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语
夜就这样无声无息的降临了。月如昨日般挂在天上,懒洋洋的。星星不知疲倦的眨着眼睛暧昧着。风很轻很轻……
我厌厌地坐在窗前,莫名的颓废、荒芜。
是夜,习惯了一个人独思。总想留下点什么,却总什么也留不下。一切就那样影影绰绰、呢呢喃喃、消失而又闪现。
我需要沉默,沉默于思想的黑夜。只有在夜的环绕和窒息中,我才不至于浮躁、飘渺。我咀嚼着生活的无奈,残喘着思维的痛苦,将记忆的碎片飘洒,扬成鬼魅般的妩媚。我的思绪一路狂奔,不着痕迹、没有方向,直到跌入夜的深渊。
我凭窗伫立在夜幕中。
对面楼里的灯光闪亮又熄灭,是妻子等待疲惫丈夫的眼神?还是母亲渴望儿女回归的心情?等待、失望、再等待、再失望,只落的伊人独憔悴,鸾镜叹花黄。
路旁,梧桐树的叶子在沙沙地响,仿佛低语着爱情的甜蜜,也好似痛说着离别的悲伤。情人遥怨夜,竟夕起相思,原来如彼。
远处、霓彩斑斓、灯火闪亮,车水马龙、熙熙攘攘。沉醉于夜生活的倩男靓女、商贾显贵,或嬉闹、或招摇、或匆匆、或疯狂。金钱在这里贬值、人性在这里动摇,权力在这里膨胀。
…………
夜,可以让天地混沌、万物朦胧,可以若幽灵般浸蚀你的灵魂。但人的灵性,人的慧根、人的觉悟,可以冲破混沌的昏暗,挣脱朦胧的束缚,升腾出天之神火,地之光芒。我的沉默不在维持,我的蛮荒已泛出了绿意。我不在质疑、也不在裂帛,更不在怯懦。我眼前的夜空是疏朗的,微风是清爽的,星月是光芒的。我的沉默已升华出稚嫩的翅膀,虽羽翼还不丰满,但蹒跚以后,展翅飞翔不在是梦想。
夜语,我不在沉默。
夜语,沉默已升华出飞翔的翅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