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阎王撒旦和俺的试杀:
时间无声息的从身边滑过,又是一年的五月。回想三年前的此时我正处于人生的颠峰,那是一段回想起来总能让人兴奋不已的日子。
每个人都在忙碌着,我指挥着搬家的工人小心的挪动着我们的文件柜,白梅不停的拨打着房东那似乎永远占线的电话。只有高大胡子安静的坐在凌乱的沙发上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四个人中只有他最善于调动脑细胞,总是能把问题计划的很周全。
“对了—吴丹莹去哪了?”高大胡子突然喊了一声,也不知道他在问我和白静谁。
搬家的工人被他大嗓门的一声吓一跳,茫然的看了看他,2秒钟后终于明白了那个声音和问的那个人和自己没关系,于是又继续忙上了。
“你就不能帮帮忙吗?就知道坐着啊”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吴丹莹是我们四人当中唯一一个还没有辞职的人,我总觉得她似乎还放不下售楼小姐的那份工作。确实那是一份收入不菲的差使,何况她拼搏了好几年了。
高大胡子终于从沙发上爬了出来,环视了四周后依然用他那习惯了的小主管的口吻说:“我早说了叫你们早些准备,就是不听!看看——现在弄的多被动!房东都找不到了,没钥匙往那搬啊?就是不听啊~~~现在吴丹莹也不知道去哪了。瞧瞧——这叫什么事情啊?”
“她肯定又去售楼处了,我一会打她手机。”白梅似乎觉得房东一时半会是找不到了,于是开始给吴丹莹拨电话。
工人搬着沉重的文件柜子下了楼,我一直在窗口张望着,希望早点儿看见他们搬着柜子从楼门洞出来装车,这样我也好歹能轻松一下。
其实高大胡子以前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几个好朋友一起创业关键是心要齐。做事情不能拖沓,要各司其职,否则事情是做不好的。 “喂——莹莹吗?你死那去了!我们都忙死了,你在干吗?。。。。。。好了不说了,问你正事儿,老贾手机你有吗?现在找不到他,他办公室的破电话总是占线,钥匙还没拿到,老高快疯了。。。。。。。对啊,嘿嘿他现在象是。。。。。。”白梅压底了声音,一脸坏笑的瞄着走来走去的高大胡子。我知道她总是故意找借口气高大胡子,好象这样她会开心的。其实她总想高大胡子能和她多说话,哪怕是斗嘴她都会开心的。也许是一种另类的渴望吧。
“好了——不多说了,你联系上老贾马上回来!我们等你吃饭,拜拜!” 白梅挂了电话后故意不告诉我们吴丹莹和她说了些什么,只是一直不段断的偷偷瞅高大胡子,俏丽的脸上挂着小女孩儿特有的坏笑,这候的白静确实很可爱。很明显——她在等高大胡子问她。
老高就是老高,确实沉的住气,依然在屋里仰着脑袋来回走动。我明白,高大胡子是不会主动问的,他宁可自己分析,猜测她们通话中的结果。这就是他爱耍的派。
我总觉得我们这个创业组合会开心的渡过创业初期的任何艰难的,但以后的事情就不敢过于乐观了。反正老高是万万不能哪一天伤害白梅的。起码我和吴丹莹是这么认为的。
吴丹莹是个我一直很搞不明白的女孩儿,她感觉离我们很远。
第一次看到她是在学诚的葬礼上,那天她穿着黑色的牛崽裤,和同样黑色的T恤。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一辆车停在院内没有树阴的烈日下。车门开了,在从车上迈出一条修长的腿,一个身材高挑戴着黑墨镜的女孩下来了。墨镜下是一张苍白但有着优美曲线的脸庞。我注意了,很多在场的男人都转头看她。印象中她是好象是旁若无人的抱着一捧百合走进灵堂的,整个过程中她没和任何人打招呼,也从始至终没摘掉墨镜。放下手中的百合后,她对着学诚冰冷的遗体注视了一会儿,我没感觉她那清秀的脸在哀惋的乐曲中有任何表情。走的时候她把腕上的菩提珠子穿成的手链放在了学诚的头枕边,只有这时候才隐约看到她鼻翼轻微的抽动一下。
很快的她环视了四周,似乎没有确认出那些悲痛的人哪些是死者的亲属,于是她向大门外走了出去。我可以肯定她上了一辆号称“陆地上的公务舱”的别克MPV,车上没有司机,是她开来的。看标志,那是一家著名的房地产公司的商务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