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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 站在南京路上
你说出许多被人遗忘的细节
笔尖渗出血
兄长 你说 痛
屈膝的人站不起来
站着的人跪不下去
一堆白骨
二两烧酒下肚
你说 不痛
姐姐
姐姐 喜欢趴在你的肩头
从你透明的耳廓看太阳
鲜亮而醇香 还有那草原
羊群 在你细软的血管里奔流
你丰腴的躯体一度让瘦草
繁衍开花 叠映诗词
随手翻开一页就会与你相遇
而我忘记了春天如何
攀上枝头 在你出嫁的清晨
幽香已埋入那片竹林
谁偷走你最后一条绣着蝴蝶的裙子
从此，花儿开的一年比一年晚
那些玻璃花儿也等着受粉么
姐姐 你是最后一朵啊
但我不是 第一个躺在你
怀里 哭泣的孩子
也不是最后一个 我祈求 姐姐
把我纺成一瓣洁白的雪花吧
洒在下一个冬天的入口
妹妹
多年过去 你在异乡还好么
那些你疼爱过的蚂蚁们还在家
门口打转转 那些雪人
日渐消瘦
干燥的风有没有将你的腰身吹肿
杨柳拒绝在水边生长
它说 你需要一条河流
妹妹 再从我身上取一些土
我已 深藏千年
昨天 一只鸟从我头顶飞过
那些土就染上了天空的颜色
三月去了 又来
你一直在桃树林
深耕细播 让诗人们走入黄昏
用不同的酒杯 斟满一种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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