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跟别人说,我是有感情的,我一直深爱着一个人或者很多人,他或是他们都很在乎我,至少能在不少时候谈到对我的牵挂,对我的诸事的铺设,在很遥远的地方对我指手划脚,仿佛我是他或是他们早就淡定的老婆、情人第三者。他或他们乐得称我老婆,他或他们喜欢反其道而喜之。这群饭桶,破人。
很俗气,我不习惯别人叫我老婆,在很久很久以前我都旗帜鲜明地告诫接近我的人,我不喜欢按常理接受称谓。你也别认为这是矫情,大凡女子都有各自的怪异,不可能一一循规蹈矩做一个模式的人。要不然,谁会在人海茫茫中挑肥拣瘦?
可是总有人在我并不开心的时候叫我老婆,把我的名字忘得一干二净。我强调说这样我不喜欢,你们会适得其反。然而在层面上我不能控制别人,连一只会骂人的猪都不能。我很失败,我想我一直都在偿试失败的滋味,这真TMD难受。
有人在QQ里天天给我发肉麻的短句,“想你了!”“真的很在乎你!”“夜晚最是想你时!”(不是想我死吧?)完全是敷衍,搪塞。谁稀罕这些破词烂句?我知道我很不讲究修养,我或许比村妇更蛮横。我说我不值得你们这样啊,世上好女都养在邻里,不在一座山城的屋檐下。真的。
我很难想象自己不生气的时候,大凡跟我有过交道的人都明白,我对付别人的基本政策或称方式或称礼仪都是惯常的拳头、捶子、匕首。哪一款家伙拿出去都伤人,轻则四肢断开,重则脑袋开花。我很喜欢暴力,我甚至公开说我是暴力的象征,暴力派掌门人,这谁都相信,不用长篇大论地去注解。你稍有不慎,头顶上就会鎯头砸下,惨无人道的那种,很臭名,但我很喜欢,绝对异类,或是人妖。
你很难想象我的相貌,但你会很容易想到我的内分泌出了问题。一个这么喜欢暴力的女子,肯定是荷尔蒙激素分泌出现了紊乱,确切地说是雄激素过胜。俺这性格,没有一点点女性的柔媚,胜出的都是男性的张扬、暴力、狂妄不羁。其实在私底下,俺非常之痛苦,非常之萎靡,非常之自责。人,女人,谁都想有杨玉环的肥腴,西施的柳腰,貂婵的婀娜,王昭君的容颜。做个倾国倾城的名女人,特别的女人,让世界上的达官显贵都来仰视,朝拜,拥有母仪天下的威仪。做女人中的女人,男人中的女人是何等荣光的事啊!真的,俺从来不会掩盖自己的丑陋思维,这作为一个正常女子所必备的思想在此昭告天下,我心应该释然。
有人说,雅是苍天无眼降下的祸物。有雅的地方就没有和平,没有礼仪,没有宁静。如此说来,雅每至哪儿,哪儿必生战事,外交政策也来不及定制。象黄河水泛滥一般,在你没有准备充分的时候,你就受到了侵略。我乐于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这又应验了我是个内分泌紊乱的事实,我是个病人,很可怖的病人,没有药医。
爱我的人,都在月光下谋划阴险,要么灭我了事,要么囚我图安。总之他们都心怀鬼胎,心术不正,心急如焚。我想他们每晚都不会睡得安稳,象李隆基恶梦缠身,在纷乱中被杨玉环的鬼貌吓个半死。其实俺知道,他是真的爱她,舍不得杀她,只是迫于危情或许是自保。若说求死的话,得到心爱人赐死是最过瘾,因为这规格高,还能二度还世,东渡日本,统领倭寇几百年。如若是,定要杀光辱我中华儿女的倭族男子,成全母系天下。很爽吧,我想你或你们应该为我感到荣兴。
我这样的人,在魔鬼堆里跳舞的女子,由于一座城的大雾生就喜欢哭的嗓音,怎会如此善待自己?惯看长江浑浊东逝,伤情的眼神只看到很少很少的日出,温暖的日出。在阴雨天独自沿着一条又一条坡巷穿行,在寻寻觅觅中叹服这人世尘沦的沧桑。坐在美女如云的朝天门,读一封八年前的来信,感动自己冷酷的内心,置生死于度外,淡看江船上每位匆忙的过客。谁都不会是谁的主宰,船会破旧,人会走空,水不会倒流。回家的时候突然想去坐一回大重庆最长最壮观的电动扶梯,一块钱的玩艺儿,怎么都还是一个人来来回回?奢望中能有个破人来花掉我一块钱,我痴心妄想他跟着我,上上下下地疯狂,在许多人注目下,去爬一座无人征服的山,一座人迹罕至的城。幻想两颗心的悸动从山底一直延续到山顶,盼望着永远不吃安定,不打氯丙嗪。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