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雅散文集]我心向北

静雅

[不要再来伤害我]93

分开等于死去。曾经誓言鼎鼎。冰天雪地，一片茫然。城市在灰白色中消亡，乡村在冷若冰霜里陷落。

象有一面棱镜，世象万物都在镜前得到照耀。许多痕迹显而易见，你赐予我的死亡，我赠予你的美满，都一一得到见证。

经历过岁月风刀相逼，谁都可以成为自己的预言大师。在昨夜辉煌的背景中，我们可以从容不迫地寻找，哪只手曾经温暖如初，哪件衣服曾经华丽绚烂。

我们相识过？又相忘于江湖？很模糊的概念，却总是置自己于疑虑之中，不得其解。什么时候，错失了一线机缘？一柄并不太锋利的刀刃，是怎样划向了黑夜中那一抹瑰丽？

无法想象那种痛，要在身体里辗转反侧，如锥刺般触及骨骼。每一滴血都流动成一面旗，红艳如花，娇妍妩媚。

妖，在黑夜里绽开了美丽容颜。一生的瑰丽在此刻，不，是那刻让你铭记。一个美丽的错误也可成就一段旷世姻缘？你轻轻地走来，忽如春风拂面，碧波间映出碧蓝，眩目的光彩播散到遥远。遥远，有一面镜湖，想必彼此心照不宣。

魔，你必定是一个魔，黑山黑水锻造出黑色的你，黑夜的魔。噢，黑夜的魔，你怎可贪那一时的锦衣玉食而将妖永远放逐？向远，向西，向南，向北，有多少的日程需要一个人去仗量？去消磨？枯萎的花朵，高傲的头颅，一路风尘扑扑，孤寂一任酒落？

这不是我要的那种结果。好难过……

藏，入迷。迷恋的字在行间流利，象一种传染病有着迅疾的侵犯，一方水因此绿了樱桃，红了芭蕉。多么壮阔的景象，多么撩人的丰收。于是收镰，扩窑，深挖心灵的底线，象勤劳的蚁虫那样把你的魔一点点下窑，典藏。

日子。你活在我日子之上。你是我久久不愿开启的陈酿。你的醇香是个秘密，你的笑，你的好，你的魔，都恰如其分。既不会让我醉倒，又不会让我清醒。你常常在黑夜唱歌，用一种音色和一种调子，反复持续，持久不哀。这不是我要的那种结果，好难过……

你是我的魔，蛰人心，蚀人志，不依不饶，不扣不折，惹泪水慢慢哗落。你说过，这辈子你都不会离开我。沉默，沉默。诺言似一柄无形的剑，它无时无刻不刺痛心扉，教人生死难决，这不是我要的那种结果……

太多太多，让你迷惑。太多太多，我无法忘却。妖媚的眼神，魔幻的温柔，都当做了墓葬碑，文字刻在碑上，发着冷冷的光芒。黑暗给出了一串串诗歌，也给出了一行行脚印，更给出了一柄柄短刀抑或是利剑。在季节的夹缝里感受阴冷的剑气，犹如醉卧在如血的谷底，骨骼和脉络都一一冰封了尘。

什么都不说，就让泪水慢慢地哗落。不要再来伤害我，我已迷失了自我。好难过……

你是你，我是我，各自生活，不要再来伤害我，自由自在多快乐。不要再来伤害我，好难过……

别再给我枷锁……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1-8 23:51:34编辑过]

静雅

《春之恋》

一直很忙，忙过了浅笑试春衣的季节也没腾出时间来细细思量你的别词。

立春似刁蛮小魔女在枝头扎出千朵万朵花蕾，惹得三月桃花泛覆叠群，四月樱花妖娆妩媚，五月一望无际的油菜花把金黄铺满了田垄埂道。你婀娜着细柳的腰枝款款而行，在林间撒播灵草仙籽，在溪边洗浴香脂嫩粉，在田野轻舒玉臂阔衫。你一路行吟，与南飞的大雁结伴，把绿意与欢快广播到塞外高原，大江南北，天涯海角。

我追着惊蛰的梦，在雨水的丰润中寻觅你的幻影，而你却如赤兔影妖鸠闪过慌乱，在江南的蚕事上久久耽搁。你执着地在每一片桑绿中打烙劳作的充实，授粉的快乐。你痴著于一座堤院的清寒，把片瓦上的霜冻一扫而尽。你扶助起跌落清明栈道上的异乡客，把一张画满希望的船票双手捧上，给一颗孤寂的心注入扬帆的勇气。

我在一只蜻蜓的翅膀上打听你离开的消息，许多只蝴蝶为你整齐划一唱起《春之歌》：唧唧，唧唧，暖风悄语。湛蓝的云朵，几时落山坡……

我在一眼泉边淘洗你的倩影，斑斓的小鱼儿快乐地向我吐露你心曲：别无选择/我的心种值在想你的日子/释放的快乐/是没有牵挂地奔走/洛阳宫的莫愁花/未必是无花果……

我用跨父的脚步仗量你的行程，雷和闪电赶巧结伴。你的新娘失踪了？你的夫君离散了？噢，别难过，我们和你一样都丢失了他。她到天那边居住了，你看，那颗紫色星球上，你送给她的红丝巾还在轻舞飞扬呢……

一路的追寻，齐聚的寻觅者各怀心事。小满的快乐在芒种的背囊里生长，大暑小暑热闹着搭载浪漫柔情，处暑在立秋的分水岭愁结着白露的思绪。秋海棠无法温柔，寒露和霜降阻挡不了立冬的横刀立马。我，万物之灵长，眼睁睁目送你遁入一片白茫茫，无奈又惆怅。秋深深，易水寒，伊人憔悴，谁心甘？

从一滴水的追思，到漫天的雪花飘起，一年四季耗尽心血。为你，我肝肠寸断，却于事无补。枉然了我苦心昭揭，换不回你千古一笑。

群芳争妍中藏你，海风掠过中携你，惊涛骇浪中铸你，苍松翠柏中埋你，万丈红尘中痴你……

这一路艰辛，这一生追随，何时能有过停留？你遁着四季而去，我年复一年地痴，在一片苍茫间，在无怨无悔里……

呵呵，看吧，大雪小雪结伴而来，把你的消息捎给了大江南北。在大寒小寒里感受你特别的思念--刻骨铭心的思念，让每一颗追寻你的心都能抵达冰清玉洁，旷世永恒……

倘若，我的执着可以换你回眸一笑，我愿蘸我鲜血为你谱写万言书，相思曲。

倘若，我的追随可以唤你同住，我愿等在三生石上，与你签下一万年的盟约。

倘若，空灵天宇需要你我同往，我愿身化为蝶，与你生生死死，缠缠绵绵，双宿双飞。

在人间，在天堂，我们相依相随，永不离分……

静雅

我的2005

我的2005我的2005，象一棵越长越小的树，营养不良，光照不足，无精打采，满目疮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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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的意象蜂拥而来，又纷纷溃退。很多的人经过我，我经过他们，然后各自走开，重归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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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诗歌基本停泊在死水湾，我的爱情基本止于梦魇，我的文字说明不了心情，我的心情在冬天反复打结，没有解套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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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肠荡气的感觉可能永远不在，迈动老态龙钟的步子，还是依依不舍地回眸，想在渐渐消失的风景中再抓住点什么。然而什么都没有，四周空空荡荡，感觉空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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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的情节删繁就简，纷扰的琐事一一扎捆尘封，为的是忘却，深埋，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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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我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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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城在地图上可圈可点，它年轻，漂亮，充满活力。它是中国最年轻的直辖市，八年直辖的经历让它自己涣发了勃勃生机。正在建设中的三峡工程、轻轨铺设、两江架桥、旧城改造、铁路公路修筑等等都让国人刮目相看，有些项目堪称世界瞩目，对中国西部的经济发展起着重要作用。随着城市建设的加快，我的城作为坐镇西南、雄踞长江上游的中心，其影响力和经济辐射能力在西部地区拥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在今后五到十年间，我的城到西安只要6小时，到上海只要10小时，到广州只要16小时。到哪时，我更能体会到地球只是个小小村落，一天之间就能游遍全国。无论在现实中还是在网络上，朋友们都很喜爱我的城，赞叹我的城，迷恋我的城。我知道，它的性格跟我一样，坚韧不拨、青春朝气，奋发向前，让人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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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的城也有让我不开心的地方。在2005年乃至更早，因为修建一座大型的跨江大桥，施工地点就在我居住和生活的地方，给我的生活、工作带来许许多多不便。每天上班下班得绕过临时搭建的窄窄的小道，呼吸充满着扬尘的空气，忍受频繁不定的爆破噪声。即便不放炮，也要忍受几乎24小时的机器轰鸣音。工厂的地底全被挖空了，沉闷的爆炸振动让人如坐针毡。有时候实在憋不住，就会坐车去江边，极目云帆点点，远眺黛色南山，一抒郁郁胸臆。为了我的城，再多抱怨都让它付水东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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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城，我宽容，你可更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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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我的三点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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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常理是两点一线，故意的再加一点，那是特别为2005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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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点一线的生活持续了六七年，每年都重复着不变的节奏，四季更替，都在这两点一线上进行。2005年朝九晚五的模式很符合我懒睡的习惯，因为夜生活耗时过多，睡眠严重不足，早晨这一个小时恰好予我一个温馨的补给。在通常别人都早起赶早班车上路的时候，我还能偎在暖被里贪睡，阗睁着惺忪的眼睛，回闪昨夜的点点滴滴。偶尔也故意打开手机里存下的几百个号码，随机拨出，给遥远的人几分点骚扰。别怪我，谁让你无聊地留下这些无聊的数字，一串串的了无生趣，拨了也是拨了，谁叫你那么愿意接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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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点，是小家碧玉的专属，是2005特别的风景。我的城越来越现代化，世界各色机构都纷至沓来，购物环境的多样化让人目不暇接。工作之余，便是大好的逛荡时间。一般情况下，都选择独自出门，自由自在地进出于各大超市，大款小款地试，大包小包地拿，也不担心卡上的钱够不够。2005玩得最开心的是透支消费，购物刷卡透支，手机话费透支，透支与还款此一时彼一时，无怨无悔，痛并快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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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风了，下雨了。云走了，天黑了。太阳天天新，日子日日旧。三点一线的生活，似乎不会为谁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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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我的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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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送给我最大的礼物就是胖，足有10斤。这份厚礼实在是份特别的礼物，不知要用多少的年月才能把它消化吸收到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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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粗粗地咕噜起来，妞胖了，妞胖了。全世界人民都在一片减肥声中俏模俏样，唯独我还在反其道而行之。一克一克地增加着得量，身体仿佛被施了魔法，“喝口水都要长”，这种解释谁不明白那是自欺欺人呢？胖，实在是一种无功也受禄的好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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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乎乎，胖墩墩，肥肥大大，宽宽阔阔，油油亮亮，所有的词都在朝我微笑。我微笑着接受，胖，你来吧。或者说2005的我并没感觉到胖会带给我多少烦恼，相反是自我感觉良好。不易感冒了，胃不痛了，晚上踢被子也无大碍了，睡眠也安稳踏实了，多年累下的腰疾也不痛了。这诸多的好让我飘飘然，工作也顺心顺手，走路都带着一股儿风。于是乎同事们的嘲笑都当了耳边风，每天目送着一个个胖妞去减肥中心吸脂、按摩、蒸太空仓，我自岿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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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妃以胖为美，西施瘦骨骄人。2005的胖妞我，之乎者也，哎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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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我的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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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网络跟我的2005一样，是一本糊涂帐。它既不是开始页，也没有结束篇。在许多人对网络还新鲜的时候，我早已变得懒散和玩世，沾染的网络痞性越来越足。谓之网络，象孤魂野鬼。谓之朋友，象隔夜仇人。谓之自我，无事还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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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几大聊天工具中，QQ还是老相好，聊天室在无意间混进了我的视线。以前痛恨的那破落嘈杂地方竟然也成了我的杀人场。有事无事都悄悄摸进去，打一枪换个地方，把一串串鬼子砸得西里哗啦，我拍拍屁股走人，谁也不敢把我的2005咋样。是的，除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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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么那么多热爱的窝棚啊，圈地啊，都逐一遗忘，有时候比忘掉一个仇人还快。在青草疯长的季节，我还贪污着我岁月的银两，我知道这叫无力自拨。天长下一个我，又要灭了我一个。谁害了我，谁害了我的网络，谁也不知道，没有谁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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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徒生怪癖的年代，我也不准备告诉别人。我的网络就是我的一块伤疤或是遮羞布，我需要它为我的情感渲泄寻找借口，也需要它为我的痴梦掩耳盗铃。我如此这般怪诞，成就我越发不可收拾的痞性。我是痞子，我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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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我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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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会有梦，也会做梦。2005我的梦是基于人最基本的需求：结束单身生活，找一个可以温暖我冬天的人。这跟我的2004要写100首诗一样，在很早的时候就提出来了，向自己的内心宣布，努力，一定，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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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的方向定得好宽范，东西南北，梦里梦外，只要是能够传递信息的地方，只要有路通达的地方，那里的人都可以成为我追求的目标。我对自己的定位很低调，只要他人好，健康，没有失业，有间茅屋，我就可能考虑跟他长相厮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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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现在这个社会很乱，不安全，到处充满着血腥和恐怖，找个能守着我的人是最重要的。有什么事发生也不用害怕，晚上睡觉也不怕有小偷敲门。最最重要的，是生病的时候有人在身边，有人心痛你，有人为你驱赶蚊虫。2005看过太多的死亡，每个人都走得勿勿忙忙，连跟亲人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我一想起这个就后怕。要是哪一天自己发生死亡事件，上帝垂怜我给我说话的机会，我还找不到倾听的对象，那不是太可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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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以上种种，我这一年苦苦地寻觅着，怀着极大的希望等待着，渴盼着奇迹出现，渴望心爱的人从天而降。春天看花开花谢，夏天看星斗满天，秋天看黄叶飘零，冬天看漫天雪舞。一年时间好快就过去了，播散的爱的种子却颗粒无收。失败的心绪一直笼罩着我的世界，没有任何语言能安慰我失落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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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要说，我的2005的梦是支离破碎的，没什么建树，摊开是一张苍白的纸。灰色的心境不知要蔓延到哪一天，哪一刻才能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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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我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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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没有初恋的人谈这个话题基本叫没有格。是的，很多年前就应该跟某个人发生一场初恋，轰轰烈烈，九死一生，那种感觉可以刻骨铭心，不让一生都充满遗憾。可我的经历告诉我，这个遗憾是终生的，没有办法弥补的。这让我临到年末越发害怕，惊惧，复杂性愈发显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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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2005有爱吗？一个生于北国的人说，一生爱不变，情不移。然而最信誓旦旦的人还是背道而驰，作了一个恋字的暮葬品。他是动了真情，却拗不过世俗、良心。我知道他终要离开的，早一天晚一天都是离，我有什么理由不早放了他呢？让他去吧，得不到爱就放爱一条生路，我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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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人说，静，网上最爱的是你。这话听着舒坦啊，可我TMD就是不爱听。是的，我不爱听是因为他把现实抛一边，在网上有了感情，那现实呢？可以不要了吗？不是一样在负情吗？他可以放纵自己的感情，可我不可以，我也不同意他到我的感情里来放纵。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明知不能为偏要为不是我的性格。或许，我的2005是最挫败的一年，但我认了，我就这破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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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也许，还有很多的人被我的情伤过，痛过。可我想我的2005也够痛的了，你们就别计较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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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这架马车已经拉到了最大档，再过一会就要彻底熄火，车架子再大都不会再有启动。一切都要结束，没有开始的魔鬼的宴会也终将胎死腹中。面对一个满目萎靡的2005，我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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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就去吧，象扔破烂一般赶紧扔掉它。我最好是一步就跨进2006去，怀着一个少女的心去勾引春天的处子，我的2006，你怎可不让人充满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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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好，我的2005……

静雅

落梅

城市终于变天了，气温在一夜之间骤降了五六度，天空飘起漫天细雨，冷嗖嗖的风吹得人直打寒噤。早上出门的时候只穿了一件毛衣，外套一件薄薄的防寒服。现在从有空调的办公室钻出来，一下子象掉进了冰窟窿。那条玫红色的丝巾薄薄的早已失去了保暖的作用，从来不戴手套的我明显感到了天气的寒冷，不由自主地把手放在衣服口袋里，试图想从身体里支取点热量来抵御这突来的风寒。

细细密密的小雨象一层冰冷的纱羽紧裹着身子，每走一步都无法躲避它的侵袭。行道树萎缩着一棵棵往后退去。穿过高架的人行天桥，去公交车站等候晚间的回程车亦如此艰难。因为寒冷，许多人都相互依偎着取暖。身旁一把把伞花下团聚着一对对情侣。他们窃窃私语，亲密无间，仿佛与这大冬天的寒冷毫不相干。

我忘了带伞。回家的路程多半是在车上，总设计着少拿一样东西的便利，但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冬天，这设计显然很不合时宜。不仅如此，我连防寒服的帽子都没有戴。平时嫌它是多余的，还影响美观，可现在多么希望它就在衣领上连着，马上把它竖起来，紧紧的戴在头上，少说也抵半把伞的呵护。“为什么没有谁提醒一下呢？”我心里总要为自己找一个台阶或是借口，然后长舒一口气，搓搓冰冻如铁的手，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抬抬头往大街上张望……

大街上的车比平时少了许多。公交车象害了气喘病一样慢慢悠悠地走着。我要乘的那路车象在跟我捉迷藏，半天不见过来。身边的伞花一朵朵减少了，天很快黑了下来。街灯惨白地亮着，明晃刺眼的光线更衬托出站台的冷清和孤独。

与这城市厮磨近八年，早已习惯了它的大雾萦绕、烟雨霏霏、骄阳似火、冰雪交融。但是今年冬天，感觉特别不同。寒冷象是特别刨制出来的，它捎带着无尽的寂寞与孤独，仿佛把四季的烟雨和寒冷都强征了来。一个月前就发现自己特别怕冷了，这是多么危险的信号。因为寂寞吗？寂寞应与四时同呵。因为孤单吗？孤单不候循环风呵。心象是濒临绝境般透不过气来。看风景也是闪过无数的莫名惊恐。繁华的城池掩盖不了我飘摇的心情，我的世界如霜打过后的村庄，荒凉，死寂，空无一物……

手机孤零零地躺在手袋里。你，也懒懒地躺在我荒芜的心海。心灵的上空被什么撕开一个弥大的洞，空气稀薄得窒息了所有美好和快乐的想象……

什么时候你就不见了，你什么时候不再给我打电话，我都没有得到过求证。你曾经说起过要在我下班常常经过的那条雨巷等我，那雨巷都拆完了，你还没有出现。你也说过要牵着我的小手带我走过街道的斑马线，那街道都被挖没了，你的手还没有伸过来。你说过要亲自帮我修剪脚上的趾甲，我的趾甲都深深陷进皮肉里了，我还没有看到你的踪影。

我们曾经很亲密，无话不说。我们曾经忘记年龄，我让你做我的长兄。我们曾经羞涩着说爱，盟誓象天上的星辰一样夜夜亮在心头。

可是我们错过了许多日子，可以相见的日子。我们内心热烈渴望着相见，却执意封闭着最后的底线。每场爱都需要完美，每场爱又因为完美而失败得如水泼天宇，无可捡拾。

守着空壳一样的日子，一如此刻我孤零零的守着站台，守着一班车一如守着一个徒步而来的人，在执着中坚持，在坚持中疲惫，在疲惫中陷落。

我陷落在我自己设下的陷阱里，深不可测。我远避你，把自己扔向城市的禅院，去那里享受一览无余的寂廖，心的寂廖……

夜色深深如厚重的纱缦将我包围，站台上不知什么时候弥漫着蜡梅的香味。一个少年用竹篓装了半篓梅花站在风雨里，正左顾右盼着来来往往的公车。我冻僵的手不由得颤动了下。在家乡的冬天，若是看到蜡梅大量上市了，年的气息就浓了，我禁不住又深望了望那少年。他约摸十三四岁，单薄的衣衫，红扑扑的脸蛋上写着凌寒的笑意。“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我心里涌起莫名的悸动。我走近他，问他一枝梅多少钱，他说10块钱买一束。他见我犹豫不决的样子，忙说，你若多买，我便宜着卖给你吧。我笑了笑，问他半背篓梅有多少束，他说不多，五束呢，就当三束卖给你吧。我诧异地看他，他忙解释说：剩下的梅花枝多花少，是大家挑选时候碰落了好些梅朵……

我恍然明白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告诉他我全要了。我让他把梅束捆成一捆，送我上车。那刻，我看到少年脸上显现出稚气的快乐。

车很快把我带到了居住的小区，我费了很大劲儿才把梅束拿下车。就着僵冷的身子，用僵冷的双手抱着梅束走向小区的花园。家里并没有一个大大的花瓶，这些梅花……

我想起少年说那碰落的梅朵，心被什么刺痛了一下。梅，贵为花中君子，傲雪独放，俏不争春，却经不住俗物的染指、蹂躏。恍惚间，眼前下起梅花雨，纷纷扬扬，五彩缤纷，如北方漫天的大雪……

又想起零落成泥这句，脑海中倾刻有无数梅朵幻化成我，我幻化成无数飘落的梅朵。你就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冷冷地看我飘落，飘落……

不知何时，在溯风的吹拂下，我把所有的梅枝都插在了小区的花葡上……

唯愿来年香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