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在护驾山上
四周的群山那么矮小,这些土坷垃山
我找不出最高的山峰。山体上碎沙安详,宁静
没有风,蔚蓝的天穹里白云自由来去
好象人类从未出现,而是一些词语生活着
彼此喊出自己的名字
果真如此。涓涓细流
自山泉涌出:清澈,安然
什么也不知道。这时
一两声马嘶传来 在山道上落日一样空远
几千年过去 不着痕迹
很多时候,恍然不知身处何地
举目四顾,山径泻下
午后,象一个光的梯形
我承认我来过这里
前世今生不止一次
最终的诗
我画一棵树,我擦掉。不让你看见
再画一只蝴蝶。在那里飞
好象寻找什么,它很难在短暂的时光里
找到,我擦掉的春天
我没有移走它。我把它藏在了一棵树后
我刚画的那棵。哦,是苹果树
树叶婆娑,结着苹果
红的是你的,绿的是我的
想不到你这样喜欢
把绿的也给你
看,我又画了一遍:苹果掉到了草地上
风正吹向另一边
冰淇淋婚纱
夏天转到婚纱上。这是你的
婚纱里裹着你的爱情
用这样的词多么叫人害羞
十八世纪:庄园,落日,城堡
苹果树开着花
婚纱外。你和你的影子重合
蓝色的夏天和蓝色的冰淇淋
因为婚纱,多么不同
十八世纪和二十世纪重合
孩子们吃着冰淇淋
蓝色的,白色的,红色的,冰淇淋
舌尖上,夏天一点点变小
蓝色的,白色的,红色的,粉色的,婚纱
多么艳丽,多么浪漫。比冰淇淋还要多
孩子们吃着冰淇淋,嬉闹着
比谁吃的慢,他们看不到夏天
上帝只允许一次
我写一百首诗
我说一百句话
我爱一百个人
我睡了。不再醒来
我前进一百步
我经历一百个春天
我种下一百株葵花
我转身。
我回到第一首诗
我回到第一句话
我回到第一个人
我仍掉了铅笔,橡皮也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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