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
总在不经意,想起朝南的
故乡。飘荡着炊烟的,远远的
漂亮和美丽的田园
是哪一天?我越过山脊
去往一个熟捻的村落
路径我记得,在一度是篱笆
爬满牵牛花的缝隙间
火红的云朵在傍晚跑过
那时和以后,都好象无穷无尽
丰收夜、秧歌、还有绿色的蝈蝈
在那儿,一切都是善良,一切
都是流浪之后的安然和平静
我是否可以,这样入睡了?
在一月的某一天,突然地
在寒冷的北方,想起西风的故乡
仿佛看见漂亮和美丽的田园
尽管远远地超出了地平线
这让我几乎变成一种习惯,靠在窗前
想做同样的梦,做它个一天两夜
就算回忆也不徒然,如小溪那样
转过来,爬上瀑布
来到那静静歇着的湖里
隐蔽处波澜不惊。
往事
大约有三十几捆柴禾竖在那儿
它们曾经是刺槐、夹桃竹
或者小灌木,以及属于梵高的向日葵
现在,它们紧紧地扎着摆成篱笆
围拢一个厚实的梦想,能让某些事物
安全地过冬。明年春天
麻雀或者布谷鸟会在那里筑巢
顺着习惯,以为它们可以保留
对一只鸟来说永久的东西:
这个冬天来的太晚,大雪还没来到,
今天是晴朗的一天,可以修理篱笆
否则它们永远不会温暖我,尽管
可以烧几个冬天的火,在它们灰烬之前
爱情已经结束。也许,许多别的事儿
也已经结束,对于这些事
我并不见得比麻雀和布谷鸟预见得更多。
情书
有时候你会选择,押韵的一些词
串在一起,如同你所喜爱的
来自西藏叫做刀郎的歌
你说它们好听,好看,如你小时候
烟花的夜晚,快乐和苦恼呼啸而过
我晓得你,率直天真秉性温和
如大豆和高粱米,或,旧的中山装
难忘如我们的呼声,在仲夏榆钱的清甜里
眨着眼睛,如一个男人所认识的
最亲爱的脸庞,但是尽管老过了
如最老的紫槐树,如我们的小山那般老
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旧貌换新颜
年轻如我们午后的溪流,亲切如
你证明了为我们所爱的土地
使我满足于一些甜蜜,满足于
来自异乡的夜莺的诱惑,来自天堂的
天使的眼光,来自白山黑水以及
那儿所有的都市和村庄,来自于名字
一切和你相似的事物。让我有时起舞
和你在一起,或爬山或出神地站立
固定和自由在一个韵脚中,如诗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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