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车 “爬上飞快的火车,象骑上奔驰的骏马。。。。。。就像钢刀,插入敌胸膛,打得鬼子魂飞胆丧。。。。。。” 怀着一颗对机车的向往、神秘、兴奋的心情,我找老陈去了。我有机会感受那“铁道游击队”在机车头的感受。 火车头,是一个神秘而公开的地方。有道是: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 老陈驾驶的车头,既不是内燃机车,更不是电气化机车。而是实实在在的,古老而传统的蒸汽机机车。就是电影《铁道游击队》里面的那种火车头。车头里,左右两边各有一个位置,分别是正、副司机的座位。机车除了正副司机外,还有一个司炉。这司炉的工作就是船上或者一些工厂里的锅炉工。不过,工厂的锅炉工轻松多了。司炉工作累了,或闲的时候,就拿张矮凳子坐一旁。机车地方比较狭窄,两个司机中间被机器隔开,机车上有不少的操纵杆。 “呜——”,一声长笛,机车启动,列车出了车站,在旷野上狂奔,呼呼的啸叫声瞬间而过,车外的树木夺目飞驰,旷野上,有时是无边的金黄;时而是苍翠一遍;或者是黄色、红色的泥土。列车偶然在黑暗的山洞中穿越。有时在峡谷中穿行,也靠山侧奔驰。心里有种雄鹰翱翔的感觉,是那样的自豪、无畏。 别看机车前半部是驾驶室,后半部是锅炉和煤仓。但机车是很整洁的。比我想象的干净得多。虽然是干净,但对我这不速之客,炉灰还是不断欺负我。有时跳进口里,有时钻到眼里。 机车上,正司机是领导者,一切都得听他的。他说的,就像军令一样,不得违抗。地方上除了铁路有部队的纪律外,没有那里是这样的。 列车在前进,两司机不时探头往外看,我也探头往外看。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这列车随我身后前进,我要不走,谁也不敢前进一步。大有先天之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气概。而且,机车不是随意让人去的地方,列车员一辈子也可能上不了一次。机车外,有一快块风玻璃,是为了方便司机观察列车前方用的,如果没有这挡风玻璃,我想,这头伸出窗外时,会不会马上就在列车后面就可以拣起来?这又让我想起坐在敞蓬卡车上,根本不能面对前方的军旅生活。 司炉脚踏踏板,锅炉打开一个门,司炉往里面送煤。煤有时是干的,有时是湿的。有时司炉还往炉膛里送水。老陈有时会回头吩咐司炉添火火压火。这是看列车前进的情况而临时定的。 长途行车,吃饭是个大问题。我问老陈:“您们是怎么到餐车吃饭的?” 老陈说:“我们不去餐车吃饭的。列车开动的时候,我们是不能离岗的。” “列车员送饭给您们?” “不,我们和列车员没有联系的。” “您们也不能到月台上买饭吃啊?” “我们是自己带饭来。如果是冷了,就把饭放蒸汽炉上热了吃。” 旅途结束后,我的机车经历也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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