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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深秋,入骨的清冷,满眼的萧条和落败,这几天心情也和天气一样的糟糕,一样的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打电话给月光,"你出来好吗?我很烦,我们去看黄河吧.'
电话那头的她显然是睡梦里惊醒,"恩，好,你有病了吧?'
"少废话了，你去不去吧?'
"10分钟啊,你催命呢.'
月光开车比男人还猛呢,我很佩服自己有这样的勇气坐她的车,路上,一句话不说,我把车窗打开,好凉的风啊，我拉紧了风衣,打了个寒战,太阳已经升得很高,却怎么一点都不温暖,象个蛋黄挂在那里,我说:"太阳怎么象锅里的荷包蛋,糖心的呢,呵呵,真想一口吞进肚子里,这世界没了光明都活在黑暗里,那有多爽!'那位老姐不屑俺的话,"琳,你是不是受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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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风景随着车子忽闪而过,路边的垂柳死气沉沉得耷拉着脑袋,叶子还泛着点绿却没了一丝的生气,黄河边的芦苇荡早不是夏天那般碧波荡漾了,夏天的芦苇荡看得见的流动翻滚的绿,听得见风吹芦苇的沙沙响,现在只有不多的苞谷还有点精神得立在那里,枯黄,枯黄,一片的枯黄,听不见风声,却感觉到了寒冷,黄河水,只有在太阳照耀的时候才看得出她在流动,漩涡一个接一个,远看去,黄河还算是美丽,真得象是黄金的缎带,感谢阳光,太阳真是神奇的东西,在我眼里那么小的太阳,给了整条河流的金灿,说实话,我一点都不喜欢黄河的颜色,我一直都钟爱清澈见底的河流哪怕是小溪,黄河,给人压力和惧怕,高高悬在城市的上空,一年到头的防汛,紧张人们的神经,看见黄河想到的只有泛滥,罢了,罢了,不去想,不去看,我闭上了眼睛,车子还在开着,在黄河大桥上,我累了,身心疲惫,睡过去了......
"哥们,咱都到崮山了,你看看啊.'月光终于说了一句话.我睁开眼睛,哗!我深出手就能触到旁边的石壁了,停了车,她点了一根烟递过来,然后再给自己点着,我侧面看她,女人抽烟的姿势真是好美,吐得烟圈儿很地道,飘得远了,还是个扩散的圈圈,月光的眼睛不大,鼻子却很高而秀气,所以侧面看来,很标准的美女,虽然正面看却不敢恭维,我真该拿相机把她的侧面抓拍下来,让她看看自己最完美的角度,,,,..
"琳,你知道吗?我也烦得很,要是咱都不结婚该多好,要是这车不用油就好了,我们两个一直开车跑下去,要多远有多远.'
"恩..我也想,我活着是为了谁,老公?孩子?父母?还是自己?我很累,知道吗?每天象上了发条一样,真想忽然就放松下来,松弛紧张的神经.我想有一天我死了,也是郁闷而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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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饿了,咱回去吧.'
我闭上眼睛,继续我的胡思乱想,也许是没有思想,就这样累了,睡了,,,,,,
等我睁开眼睛,阳光刺得厉害,月光,和我,看看彼此,嘴角都有一个一样憔悴的微笑,我想那是很难看的,"烦的时候给我电话吧,我们再出去吹风,呵呵'
冲她摆摆手,看她消失在马路的尽头,我拉拉领子,低头一个人走,有点冷,冷得入骨......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11-10 13:30:41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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