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凌晨一点， 我终于放弃了哄自己入睡的全部温存和耐性， 爬下了床。大概是已经习惯了11 点睡觉，错过了那个时间， 造成了生物钟紊乱。过了11 点的时候我并不知道， 那时候我沉浸在这本书里。
《红杏出墙》 又可以翻译成《泰蕾丝*拉甘》。一直不喜欢读外国小说的，一来是记不得那么长的西里古怪的名字，二来翻译过来的小说总是带有译者的感情色彩，失去了原有的滋味。如我们英文老师所讲， 吃的是别人嚼剩下的馍。
阿莱和我聊天时候推荐给我看本来是她愿意独享的《月亮和六便士》《教父》。 我固执的以为自己理解能力低下， 不肯去看。我在接到她的亲笔书信的时候发现自己对外国文学知之甚少，于是决定恶补一番。下午在图书馆花了半个小时滔到了几本早有耳闻的书。毛姆的〈刀锋〉和〈兰贝斯的丽莎〉〈别墅之夜〉，还有左拉的〈红杏出墙〉。
先说〈红杏出墙〉。这本书不厚， 我花了 3 个小时多一点的时间翻过了一遍。 十几万字的小说在法国文学史上占有一席之地，是因为左拉贯彻他本人创建的自然主义文学理论的代表作，是他从浪漫主义到自然主义的一个里程碑。 左拉自己说， 这本书是他最出色的一部作品。
它是花城出版社出版的， 译者叫韩沪麟。 他把左拉后期写的自然主义文学的小说称为“性爱小说”。其实它的主要内容是细致刻画了人物的情节和心理活动，在我看来， 更象是一部伦理小说。
小说的女主角是一个叫泰蕾丝的少妇。泰蕾丝自小 由拉甘太太收养， 长大以后与拉甘太太的儿子卡米耶结婚。卡米耶身体虚弱， 发育不全自以为是，头脑空空。 无论在感情上还是在身体需要上都不能满足妻子泰蕾丝。而声称自己是非洲某部落首领女儿后代的泰蕾丝由于自小和这个表兄生活在一起性格乖张压抑。这时， 卡米耶的同事洛朗便乘虚而入， 引诱泰蕾丝。 两人通奸， 肉欲追求达到了疯狂的程度，合谋溺死了卡米耶。然而这个障碍排除后，他们反而陷入了内心的不安、恐惧、进而互相厌恶，相互仇恨，甚至想杀死对方。最后两个人都选择的自尽。
作者左拉试图通过一个身体强健的男人和一个没有得到满足的神经质的女人， 研究他们的心理活动，对他们的离奇结合做出了解释，表现出了他们交往所产生的深深的困惑。“在两个活人身上做了外科医生在死尸上所做的剖析工作”。作者意图描述两人情欲的潜在作用，本能的冲动，以及每一次神经危机后出现的大脑机能的失调。这 似乎和自然主义推崇的”不强调人物的典型意义，而重视细节的精确“相吻合。左拉想把自己观察到的细节点滴不露的表现出来，使全书显得紧张而惊心动魄。
也许因为译者所持有的观点的不同， 我似乎可以在韩沪麟的翻译中感受到作者描述的两个主人公的 爱情只是生理的需要。他们犯下的杀人罪行是通奸的结果，接受这样的一个后果， 象是水到渠成一样心安理得。他们所谓的愧疚，实际上只是一个器官紊乱的结果。一次濒临崩溃的神经系统的反叛罢了。译者在翻译过程中不停的使用着“无耻、放荡、恶心、可耻、淫乱”等词，似乎只有这些才能表达出他对男女主人公的为性而爱的愤慨。
可如果不从伦理道德的角度去讨论泰蕾丝却未免对她产生怜惜。她的所作所为，与她所生长的环境有很大关系。 在法国那个年代， 一个小市民女子根本无法改变她的命运，如果没有契机， 她将一直那么麻木虚伪沉沦无趣下去。她的情夫的出现恰恰给她的生活带来一丝波澜并且彻底改变了她 的生活。只是这“一晌贪欢”的代价未免过于高昂，若是为了和情夫永久的厮守在一起而参与杀死自己的丈夫就更加不对了。 两人虽然做得天衣无缝逃脱了法律的惩罚，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们终于被自己的恐惧杀死。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代价。没有家鬼引不来外贼，男人们女人们，看好自己身边的行李，珍惜自己手头的幸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