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引用水光在2005-5-31 9:11:15的发言:
前两天倒是翻起旧书在看张爱玲,感觉张应是能看开的人,为什么会看不开呢?西西
回复给某人:
忽然想起胡兰成来。
胡在《今生今世》的结尾处说:我与女人,与其说是爱,毋宁说是知。这佛门的觉,在中国民间既是知,这里知竟是可以解脱人世沧桑与生死离别。
某评论者说:一个自恋的男人因对女人的‘知’,受到女人普遍的原谅乃至感激,不过是因为千百年来中国女人像动物中的一种,虽然肉体都被‘品花宝鉴’之类从外到内摸索过一遍了,但少有知心人儿说体己话儿,精神比肉体更容易饥渴。这种供求不平衡的关系中诞生出的‘知’,是一种更大的冷漠,不过是通过赞美对方来赞美自己,对她的痛一无所知或者佯装不知,因为面对她的痛苦就是面对自己的不堪。用智而不用情,跟用权而不用情一样,都是聪明人的高版本游戏。就在‘权’和‘智’对‘情’和‘爱’进行偷梁换柱的时候,中国的聪明男人终于解脱了。
胡兰成说周作人:他的清淡,并非飘逸,他的平凡,并非自在,他的随缘,并非人生的有余,而是不足。
胡本人亦是不足,而非有余;他没有用情的能力,于是只好用智;他不敢“疼”,因为“疼”是动态的,是付出,是牺牲;于是他号称“知”,这是静态的,是获取,是自卫。
但是,他实在太聪明了,他让自己飘了起来,飘到人生旷达的某一个高度,并绕过救赎之路终于获得解脱。
胡与张的故事中,有这样一幕:张爱玲探望避难的胡兰成,从温州回上海,凄苦无助,面对江水“啼泣良久”。想张爱玲这样的女人,天生洞察透彻,什么不明白?什么不懂?什么不知?但是,那一刻,就是放不下,就是不舍,就是痛,就是泪如泉涌肝肠寸断。
按,不必搜索了,上述观点都是摘来的。本来,对女人而言,聪明固然是重要的,但聪明到自我辩解且辩解到自圆其说的地步,则是不堪的,也是残忍的。
扯大锯,拉大锯,姥家门口唱大戏。
妹心有君妹身重,君心有妹君身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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