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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吗?
从这里往西只有那一座山,没有你那里的那样秀丽,也没有分开的河流从北方绕过。秋天了,山上也会有许多红红的叶子,黄黄的叶子,绿绿的叶子,没有燕子,但会有白白的苍鹭飞飞落落,如果雾天的话 。
越越已经做了法官,继承他父亲的职业。寒寒从银行辞了职,和她夫君一起办家里的药厂,有三四年了。小巍跳来跳去,回城了,现在闲着。还有一些人,你可能记不清了。我有时做梦看到坐在那里,却从来都是坐在讲台上,下面一群陌生的人中有一个熟悉的你。你说好笑吗?最美丽的风景,还是在当年。你问过我,什么是美丽,我回答不了你,正如我回答不了我自己。正如黑和白,就是灰,也无法包容二者。而我和你,是不是一是黑,一是白,都是美丽,却找不到融合的交点。即使在我退过身来,说只要我眼中有你。
风战桥我还是去过,没有想到它有那样高,也没有想过它居然离东城桥那样远。前年春节我一个人顺着河,走了两个小时才走到呢。河边路是新修的,在东城桥往北几百米的地方看见你说过的小渡船了,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它还在那里摆渡,还正好看到一个年纪象当时你一样大小的女孩子,眉目都象你。再向下走,河转过一个弯,平浅许多,两岸都只有几尺高,然后接着又是一个弯,回到它原来的方向了,岸边许多许多的草堆,有许多深青绿的杨树,有一线长条的河滩公园,只是没有一个人影。我好象还是不聪明,和你说这些你身边天天见的东西。
刚刚结婚时给我发过请柬,我没有去,因为下着雨,也因为不想去了。我祝福他,犹如我一直在祝福你。祝福只是心愿而已,你还记得当时老范说的这句话的,我想,我还是记得的,所以我在你结婚时也做了逃兵。这样,我还是总记得你当年的模样,浅浅的笑容,忽闪的眼睛。是的,我一直把你当作当年的你,从来没想过你也过了这些年,不,我不认识现在的你,我从来,记得的只是当时的你。我说过当年的我死去了,和着当年的你。我接受你的批评,但我无法改正,从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只是你不会再批评我了。“万里夕阳垂地,大江流”,我这些年想过很多次,是不是每个人看的心情都是一样的,不过我没有爬上山去过。是的,我有时是迟疑的,误过了时间。误过了,我还爬上山去做什么呢。
秋天来了,风很冷,那时候一群人一起在这样冷天的夜里居然一起烧饺子,其实我真的好想送你回去的,只是不敢问你,只是默默看着你骑上车走了。那个通向南门路的小小的门真的好小,我看见你的围巾给风吹着,在墙上打了一下呢。同路,却不能同行,同行,却不是一个方向,我们总是这样。现在的我,看湖只是一樽水,看水只是一片水,你象那水中映过的云,我不想再寻找你了。只是看见雨后燕子飞,常常想起不知道现在的你,怀着怎样的心情?
给你写过那许多信,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主人。你给我的信,早已失去了香气,锁在最深的记忆。当年和你的合影,已化作了纸灰,飘落在青青的校园里。火光中的你在我记忆里,还是那样美丽,FOR GOOD。
致
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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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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