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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bronzesun.blogone.net 青铜器
Jan.23rd 2005
从公司里出来，天色已黑，又过了充实的一天。走在马路旁的石阶路上，用一种出世的眼光看这个城市，忽然发现这个南国小城很陌生。
路上的车并不多，安静得有点反常，这让我有了心情去细细的品味这座小城。
飞奔而过的汽车，高耸的楼房，这些白天冷色调的东西这时披上了很奇幻的色彩。霓虹灯斑斓得让人想起透过了红酒的烛光，不明亮，却性感而多情。
想起了“靖哥哥”提到的一句话，“只邂逅浪漫，不预约爱情。”不由得感触起来。
边走边想。哈，忙完了所有的工作，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轻飘飘、软绵绵的，也许，这就是真正的轻松吧。呵呵，轻松还真好。
仰着头深呼了口气，“轻松”的感觉越发的泛滥了。然后望到了月亮。哎，我到底有多久没有看过月亮了？一天？一个月？还是一年？也许算是打孩提之后就再也没认真的看到过月亮了吧。
月如钩，却不知她到底依不依西楼，吼吼，老实说哪边是西我都有点搞不清楚。
记起很久没有喝过咖啡了，反正这么早回所谓的一个人的“家”也是郁闷，不如干脆就再奢侈一下吧。再加上有点冷，喝一杯暖暖身也好。
一头钻进了离公司不远处的CAFE LANGUAGE。
很喜欢咖啡物语，记得之前常同Z一起到这里聊天，她说她念书的时候就常幻想同着心爱的人泡咖啡馆，不料反而是同我一起泡了。
人挺多。
不过最喜欢的座却刚腾了出来。B4，应该说物语（咖啡店名为咖啡物语）里最好的座是B4。
正对着外面的步行街，因为咖啡馆是在二楼的，所以，居高临下的，可以看到许多路过的风景线。另外，当眼睛在捕捉窗外的风情时，不经意的自己也成了风景线。喜欢B4还有两个原因，一是发音，用英文念起来叫B four,同Before发音差不多，一听就让人觉着有故事；二是B4座离吧台不远，闲坐无聊时可以静静的欣赏女待应煮咖啡时的专注的神态，或者是男侍应煮爱尔兰咖啡时传过来阵阵浓郁的威士忌和咖啡的香味。
坐了下来点了杯爱尔兰，然后从手边的包里掏出了从同事那里“抢”来的《四川重庆行知书》。借着烛光随意的翻看，其实心里什么都不想，什么也没做，仅是静静的发呆。
好像过了好些时候了，咖啡还没有来。哎，管它呢，反正时间多的是，明天又不用上班，最好让我坐到打烊。
这时女侍应带个女生走了过来，问能不能搭个台。有点奇怪，不过我的好奇心倒还没苏醒，“请吧。”我只说了两个字。然后低下头继续翻我的《四川行知书》。
女生也点了个爱尔兰，我听到她说爱尔兰的时候不经意的抬了抬头，看了她一眼。
相当的清秀，只是头发好像日久失修的乱，好像还是湿的，她面前的桌面上放了本《读者》，嗯，也是湿的。
不好意思多看，于是继续低头翻书。
又过了一会，咖啡上来了，没想她一下子端了过去。哎，你误会了吧，哎，算，然后我总算是没吱声，还继续低头翻书。再过了一会，女侍应第二次把爱尔兰端了上来，柔声的说了声“让你久等了”。听着很舒心，呵呵。
这时她好像发现自己拿错了，于是小声的同我说“对不起”。我笑了笑，说无所谓拉，反正我不急着喝。
她笑了笑，双手捧起特制的高脚爱尔兰咖啡杯喝了一口。看着她的模样，让我想起了《天下无贼》里刘若英膜拜神佛的虔诚。
思绪飘开了，自然话题就来了，我打趣的问：“怎么你会点爱尔兰？”
她浅浅了笑了笑，“因为冷啊，又淋了雨。”
“淋雨？”我的好奇心开始复苏。
“对啊，淋雨，你没看到我的头发都淋湿了吗？”
“下雨啦？”我看了看窗外，还真的是在下雨，好在不大，“哦。”
“你这人真有趣。”她还是笑着说。
“我有趣？”
“对啊。”
“我怎么就有趣了？”
“你坐在窗旁连下雨都不知啊。”
那倒是，我一向都迟钝。“呵呵。”我边笑边习惯的挠了挠头。
“哎呀，坏了”，我说，“我没带伞呐。”
“就是啊”，她接着说“我也是没伞才躲进来的，因为没座位了，所以要搭您的台。”
“没座了？”我下意识的伸头去看了看，果然。
“呵呵，我发现你越来越有趣了。”
“哎，不对啊，刚才我进来还没下雨，没满座来着的。”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她一字一句的说。
哎，我说这个做什么呢，莫非要人家说因为自己怎么怎么样别人才坐这里的？想到这里我开始陷进了沉默。
『明，你爱喝咖啡吗？』
「不喝」
『为什么？』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为什么。」
“那你呢？你怎么也会叫爱尔兰的？”对面女生的话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哎，走神了，我怎么会跳到之前和Ｌ的谈话中呢。
“我？”我很认真的想了想，“不知道，也许是因为一个人。”
“呵呵，感觉你要说故事了，好吧，我来当你的听众。”不知为什么她会兴致这么高。
“好，希望不会把我的第一位听众给闷坏了。”
“说不准喏。”
“嗯”，我理了理头绪。
『明，你爱喝咖啡吗？』
「好吧，我试一杯。」
『这样还差不多。』
「什么？」
『这样我就能常被你邀请去喝咖啡啊。』
「晕，原来你是打这个算盘呐。」
哎，又走神了，怎么这会同Ｌ的对话老跑出来？浅浅的抿了口，然后说：
“她是我的一位同学，大学同学。可以这么说，我会喝咖啡大致被她传染的。”
“呵呵，传染。”她用右手支着下巴，眼对着她面前的咖啡杯，看着小勺在杯子转圈。
『明，你爱喝咖啡吗？』
「呃，还好。」
『你喜欢喝哪一种咖啡？』
「呃，曼特宁。」
『为什么？』
「因为浓郁啊。」
『那你该喜欢爱尔兰。』
「什么？」
『爱尔兰咖啡。』
「呃。」
我倒，我今天是怎么了，老精神不集中。
“是哈，传染。她，哎，干脆叫她L好了。她很喜欢咖啡，呃，就是人有时会比较奇怪，平时挺开朗，就是有时会一下子变得忧郁。”
她嗯了一声，表示她还没睡倒在咖啡桌上，眼睛还是没有离开杯子。
“看她开朗的性格，有点真就当她哥们，你知道吗，她居然有时会同我们男的一起看球。”
“回到咖啡上，她有时没事做的时候常同我打赌，赢了就会叫我去请她喝咖啡。”
“输了呢？”对面的女生问。
“呵呵，输了就叫我陪她去喝咖啡。”
“你这个L真有趣。”
“本来我对咖啡的兴趣是不大的，可是她常常同我说一些关于咖啡的故事，嗯，比如说，痞子蔡和轻舞飞扬、拿破仑和约瑟芬什么的。”
“然后你就开始感兴趣了？”她插了一下话。
“对。”
“我是问你是对Ｌ感兴趣了？”她抬了抬头看我。
我也用右手支着下巴，眼呆望着晃动的烛光。
『明你知道皇室咖啡吗？』
「知道，就是国王才能喝的咖啡。」
『呵呵，才不是呢。』
「这我都会蒙错？」
『那是拿破仑创作的咖啡。』
「我只听说他打仗还可以。」
『就是啊。他为了能御寒就在咖啡里下了酒。』
「咖啡加酒不是很奇怪吗？」
『你不觉得好喝就行吗？』
「可还是很奇怪啊，咖啡里加酒。」
『你还真呆板。』
「干嘛说我呆板。」
我终于知道了，原来是咖啡的气味唤醒了我的这样记忆，因为之前的这些对话，大都是同Ｌ在咖啡馆里说的。
“没有，在大二的时候我认识了我的第一个女友，呃，不是Ｌ。”
“嗯？”她用鼻子发出这个字的变调。
“嗯，”我也用鼻子回答。“不是Ｌ，本来我只是有点隐约的感觉到她的想法，但又……”
“但又不好意思开口。”她看我没说下去，接了一句。
“呃，对，没好意思开口，因为之前我在朋友前面给定过位了，是‘哥们’。”
“倒是有点麻烦。”她点了点头，依然看着杯子。
“Ｌ后来就没同你说什么？”
“说倒是没说，只是给我留了张纸，哎，都是借咖啡写的。”
“嗯，倒还真的是对咖啡着迷。”
『爱是一杯卡布奇诺，在每一缕芬芳的发源有着更多的甜蜜；
爱也是一杯曼特宁，浓郁的气味升华了许多人生美妙的旅程；
爱还是一杯摩卡咖啡，用酸味去诠注一个个回眸中的相思；
爱更是一杯爱尔兰咖啡，我加了我的眼泪你却不为所动。』
我很记得她写的这段话，因为这张纸现在就在我的钱包里。
“然后Ｌ后来就没怎么找过我了，再后来一点，她们系搬到我们学校比较远的校区，联络后来算是断了。”
“那Ｌ现在呢？”她声音放得很轻。
“早两个月我听朋友说她结婚了，哎，也没跟我说一声，听说再过几个月就生小孩了吧。”
我长呼了口气，好像有些哽了些时候的东西终于畅通了。端起杯子，把早凉了的爱尔兰一仰头都喝了。
“希望没闷着你哈。”我笑了笑说。
“没有。”她顿了顿，“你让我也想起了点东西。”
我抬起头看了看她，这时我才发现她挺漂亮，呃，不仅仅是清秀。
“三年了，我等了他三年了。”她声音有点沉，好像还有点哽咽。
“三年？”我问。
“三年！”
“他三年前在这里同我说了他要去登山，结果……”
我也沉默了，我要是问下去也许她会“林黛玉”的。
她用力的吸了吸气，“结果三年都没回来，他的朋友回来说他在雪崩时失踪了。”
我盯着红烛没吭声，她也沉默。我们就这样两人隔着桌子，以红烛为中心，一起沉默。
良久，我问了声：“你找过他吗？”
“找了，可是找不到。”她已经开始拿纸巾了。
“于是我等了他三年。昨天，是满三年的时候。”
“放宽心点吧，也许他明天就回来？”我小声的试着说，不过我知道我不会安慰人。
“不用了，”她一下子语气变得坚决起来，“我决定明天就离开这个城市，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
“去陌生的地方？我能不能问一下，你会去哪呢？”
她指了指我手边的《四川重庆行知书》，“去重庆，我有个同学在哪边找了份工作。”
“哪，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我笑了笑，从来没有试过这么坦然的问过女生的名字。
“何必相识呢，我明天就要走了。”她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笑了笑，明亮的一双眼，没有忧伤。
“好吧，我能请你喝一杯咖啡吗？”我也笑了笑。
“好，给我们彼此这个荣幸，请给我点杯爱尔兰咖啡。”
完于公元二○○五年元月二十六日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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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拉,拉拉拉,偶是恐怖分子中的小行家,
不等天明去炸学校,一边走,一边笑,
今天的炸药真真好,一拉弦儿学校马上不见了
同是天涯网络人，相逢曾是缘分降；
亦真亦幻亦多情,唯我笑侠楚留香.
（贼喜欢这样的故事情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