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口胡说九道

相对浴红衣 · 发表于 2005-9-20 18:51:00

郊外有片片的莲田，四野无人。荷已残了，我错过了极盛的季节。

虽然是残荷，清香依旧。偶尔有不多见的鸟飞过，落在稍高些的荷上，我不敢大声呼吸，惟恐惊吓了它。其实纵使我没有了呼吸，它还是要飞走，鸟不曾为谁停留过。它的翅膀，天生是为了分离而生。所幸，我不能够长出翅膀。尽管我经常妄想有一双可以自由来去的翅膀啊。

不知道我立在莲田边有多久了，只看见风起，听到风笑。

远处有影子移动，近了。是一农人。经过我身边时对着面无表情的我笑笑，我保持僵硬状态。他还是笑，接着说：不好看了。风大，回去吧。我戒备，拔下摩托钥匙，在不宽的埂上调头准备离开。不曾想我脚上的高跟陷进松软的埂中，我准备赤足，然后再取鞋。农人大笑，推过我的摩托调了头，支起以后过来问我：鞋子要我帮吗。我窘迫：不了不了。慌忙而去。

一路上依然窘色不退。似乎把心丢在了埂上。尤记得中学的时候，经常跑去城外的山上玩耍，成群结对，嬉闹喧哗。山边有稀落的乡舍，有几眼还算清澈的泉。少不更事啊，真的不知道那几眼小泉是农人用来烧水做饭的。我们几个顽劣不堪，竟然在不觉中用山边的大小石头将那几眼泉填没了。记得当时就有发现我们填了泉的农人，并没有呵斥我们。只是一一捞了石头，再取来工具挖出泉眼。

人的心的确是不尽相同的，我想，是不是农人质朴，都有颗完整善良的心。如我历来所遇的。而在喧扰的城市，每栋楼的住户之间大多都不能知晓姓甚名何。每个匆忙的日子，彼此都带着防范的目光戒备着身边的行人，虚伪的城市提心吊胆的生活。都要将心分成两半，收藏起真心来生活。哀大，莫过于心死。我想我拥有颗半死的心，那一半死了的心，死在正式进入这叫做社会的城市以前。死之前带走了纯真，留给我虚伪。

很愿意做一尾鱼，在没有被污染的静水里游。可是我偏生是个叛逆的个体，好象现在的鱼都喜欢爱上天空飞着的鸟。网络那边的你是鸟，这边的我是鱼。你飞呀飞，我游呀游。在连梦都不算的虚幻空间里活着，牵挂着。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