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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来指视力表的杆直接指向最下面一行，我在脑子里回忆着那个“山”字的走向。“向右。肯定向右”我随口说“向右”。又指向上一行的一个。我又一次回忆着“山”字的走向。“向下”我回答。“你快点行吗”检查视力的医生告戒我说。
用来指视力表的杆速度移动在明显加快。“山”字的轮廓也逐渐清晰。也说不清是检查视力的女医生是看出我的破绽，还是跟我开了一个不小的玩笑，指向最大的一个“山”字后，在我的体检表添上二个字“合格”。
在后面的体检中，不断有人被淘汰，我看见他们的脸上或失望，或沮丧。
好友飞的担心终于到来，全身体检可谓一览无遗。飞胳膊上那块因上初中打篮球受外伤留下的疤很当然也逃不过医生的眼睛。“你这是怎么回事？”医生指着伤疤问飞。飞与实回答。医生和站在一边的二个象是干部模样的军人小声嘀咕了几句什么，飞被放行。在这一关中又有几人被淘汰。他们是平掌板，o型腿，狐臭或者别的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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