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雪就要落下,在寒风越来越紧的傍晚。接近天空,歌唱与歌唱焊接无痕。 鸟影飘落。这无法捡拾的叶子。
黑暗的速度太快了,天空一拐弯,便再也跟不上你的翅膀。 冰粼花开。树与树照顾着各自的情绪。
我喜欢在醉时摁字,用温柔的卷舌音。我听不懂,你却能看懂。 一朵常见的花,旧在襟上。谁在诉说?很浅的沉溺,便是最深的淹没。
二
微风也是不能要的,甚至呼吸。 静啊,花瓣上的两粒水珠已经承受不住,我在梦的边缘看到了。 我应该是其中一粒。我已经来不及探究到底是哪一粒。我眼看着就要破碎。
黄昏轻盈。年华细数。只是腐烂之叶里隐藏的安慰。只是说过千遍的旧话重提。 像一条河,它在我面前静静地流过。我在它的后面轻轻地倒流。
哀婉的人已哀婉得有些幸福了。
三
到荒地上走走,其实那里什么也没有,落叶正在腐烂,衰草被风撕碎,那条清浅的小河早流成了云朵,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那么坚固的东西,也泥土一样破碎。
大地辽阔,是因为存在荒芜。朔风寒冷,是因为存在伤口。这些生活里寂寥的道理,如一盏灯,模糊的阴影下,有人热泪盈眶。
我试着微笑。就像一朵不确定的花。看风留下的那隐秘的孤独和一再跌落的花瓣,被默念的双唇留下。也许,有一天,你闲着,没事时会主动喊我一声吧。
杯里的清茶不冷不热。白菊花失去了颜色。想念是一把刀子,如果没有你,我只有杀自己。
四
有歌在唱:“我不知道,我不明了,在你心底我有多重要,我不知道,我不明了,失去你,我是否会过得好。”我听着。竟有微微的笑意。
在渐起的风声里写下:时光,叠满了清霜的指痕。一切来去,或者抵死牵萦,经年不淡。或者雁过寒潭,去不留影。
你能想见,我的激动与恍惚么?还有,从窗户斜进来的月光,和光影中袅动的温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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