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凌似乎不翼而飞,好象快到春天了。昨天睡至午夜竟热醒了,脖子里流了些许汗水。突然想到那满山的衰草要返青了,还有光秃的枝桠开始张开细小的眼睛,让绿色的精灵钻出向往的瞳孔。感觉春的脚步真的近了。
远处断断续续传来鞭炮的声音,提醒我春节的来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讨厌过年的,过年要劳累好多,清洁卫生,买东西,看亲朋。还要考虑要不要看望领导,真的是左右为难,找一百个理由说服自己去,马上就会蹦出第一百零一个理由嘲笑自己,所谓的边缘人就是我这一种吧。再就是初一那天家家都发了疯似得放鞭炮,整个小城硝烟弥漫,让人呼吸起来好难受。或许生命的舒展只属于醉吟梦歌,只属于无暇天真的童年。
不知道该如何勾画新一年的肖像,又如何让自己停止挥霍光阴,这笔开始胆怯沾染油墨,真的好怕了。
去商场和忙碌着买东西的人挤在一起,看和自己同样匆忙焦躁的脸孔。再坐在公汽里颠簸,听一位老人发牢骚,好象是说:国家领导人来我们这里过春节,地方领导层层布置得井井有条,包括一个卖糖葫芦的都是警察装扮的,领导也只是隔着玻璃看到被扭曲的子民生活。还有乘客说更多,我无意再写了,那时无耐看窗外,阳光还很灿烂,红灯在命令所有的车辆静止。我只想无论怎样社会是进步着,一切都在时间里前进着。只是要找好多理由让自己把笔停下来,放纵一下懒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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