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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9-27 10:04:00  | 显示全部楼层 | 阅读模式

夜色阑珊 (微型小说) 高玉芳

仿佛一声女人的尖叫刺痛了耳膜——他从昏迷中睁开了双眼。夜幕黑沉沉,静俏俏。意识慢慢的苏醒:我这是躺在哪儿?怎么会睡在这儿!------朦胧中,他看见民意河边的电镀护栏。护栏下,河面波光粼粼,寒气袭人。哦,他记起来,自己是追赶一名拐骗少女的歹徒,追到这儿,不见了那家伙的踪影-----他感到额头钻心地疼痛,用手一摸,头上缠的白纱布粘乎乎,大概渗出了血迹。他想起来,当时,他捂着流血的额头,敲开了桥头珍所的红十字小门------

这种诊所,是区医院下属的社区站点。白天两人守摊。晚上一人值班。年轻的女医生,盯着他淌着血的便服直皱眉头。其实,从腰间挎的五节手电筒也大致能辨别他巡警身份。可不知是搅扰了她的清梦,还是打断了她看小说的雅兴——她头也不抬,俊秀的瓜子脸冷若冰霜,语调也如同白大褂一样透着冷气:“怎么,喝多了跳桥下歇了会儿,还是骑车冲电线杆子示了威?”------

碘酒棉球狠狠擦捋着伤口,疼得他直咬牙根。他沉默着一声不哼。这伤,是那京片子口音的歹徒留给他的。昨晚在汽车站,趁他盘问哭泣的少女时,冷不防挨了歹徒一棒子:“叫你丫子管闲事!”撒腿就跑。他则顿时眼前金花飞舞,汨汨的血流遮住了眼帘。他把少女交给车站执勤,捂着额头,跌跌撞撞向逃遁的身影追去。头昏目眩的他,终究失去了追赶目标------

“哦,看出来了——这伤是被人打的!”女医生尖细的嗓音,象她手中的镊子,戳动着他的伤口:“怎么回事?——为哥们两肋插刀?还是替姐们争锋?好,够勇士!”她利索的打好绷带,打了个哈欠说:“交款吧。六十块五毛一。对不起,有规定,你这种情况,不开报销单!”

他依旧沉默着。歹徒从眼皮底下跑了,自己倒脑门开了花,还有啥脸辩解?他默默的掏出钱。刚想站起来,一阵剧烈的头昏目眩,让他不由闭上了眼睛,靠住了椅背。------

“唉,唉!别在儿打盹呀!我可不是开店的。请吧。”她一把拉开门,带进民意河上吹来的一股刺骨寒风。

他记得,走出诊所,晃晃悠悠没走出多远,就忙扶住桥栏,失去了对天地之间的一切感觉------

夜幕黑沉沉,静悄悄。民意河波光粼粼,无声自得的荡漾。他艰难地坐了起来。这时,他又真真切切的听到了一声女人的尖叫。又隐约传来女人的抽泣和撕打的声音。一个低吼的男人声音从诊所里飞出来:“你丫子敢咬我!

这声好耳熟!京片子的骂声在这豫剧之乡极少听见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猫忘不了偷腥!他,艰难地扶着桥栏,跌跌撞撞扑了过去。

他死死地堵住门口,拦住了歹徒逃跑的去路。开始了一场实力不均衡地较量。歹徒身强力壮,手中挥舞着曾敲破他头颅的短木棒。而他受伤失血,手中只握着个五节手电筒。歹徒困售犹斗,拼命想冲出去,那根染血的短棒狠命朝他砸去。身上挨了几棍仍堵住门口。这本 应势力均敌——只要女医生化悲痛为力量,协助援兵和歹徒拼,会是另一种局面。可她白大褂撕得一条条,光着两脚团缩在床角瑟瑟发抖,全然不见了那挖苦、训斥患者的威风。当歹徒又挥棒冲上来时,他灵机一动打开了手电筒。刺眼的亮光照得歹徒下意识的用臂一遮挡,他乘机抄起桌上的输液瓶,手疾眼快,一下把歹徒砸了个满脸花。

当他从腰间掏出铮亮的手铐给歹徒戴上时,女医生才认出他来:“啊,是您?刚才——我-----“那挖苦人的玲牙利齿,一下子变成了口吃者。

他押着歹徒,消失在夜幕中。这时,身后传来女医生真切的呼喊:“民警同志,等一等,您的报销单!同志,等一等啊!----- 夜幕依然黑沉沉,静悄悄。民意河无声的荡漾,仿佛陷入了沉思。只见灯火阑珊,灯火蘭珊------

高玉芳:河北石家庄市新石北路385号以岭医院糖尿病科

邮编:050091

电话:031183016057

约会 高玉芳

车间管理员大石本来有个约会——去介绍人家里,与位不相识的姑娘进行历史性的会面。谁料想,正赶上青年志愿者服务队要活动。,队长小鲍说:“咱队修车组,就你和张子唱主角,他母亲住院陪床,你再撤,谁支撑!”大石为难得搔搔头。不去会面吧,人家姑娘支着脖儿等着,介绍人的脸往哪搁?去会面吧,眼下队里主项就泡了汤-----看着小鲍焦急祈求的目光,终于心一横:“走!上车!”------

车上,大石忐忑不安的给介绍人王师傅打了几次手机,谁知对方一直关机。他心里象被根线抻起来。摊上这,许是没缘分。王师傅可坐蜡了,怎么跟人家姑娘解释?哎,改日再登门谢罪吧-----

本来大石生得玉树临风,得到厂里几位漂亮姑娘的青睐,可他脾气耿、说话直。弄的女孩送了他个“大石头”的美称。其实,“大石头”并非草木无情,脑子里也常描绘、勾画理想的女友形象。这不,他看着窗外逝去的人流,脑海里蹦进来一个细高个子的姑娘,长长的黑发自然俏皮的盘在头顶,黑亮的大眼睛盯着你,象一湾清亮的潭水------金娟?大石自己也感到不好意思:这位同乡聚会时见过的姑娘竟让他思念。

那时,他和她一见面就认出了对方:“你是那跳高的!”“你是那跨栏的!”-----八年前的县中学运动会上,男子跳高决赛场地紧挨着女子跨栏 的起跑线。决赛前,金娟做跨栏练习不留神被栏角划破了小腿肚,鲜血直流。正要起跳的大石突然以百米速度冲向场外的急救室,拿来药棉和创可贴为金娟敷上。金娟带伤跑了第二名。大石大概得益于那两个‘百米跑’活动开了腿脚,精神莫名其妙的振奋,夺得冠军,两人聊得投机。金娟省城大专毕业留下来。大石则父亲病逝,辍学来打工。巧的是,两人都攻读管理专业大本自学考试。金娟过了两门,大石已门门全过,等着拿大本文凭了。哎呀,你怎么什么都行!金娟钦佩地看看大石,向他借专业课程笔记。姑娘大眼睛温柔的看着别处,浅笑着轻轻问:“那我什么时候去找你拿笔记呀?”。大石却来得爽快:“不用,回来我找人给你捎去!”

大石明明出于好心,省得她来回跑,多省事。没想到姑娘的笑脸却一下子有些木呆呆的。------

大石果不食言,第二天就托拉货的王师傅带去了厚厚的几个笔记本。一个月来,他虽未见过金娟,脑海里竟几次闪出姑娘那变幻的神情,一次比一次清晰。啊,莫非她-------大石苦笑着摇摇头:今儿是怎么了,人家是市场经理,你是啥,民营厂一打工仔!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何苦呢。要不,当王师傅給他“说个人儿”时,他啥也没问,就答应了见面-----这时,大轿车猛停了下来。晃断了大石的思绪。

药厂的志愿服务队在闹市摆开了摊子。大石埋头一气修好了两辆自行车。刚喘口气,耳旁“叮铃”一声车铃响,一个女孩急切的呼唤着:“师傅,我这车胎瘪了,帮忙修修好吗?”

这乡音好熟!大石抬头,一个细高个子的姑娘站在身后,不由惊奇得站起身:“金娟?车坏了?”

“呦,大石,你怎么在这儿?”姑娘眼里闪出惊奇得光亮。

此话问得大石一愣:‘在这儿’有什么稀罕?随即开玩笑的说:“我不在这儿,谁给你修车呀.”

“那你——”姑娘好像还要问什么,话又柺了弯,“你的笔记我抄完了。想给你送去,又怕你不在。要知道你手机号就好了。”显然,姑娘投出了试探的话头。

干吗让人家跑腿!大石赶紧表示:“不急不急,让别人捎过来得了。”这话像扔出的石头块子,砸断了热情的话头。大石接过车,检查气门芯,气门芯完好,无疑是内胎扎了。他匆匆扒起车带。一边搭讪:“金娟,看样子你有急事?”金娟脸腾的红了:“呵?呵,现在,不急了。”

“大石,你那笔记记得真全真细,我可受益匪浅。”

“得,记流水账的苯法子,让你这正规大学生见笑了。”

本来大石见到金娟,有一肚子话要说。一下子全卡壳了。他心里怦怦跳,忍不住偷瞧金娟几眼。米色高跟鞋锃亮,淡绿色连衣裙没下过水,长发乌黑飘逸,飘来诱人的清香。略施淡妆的瓜子脸更显得清秀可爱。咦,她该不是去赴约会?大石心里格登了一下。怎么,人家就不兴有男朋友么?唉,我怎么早没想到这一点,刚才还胡思乱想呢。他心里一阵懊丧和自责,默默的锉起车胎,。修好车,打足气,大石波动的情绪也镇定下来。他笑着把车推给金娟。金娟没接,她掏出纸巾,替他轻轻擦拭肩上的一块油泥。

“回见!”大石说着,转身又去推别的车。她向前走了一步,低下头问,“你们要在这儿摆多久?”

大石茫然的摇摇头。姑娘尴尬的呆看着大石,象积蓄着勇气,终于象蚊子哼哼一般,对正修车的大石说:“人家给我说对象,今天见面。”大石手一抖,钳子夹破了手指;“呵,是吗,那,那,就别耽误了。”

“那你,-----”金娟半句话还没吐出口,一辆汽车停在了路边。一位中年司机跳下车,冲着金娟喊:“好哇,在这儿约会了!你又何必托我介绍。害得我这介绍人苦找!”

姑娘红着脸扫了大石一眼,冲着司机王师傅小声说:“表哥,你瞧他今天离不开,要不改日?

王师傅爽朗的笑笑:“随你,谁让我是傀儡!”说得姑娘直跺脚:“表哥!讨厌!”蹬上车走了。

大石恍然大悟。在队友哄笑声中,他深情地望着金娟远去的背影,从容的擺弄起飞旋的车圈------

高玉芳地址:河北石家庄市新石北路385号以岭医院糖尿病科邮编050091。电话031183016057电子信箱:wangxinghua550505@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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