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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夜来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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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2-9 11:02:38  | 显示全部楼层 | 阅读模式

●短诗部分●

☆午夜尴尬☆

我向窗外投递一个很暧昧的 眼神 半开的那簇金银花 被夜风吹得自顾自的响 不幸的眼神恰巧碰到月光 就立即 弹射回来 而窗子正好在这时被关上

☆忧郁☆

左手紧握一下右手 镜子前 难得与自己寒喧

有个男人醉了 夜里 冷月漂亮的打了个结束语

☆赶路的人☆

让我奔跑,让我保持一种永远 朝着前方的姿态,即使在睡眠之中 路上有些许坚硬的石头铿锵做响 我用血迹在上面写字,留下签名 就象不断弯曲的膝盖上未曾腐败的叶子 不肯停留在枝头也不许落下

还有很少时间留给喘息未定的故人们 趁着月色向旧日卑贱的回忆告别 擦亮双眼,然后挂起门前的红灯笼 我看到呼啸而来的海水已经淹没了 面前的每一寸土地,和最后的依靠

☆往事☆

来,掰掉最后一撇,兰花的枯叶 然后我与你一起坐着,欣赏安魂曲 最好窗外的雨声,大一点,再大一点 就可能掩盖住那些形迹匆匆的足音 还有叫嚷着喝酒的,打手机的人

☆灰烬☆

在室内看一株藤萝舞蹈,不如先睡上一小会儿 把鞋子脱掉然后用力的甩向任何方向 我是无缘无故激动又不需要理由而沉默的人 下午的阳光怎么也穿不透厚厚的墙壁 再说了,窗外也不是大海,没有涛声直击耳膜 那还等什么,就用我的灰烬来填补时间的空洞吧

☆冰与火☆ 我的胸膛里有一块坚忍的冰 在黎明醒来时才感觉到 这块冰的存在,它的力量 深入肺腑直达昨夜那些散乱的记忆 我的血液开始由粘稠变为稀薄

温度一直在下降,至极点然后燃烧 愤怒的气体上升到大脑的内核 心脏再也抵挡不住汹涌澎湃的热 于是减缓跳动,在鬓发的边缘结冰

☆迷路☆

再有一枝烟的功夫天就亮了 路过的村庄,一一隐去 被冬天的寒冷紧紧抓住的河流 象一条抽去了筋骨的蛇 爬上老人的额头,爬进白森森的月光 匆忙赶路的人来不及咳嗽几声 就马上陷进了我虚构的故事之中 他看到我端着酒杯向他致意 我的衣裳不整,显然有些睡眠不足

☆真的看不出什么☆

并没有为你洗过一件衣裳,或者做一碗汤 虽然你走的时候还犹豫着是否与我道别 那本书照旧放在桌子上,很安静的想着过去 风,清清白白的吹进我的骨缝和胸膛 刹那间房子沦落为自己的影子 毫无生机可言,偶尔电话铃声响几下,没人接 我在走廊的尽头听到自己,黯然离去的叹息

☆纸牌游戏☆

----致94年同游长江的熊猫

和你玩一副牌,抓起,然后再放下的过程中 我如疯子一般的清醒着,衣襟底下私藏的信笺 和音箱里的爆炸声挑逗着彼此的情欲

一看就知道你是在假笑,为了迷惑我的牌技 你的手指已经不可思议的变得僵硬 握着它,感觉不到任何温度,死亡的征兆提前降临

大脑处于麻痹状态,似乎中了某些植物的毒 还有什么说的,纸牌上的游戏也不过如此 疯子突然跳到我们的牌面上来,很大声的唱歌

☆花开之夜☆

我背负了花蕾奔跑,在一座石头房子面前 无力的揣摩自己内心中的秘密 那时候石头的颜色还没有象现在这样的暗淡 我发出呼号,声音一点一点淹没在自己的黑暗之中 翻开昨夜之书,蔷薇的藤,沿着字迹淌出血来 大段的故事围绕着我的堕落轻易不肯结局 心上开始长了草,再次向返潮的灵魂 传递鲜红讯息,为季节寻找突破口不安分的因素 造成在北回归线边缘上栖息的鸟群不欢而散 他们站在河边观望,有什么能拦得住,时光的流淌 大鹏的羽毛已经渐渐张开,扑闪着光芒 妄自尊大的生命们,为了稻梁谋而彼此践踏 他们忽视了一种自然锻造出来的力量 在夜的上空是火焰,是被鸟翼卷起的海水 我所背负的花蕾,在烈火和巨浪中绽放

☆一只停留在冬天的鸟☆

那些网牢不可破 那些水渡着云 在季节里漂浮 鱼儿把梦沉入水底 看着网空空的 把天空分割成 寂寞的鸣叫

当视线已经 结成冰山的时候 鸟的羽毛 滑向沉重的水 一只收敛翅膀的鸟 与自然 分享食物 然后慢慢的散步 打量故乡

☆情人,情人☆

我们大多时间 都在喝酒 偶尔也 谈论天气 关于在雪后 或者下雪前 喝啤酒 还是喝红酒 这样的小问题 都要 整夜争论 反正我们睡眠 很充足 大量饮酒 和频繁做爱 都是 诗中的内容 我们关心 烟酒的品质 和网速 至于 国王与儿童 那是 电视上的事 还有将来 绝对不可以 拿来研究 就象鲜活的 大闸蟹 绝对的 无从下嘴

☆有一点疼痛☆

只是有一点点 山路的弯子 就绕了过去 藏在沟壑中的村庄 不太完整 象征性的挥挥手 留给故乡些许温柔

奔跑着玩耍的孩子 把路边的野花 摇晃得鲜艳无比 他们正用闪烁不定的目光 追逐路过的车辆 而我坐在车上 嗅着被他们 带过来的花香

不用找那些 蹩脚的借口了 故乡 带着几缕新鲜的炊烟 远远的扑向我 一瞬间砸疼了眼睛 捂着激烈跳动的 心脏,离开 再也不敢回头

●长诗组诗部分●

★狂舞精灵★

舞之精灵(上部)

序曲--捆绑着的心

一夜春草 向着晚秋凝望 那时正低着头寻想落脚处的大雁 把好多晴朗得发白的梦切割成 自己 舞动着的身体语言

在来时的路上我曾遗落几句歌声 那片青青的草和那群 青青的鸟 还记得,我伸长了脖子大喊 最后究竟是谁明白了 夜的冷

1。镜中之舞

我一直笑着说,酒是好东西 每次醉后都梦到整张镜子做成的门 不想看镜中的男人但却也走不出 镜子后面深藏的 未知空间

不想知道是水银还是金属汞 让我从透明到迷惑最后成为 长长的回廊里独自徘徊的魅影 被露水打湿了双眼,然后开始大笑

我想镜子应该是被抽空内容的 一本情书 隔着晶状体慢慢的幻想 就象海市蜃楼中的景物一样 让人完全忽视自己在现实的另一端

2。在刀尖上

耳边充斥了一种呼啸而过的声音 是血滴在爱情正浓的花朵上 抑或自己缉舟穿行于浪的顶峰 生活与刀无关,但却要永远被刀主宰

有些过程让人感觉到时间的锋利 阳光不会永远照耀你光洁的额头 当你想到,这么多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那刀子便不再闪着寒光和血腥

任何时候手中拿着一把刀都会引起 他人很多联想,至于扔一片叶子能飞多远 绝不成为什么问题 小孩子都知道 这些动作就象雨后的天空不再有积水

3。鱼儿水中游

优雅的骨头替代丰满的羽毛 你在哭吗 可是没人看得见你的眼泪 你的笑声也无从过耳,我只见你 比舞蹈家还要精彩的水中芭蕾

试着想象罗列无数种理由来给鱼 都装上假肢,让它们有足够的灵魂 来体会另一种快乐,当废话嘎然而止 我们再来看 鱼儿们怎样扭动躯体

在水中调侃一段风花雪月的故事 忘记和抛弃将成为残月之前的唯一选择 人类用以蔽体的衣裳 代步的车辆 怎能有水对鱼那样,至善无边

精灵之舞 (下部)

场景一

就算是残忍之极 也要走向 这些痛到不觉痛的过程 张开与收缩 然后才是暂新的出生 完成了每一个冰凉的思想之后 色彩开始斑斓起来 从大地上渐渐攀升 舞动前生的肢体 飞翔

也许任何天光水色与此无缘 这世界上却拥有了 独步的精灵 鲜花 甘泉 与朋与伍 牵扯了太多的目光或者 是打散了的天上的虹飞落人间 鬼斧神工然而就这样勇往直前 最美好的称谓叫做 蝶变

场景二

深埋在千尺之下的 沉睡了百年之久的 是银河 忽然一朝跌落于九天之上

分开大地绿色的头发 以轻柔的流动带来生机 遇到狭隘的缺口 那些汇聚而来的力量便逐渐蓬勃起来 压低了声音的喘息似乎也能惊动雷声

只要在更远的地方 就可以清楚的读懂 水的身影 喷薄而下的每一分子 都带有太阳的味道与色彩 是下降也是上升 无论是在怎样的形态中 都可以是不受拘束的群舞和 独舞

场景三

一切都只源于一次追赶 就再也不可能停留 没有方向 生命就是拼命的跑

有树在苦苦挽留的夜晚 慢下来 再慢下来 以一种催眠的方式抚摸枝叶 树就会唱出沙沙的歌

路过大海的身边竟然与之相反 海的誓言是更快的掀翻蓝色 以一座山的力量 欢送你 奔跑不停 不停奔跑才是永恒

★再回重庆★

1。

很深的刀伤,重庆的背后是血淋淋的夕阳和街灯 与其他地方一样的人来人往,我的血流如注 我的身体在重庆的任何地方都很端正,象是等待 实则我一直在等一辆车停下,带走我和我的行囊

老四川们奇异的眼神说明了我是外地人 是啊,我在昨夜里才回一次重庆 但重庆没有我的家,在这里挤公汽不可放肆 咧着嘴喊乘客的小伙子比我当年还要勇猛

而今,我兜子里没有带上那把利刃,我是游客 客人的身份不容我和多收了五角钱的公用电话吵架 染了秋色的江水汩汩而流,我不能停,即使 我刚吃过晚饭也不能坐到茶寮里去,听几句川语

2。

坝上,我起初不太理解为什么码头不叫码头 喜欢船在江上呜呜的汽笛,如果你在夜里也乘过船 可惜我从没有象在北京那样独自穿越一条小巷 我如江水,一直向东流去,流到不可回旋的地方

渣滓洞里没有我的足迹,我喝醉了就忘了去看看 事实上我现在已经不太愿意多活动腿脚 错过了很多值得一看的地方,而醉酒后我仍然 记得重庆的大致样貌,这几乎就足够在以后去回忆

朋友陪我喝多了酒,女孩也红头涨脸的说笑 街上没有见到卖琵琶和柚子的老汉,多年前 我还带了许多回来,还有涪陵的榨菜 至今还在想象着回去一定多带些,要够吃几个月的

3。

用称称过的挂面,火爆的重庆火锅城,蜂窝煤 这里再没有人认识我,我象一只流浪的豹 每次都和啤酒拼上个把小时的命,当年也是如此 不同的是那时候有重庆的朋友陪酒,我说不醉不归

没有能够痊愈的记忆,在蜀南竹海和石宝寨里 目光凝聚,几张小小的照片缓缓流淌,我宁愿忘却 那些一路之上对重庆的幻想和企图走进雾中的想法, 因为永远是一次路过,我躺下就梦到江上的水汽

还是那个鬼城酆都,阴森鬼气的巷子里我去洗过头 小姐为一个秃子洗头然后按摩,我见那个老秃子 摸了她的奶和屁股,这使我很清晰的想起鬼街 上午人赶场,下午鬼赶场,我买了几串符,然后离开

4。

无所顾忌的夜晚和一场不期然的细雨,很多芭蕉树 我在坝上坐着看长江和那群洗衣服的妇女们 对岸的灯火照得另一半城市近乎赤裸,有人睡去 隔着鸟儿从这枝飞上那枝的距离,我这么想的

要是全部的愤怒能架起一座桥,我想跨过江去 在偶然失去记忆的半秒里所有思维都是液体 当你也看见重庆在城市的行列中栩栩如生的笑一下 那么就是你也可以安心的睡去,或者你爱上了她

迷惑了很久没有答案,这次我决定很彻底的 把混合了侥幸心理的旅程和盘托出,让底片暴光 脚步踏在重庆的土地上其实只有一次 我的机会总是在远处,我看见有刀子割在重庆的夕阳里。

2002。9。16 草稿

★无题(组诗)★

一 我在听一种声音

一根神经牵着跳跃的两头 心脏 钟表的指针 心跳一下时间就过去大约一秒且不要轻易把思念之弦拨动 在冷月以及人声鼎沸之外没处安放一个灵魂 据说那个叫爱情的亡灵 就是在午夜里寻找盛放前世的空棺 摇摆的脚步和踉跄的前生的阴影 总不甘心这样的结局 树绿了又黄 那种叫做水的精灵爬行在整整四个季节 我就坐在钟表的旁边 听那些从钟表壳里 和自己身体内部剧烈撞击 震荡所发出的声音

二 是否这种声音可以让你感觉冷

我坐了很久了 就想着杯子里的冰水快速蔓延上来 淹没无边的黑暗以及隔壁经常半夜出现的猫叫 午夜里那两只猫一同出现在屋顶上 我从窗子里探头向外看 那狗男女的猫就把月光倾泄下来 比冰水还凉 我的脸上脖子以及后背全部都是猫恶毒的诅咒 夏夜 月光成了猫的帮凶 一切便都没有理由的安静下来

三 人为制造一些短暂的痛楚与恐惧

好多个泡沫相互拥挤着在那个巨大的房屋中出现 四壁向你压过来 胸口被千军万马的蹄声紧紧抓住 给眼睛戴上墨镜给嘴巴贴上厚厚的塑胶纸 耳朵戴上棉套 而手和脚的肢体还在 感觉却给了他人 这个时候 人会最直接想到的是什么 我想绝对不会是 职位汽车或者诗人的某些文字

四 果真是怀念还是其他什么情绪

再也没有老吉他可弹 早在结婚前我就把老吉他送了人 现在我懒得去听什么轮指 和弦 所发出的声音 譬如一个三十而立的男人还一直唱着十七八岁的心声 比如黄磊 还要老吉他有什么用 那清纯的眼神还能保留多久

我们都曾路过青春 可那时候我把青春卷了烟来抽 爱我的妈妈从来不知道在我前行的路上为我准备一副好行囊 哦 我伟大的妈妈你就这样教会了我的自立 我一生的足迹上面都骄傲的写着 我爱你 母亲

五 你庆幸过你还活着吗

死亡的边缘 锯齿类植物疯长着磨利了它们的叶子 等待一个可以高呼的时刻并把人的躯体牢牢抓住 说 你前世今生所犯下的罪行 不要哀求 这个世界上没有值得同情的罪犯就如同你没有可怜过那些 弱势的群体一样 我的牙为你而利 就等着这一天 狠狠的穿透你的皮肉并把闪着寒光的牙刺进心脏 看看良心真的黑了没有 借着夜色 我还看到无辜的人们 及他们善良的目光 我只要生活 象个平常的老百姓那样的生活 每天操心着柴米油盐和衣食住行的小市民的生活 不要欺诈 不要剥削 不要割人的肉喝人的血 现在 你先庆幸一下你还活着吧 很快我就会引来地狱之火把你烧成灰烬 象火山那样的爆发

2002年07月30日

★一个意象混乱的早晨(组诗)★

1 抻个懒腰

鸟叫 与闹钟同时被置于震动状态 手机昨夜就已经在通话之后烧坏了嘴巴

很好的棉被 象前世那个曾经紧拥于怀的女子

凉爽 日头悄悄的探出舌头 舔食在周边绵延并且渐渐就要消逝的露珠

2 新闻

无边的吵闹 看得见的随地大小便 及昂贵的语言消遣

很多蚂蚁从大脑和神经末梢后面爬上来 即使在刷牙时也一样啃噬掉你的忍耐力

想不起来昨天的早上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 也许明天和今天也是一样

3 如厠

快感 使人想起口腹之欲被满足 抑或昨夜疯狂征服那女人时的呻吟

报纸是昨天的 和空气的味道很近似 忍不住换个点钞票的姿势蹲下来

为什么 端坐于电脑前不如蹲在马桶上 那样灵感汹涌

4 行走

经常是这样 鞋子穿在脚上 却并不意味着人就是在走路

在沙发上最高限度的翘起双腿 希望可以追赶飞逝的时间

困了 尽管刚刚起床 也许这个哈欠打完 又该把自己放入外面的人群中去

走了 走了

★妹子★

1 妹子瘦了 是岁月拉长了黑色瞳孔中 你的身影 还是目光跟不上 你带儿子蹒跚学步的节奏

2 妹子的话越来越少 简单几句 生活得还不错 我竟然听不出你是谦虚 还是满足

笑容里依稀长出庄稼 那些被我祝福过的日子 和你的极少的话语 一样 还在旱着

3 妹子的孩子病了 我看见小时候 妹子家门前的小河 怎么流进了她的眼睛

4 大哥我走了 妹子没要 我母亲给她儿子的钱 她坐上我给她打的出租车 回头看了看 我家地里的西瓜都熟了 哪天你去摘几个

其实我很想说 西瓜挺贵的 留着卖吧 后来我又动了动嘴唇 西瓜很便宜 三块钱能买两个 最后我什么都没说 我已经忘了西瓜 是不是生活中很珍贵的东西

★贝壳碎片★

天亮了,昨夜正遭受遗弃 一场晨雨并不能锁住百年黎明 此后的十多个小时里,会有个声音 一直撕裂沙哑 没有着落如同强光刺痛 植物半醒的梦,在静物的边缘 秋天紧贴雪白的墙壁 许多蛛网也挂住角落冷笑不止 天哪!季节的落叶已经 渐渐腐败自燃,忘却的火焰 无法怀念那截冰凌, 记忆闪着寒光刺痛南飞北迁的燕子 而隔夜的星辰全部坠落于 安静的河流,朝为薄雾夕作露珠 湿透夜行人的裤管,湿了路过的日记本 湿着正一寸一寸积满灰尘的白桦树 那树上曾经有片叶子在夜里枯萎 是多年前压进像册的心情,抑或关于 海上发生的说不得的心事 看,孩子长成岸边白沙 细碎的眼泪开在浪花之上 有风的日子里一定会有某些潮水涌进心脏 海岛没有完整罗列出潮汐的位置 贝壳露出锋利的边缘,与白沙相对无言 谁是谁的前身后世,一棵老树婆娑起舞 看不出是月亮为何醉眼迷离 星星的碎片落入海中,从半空 拉下一袭裙裾,撕裂的声音很锐利 海啸与雷声哪个更加久远 虚妄的幻影无与伦比 鸟与泪的相思让人左右为难 否定的例子,本不想延伸出长满青春痘的枝蔓 有人却为忘却的东西呻吟不止 花儿开了又落,零落成泥 每个寂静的角落飘出纤细的故土的味道 来不及深情抚摸,歌声远离竹马青梅 这样马踏飞燕的日子终于渗出水来 躲避,无穷无尽的缠绕肉体 当思维不再惧怕恶梦,黑夜又能淹没什么 一卷经书超度苦海 更多的东西碎裂成齑粉,那些 肯定的事物总是研磨生活的脸庞 带着指南针逃去吧,假使许多年之后才化身 为碎片,也不能在黑夜里燃烧一点时间 贝壳端坐在人类的面前 人却无法见到,是怎样进化的过程 麦子黄了,亲爱的碎片结成无花之果 抑或无果之花,轮回总是让人心酸不已 穿越黎明与经受黑夜同样伟大 就这样吧,让美丽的继续美丽下去 怀揣一把灵感 再次聆听敞开的窗外有什么

2002/10/04 10:44pm 

★鸽子*城市★

我仿佛鸽子被春雨伤了翅膀,在永夜 角质的喙能啄去污尘,所以我认真梳理 当伤口遇到你的目光我便停止一切活动 看你的眼中,流出月光,流出潮汐

直到我再也不能稳稳把握住你的心思 就有什么淡了下去,于是收拢羽毛 任何语言再也没有阻挡城市喧嚣的理由 于是我坐在广场的草坪上等待雕刻爱情

黎明既然跚跚来迟,你就要学会盘膝打坐 后面的约会象插了鲜花的瓷器一样光艳迷人 鸽子不会说谎,鸽子习惯了用哨音谈情 它最终成为朝圣归来的信徒,极其的虔诚

城市,楼房,阳台上爬满了蝼蚁的尸体 它们在阳光下闪着烁烁霓彩,鸽子所栖之处 偶尔有新鲜的风吹过,这悠然宁静的子夜 很多晚归的人,任意杜撰了无数的风流快活

烟花是人间,恐惧与欢乐情绪交织的产物 我却见烟花飞处有淡漠的雨将城市淹没 鸽子在没有鹰的天空里盘旋,群居而孤独 一点硬伤使天空里流失血液,染透夕阳

★今夜我的醉(组诗)★

那时火山正把沉寂归还给夜晚,很多恬淡,很多安然 我伸展五指,触摸到一把冰冷的椅子以及琳琅满目的紫色唇纹 不远处是一棵象模象样的树,高高在上,它的叶子比夕阳更红 树上结了香气四溢的七彩果子,果仁中的心事已渐渐圆满

据说天上的神仙都是吃了自己修练的丹药,从此便远离烟火 其实我更愿意把望眼欲穿换做一场宿醉,躺在浅浅的肆意中 半个月亮就可以淹没今天,我随便唱起几句小曲慢慢等待 那个老去的日子,花儿依旧鲜艳,去年与今年怎样比较不同

夜晚安睡的习惯使鱼脱去鳞片并长出四肢,某些皮肤黯然失色 诗人任意渲染用火柴搭建天堂,就象私下里纵火者频频挑逗雨季 至今一扇门还没被任何人推开或者随手带上,夜,很安静的潜入 没有声音也不要死死的睡眠,开朗的嗅出贪婪之神死亡的味道

在家乡首先使用护肤品的是最早爬回岸边的美人鱼,她尤其骄傲 她拥有天使的心,一颗跳动在对自由散步的无限向往之中的心 除了羊只幽雅卷曲的毛发,绿色的原野,碧蓝湖水,还有什么能 让人明媚的生活着,倾斜乃至注入了某种欲望的天空一片阴霾

梦之境遇有大把的回忆,天然而耐雕琢,檀香炉上点燃寂寞许愿 一线神思归去也,今夜我徘徊在银河边岸把槐花蜜收入清水薄茶 书也远了,墨也淡了,俯仰之间胡须虬劲如针刺入虚拟灵魂 似是而非的痛自眉心向外辐射,蜷缩四肢,然后象狗一样躺倒

就这样流了一地月光,流失的风神之羽高挂玄空,涂满光晕 或是放纵了的蝼蚁意图啃噬远古火种,它们足迹翩翩,舞之蹈之 我因此也喜欢上了收藏野果的所有图腾,浆果朽败带来发酵的酒 给酒以容器或给容器以必要的内容,一如我今夜渐渐睡去的过程

★黑★

如同喜欢一块纯色的缎子 我把头深深埋进这片丛林 寂寞之眼睁得明明比 遥远的恐怖情绪更加遥远 还吹那只河工号子吧,使我 鼓起勇气结束这繁衍的欲望 沉重的雪花不再温婉可爱 躲进乌鸦栖息的暗夜之梦 我可以醒了,并大声朗诵 高傲之辈们锯割了檀香梵琴 请相信太会预言不是错误 寻找已久的完美忠诚,于我 象是折了飞翔中的鸟之鳞翅 破坏和平那么随便的游戏 一出场便有对白显得很无聊 按你的心,去曳过无言之夜 碧色凌波说柔情不系骏马 滑落什么碎片也好,血色烟花 逝去的岂又仅仅是我的生活 无声潜入,或是高傲的隐遁 紧闭柴扉也可以吟诵风雅 半壶凉了的酒在呼唤古意 一曲阳关三叠就此终了残念

 ★ 指尖的颜色(组诗)★

-----致ab

一张纸有多大面积 可以写满落寞 那些忧郁又怎么会躺在 我的额头上 在我敲午夜的门时 再一次疯长 幸好手指的关节 还算灵活,吸完这支烟 就把兄弟的话都写上去 把自家的门也关上 窗外已经站满了 窃窃私语的女人们 那些长发的味道 似乎可以延伸至大海 淹灭灯塔的光芒 可是你只需要 站在星光下轻轻一点 就会找到来时的路 你的鞋子上有很多鞋带 这个我知道 信任其中的一条 就够了,多了也麻烦

        ㈡

还有你描写过的 黑暗中得到过的快乐 那些潮退之后被人丢弃的 光秃秃的礁石和贝壳 闪着清醒的语句 敲键盘的手指 有种红酒的光泽 也听得到 深一声浅一声的吟唱 你不能绝望 你的影子正伸长了脖颈 寻找寂寞中可以说话的舞台 散步犹如一场大病 拖起疲惫的身躯 啜饮朝露 如果有人暂时退却 回到私房中悄悄埋葬 这些镜子中的花朵 还会有一片土地 耕种黑夜吗?

   ㈢

怀揣一把刀子 旅程中不小心 被你偷听了我的曲子 弦还没有断 琴谱上面先着了火 这不是谁的本意 当你终于愿意 站在鱼类的背鳍上观望时 浪花盛开一朵 你就得到了整个海洋 然后转嫁月光 给大地 舒舒服服的等洪水过后 带走天空上面的阴霾 我是说这样的结果 来自于指尖下的 某种色彩 命运中辗转轮回 这一张纸上被你书写的 和我看到的 都已经足够了

★暧昧★

这四月流离的寒,在悄悄寻觅藏身之所 儿童的面孔上开始满是湖泽中的潮润 一尾鹞式风筝冲天而上,拔起地面上的牵挂 于起始之地,春天遭遇到大面积的泥沼

与手把手相戏的童年对比,桃也红了柳也绿 成年后的人们多数变得欲哭无泪 竹马沙沙穿过厅堂,穿过邻家小院 有太多的泥巴在河边等待傍晚,燕语低徊

问候一声母亲,生活原本没有任何真相 是偶然的震动使婴儿从坠地开始走向衰老 有声世界里被无数层布匹包裹着的心啊 躲进一片黑暗的必然结局,让我们无言

访遍江南其实只是一厢情愿,你住在北方 面对冰雪想到一棵四月里开着花的桃树 站在水乡尽头的妹子,把歌声再放长久一些 再长久一些江南就能悄悄醉在你的爱情里

随后而来的季节会长出更多丰腴的脂肪 就象每瓣暗恋忧伤的落花一样长满淡淡的愁 没有终点的循环给了你希望,忘掉自己 敲了钟鼓以后结尾成为断章,潦草了半纸家书

★流向★

1。

你是河,我于你的动力之下开始片面成长 左岸有葱笼的竹林和大叶芭蕉 那儿的水牛成年累月的啃嚼小块水田 粮食很谨慎,每粒必归米缸 那么生了又熟,熟了又生的水和粮食 喂养人类大量文明与思考,受征服欲的指使 你的行为象征永存,有阻挡就会有流动

2。

比任何花期还长,除非遭遇一场冻结 上游的山峰上留着白色记忆,你要远远的望 翻开不停止的思维页面,那些闪光点给了你什么 我们惊动语言之树并使之长久的透露情感 摘片叶子就是世故,我们都开始老了 从抑郁的门缝里伸出一双几欲麻痹的爪子 那就是抚摸,堕落在企图向外延伸的欲望中

3。

能够拥有和曾经拥有在概念上趋于苟同 所不同的是先后问题,及一个数量上的小游戏 多与少相对而言不是关键所在 一条河只要还有激起浪花的机会 你就可以象针对爱情那样,品味消逝的美 什么都可以存在,惟独看不清身边正涌动一种 叫做往事的,慢慢荼糜和流走的力量

★焚★

以我,不知四野之广的力量,舞一块红布 在深山的背后隐藏数段难言的古老传说 朽了的和不朽的岩石占据某个传奇的中心点 他居高临下,他藐视流言,做裙状飞舞

整个图腾没有完结的具体理由,由谁来书写 把峥嵘岁月拒绝得春如流水,夏如兰,秋如歌 自然之炬在午夜延伸成一束白光或点点荧辉 并坚持树状站立,有个声音说,我永不会倒

那些深埋地下的,不屈服者的尸体漆黑如金 一点温度自英雄腹底向上延伸,他口吐莲花 死者可以复活,而活着的只有掩饰遍体伤痕 当虫子爬满我们的身体,谁还可以笑着看春秋

勇气没有任何名目,比如螃蟹与潮汐争鸣 风与树木耳鬓厮的日子不断更新交替,他们 不需要付出食物以外的任何代价,草长莺飞 在到达目的地之前可以找个借口把自己涅槃

东北风文学网:http://www.dbf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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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2-16 19:23:10  | 显示全部楼层
挖塞,一桌大餐。手法多样,深度也足,学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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