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言万语涌心头,汇聚成四个字“感动、感谢”
第六篇:掠过52
昨天晚饭后,应该是去年年底的晚上,我把自己置身于淋浴的喷头之下,任凭着那温热的水冲刷着我瘦小的身躯,我微闭双目养神,沉浸在无限快活之中,我要用一个干净的身心来迎接新年的到来,也迎接我52周岁的生日。
五十二年前的今天,我那目不识丁、小脚山里母亲把我带到了这个世界,赋予我一个鲜活的生命。
52年,说短也不算短,毕竟是半个世纪呢;可说长也不算长,稀里糊涂的走过,儿时的情景仿佛就在昨天,青年和中年更是距我一步之遥,52年一掠而过,就像一场梦。
我在很多的文章里断断续续写过我这50来年的经历,今天再回首,心中的又是一番滋味。打我记事起,到我18岁当兵走出大山,那18年的故乡生活,对我来说是深深打在心底的烙印。7岁上学,12岁辍学,14岁成为一名人民公社的社员,18岁应征报名。故乡那山那水带给我的是贫穷、饥饿、负重、艰辛、磨难。同时又赋予我宽厚、善良、勤劳、坚强。
那个跑步进入共产主义的狂热年代,大跃进大食堂大锅饭,带给我的是野菜树皮充饥,看到的是大片大片的原始森林被砍来大炼钢铁;我与被我小两岁的小弟,13岁和11岁的两个少年形影不离,左手扛根扁担,右手提把镰刀,小哥俩早出晚归上山打柴,他天生的胆大好动,我胆小文静,很多的时候是弟弟照顾着我这个哥哥,他上树砍树枝,我在地下整理捆绑,他经常是从高大的甲树爬上顶,砍完树枝后,一个游荡一个跳跃,飞到了乙树,砍完后又跳跃到丙树,最后从丙树嗖嗖的溜到地面。我没看到他在空中游荡跳跃的时候赶紧闭上眼睛不敢去看。砍下三棵树的树枝,就够我哥俩俩大捆柴了。后来我14岁先当了农民,他13岁紧随我后,小哥俩还是利用出工的闲暇随便砍一捆柴禾带回家。几十年过去了,家门口那高高的柴禾垛儿还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那里下载着俩个少年的血汗,我甚至还有了一个“恋柴癖”,如今每看到路旁的树梢繁枝,我的心里就不由得估摸着砍下来是半捆还是一担。
我的小弟也是五十岁的人了,他没有走出我那大山,留在父母的身边,替我尽孝,把二老养老送终,小我两岁的小弟却在行使着兄长的责任,我从内心感激着他,唯一能报答的就是鼓动着他把两个儿子供上大学,当然我会尽一份作伯父的义务,让我那两个亲侄儿不要走他父亲的老路。
5年零4个月的军营生活;6年的野外流浪生涯;12年的机关循规蹈矩;10年的基层酸甜苦辣。这一切构成了一个游子34年的漂泊。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辉煌;也没有什么刮目相看的炫耀,血液里流淌的是山里人的朴实,骨子里渗透着母亲遗传的善良,一切趋于平静,一切顺其自然。
52年走过的路不是很长,却走了很久,有孤独,有寂寞,也有惆怅相伴。而更多的是荒废着时光,虚度着年华,粗略算来耗费粮食18720斤,耗费酒至少有百八十斤,典型的一个“酒囊饭袋”,好在还算不少“大草包”。读了一点书,识得几个字,最近两年又学着做文章。自我评价是“粗人里的文人,文人里的粗人”。
52年来,也思过想过虑过忧过喜过,用52年的岁月归纳出了两句话“活人要潇洒,做人要大气”,生命的数量要在乎,生命的质量更要计较。
依照家族的遗传和自身的身心健康状况估算,我的生命长度应该是84年,预言到了2038年的今天就是我告别人世的日子,我要紧紧抓住这32年的光阴,好好活一把,潇洒走一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