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很累,看书看到接近崩溃。
平时没事还自诩为文学女青年,现在看到拜伦的《唐璜》都想吐,洛可可的绘画更是搞的我头大,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把自己的爱好搞成专业,而更痛苦的是——你居然还靠它赚钱。
生活有时就是这样逼良为娼,我好好的一个闲人,生给逼成国家栋梁了,整天站在那人五人六地装出特博学特正直特爱国的样子,真是催人泪下啊。
可惜我没信教,否则就可在我主面前坦率地承认:我就想当一个无所事事无事生非的寄生虫,每天想几点睡就几点睡,早晨永远从中午开始,最忙的事情就是和阔太太们健身打麻将扯蛋逛街,遇着帅哥就多看两眼,假如有可能就发生一段恋情。没事生点闲愁,写几首的十四行诗,去欧洲就跟去菜市场一样方便,然后很臭P地弹着美元叹息说:唉,我穷的就剩钱了,还是外国滴。
行了,不用扔砖头了,我自己也知道这是发梦,而且境界非常不高。不知道史湘云醉眠芍药石时做了啥内容高尚的梦了,我的梦反正离不开凶杀色情暴力,要是给弗洛伊德一分析,铁定得出一个结论:压抑过度企图反抗幻想综合症。
天气阴沉,傍晚走在去上课的路上,风吹起我洁白的大衣与凌乱的头发,天气将暗未暗,人群从我身边纷涌而过,我想,这真适合思念。有本书里说,没事的时候常看看天空,有首歌里唱道,想你的时候我抬头微笑,于是我站定,仰望天空,嘴角上弯,那一刻夜色也突然温柔起来,一扫我心中的戾气,尽管只是刹那。
人总要面对现实,这是很残忍的一件事情,老天给了我们幻想的能力,同时也备了一盆凉水随时泼醒你。我有时巴不得能象舵鸟一样把脑袋插进沙子假装一切都已经搞定,或者被人用砖头拍晕醒来后万事OK,就这样变态的受虐要求亦是得不到满足,人生有时就是演的很糟糕的一出戏剧,来的永远是你不想要的臭鸡蛋,大幕不拉上,谁都不能退场。又或者你终于演上瘾了,屏幕上却打出三个大字:全剧完。连最后的总结发言都不让做,就被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
不过是幻梦一场。
因贪恋这滚滚红尘,所以弄假成真,也就顺水推舟地走了下去。某时夜半醒来,不是不想悟的。
一切有为事,如梦幻泡影,如雾亦如电,当作如是观。
希望今夜能如那夜一样地下雪,洁白的雪花无声地铺满大地,恍有天使降临人间。
并且,在化为泥水之前被我踩到,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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