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今天在吃饭的时候一直在看着你。”
“没有啊,她不是一直呆坐在那儿吗?”接着我做出了刘玉娇当时吃饭的样子,想逗她乐开怀,但是没有想到这是她在钓鱼,而我却上了她的钩。
“你既然不认识人家,为什么这么关注着人家。”
“我是猜的瞎猜的。”我搪塞道。
“她是你以前的女朋友吗?”她继续追问。
“不是了,不要说这些了,有个问题在我的心中困惑了很久了,现在我提出来想你请教一下。对男孩一般这样讲,妹子一大把一大把的,不知道对女生应该怎样讲。”我开始慢慢的深入了解她的情况了。
“笨蛋,就是说妹子有一大把一大把的帅哥了。”她笑着对我说。
“噢,不知道君家现在养了几只恶狼了。”
“多如牛毛,无法计算,据不完全统计大约有N只吧。”
“那ME乎?”我想知道我作为一个帅哥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YOU乎?在众狼群众中你居第N+1位也。”没有想到她这么大公无私,对老同学也不照顾一下。看来大学的这个微积分魅力是不够的,她对高中的等差数列还情有独钟。
我埋下头思索着这个大案中是否有破绽,我灵机一动,计上心来。我将我的答案写在了墙上:虽然我是第N+1个,但N是个未知数,如果N大于0,那么我相信后来者居上;如果N等于0,那我就是第一个,也将是最后一个。写完后,转过头来咪了一口鸡尾酒,表示对自己的回答很满意。但是她好像满脸疑惑地望着我,“那如果N小于0呢?”她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不可能了N怎么能小于0呢,如果真的有的话,那就说明你极度性饥渴。”说完我哈哈大笑了起来。结果她拿起桌子上的一本《女友》杂志,朝我砸了过来,幸亏我躲闪及时,否则又要遭受不测了。
后来我才知道,她的心就是一个无底洞,永远也填不满。听我同学说每天区她宿舍送玫瑰的雄性是络绎不绝。而她亦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从来不会把别人拒之门外,就连五岁的儿童也不放过,真是忒狠了。听说她现在小日子过的可滋润了,就单说她的吃食问题,现在除了早餐外,其他的基本上是在餐馆搞定的。等到礼拜六还随款爷家的款公子去什么香格里拉爽歪歪。而像我,与其相隔数十公里,俗话说远水解不了近渴。对她我也只能望洋兴叹了。他妈的,不就谈个恋,搞个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作为学生最基本的还是学习,学习,再学习。
终于想通了,但是我的肚子又饿了起来。这个刘玉娇是不是要整死我,都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还不给我打电话啊,即使不给我打电话,将我的钱包给我也好啊。哎呀,我真是饿糊涂了,不给我打电话怎么会给我钱包啊,我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搞不明白了,开来这段时间的馒头生活,导致了智商下降的严重后果。神啊,救救我吧,我都快饿死了。求神不如求己,我决定将其搜捕出来,可我要去哪里找她呢?我连她在哪个学校都不知道,甚至连她现在是不是个学生都不知道。玉娇,你在哪里啊,茫茫人海我应该到哪里去找你啊?我真希望在这个世界上你还能出现在我的眼前。上次的那个餐馆的偶遇,是我们这三年来第一次见面,无奈之际,我只有去那个餐馆等她了,幻想有一天她能再次出现在那家餐馆。
可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我等到花儿都谢了,但我等的人她还没有来,我等的人她还不明白 <我肚子饿>。这么长时间的守候,跟餐馆的那几个服务声倒是混熟了,有时候那个比较漂亮的还向我抛个眉眼,让我暂时忘记一下饥饿,但就那么一瞬,我多么希望她能够一直看着我,但是这样还不如刘玉娇将钱包还给我。
那是一个礼拜六的晚上,我徘徊在餐馆的门口。心想在当今全国人民鼓足干劲狂奔小康的道路上,我真不想掉队,让党和国家为我焦虑。虽然我知道党和国家不会见我丢下不管,但我不想让国家将把有限的物资放在我身上,我只想让国家将那些有限的物资送给那些比我更需要的人的手中。都是刘玉娇这个民族败类,真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大害虫,真想找一只大青蛙将她干掉,免得再危害社会。正想间,参观里面的那个比较漂亮的妹妹想我走了过来,她很有礼貌地向我问道:“先生你是不是饿了?”
难得在这个时间上还有人这么关心我,“是啊,我一连两天就吃了四两馒头。”我痛苦的回答。说完后我又有些后悔,这不是让人家笑话我吗?都是让刘玉娇给气的,连仅存的一点绅士风度都丢尽了。听了我的肺腑之言,这位妹妹并没有想我投来同情的目光,而是朝我微微一笑,然后飘然离去。只留下冷冷的街风与昏暗的路灯光陪着我在这个充满饥饿与痛苦的夜里煎熬。
过来一会儿,先前的那个女孩又走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什么东西,我估计里面应该装着外买的食品吧,但我错了,只见她面带微笑,向我走里过来。
“先生,这是我们老板送给你的盒饭,你吃完后就不要呆在这儿了啊。”我靠,不会吧,我呆在这儿碍他们什么事情了,难道他们将我当成恐怖分子了,我估计将我当成乞丐的几率应该更大一些。我不能让她这样羞辱我,我要为我的自尊讨点公道。
“小----小姐, 你误会了啊,我不是乞讨的。”我有点结巴地说。
“我又不认识你,你不用客气的,你还是趁热吃了吧。”她很热情地说。
“我真的不是乞讨的。”我强调说。
“你还是拿着吧,咱们都这么年轻,应该凭借自己的双手劳动赚钱来养活自己,不要做一些不劳而获的事情。”她居然教训起我来了。
“你真的误会我了,我是在这里等人的。”我澄清道。
“等人?等人你至于两天吃四两馒头吗?”她反问我。
看来我现在是有口难辨了,如果不要还真辜负了这个妹妹的一片善心,况且她手中的东西,还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但是如果要了,那我不就成了一个乞丐,一个不劳而获的人。于是我想了一个折衷的办法,搜变了全身,终于凑齐了8毛钱,非常窘迫的向这位妹妹递过去。
“这可是我接下来四天的生活费,我知道不够,其他的等我下次过来吃饭时再还给你。”她听了我的话后,不由得扑哧一生笑了,我想大概是嘲笑我的死要面子吧。
我拿着盒饭找了个地方蹲了下来,打开了这香喷喷盒饭。回想着这段时间的馒头生活,我的心里真不是滋味,我轻轻的抚摸着正在咕噜叫的肚子,自言自语道:“不要叫了,跟叫春似的,一天喂你二两馒头还嫌少啊,这是你长在我身上,还知道什么叫馒头,并且每天可以喂你二两,在抗日战争时期,你知道什么叫馒头吗,知足吧你。”说完,我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肚皮,也着实用力大了一点,痛的我抖了一下。我又轻轻的揉了揉刚才拍那个位置,说:“小肚子啊,在人民生活水平迅速提高的今天,还要让你过这种食不果腹的生活,也实在是太难为你了,等我把钱包要回来,我一定会给你补偿的。”他妈的,这都是刘玉娇给害的,如果见到了她,我非得先剥掉她的皮,再让她给我嗑三个响头。刚恨恨得骂完她,电话突然响了,我迅速的接起了电话。没等我开口,对方却飘来了甜美的声音。
“咏浩,你在哪儿啊?”
“请问你是哪位啊。”这么甜美的声音让我难以辨认。
“连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听好了,我是陈晓怡,下次我给你打电话你在这样的话我就不要理你了。”她似乎有点撒娇的味道。
“不要啊,我只是感觉你的声音有点不对劲。”我有点怀疑。
“怎么不对劲了啊?”声音还那么温柔,让我都有点肉麻的感觉。
“你以前好像没有这么温柔啊,就像张飞一样。”
“你好讨厌啊,人家温柔一点队你都不行吗?”她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到了发情期。我真庆幸当初没有跟她恋爱,“你怎么不讲话了,这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你过的怎么样啊?”她接着问我。
他怎么想起关心起我来了,“还可以吧,就是有点想你。”
“想我,不会吧,那咱们那天在餐馆遇见的那个女孩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啊,我又不认识她。”
“真的吗,我可不相信啊。”
“都给你讲过一百遍了,今天你怎么变得这么娘娘腔啊,如果你再不相信的话,你就像孙悟空一样变只苍蝇钻到我的肚子里面看个明白。”我很气愤地说。
“我相信你,我怎么会不相信你,那那天咱走了后,你又回去干什么。”
“我回去取东西啊,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有些不耐烦了。
“是吗,你回去取东西,干吗要把钱包放在人家桌子上,而且还强制性的把电话里留给了人家,然后猴急猴急的跑了出来。”
“这些你都看到了。”看来我没有必要再掩饰了。
“是啊,我不仅看到了,而且还收到了。”它的语气突然变得强硬起来。
“刘玉娇,你-----你----”
“我怎么了我,柳咏浩,没有想到你居然会是如此一个吃里爬外的人,你给我听好了,钱包你别想要了,你就等着饿死吧。”她无比气愤地说。
“对不起啊,玉娇,其实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等你电话,就是只想找个机会向你道歉,今天你能给我打这个电话,我已经万分感激了,那天的事情真的是对不起你,希望你能原谅我。”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你少给我花言巧语,我再给你一个机会,限你在三分钟之内,从你学校跑到我学校,如果你办不到的话,桥钱包就归我所有。”她给了我最后一线希望,但是我不知道它的学校在那儿。
“那么,玉娇,你的学校|------”
“不知道我学校在那儿是不是,我在师范学院门口等你。”说完挂上了电话。从我学校跑到师范学院门口,就是以刘翔的速度也得十分钟的时间,更何况我,他以为无论如何我也是办不到的,但是他不知道我现在就在师范学院附近,所以这次我无论如何要胜利的了。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我以5米/秒的速度向师范学院奔去,结果当出现在它的面前的时候才用了一分三十秒。我站在他的眼前不停的喘着粗气,看她的表情,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柳咏浩,你有病啊,你学校离我学校这么远,你这么快就到了。”原来她是师范学院的,就凭她那个性,以后要是真的为人师表的话就会是很滑稽的。
“其实就在我接起你的电话,听到你的声音的时候,我的那颗迫切想见到你的心造就飞到了你的身边,所以-----”
“柳咏浩,好久不见了,长相还是那么难看,不过这张嘴到是变得比臭豆腐还臭。”听了话我愕然不解。“你是想见到你得钱包呢,还是想见到我。”
此时此刻,如果我恪守邓小平理论中实事求是这一精髓,肯定会说我要见到我的钱包,但眼下这情形,那不等于玩火自焚吗,“我确实是想见到你的钱包,因为这段时间我饿得肚皮已经贴到脊柱上了。不过说实话,我最想见到的还是你,三年了,我一点你的消息也没有,我问了很多同学,他们都不知道你的消息。三年来,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见到你一面,在无数个夜里,我都梦见高中时候的那些快乐的时光,但是当醒来的时候,才发现一切都是在梦中------”
“然后你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心中呼唤,玉娇,你在哪里?咏浩真的很想你,真的很想见到你。”没想到我的台词她都知道了,“你怎么不说了啊,对了还给你拉下了一句,如今我已经见到你了,就是死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对吧,柳咏浩,你未必也太幼稚了,告诉你,我对那一套不感冒,你最好给我整点新颖的,别老这么俗不可耐,好不好?”他刚说完这句话,我总结出了一个结论,随着社会的进步,这传统的拍马屁人已经无法让被拍马屁人在心理上得到满足,他们甚至对这些传统的马屁文化感到厌烦。因此,作为21世纪的拍马屁者,在汲取前人马屁文化精华的基础上,一定要注入新世纪的血液,不断的给自己充电。只有这样,当声音通过空气这一媒介拍到马屁股的时候,才会让他兴奋的“嗷嗷”叫。想到这儿,我窃笑。孰料我的这个小动作被她发现了。“你傻笑什么,你不是又在做白日梦了,高中的臭毛病还没有改。”我一听这话,心里有底了,居然跟我一起回忆高中的事情,那么接下来的路就好走多了。
“我这笑只能用无奈来解释,我为自己的这张笨拙的嘴巴,无法表达出对你的真实感受,让你生气而感到自卑。不过你千万不要生气,那样会让你迷人的脸蛋很快的衰老下去。”
我的这种无奈的表情触动了她心中某根敏感的神经,她的脸上即现忧伤的表情,它的唇微微触动了一下,说:“咏浩,咱们吃饭吧,今天我请客,就算为我的这场恶作剧向你道歉。”看来她有悔过之意。
“没有关系了,不过就是感觉有点对不起我的肚子。”我抚摸这字的肚子说。
“那今天晚上咱们就好好犒劳她一下。”她笑着对我说,三年了,她的笑依然那么迷人,那么熟悉。
接着我们一起步入了餐馆,我把那位好心的服务员叫到了我们的身边,看到我,她似乎有些惊讶,没等我开口,她就开了闸门,“你怎么这么快就有钱了。”真想不到这么一个漂亮的姑娘说话居然是如此难听。我抬头看了看她,由看了看对面的刘玉娇,很随意的笑了笑。只听她又接着说:“你是不是捡到钱包了,你刚才不还是在------”
“这位姑娘已经饿了,先点菜吧,咱们的帐等会再算。”如果我不将她堵住的话,我估计接下来她就会将它的好人好事给说出来了,我把菜单交给了刘玉娇。
她看了看说:“白灼活虾、鲜果咕噜肉、清蒸笋壳鱼,我就点着三个,你在叫一个。”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了她还是喜欢吃荤。
“就先叫这三个吧,多了容易凉。”其实我是舍不得我的money,她说她请客,到时候还不得我买单。
“那好吧。”她又转过头去对服务员说:“你再来四瓶啤酒。”记完后,服务员转身向厨房走去。
刚走出几步,我将其叫住了,补充说:“你来四瓶青啤。”她回头看了看我,很勉强的笑了笑,好像是在笑话我是个暴发户。
“咏浩,你认识那个服务员,想不到你人员还是这么好。”他欣赏地看着我说。
“不是了,等你好久没有等到你给我电话,不得已我就来这里等你,但望穿秋水,也没有等到你的消息,倒是这些服务生混熟了,刚才你没有给我电话之前,她给我一盒盒饭将我当成乞丐打发了,而且还教训了一顿。”我有些无奈的说。
“那可真难为你了,对不起啊,不过那个女孩也太没有眼光了,居然把我们的小帅哥当成了一个不劳而获的人。”她给我仗义执言。
“不管那么多了,总之见到你了,我也可以扬眉吐气了。”我感慨的说。
过了一会儿,酒菜都上来了,我们先是同干一杯以庆祝我们在青岛的相遇。接下来就是自由发挥的时间。只见她一杯接一杯地喝,我劝他少喝点酒。她说见到我很开心,所以要不醉不归。
“玉娇,既然咱们见面了,以后还有的是机会,你多吃点菜,这样对自己的身体好。”我很关切的对她说,说实话,在我的内心里,还是很关心她的,不仅仅是朋友之间的那种。
“机会?你还会给我机会吗?”说完她又干掉一杯,“陈晓怡现在是你的女朋友?”
“不是了,还是普通的朋友。”我实话实说。
“是吗,你何必隐瞒呢,我又不会怪你,是我先对不起你的。”说到着,她的眼睛已经湿润了,如果这是在以前,我肯定会抚摸着她的脸蛋说一些关切的话,但现在不可以了。
“没有啊,我没有怪你啊,那是咱们学习确实是紧张,没有办法的事情,咱们现在不是也很好吗?”我要她不要太计调过去。
“不说了,咱们喝酒,以酒解千愁。”这话说的,好像遇到了什么难解的事情似的。不过我还是很欣赏她这种豪爽的性格,也就陪着她喝了这杯。
“柳咏浩,你们这些人啊,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你们为什么这么笨。”说完又喝了一杯,“你们知道什么,为什么要冤枉我。”我听不懂她的这句话的意思,她可能是喝醉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