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菜市场
那些摊子上的蔬菜，离土地已经很远了
在城市里，它们被洗得干干净净
夏要称两斤黄瓜，三斤番茄，四斤土豆
这些她家乡最普遍的蔬菜
她喜欢它们的味道
摊主是个男的，正啃着面包，左手
拿一瓶矿泉水。已经傍晚了
他大概还在填补着自己的午餐
他的放学回来的女儿，坐在他的凳子上
玩着他的彩屏手机
回过头来问他怎样打里面的游戏
他头发脏脏的，已经很久没有洗了
身上的衣服，和我父亲挂在土墙上的衬衣
一样，那是他下田时换上的装扮
他放下手中的面包，为夏称好了蔬菜
并迅速地用刀子
刮去土豆还带有泥巴的外皮，干净、利落
然后又在自己身上擦干打湿了的手
他一定来自农村
2005.5.7.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