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雅散文集]我心向北

水云涧

[今宵酒醉何处]24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醉时不知杯酒浓，醒时方知用情重。
　　明月晚星，亮我想念你的征程。
　　
　　昨夜，我如是对你说：别离开，好好爱我。 　　
　　
　　有几天了？没有你的消息，我住在想念的风口。任思绪绕过一棵又一棵古老的树。想张望着寄封远信，却是听你说：别刹风景。
　　有吗？曾经的美如今变成一种负罪，你看我的方式都用了过滤的眼镜。想象之中，你没见我丑过。可是岁月刻刀般在我脸上印着伤感的水痕！
　　你从遥远的北国来吧？你身上那一身雪花还不曾化掉。你的忧郁的浓眉还残留着些许倦意。你说，你是不属于任何地方的，那怕是一处如梦如幻的仙境你都不愿意为之停留。你是一池岁月吹破了又会复合的飘萍。你自己也不知道会在哪里停歇又在哪里消逝。
　　
　　与你相遇，是不小心。一网的风景，醉的不醒。
　　何来春色满园驻？你的风衣，那不堪盈握的多情，牵引着我梦入美景。
　　醉红尘，天意如此，拒绝是无情。
　　在风铃响起的时候，山城春意闹，街景宜人。
　　水底的蓑草，渐渐丰盈而肥厚，飘着万千流动的风情。
　　牵手吧，鱼儿在波心荡漾，心儿在手心跳动。
　　那一街的寂寞，被你的高傲斥退。我惊异于你的狂妄，却是不得不暗服你的博学。你是属于另一座城池的，你的今夜只是一次灵魂的无忌流放。 　　
　　
　　两心有多远？世界上最近的距离和最远的距离居然是一个答案。我真的想不明白，想一个世纪也不会明白。你说：别想，看你的手相，就知道你走不出你自己设下的心路历程。望望那并无星星的夜空，我无言。重庆的夜晚，有多少时候能看到透明的月亮与星星呢？那些环绕于心间的迷雾啊!
　　
　　醉吧。
　　我的钥匙恰巧被锁在办公室了。那该死的秃顶老头，在做尽所有的搔扰之后，想出提前关办公室门的损招，让我今夜无处可归。
　　江水在慢慢的变蓝，变灰，变黑亮了。重庆的夜晚如期而至。
　　你在哪里？
　　
　　我想醉在无雨的夜晚，醉在有你陪的长江边。那里应该有水鸟拍翅的声音吧？我最想听到的声音，如你的喉音温婉而低钝，充满夜的诱惑，充满雄性的挑衅。
　　
　　别和我说回家的种种优点。在今晚，我实在不愿设想家的样子，我没有钥匙。或许是故意的不想有钥匙吧，我竟然有这奇怪的念头？没病吧？哦，摸摸自己还算清醒的头，嗯，没有病，只是有点春意助兴，来啊。
　　
　　酒！ 　　
　　
　　你在哪里？
　　一杯酒的想念，就要在喝尽的时候逃匿。
　　醉时的快乐大抵比醒时的痛苦来得快吧？你看我的脸，红了。醉红的色应是春之歌在午夜唱响，那样漫妙，那样火红，那样经典！
　　
　　在灿烂的灯光映照下，我看见，那一串串的钥匙变成了你的手指，正轻轻的来抚弄着我的每根想念的神经！
　　
　　今宵酒醒何处？
　　红尘情缘浅浅诉，天涯不归路！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8-27 0:08:11编辑过]

水云涧

[无处寄相思]25

有好些日子没有来这里，原因是正在反省自己。虽然没做过什么让人指鼻的事，但内心深处总有一些不安。我知道那是春天里才会有的情结，或许是有些想你，又不敢面对你！

　　网络，这个新生代派生的无形的可以神造一切的东西，的确有些让我想纸醉金迷。面对一屏的花言，我轻易地相信，情感是能够互相承载与交换的，一颗真心一定能够打动另一颗。我一直抱着这样的态度去网里寻找你，找的好累好辛苦，却没想过你要背我而去的结局有多么惨痛！有人说我太傻，是个不折不扣的笨女人，连一个弯都不会转。是的，我承认自己脑子有些愚笨，不能够把一切看透，所以才招致屡屡的失败，伤心的哭泣！

　　看过那许多的面孔，与不同的你打过交道。越是到最后，越是感到自己那心在灰在冷，仿佛掉进千百年瞑顽不化的冰窑隆里，找不到出口，找不到归期！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就有那么好的精力能在这网络里畅游而不会沉溺？是有什么可供借鉴的法宝吗？
我只知道，自己是一个凡人，有自己固有的思想，喜、怒、衰、乐都是与生俱来，不会半点的假饰。然而，所有的人都说：你这行不通！为什么行不通？你又不再理我，不再给我稻草的相救，你是否眼睁睁看着我掉到河里而不打算施救呢？佛说，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啊，那我还能指望什么？你都不能救了你自己。或许是该我为你何时变回一颗真正的有血有肉的心而默默祈祷吧！

　　我爱过你，也许现在还有，也许永远~~~。可是，你把那些美好的感觉都带走了。我见过你，与你面对的时候应有的快乐让风洗劫一空，只留下我独自一个偷怨、偷愁！你曾说：好爱好爱你！然而说完就变了卦，誓言交与黑洞，阳光从此不来照耀这方心情的天空。下雨，下冰雨，下暴冰，下心雨，下血雨！一直不停，为有相思！情何以寄？知否？知否？

　　走不出来，是因为寂寞？是因为心不死？看过飞越苍海的不死鸟，才知道有种情结是难以用平白的语言来描绘的，你在哪儿，心就会跟着飞向哪儿。你若死掉，心就会随了那蝴蝶的翅膀的翩翩起舞而飞升入有你的天堂，或是地狱！

　　在一块有雨的天空下想念你，应该是件天随人愿的事情。细嚼着雨中的愁字，把入骨的相思裹进浓厚的雾里，再借风信子的传说，让爱长出翅膀，去逾越那天涯，那海角！

水云涧

[无聊正解]26

下午回家，没有一点精神。不想做任何事，懒坐在电脑上，点开曾经去过的网页，却找不到要看的文字。也许是自己心情不好，再好的文字都让我不想拜读吧。

　　我看见你了，在网上游荡着，也没有目的。一页一页翻着，却没有任何的回复。我不知道你在我的贴里看些什么，那些毫无生气的文字有什么好看？你曾在短信里告诉过我，说我的文字没有激情，没有内容，是在无病呻吟。可是你为什么还一遍遍一次次地翻它呢？我想不出你是不是无聊，也猜不到你是不是有意惹我生气。我只明白，我是你的钉子，是你欲罢不能欲语还休的一颗葡萄！说我酸，你也酸的有盐有味！

　　邻家的老太婆终于开门出来，她是来找我给她读微波炉的使用说明的。她女儿托人给她买回，却不知该如何使用。趁着我去，她还叫我帮她爬了楼梯取东西，吊柜实在太高，我差点没摔下来，因为我还要上网来看你呢，我在心里这样嘲笑自己！

　　是的，我太无聊。没事可做，书放在面前总是看不下去。有个你始终要来打扰我，实在可气又无法。上来吧，上来吧，可是我却看见你在哪里无聊翻贴，样子比我还难过。唉，这一夜的寂聊又要与谁诉？

　　弄篇报纸来，读的百味丛生。有人在讨论网络爱情，说是这网络爱情是什么泡沫爱情，完全是吹出来的，看起来美丽，却是极其短暂，存活期太少太少。这文章看得我心里鬼火冒。文字虽然无错，却是句句在指着我鼻子骂，仿佛它是专为我而写，专为我造出这泡沫爱情来。若说不承认，那也有失良心发现，动过的心怎么可以否定呢？可是，这心为谁而动为谁相思为谁无眠又怎能说清楚？我不是圣女，一介凡人谈点情说点爱也不为过。曾经因为想把一个冰山上的来客那颗绝决的心捂热而遭受了一个冬天的寒冷，曾经为了一个网名为“不帅你砍死我”的东北老兄那破嗓子唱过东方红，曾经把一段经典名曲谱出送给一位想下世做我新娘的女子~~~~所有的回忆，都成灾，都伤逝！这让我鬼火冒的文章的确是在写我，我反反复复地对照自己，更加的相信他说的泡沫爱情其实就是网络爱情的全部。然而，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你还痴痴不倦地翻我的贴呢？给我写的诗、散文、词让我不能自拨！苍海桑田，等到岁月带走我的情我的爱时，这些文字又将被什么样的人追念呢？

　　我要洗澡去了。我在网上不停地发着这破字。我无聊时，就喜欢洗澡。那个小小的卫生间，可以装下我一天的烦恼。工作中受到的委曲，同办公室异性的嘲笑，没有逛街的失望，走在我前面那对弄破两个家而走在一起的亲密爱人，还有厂区那些闻不了氯气味儿死掉的杜鹃，所有的暂存在我脑子里的这些玩艺儿全会在这刻被我抛弃，并随着流水冲走。想起网友刚才在网上说不可能帮我洗澡这话就觉得好笑！这肯定不可以！这些垃圾只能由我自己去清理，何劳你的那一腔调侃的美词？这世界本没有什么救世主，哪怕是倒垃圾这样的小事都得靠自己！

　　从卫生间出来，水珠儿还在我脸上挂着，香水味溢满四周。一袭素衣在身，青丝如瀑布般飘着，懒懒地斜靠在窗前，遥望一城的夜景。看那琼楼玉树正是华灯初照，那一衣带水的长江两岸紫气正浓！远望那飞跨两江的大桥，就象是看到了天街上的鹊桥，桥上的灯火正映照着有情人儿的愉快相会。

　　今夜有无聊，正与我相邀。手把键盘敲，无聊无聊真无聊！若此时上得网去，你是否还在翻着我的那些破贴呢？

　　我睡在无聊的某小区第七楼南面的一间小房子里，一直想着这无聊的事，直到沉沉睡去！

水云涧

[春天的故事]27

我很清楚地记得，那是2001年2月20日，一个早春的晚上。你从辽远的西北乘四天四夜的火车来到这座严寒未尽的山城。我是在夜里12点后去火车站迎接你的。当时，你站在问询处门前，魁梧的身材配上那身崭新的军绿，显得格外醒目。临出门时还担心不能认出你来，可凭了你这显眼的绿色和那身板，我没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你。迎着你那一脸的惊喜，我有种难以言表的羞涩。从没见过面的你我，仿佛是那久别的朋友，又陌生又熟悉。只有两双灵动的眼睛彼此默许着对方的所有感觉：欣喜，感动，惊讶，无措，张惶！
　　好在，你在短时间内恢复了军人的果敢与沉着，你非常大方地走上前来，牵了我的手说：
　 “阿姐，欢迎我来吗？你看我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说真的，我有些惶然，不能够理清自己那刻的思绪。因为在电话里知道你来的消息时，我已经不能阻止你的行动了，那四天四夜的火车上，你的身影非常醒目且坚定地向我奔跑而来。
　　七年了，我说过多少次，别来看我，我不用你来看的。每一次，你都是流着泪答应着不来。我知道你心里难过的样子，可是，我有誓约在先，永远不与你见面。
　　七年了，你说过，没有阿姐，就没有你现在的所有，没有军功章，没有成熟的脸。我知道，那是我应该给予你的。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吗？我喜欢绿色，有个梦一直为这绿色而设，因为没有实现，所以更加的珍惜与你的这种真挚的友谊。
　　可是，你还是把这纯真的友谊加上了感情的色彩。你的信从何时开始增加了美丽的词藻？还有相思的语调，还有春愁的缭绕，总是让我不能挥去，不能轻视。你在信里说，阿姐，我没别的什么心愿，我只想坐在你的对面，静静地看看那张给我一生叮咛与祝福的阿姐的脸！
　　我的拒绝，一点一点被你那固执的信念所残噬！
　　 ……
　　走在灯火灿烂的广场上，我本能地想帮你提提旅行的包。可是你说：我堂堂男子汉怎么可以劳顿一个纤弱女子的手！你非但不让我帮你提包，而且还腾出一只手来，硬牵着我的手儿走过一条又一条人行道。只有那刻，我才深深体会到什么是绅士风度！那种被温暖得一塌糊涂的感觉真是让人难忘！
　　七年了，我们早已去掉了陌生的印痕，取而代之的是彼此的关心与鼓励，朋友间的友爱与日俱增。我们躲在人生的某个静寂的角落里，用最古老的方式传递着心灵的信息，交换着彼此的不同需求。曾经有人笑话我们的这种交往，说是现代人做着古老的梦。可是，他们怎么能知道你是无法用上那些现代的通讯工具呢？一个偏远的高寒的荒无人烟的哨所，吃水都难，还谈其他什么？有朵花开在哨所旁边都是一种奇迹！可就是这老鼠都不愿光顾的居所，因为有了阿姐的来信而变得春光四溢！你每次回信提起这个就兴高采烈。你说我的信是大家每月必盼的，收信的日子就象是过节，抢着看信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他们说，阿姐是他们大家的，不能让你一个人分享。你对此是又好气又好笑，到最后你还一味地厚着脸皮求阿姐我再多写些。
　　这一写啊，那一百多万字的信件真就这么轻轻地积攒了起来！足有一尽多高吧！
　　在寒风习习的江边，你终于不能自制地忘情地拥着我说：“这就是爱情的高度！”
　　……
　　那夜，月华如水，春色醉人。你的军绿在这座美丽的城池显得格外耀眼！
　　我知道那刻我收获了一种叫爱情的东西。七年了，那不曾说破的一层纸，竟被早春的一夜寒露给点拨开来。我象一只小兔，乖乖地静歇在你的脚边，身披你带着体温的绿色军衣，任那一袭浓雾积云般盖来。
　　我对你说，春天终于来了。
　　你捧着我的脸儿，轻轻地吻我道：你一直是我生命里的春天！

水云涧

[重庆天空下的雨]28

(一) 　　重庆的六月，还是雨的世界。 　　早晨醒来，感觉被子都湿透了，满屋的水气弥漫着，迎风的窗开了大半的帘子。从那半开的帘子里，雨细细密密地织着它自顾的执着，凉意升腾在窗的台缘和我的脚边。昨晚上网太久，窗未关，被不严，何时入眠全不觉。难怪有朋友早上发来短信调侃：小花猫爱睡懒觉，早晨醒来后用爪爪蹭蹭小花脸，匆匆迈着猫步去上班！谁呀——冰凌冰凌一朵花！ 　　收到短信时，我已经迟到十分钟了，真象个小猫一样，趁着主任不留神的当儿，悄悄地溜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很大，很旧，没有落地的玻璃窗。我揉着睡眼惺忪的脸，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这会儿，没人过来打扰我的悠闲，窗外的梧桐都是乖乖地站立着，不吹一丝轻微的风。也许办公室亮光太多，便不自主地移了莲步，挪至那老式的旧窗旁边，痴痴地凝望起窗外那一大片灰蒙蒙的雨来。 　　我不喜欢下雨。尤其不喜欢这种细细的，密密的，一直不停的下雨天。 我说不清楚为什么不喜欢。正如我说不清楚为什么在你走后那么久还一直想着，一直不敢很早地一个人睡那宽大的有着蝴蝶花飞舞的大床。 　　可是现在，那雨就存在于我的全部视野下，象个裸体的婴儿任我赏识任我拧捏。我不喜欢它那样的密集和任性，就狠狠地摘了梧桐的叶子扔向那雨。可是它一点儿也不闹，就象婴儿有着不敏感的皮肤一样，它不喊痛因为它压根儿没知没觉。我鄙视自已的无知，但同情自己的遭遇，碰上雨，碰上雨的脾，那是我的缘，是我的命定。正如碰上你，在六月的雨天里，无由你的怪异，无由你的谎语，无由你的淡远。 　　你看那雨，看我所不喜欢的雨，它遮天蔽日地漫天而下，象浸透油毡的纱缦，厚厚地重重地铺盖在城市上空，挡住了积云外面的红日。座座楼房全都漫泡在一片水雾的氤氲中。那些枝叶茂盛的榕树，那些花期刚过的樱花树，象我梦中趾高气扬的你，全都失去了往日的容颜，拼命的低着头，互相挤着站成雨中的“落汤鸡”了。 　　　　　　　　　　　　　　　　　　　　（二） 　　我不喜欢雨，不喜欢在雨里看到花儿默默谢去。五月，也有雨，可是却不似六月这般恼人地下。明月当空时，雨也来润嗓。我葡在你的脚边，心枕在你的蓝色眼眸里，思想开一叶小船在你如雾如烟的心河里飘荡着，飘荡着。我听你胸音的呢喃，我闻你淡淡的烟卷味，我沉醉在你蓝色的宽阔的臂弯。 　　你说：喜欢有场小雨下来。你喜欢江南的雨，你从江南来！ 　　可是我当即就反对说：我不喜欢。 　　谁想你说了句让我震撼的话：你不希望体验我在绵绵细雨中拥吻你的浪漫吗？ 　　你说这话的时候，还没有吻过我呢！我听了你的这话，觉得全身都在颤动着，身体里某个地方开始脱节断裂，继而有了轰轰烈烈的爆破声。你摸着我的脸说，你有些发烧了。你把身上的短衫脱下披在了我发抖的身体上。我的心儿在那刻有了哗哗啦啦的小溪流动声。 　　雨来了！ 　　半夜里，你把我弄醒，让我感觉那雨的细无和缠绵，感觉天意的造化，感觉你把我腾地抱起的空灵！ 　　你守着我睡了多久？你唱的那首《黄昏》早被晚星带离。只剩下那细细的，密密的雨丝吻着我的脸，你也吻着我的脸。你说过，要给我最初的爱之怡，要让我永远记住你的雨中浪漫！你是说到做到了。 　 “雨来了！”你对我说着，象个孩子般喜悦。 　 感觉到了，感觉到了。你的吻细细的，密密的，正象那丝丝小雨印在我脸上。你抱我时的快乐恰好让江水看见，让那过往的游船瞧见。我羞红的脸儿，却只让你看见，只让你吻遍。 　　　　　　　　　　　　　　　　　　（三） 　　我还来不及思念。我的肉体已走入六月。可是你却远远地，远远地走了。你带走了你的肉体，带走了你的魂灵，只留下那细细的，密密的雨！我不喜欢的雨！ 六月的雨，让大地疯长着翠绿，疯长着暗淡，疯长着无眠。水雾缭绕的世界再没有你淡淡的卷烟味儿缠，晚风吹拂的帘幕再不会有你的俊逸音容现。“我是你的”定格成为今夏盛行的谎言。我不相信的谎言！ 　　　　　　　　　　　　　　　　　　（四） 　　我不喜欢雨，不喜欢这细细的，密密的雨。我不喜欢它下的持久，不喜欢它缠绵得让人心碎，不喜欢它吻我时勾涌相思的泉；不喜欢它屏蔽了你对我那份灿烂的爱恋。虽说离开已是一次节断，但也暗示着梦的生命还在续延。 　　若是—— 　　风停了，雨驻了。想念又该深厚了！ 　　唉，这雨，这六月的雨，这重庆天空下的雨啊！

[此贴子已经被静雅于2005-10-13 4:41:56编辑过]

水云涧

[褐色记忆]29

　　时光缱绻，思忆雪落。一片一片枫叶，沉岑的声音穿过，击碎的梦，回荡在空谷。

　　那是个秋色潋滟的季节，逢着一段暖阳，拉开金色帷幕，我与你，相遇在清辉徐徐的月光下。

　　那时的你，木讷，厚重，不善言辞，对网络一窍不通。缠绵的诗意，妖宠的格格，媚眼的飞飞，都在你眼里显得缤纷异常。你寻着我的眼问我，这是女儿国吗？我含笑不答，牵着你的笨手游历了整个乐园，我姑且把这叫乐园吧。对于我浅浅的笑意，你总是回以深深的回望，仿佛下次再见，怕又换了模样。

　　那些日子，你还能记起多少。

　　如果，你什么都忘了，那间小屋你不该忘。还记得么？新浪，月光，三十，小屋。里面透出的那些充满爱和温暖的光。记得是你牵了我手走进去，我不习惯那屋子里的黑，惊呼上当。你说，别怕，有我呢！受惯孤寂的心最怕遇到这样的热，你一句磁性的话顿时给了我一种安全和保护，我们落坐，四顾，欢笑，畅怀，感觉就象到了世外桃园。我们在这里尽情地嗅着花香，划着小船，踏着幽径，赏着当时的明月。一派春光无限，一腔情思满怀！

　　如果，你什么都忘了，那一个字你不该忘。风是你，雨是我。我们一见面，总习惯这样互相称呼对方。“风”，“风”，我就这么轻轻地叫你，也不接着说什么话。而你马上急着反过来：“雨，我在”，“说呀，”你总是追着套我的话，而我解释说，没什么事呢，我只是想叫叫你。“你知道吗？我习惯了在每个夜晚叫你的名，一个字，简单得幸福，幸福得简单”。你说：“一个多么简单的女人啊！”风，有句话我一直没机会问你，那就是：“风，你是否也在那些日子夜夜叫着我的名字睡觉啊？”这很重要，风，即使现在什么都不在了，什么都没了，我还是想知道，当时的爱有没有感觉，当时的月亮是否只为一个人圆？

　　如果，你什么都忘了，那一首诗你不该忘。风，你是知道的，我不爱写东西，自小就受老师和同学嘲笑的我，汉文水平差到极点。跟你遇上后，每见你诗文频出，华章盖世，我就自责自己小时候的不用功。为了迎合你，，我偷偷得翻出唐宋诗词，上班时间都偷着背，反复琢磨古人的诗情词意，在最短的时间里完成了诗歌的速成。我记得第一首诗就是献给你的。风，你还记得吗？风　我是你今生流不完的泪/因为　你也受不了寂寞/风　你是我全部的春天　/而秋季　我将变成雾/与你缠绵不休/风　为了你/我宁愿做了雪花/在你流浪的生命里/做你最后的风景/风　我是你/风　我是你的雨/是你花叶中最为隐秘的心事/风/

　　如果，你什么都忘了，那一个短信你不该忘。风，不是我说你，一个成长于网络年代的人，居然不会用手机短信。你知道我当时的惊讶吗？风。你说什么事都让秘书代劳了，就连收发邮件也是手下的人操作，还发什么短信？风，我不知所言，说你等于教训你，我不想这么做。可是，一个我所喜欢的人不会发短信又让我难以接受。于是，我在电话里给你出了一个难题，叫你必须在一个星期之内学习发短信，不然的话，就什么都不谈。当时，你可是满脸犯难的说，这叫什么事呀？可是，对于我的要求，你总是不折不扣地去执行。我记得你发的第一个短信是：“雨，我想你！”收到你短信的时候，我正在寒冷的车上，我在满眼的飞花雪月中收藏了你寄自遥远北国的温暖。你的这一条短信，我至今还好好保留在手机里。纵使你不小心把它给忘了，我想我也不会。

　　想起相识的过往，幸运如此，幸福如此，快乐如此。轻轻一个念，泛起点点甜。如莲的心事，涨落的情绪，放飞的心灵，都付于彼此的心底，尘封，尘封，不忍再翻动。怕一不小心，就丢失了最珍贵的那部分。

　　想起曾经的过往，娱趣如此，相知如此，默契如此。在爱的小屋，我们相拥而泣，难诉相思的甜蜜。一个在南，一个在北，谁说距离不是问题？如果能近些，再近些，或许，我们会把爱的小屋搬出去，在阳光下晒晒，享受一下金色的秋阳。时间是至命的绳索，空间是窒息的绳索，都要命。而最要命的，是见不到你，听不到你，叫不到你。风！

　　冬天，暮色郁悒，参天的树是我悲歌。雪一片一片，冰凌一朵一朵。风在冻乡，雨在雪国。泪水垂垂，银装素裹。心底，还是不小心，开出了梅朵。洁白的，红艳的，暗香飘馥，醉人心魄。这是风跟雨的结局，这是最后的婚事，这是祭祀的开始。风，呼啸着，雨，缠绵着。漫天飞舞的，是一曲冬之歌。

　　一滴带血的泪，经过风口，站成了傻傻的雪人。风，你看哪，那是你撕碎的记忆，那是你最后的杰作。想念中，多少铭心事，都付那洁白晶莹中！
2004/01

水云涧

[当爱已成往事]30

当爱已成往事，你还在我的梦景里飞翔――题记

爱你啊
这样的夜晚说出
不用经过考虑
轻轻地 在你的额头
吻出一颗心的形状

记得这是很纯碎情感的一段诗，从你的口里吟出，我也跟着轻轻吟起。很多往事，都在沉吟中渐渐清晰，象宽银幕电影，它一组组风景再现，一个个片断闪回，让人不能自抑。

我们常常在别人的故事里嘲笑爱情的轻浅，仿佛人们所经历都不是经历，仿佛别人的都那么平淡。痴笑一个飞吻的轻浮，麻木一只玉手的飞扬。在别人的世界里，我又如何能理解别人的刻骨？

让众多的灯光一齐点亮
让它的周围开遍鲜花
让成群蝴蝶翩跹地飞来
象燕山下那个秘密的花园
你长成一颗树
我就是你树下的花朵

这长在心灵花园里的诗歌是那么熟悉，那么令人心醉。用心地读一次，就用心地伤一次。曾经对天空发出的誓言还是象枯叶一样飘远了。春风在轻轻地荡漾，寒流在暗暗地滋生，音乐在缓缓地流溢。楼梯间虽然没有灯，可脚步还依然，呼吸还依然，烟草味还依然。

三月的头一天就下了一场雨
自东北向南而来
春雷响过
一个穿米黄色西服的男子
我经过他的风
他停下来
空出这段距离

你来的时候，没有通知我有一场雨。它在黄昏的时候下起，淋湿了我的心房。我打开我手心，发现一颗水晶般的心鲜活地跳着，跟我说着知心的话儿。我吻它，我捧它，我轻轻拥它入怀。

我站在一朵花的对面
你站在离我五步开外
音乐没有响起
我们的眼睛
都在音乐之外

你从我手心跳跃开去，躲到一朵花的背后。你让我着急地寻寻觅觅，你在花园的深处偷偷窃喜。看我无助地大哭，你又象脱兔那样蹦出来，从我身后抱紧我所有的害怕和孤独，你轻咬耳根的痕迹还在，它已变成我耳垂上唯一可见的朱砂。

一只紫色蝴蝶
穿行在我们目距以内
它租借我们五百年的时间
为自己披上了淡紫色

用温柔赶跑了蝴蝶，你领来一群雪白的小羊羔，你教它们叫我妈咪，你让我羞红了脸儿。在秋天和冬天，雪漫天地下着，你睡在我房门外，你让我抱着小羊羔，说是“这样可以取暖，可以睡得更安稳。”那些梦中的羊羔啊，多么温顺，多么可爱，雪白的模样是我在梦里要笑着醒来的理由。我抱着我们洁白的羊羔，行走在暖色的草原，行走在大朵大朵的白云下。

每天都在想你
日子再忙都没有把你忘记
就象你说的
找你找了好久
一个可以拿心去换的朋友

除了我每一天的想。你便是每一天来陪我，恒定不变，风雨无阻。日子再忙你总是一如既往，哪怕天黑？哪怕天冷？哪怕天恨？我在风里要你这把伞，我在雨里念你这把伞，我在黑里抱你这把伞。而你总是那么准时地出现，站着成一把伞，躺下还是一把伞。风里来，雨里去，你总给我那句“丫头，快来嘛，到哥的伞下来，哥为你挡风遮雨！”

没有星星的指引
蝴蝶飞不过海洋
如今有了你
世界从新焕发生机
荒原有了草绿

我常幻想自己是蝴蝶，从茧壳里拼力而出，向着有光亮的地方。在我的世界里，你便是那星星，满天满天的星子为我而亮。我走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我摸着心口哭泣，你便划着流星飞临我的头顶，为我照亮一颗泪的晶莹。“丫头的世界怎么可以没有流星雨？”你五百年前说的话，只为等到现在的我，身化为蝴蝶，在绿色的草原上让你看到我轻灵地飞起。

如果可以
让你牵着我的小手
慢慢趟我们未来的小溪
纵然沧海桑田
纵然腥风
血雨

不是我，是谁也无法忘记这样的刻骨。用力剜去的一块肉怎么能弥补曾经的沧桑！心痛还在，梦却老去。斯人在何方？让你牵着我的小手，慢慢趟我们未来的小溪啊，你怎么就忘了？怎么能够轻忘？怎么不想想：纵然是沧海桑田，纵然是腥风血雨。

云天之上
青鸟扑翅唳鸣
花芯暗香浮动
紫气萦绕于弹弓
婀娜 矫健 轻灵的身影
轻轻 慢慢 有伪装的寂寞

当爱已成往事，青鸟飞远，头顶唯余天的蓝白或是灰暗。空灵的歌响在云天之上，我花园的花全都开遍，无人照管草的猛长。三月天，雪还可以下，红嘴欧还可以睡在冬天的翅膀上
。
当爱已成往事，我年轻的心和草一样还在生长，我看着它生长，我看着我的人间四月天还有蝴蝶在飞翔。

当爱已成往事，春天的第一声蛙鸣业已奏响。在花房老人逝去的地方，新土还余有寒枝泥香。一只白鸽停在花园的草坪，你看它低头悠然的模样，和你是那么相象，那么相象！

昨夜春雷霆霆，那是春天在喊你的“丫头”。清早的燕子落在屋后，呢喃的稚语仿佛你在我耳边轻轻唤我：醒来嘛，我亲亲的丫头，调皮的丫头，全世界最爱懒睡的丫头。
2004/03/10

水云涧

[剔骨三章]31

泪

看一个不加说明的画面，可以为画中的一草一木落下它。

听到一种久违的声音，握着话筒的手，怎么也忍不住要颤抖，泪从眼里不自觉地流出。

坐在文字里，摸着几百年前的诗词句子的骨，感觉是冰凉凉的，用心去触摸，触摸不到，唯有湿润的风，划过冰面。

冰儿无论怎么说，无论怎样解释，都没有办法阻止，一种东西从太平洋来，巨浪滔天，声声不绝。

泪，它是一条暗河，日夜流在心田。它浇灌生命中最脆弱的部分，比如孤苦，比如灵魂，比如爱情。

剑

从骨缝里拨出，已经忘记刺入的路。荆棘丛深，剑客盲眼。没有回头的理由。

刺入，用力，不想后果，不想拨不拨得出。想，也是碎碎的，鳞片似的痛。

小心，草会绊倒你。不要走前门，前门还有狼一样的狗。

拿好你的剑，也别忘了鞘，不要让你的剑在路上就生锈，不要让剑失去依靠和保护。

不要回头，后面有芒刺。不要闪念，前面有暗礁。

你快到了吗？在哪儿？你得让我瞧见你那张平静的脸，瞧见你俊逸的身姿。你让我安心，去是终须去。

我会告诉你我最脆弱的部分在哪儿，这是你应该知道的。我必须维护你剑客的荣誉。你的剑，我的命。你让我从容，留也不必留。

留青。青丝如黛，自前世倾泄而来，象黑瀑挂前川。

留白。袭一身素衣，不染纤尘。在春光里款款而行，追逐溪流的畅远。

快些，再快些，动如脱兔，静若处子。你让风听得见风，一缕一缕儿，从细胞中穿堂。

三尺素缟，先裹你剑身，再隽一字冰凌。

痛

比如此刻，你并未说到这个字，你只是叹气，只是喊我，我就感觉到了明显的痛，没有准备的痛，预想不到的痛。

痛的部位在前胸偏左，胸骨左缘四、五肋间旁开1~2廛米。每次痛感来临，位置从不会改变。

这种部位固定的痛却不是定时的。它会随时间、季节、地点、情景的变化而变化。有时可能几天不痛，有时可能几周不痛。但有时频发起来，要以分以秒计算。

比如现在，痛就变成了一种持续状态。有很遥远的一根钢针不停地刺入我的肌肤，让我的痛觉神经处于持续兴奋中，疼痛无可减缦，愈来愈厉害了。

你在哭，躲得远远的，象一只悲哀的狼。狼性决定了侵略，侵略意味着伤害。其实你不想如此，你想象一头驯鹿一样也吃草，象一匹马一样跟人相近。哪怕象一只蚊虫，过它自己短暂无趣的一生。都好，那样简单。

只是，你学会了恋爱。一只狼学习了恋爱意味着什么？除了侵略，再就是加大侵略。

你是狼，你爱她吗？你若是爱，就伤害。

你是狼，你去不掉你永远的狼性。你用多少的眼泪也洗濯不尽对爱的伤害。

她痛，因为你是狼。你伤害，因为你是狼。你爱，因为你是狼。

拥有狼一样的爱情，无论哪一方，都会伤痕累累。

现在明白，为什么会这么痛了。可是狼来了，你能阻挡吗？

狼，给我痛。

给我宿命。

2004/03/30

水云涧

[相思不曾闲]32

五一节是劳动者的节日，我睡觉。

也许是懒的，也许是闲的，没有一种合理的解释。城市有成群结队的人离开，我却因为什么留下来？

在网上，用一个中午听《东风破》，听一个遥远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竟是那样痴迷，拂不去的倦意染上阳光的金粉，亮亮的，在睫毛尖上跳动着。

与一个人相识快二年了，在网的时间越来越长，相知越来越深。

有一种害怕，怕走的胡同长得没有尽头，怕天黑了还找不到茅舍人家，怕冰天雪地的雪人缺少收留的契约。

时间长了，怕的多了，就试图寻找解脱，寻找遮蔽的角落。不让你看到，不让你听到，不让你感觉到。很多的理由不让一种情绪在网络里漫延。

我学会了逃避，学会了在背光的地方读网。看网络精灵来来去去，尽量做出波澜不惊状。

静止的，水不满不溢。情不深不恋。很认真地，加固城墙，加高，加宽，加厚。让静止来得更持久些。

早上起来，学习长跑的老人在路边看风景，目睹树丛中花园里苗葡旁手牵手的感动，心恻恻而痛，脑海中一闪念，竟冲口呼出：亲亲。

腿痛了，腰酸了，流汗了。移不开的楼，有移动的关爱从手机里流泄而来。睡嘛，躺下，帮你揉揉，帮你热敷，帮你守睡眠。

小懒猪，起床了啊。太阳晒屁股了，快起来，我们捉蝴蝶去吧。

总是喜欢到一条小溪边，坐在大石墩上，把双脚放进清溪水里，让成群的小鱼儿来嗜咬小脚丫。那痒痒的感觉，就象是你在轻轻挠我啊。

也喜欢看你捕捉一只只蜻蜓，轻轻捏住它的翅膀，放在我耳边，让我听它扑楞扑楞飞动的声音。

我说累了，走不动了。你就蹲下身子，让我骑上你高高的宽宽厚厚的“马背”，我在你背上呵着热气，感受你直起身子，大步向村口走回。

这些回忆，这些想象，这些劳动者排斥的学说，在五一格格不入地凸现出来，象街口表演时装秀的女子，“露”越来越多，“藏”越来越少。

水云涧

[就这样想着]33

每一天都在嘲弄自己，怎么变成这样的人，想一个人，就钻心地想，不分时间、地点、场合。
如果能够有闲心把所想所思全部记录下来，那每天都可做成一个中篇吧。
可是，我现在很痛恨文字，就象痛恨我自己一样。不想提笔，不想运动，不想去深入、切割或是剖开自己。
白天跟同事聊天，说到无性婚姻。这可是个难说的话儿，不知道该怎样跟她说起。我有两个好朋友就经历着这样的家庭，都是男的不行，女人一生都吞咽着苦水。但是不能理解的是，她们都选择忍让、容纳、遵从。外人不知道真实情况，还满以为他们过得幸福美满呢。
天底下，有几家人是真正幸福的呢？逝去的岁月里，还残留着疼痛的伤痕。那些无爱的日子，被爱伤害的日子都还深深地值入在记忆里，不曾抹去，也抹不去。

相遇这种缘，我没有经意求过。也有认识的其他人，或多或少谈到过情感，彼此的感受，可都没特别的深入，也没必要深入。只是每一次心里就要产生一些怨，让很多阴暗的东西埋藏自己。于是，我变得很怪异，喜怒无常，也不喜欢外出交际。

看过很多的书，偶尔也听佛理、佛歌，感觉自己应该再澄明些、安静些。我于别人看来，就象一个渐渐消失的云锦，看起来美丽，却美丽短促，终会留给人难忘的遗憾。

想你，那是没有原由，没有附加。是透彻的想，干净的想，浓烈的想。少年时候不知道如何恋爱而失去初恋，现在与你的这种感觉应该算是吧，不然怎么会让我那样执着那样伤心那样不肯舍去呢？

没怎么想你怎样处理家庭关系，太复杂了，我宁愿避过所有的锋芒，象一叶孤舟，远远的驶出你的海港。我知道你在后面看我，你心痛、伤感、潜泪。你为自己付出情感，你的内心所需正被割除，那将是怎样一种残忍？怎样一种绝对？怎样一种离散？

有哪一次不是我先说“算了吧”，我觉得爱有如此纯朴，就不该附加什么。给你一个借口，给你一片天空，让你能够在毫无杂念剔除外力的情况下，仔细思考我们的一切。什么样的人才能永久？什么样的爱才算真爱？什么样的人生才够精彩？

现在的日子，就是摸着黑暗过的日子。现在的心境，就是宁静安祥的心境。现在的渴望就是儿时的回家，在半山坡，在草地上，在沟壑里，呼唤光明，呼唤雨水，呼唤温暖。

我想了，就这样想着，没有人打扰，没有什么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