 　　“这些地方你常来吗？”周庭问我。她的意思我不清楚，嘈杂的声音让我的大脑有些混乱，我点了点头，说上学的时候常来。她又问我什么学历？我说大专。她说有这么高的文凭应该去找一份好的工作。到此时，我才明白周庭是什么意思。我直接地说：“你不明白的，综合厂的民工和其它地方不一样。” 　　 　　她问我怎么不一样。我就把综合厂的特殊性给她说了。她好象也恢复了高兴的神态，“那应该很有前途哦。”我嘿嘿地笑了一下没有接口。她说去跳舞吧。看的出来，此刻她对我又有好感了。 　　 　　配合着她，我们跳起了最流行的贴面舞，或许是酒精的作用，她跳的很疯狂，身躯像蛇一样扭动着，让我看得热血沸腾，几乎不能自制。 　　 　　突然，曲调变慢，刺眼的闪光灯暗淡下来，周围的人便两两成对地跳起了慢舞。一时的黑暗让我失去了控制，一把把周庭拉到了怀里，趁着混暗，吻向她的唇。她挣扎了一阵，没有推开我，便安静了下来，双手搂向我的脖子，热情的回应着。我的手也开始从她的腰间上下游动，皮肤摸起来很滑很爽，让我不忍离手。慢慢地，我的手从她的腰间伸至到她的胸部，从乳罩的缝隙里钻进，抓住了她娇小的乳房，手感很好，我轻轻的捏了一下，周庭则轻轻的呻吟一声，让人消魂的呻吟。当时，我最想要的是一张床，或者是周围的人全都消失。可这是在迪厅，这两个条件都是他妈的一种奢望。 　　 　　一曲终了，天花板上的灯不合时机地亮了，就像今早的太阳一样。周庭把我推开，拉了一下被我掀起的上衣。低下头匆匆地向座位走去。我心里喜的发狂，真她妈的舒服！我终于要得手了。 　　 　　张静已坐到了座位上，一脸邪笑的看着周庭，我想刚才的一幕她可能看到了，至少也猜到了。周庭有些不好意思，既不看我也不看周庭，低着头默默地吸引着饮料，三个人各怀心思，一时无语。张静伸出手腕，看了一下表，打破尴尬地说：“太晚了学校会关门的，还是早点回去吧！”周庭立即说好，并站起身来。 　　 　　从迪厅里出来，我伸手叫了一辆的士，上了车。我想对周庭说些什么，但张静在旁边，没办法说。这时候我才知道为什么把多余的人以电灯泡比喻了。 　　 　　到了鲁谷大道路口，我让司机停车，下车，我给他们说我在这转车，让她们有空就电话和我联系。张静说好，周庭则无比深情地望了我一眼，车开走了。我在原地站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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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帅

算了， 就先这么多吧。回头再贴。

康人嘎子

好故事，在读

赵小帅

嘎子兄真快。

赵小帅

十六

　　回到宿舍后，已是十一点左右。宿舍里除了于龙，其他的几个都不在。我问于龙他们几个呢，于龙说在4号。

4号房间是个赌博聚集地，晚上能进入4号房间的大多是豪客，因为那不是一般的小赌。一般来说里面的都喜欢玩同花顺，方便、快捷，打底一百，往上不封顶，一晚上输赢的差度就可以达到几万元。综合厂的货车司机老吴是那个赌场的聚集人之一，出手也很大，我亲眼见过他一局牌就赢了四万多。也见过输的很惨的，那就是孙猴子的外侄王晓，一晚上输了将近三万。当然这比起来那些骇人听闻的大赌局来说是微不足道，但对民工阶层的人来说却是天大的了。我刚来的时候就怀疑，玩这么大，不怕警察抓？后来才知道其中原因，综合厂本来属部队企业，一般不会查到这里，也没人敢查到这里。更何况这个地方是那么偏僻，连警察的影子都见不到。

　　附近几个厂里的一些豪客们也听说了这个地方有牌局，就经常来玩，整宿不归。一次输赢可能就决定了一两年甚至几年的收入。没事的时候我也常去，但玩的时候很少，因为我还不是豪客，受不了那种刺激。李浩他们几个也不是什么豪客，只是在旁边凑个热闹，看谁的手气顺了便几个人凑成一百帮别人打个底，输了只是输一百的底，赢了就会均些零头，这风险就小多了。

“今晚到那去了，出去时见你丫兴奋的跟发情的驴似的。”于龙问我。我嘿嘿一笑，说：“约会去了。”

“跟那个周庭，今天进度如何？估计又是在调情阶段吧。”于龙笑着说。我说：“这次你猜错了，沾到腥了，如果有床的话，估计就给办了。”

立即来了兴趣让我细说。我就把过程给说了一遍。于龙一拍我的肩膀说，你小子行啊，继续继续，争取明天把她给办了。我骂他，你以为这是上鸡啊！于龙笑着说差不多。我虎着脸说不许侮辱我的周庭。

　　于龙把手举起来，说：“我错了还不行嘛，周庭不是一般的鸡行了吧！”我一时没有听出来，说这还差不多，但猛想一下，觉得不对，就一脚踢过去，“先灭了你丫的！”于龙立即用手给隔住我这一记高鞭腿，说：“好小子，有两下子，我服，我服还不行嘛！”

赵利几个人笑呵呵地进来，看表情肯定是赢钱了，“吆，方子回来了，干嘛去了？”

“方子向处男时代告别去了，估计从明天开始，社会上又将会少了一纯洁少年。”于龙这丫居然也能文绉绉的说话。这几位来了兴趣，连连问道：“真的啊？方子，到底怎么回事啊？别吊哥哥们的胃口了。”而我也是因为初次有这种经历，也乐与炫耀，就像鲁迅先生笔下的祥林嫂那样把说给于龙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嘿，兄弟行，比哥几个强，虽然哥哥们玩的无数，却从没有弄过学生，还是那么漂亮的大学生。牛！哥哥们支持你，明天咱就把她给办了。”赵利说。我说怎么说话呐，“什么是咱把她给办了，是我，她属于我一个人的，你们不要对她有什么想法，意淫也不行！”

　　“以后哥几个就向你学习，少玩鸡，把目标向大学生瞄去，说不准还真能碰上一个。”于龙半真半假地道。
　　“嗨，你还别说，那个叫张静的女孩子就不错。于哥，有空我让周庭介绍给你认识一下，我觉得你们两个挺配。”我当时也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以后还真把他们给牵到了一起。我不知道把张静介绍给于龙是对是错，但我没有后悔当那个月下媒人。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12-10 6:13:03编辑过]

赵小帅

十七

　　第二天。

　　我明白了什么是度日如年。一边干着极累的活，一边去想着将会和周庭发生的事，精神有些恍惚，以至于冯巩连问我几次是不是病了。过了漫长的上午，又过了同样漫长的下午，手机却像死了一样没有动静，真他妈的是受罪！

　　直到了晚上七点左右，我从食堂失望至极地走出来，沉默的手机在于龙他们几个的讥笑声下终于激动了。是她打来的，我问她在哪，她说就在你们厂附近，我故意把声音加大，“你等着我，我马上出来。”挂了电话，我转身得意道：“嘿嘿，不幸啊，哥几个的预言是错误的，她来了。”

　 赵利说要跟着一块去瞧瞧。我说，不行，你们几个要是跟着，估计做爱的细节都会被你们给偷看了。路过保安室门口，取出她的自行车，出了厂。

　 她就在斜对面的一个小卖铺，我走了过去，她递给我一块雪糕，说是降降温。我说先去吃饭吧，她说吃过了，又问我吃了没，我说还没吃，其实我在十分钟前刚刚吃过。我要运用我的计谋，行使我的计划：先找点酒，把她灌罪，下面的事就可以顺理成章了。

　 在丰台路口，找了一家稍微象样一点的饭店。点了几个小菜，要了啤酒。我拿起酒瓶，给她满满地倒了一杯，她说：“不能喝多，待会还要骑车回去。”

　　我学着她昨晚的口气说：“这点酒算什么”。她笑了一下，没有阻拦。一连干了几瓶，看她似乎一点事没有，而我的头开始发晕，这事如果说出去也真他妈丢人，连个娘们儿都丢不翻，幸好这没有熟人。看来这个以酒翻人的计策是行不通了。

　　我拍了一下肚子，说我吃饱了。她说，光见你喝酒了，根本就没见你吃过菜。我笑了一下，说喝酒喝饱了。

　　出了饭店，她要回去。我急忙拉住她的手，让她陪我说会话。她点了点头。我让她把自行车锁在饭店门前，说到那草坪上去坐会。这个草坪的地形对我来说非常熟悉，没事的时候也常到这来玩。靠高速公路的一侧，栽满了树，郁郁葱葱，在里面做什么外边根本看不到。所以小树林里经常可以看见安全套及卫生巾一类的东西。不用说，来这个地方的人多半是偷情的。曾经听别人说过有人以‘伊甸园’来命名这个地方，真他妈的，一针见血。

　　我选择了一个最隐蔽的地方。周庭好象知道了我要做什么，站在那里不肯过来。我拉了她几下，她仍是不愿意，越这样挣扎越是让我兴奋，一咬牙强行把她给拥进了怀里，吻向她的唇。她仍是挣扎着，扭头避开我。我知道此时自己如果半途而废以后就很可能没有机会了，于是搂住她腰的手猛地收紧，上身靠前。她站立不稳，又脱不开，只能倒了下去，我半挤半抱地将她缓缓放下，压了上去，手在她的胸部揉搓着。她在下面拼命的扭动，试图脱开，几次想挺身而起，都没有成功。我又吻向她，她狠狠地咬了一下我的嘴唇，很痛。我不放弃的用舌头轻轻地抵动着她紧咬的牙齿，很久，她似乎也动了情，牙齿微松，我的舌头便进去在她齿间搅动着。她完全放弃了挣扎并开始配合我，护着皮带的手也搂向我的脖子。把她的皮带解开，胡乱地把裤子褪下。当我挺身而入的那一刻，她痛呻了一声，随即用用牙齿咬住了我的肩膀，全身不停的颤抖。

　 根据朋友们所说的经验，她一定是处女，我放慢自己的动作，她依然叫痛，但我已不能停下来。在她那一声声完全没有快乐，只有痛苦的呻吟声中，我终于结束了自己的第一次，也结束了她的第一次。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12-10 6:13:43编辑过]

奔跑的火光

问好，真能写，写得又快又好。

底层生活，低首，低到尘埃处。

赵小帅

呵呵,火光好.

赵小帅

十八

　　她坐起身，从树枝中透漏出的光线照在她的脸上，眼角下还含着泪珠。

　我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粗鲁了，对她说，我不想给你说对不起，因为我是真的爱你。她一言不发地清理着，然后穿好衣服，站了起来。

　 我慌了，立即拉住她。她哭了，说，我恨你，但我也喜欢你。我把她轻轻地揽进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眼角竟然也有些湿润，真他妈的莫名其妙。

　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走路，我说什么也不肯让她骑自行车一个人回去，便在附近的旅馆开了一个房间。

　周庭在我怀里轻轻地抽泣着，我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才好，平时哄女孩子的招数此刻全派不上用场，只好一次次地给她擦眼泪。我从来没想过一个女孩子能流那么多眼泪，我衬衣胸前湿了一大块，桌子上的那卷纸巾也用掉了一半。也许是哭累了，她最后竟在我怀里静静睡去。

　 从来没有在床上单独和女孩子待在一起过，这算是第一次。躺在那里想刚才在草坪上发生的事，有些模糊，好多细节竟想不起来了，我在怀疑刚才发生的一切是不是真的。房间里没有空调，很热。我轻轻地脱下周庭的衣服，让她睡好。看着她白腻的身体，我又生出了一种冲动，但已没有胆量，也不忍心再动她了。

　早上当我醒时，她已洗梳完，在床头坐着。我把她拉到了怀里，她没有挣扎。我说，我爱你，真的，从第一眼看见你就开始了。她说，是不是男人都喜欢这么说？我说我和别人不一样。她过了很久才给我说：“其实我也是，我来时就想过，和你在一起可能就会发生那事，但我还是来了。你会不会瞧不起我？”听她这么说，我心理真的很激动，“怎么会呢，能被你看中，真是我的幸运，就好比是蛤蟆吃到了天鹅肉。”她扑哧一声笑了，躺在我怀里说，但愿蛤蟆不要再去勾引其他的天鹅。我立即发誓说：“如果我对你不忠的话，我就不得好死。”我一直不把诅咒的誓言放在心上，所以发的誓也没准过。周庭见我诅咒自己，用手捂住了我的嘴，说：“你用不着发誓的，我和其他人不一样，如果你感觉两个人和不来了，你随时可以给我说明白，我不会成为你的包袱的。”我没有再保证什么，而是直接用嘴堵住了她的嘴。

　 周庭说她那里还是有些痛，我就没让她骑车回去，在路口给叫了辆出租车，自行车则放进了后备厢。看着出租车离去扬起的灰尘，我再次怀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我的第一次没有了？我真的有女朋友了？操，糊里糊涂的。

　 我看了一下时间，肯定上午班是迟到了，干脆上午就不上班了。我在长附近闲逛着，脑子里全是想的昨晚的情节。

　 小卖铺门口，有几个光背的小流氓站在那里对着啤酒瓶对吹着。我进去买了包烟，还没走出门，一个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没等反应过来，脸上已重重地挨了一拳，整个身子歪了下去，来不及多想，倒地的那一刻，随手抓住码在门后的一个空酒瓶向后甩去，然后又连滚带爬地冲出了大门。估计刚才那个空酒瓶给击中了目标，一个声音‘哎吆’了一声，接着骂声四起，“这丫活腻味了，还敢还手，弄死他！”根本没有时间去看是谁他妈的敢动我，头也不回一下地向厂里跑去。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12-10 6:14:13编辑过]

赵小帅

十九

　　跑到了厂门口，知道身后追赶的人没撵过来。我才敢匆匆地回头看一眼，乖乖，幸亏刚才没傻的硬拼，那足有十几号人。

　 我跑到车间，把于龙给拉了出来，还没等我说话，于龙就扯着嗓子问道：“方子，谁动你了，眼肿的像熊猫似的？”

　“我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一帮孙子，话都没有说一句，脸上就被人打了一拳。”

　　“在哪儿？”

　　“小卖铺门口，估计那边是有备而来的，十几号人呐。他妈的，到底是谁啊？”

　　“别说了，操家伙。操他大爷的，欺负到家门口来了这是，去灭了他丫挺的！”于龙嚷嚷着把车间里的人都叫了出来，恰好冯巩今天也不在。那些平时没有什么近交往的，似乎也想和我们扯上点关系，也叫嚷着把刚下好的钢管料一人持了一根，跑了出来。

隔壁钢模车间、机修车间里平时关系较好的几个哥们也凑了热闹，好象打架是无比光荣的一件事儿，几分钟内就聚集了几十个弟兄，手持着钢管，钢筋等物跟着我涌出了厂门。厂外有几个收废品的几个人，见我们这种阵势，吓的急忙躲到了一个角落里，以避免被误卷进去。

　 小卖铺旁边，那十几个孙子还在喝着啤酒，等发现我们时，想跑已经来不及了，开始混战起来。我也是到了跟前才明白了这些人为什么来找事，其中几个就是大前天晚上的那几个小流氓。

　　于龙似乎比我还激动，高举着钢管，边舞边吼道：“操你妈的，在这地盘上也敢撒野，嗨死丫挺的！”

　 几十个人分散开来，各自找到了目标，几乎是三对一。那边有几个见势头不好撒丫子先跑了，其他的就没那么幸运了，况且手里又没有什么有效的武器，很快都被打翻在地，其中三四个血流满面，在地上来回爬着想挣脱突围，又被几个哥们照腰上舞了几钢管，一个个躺在地上直哼哼。有几个能挨的，挡了一阵子，见实在撑不下去了，也丢下躺在地上的同伙，逃命去了。李浩、小宋等几个在混战中也挨了几下，见跑了那么多，就把气撒在没跑脱的几个老几身上，用脚在身上胡乱踹。我怕把他们给打死了或打残废了，就急忙把李浩等人给扯住了。

　 于龙拽着一小子的领口给拉了起来，冲我嘿嘿直笑，说：“方子，嘿，是这丫的。”伸手又照那小子脸上扇了几巴掌，“你小子不是牛B嘛，他妈的，还让我们等着！妈的，老子等着你呐，动啊！”赵利见于龙打的挺过瘾，也拉着一边的一个老几，抬手扇了几巴掌。那小子被打急了，抬腿踹了赵利一脚，旁边的哥们一看他反抗，利马又围过去打。

　 我把于龙拉开，问那小子刚才是谁打的我，那小子没说话，我劈脸打了他一拳，有问他是谁打的？那小子咬着牙说：“是我打的，怎么着，有种你就把我打死，只要你打不死我，总有一天我他妈做了你！”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12-10 6:15:07编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