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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的无声开篇:
"如果你爱我,就让我们开始;如果你不爱我,只要你开心就好."他对她如此说,其中一个人伤心的留下了眼泪.....
我接帖:
"如果你爱我,就让我们开始;如果你不爱我,只要你开心就好."他对她如此说,其中一个人伤心的留下了眼泪.....
她,手轻轻抬起,像是要帮他拭泪,想了一会儿,又垂手立在他身旁,默然不语.
过了一会儿,她说:"那么你的理想呢?"
他,满脸泪花,极狼狈.
"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其他的我管不着."
"那么,"她声音极轻,像是怕惊醒了树林正沉睡的精灵,"你怎么养活我?"
这是一个残酷的问题,一文钱难倒了英雄,何况是当你身系心爱的人所有的幸福与未来.
他什么都没有,他只是个穷学生,即将毕业,就面临失业的困镜,未来在哪里?
她也是,处境都一样的可怜.
"等我,等我十年,然后我娶你."他看着她,她亦回望,她的眼睛平静如秋水,一方滟潋,找不到半点心喜的痕迹.
这是一个拒绝吗?他转身远走,不再哀求.
留她一人伫立.
这是一个秋天,春华秋实,花开花谢后,会结果,那么,叶子,该何去何从?
遥望枝头,一阵秋风吹来,叶子开始飞舞,无声地,有一首歌在心中低唱.
弯身拾起一片落叶,上面有他滑落的眼泪,然后,脉络逐渐清淅,眼泪润在叶子的心里.
也许在人的看法里,十五年是不短的时间,但,对宇宙,这又算什么.不过用来功成名就,对一个人而言,足以.
一切都不是梦境,温柔娇妻,可爱稚子,公司的基础扎稳,正稳健朝他订下的目标发展,十年内成为这个城市制造业的龙头.
今晚,他在华宅内大宴宾客,听着道贺声,他志得意满,因为他成功了,不再是一个穷小子.
有一个人却站在热闹之外,默默注视场内,他是认得这个人的,因为是生意人,在商场上见过,也没有什么特别交情,他会注意这人是因为那平静的神情,让他心念一动,想起了一个女子,在那年的秋天, 他为她流泪,也许是爱一个人得不到回应的痛苦,让他振作,他要找到她,让她看看他今天的成就,跟着一个穷小子也会有苦尽甘来的一天.
她在哪里?这些年她会哪里?
当秘书请不来昔日了的同窗好友时,他震怒,在他成功后,没有人再敢拒绝他的邀请,这是所谓清贫者的风骨吗?他冷笑,亲自驱车前往,拜访那敢拒绝他邀请的老同学.
站在老旧的房子前,他说明来意时,应门的男人看了好几眼.(说不定在想是不是妻子的昔日情人来再续前缘,考虑是不是要用扫把来赶人?)
李媚终于出现了,一见是他,表情不变,淡淡地说:"她死了!"随即带他前去墓园.
是么?是不是因为负他而遭了天遣?他恶意地想,在真正站她的墓碑前,却又只剩悲伤,这个不要他的女子竟没有看到他成功的一天.
"她是怎么死的?"他不带任何情绪地问,这个女子欠他很多,却死了.
"去问戎剑吧."李媚是叶子的闺中密友,对他们当年的事熟知心底.
这时,他才看到铭文:"爱妻叶子之墓,夫戎剑立,"
那个在宴会上寂寞的男人就是戎剑.
"她嫁给你了,你为什么没有好好待她?"
戎剑冷冷看着这个男人无礼闯入他的办公室后,不断咆哮,像一个失去最心爱物品的小孩,伤心难过,只想伤害身边的一切.
"这是她留给你的."他在抽届取出信件,放在桌面,"出去."
敏智的眸里,没有嚣张,只是告诉他:我的世界不欢迎你.
是的,这一切与你何干?你凭什么干涉别人?他惨笑,在十五年前他不能参与她的生命,十五年后他更没有资格.
仿若恶梦一场,他狼狈退回车上,打开信件,里面跌出一条红绳系着一个小罗帽,他愕然.飘出一张泛着黄的信纸
那时在学校,他和她是金童玉女,旁人眼中的一对,众人瞎闹起哄时,她从不回应,他测不到她心中所想.
上机修课时,他卸下一枚小罗帽,递给她,"用这个套住你.嫁给我吧,公主."
她笑,任罗帽跌落在地上,没有拾起.那声音像落在他心里,她没有回应.
那天,下课后,他回头再找,小罗帽不知所踪,原来是她又拾了回去,用红绳系着,做成颈琏,护在心窝上.
他弯身拾起那纸张,重复着十五年前叶子的动作---她拾起了一片落叶润着他的眼泪,今天他拾起了一张纸,上面没有歉言,只有三个字:我等你.
原来,那时的沉默不语,是一个默认:我会等你的,十年后再见.
是他会错了意,表错了情,天,怨了这么多年后,却发现竟然是他错过她.情何以堪!
那张纸随着吹入车内的秋风翻飞,就像一片迟落的叶子,上面沾着他的眼泪,只是这次,再也润不到叶子的心里了.
番外篇:
他叫戎剑.叶子是他的下属,一个美丽却又懂得分寸的女子,他知道她在等一个人,但这又何妨,他仍然欣赏这样一个女子:等,却又不恨.
她独立自主,练就了刀枪不入的表象,他的关心只能默默地,不叫她为难.
他是她的好老板,她则是好员工,这种关系一直维持到她的离世.
她的等待换成他来兑现,他一直在等那人前来.终于,那人出现了:"她嫁给了你,你为什么没有好好待她?"
他冷冷看着那个人,那人就是叶子要等的人,他为叶子不值,那人一直不知情,你的等待有何意义.那人一点都不了解你.
看着那人狼狈退场,戎剑突然想吸一根烟,伸手去取,却想起叶子娇嗔的样子:不许吸烟.
心,就像被人用针慢慢扎,微微的痛,蔓延至四肢百骇.
叶子啊,最心爱的女子已不在人世了,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坐在这里想她,想着她的一笑一嗔.
那人已经取走属于他的东西,叶子你已经不欠他什么了,什么都不欠了,只是,你又留了些什么给我?这个深爱你的人,你留了什么给我?在她病重时,他抛下一切,专心守在她病床前.
这天,她精神好些,和他玩起玩笑.
"这个世界有天使?"
在他点头后,叶子虚弱地笑着:"那么,我不要上天堂,我宁愿轮回."
在颈上取下红绳,放入信封,封好.看向他:"帮我交给他,好不好?"
她在病危时仍惦记着那个另娶的男人,那么他守护了她十五年,又算什么?
感觉就像在喝忘了加方糖的咖啡,苦涩,吐出来却太失礼了,只得咽下.
她再费力地翻出一个盒子,"替我戴上,好不好?"
那是一个戒指,他亲手铸造,在他们一起出国洽谈生意时,经过苏格兰,他偷了两天空闲,跟一个苏格兰老铁匠做学徒,拜师的理由是:我要为我未来的妻子亲手做一个戒指,记念我们的幸福.
当时,她站在一旁,笑颜灿烂,让他想起了爱尔兰咖啡,有威士忌的醇口,还有咖啡的香浓.
当戒指做好后,他送给她,没有料到,她不肯收,直言:她在等一个人.
一夜无眠思量,他仍坚持送给她:对我所爱,我坚持到底.
他比她更执着.
她收下了,却从不见她戴上.
如今,她的生命在他怀里一点一点流逝,他得到了一个承诺:她的来生许给了他.
对于他的深情,她不是全然的不动心,只是她先许了另一个承诺,她要等一个人,今生到此,承诺也算完了,因为在四年前他已娶妻,一方背弃诺言,另一方死守着又有何意义?
戒指套住了她的无名指,他俯身吻上她的唇,仰不止眼泪落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对他而言,这就他和她今生的婚礼,在病房里,只有医生是证婚人,只要相爱,有没有宾客这有什么要紧?
她去的时候,含着笑,了无遗憾.
他在她墓边预留了空位,在百年后,他将要陪心爱的女子长眠,让她不会再寂寞地等.
叶子,等我!
有一个人在低语.
这年的秋天,有没有人看见落叶无声?也许在另一个世缘里,我们可以期待另一个故事的开始,这故事只关于叶子与戎剑的来世.
后记:
一:
这故事是应心灵驿站--无声的落叶的帖子而作,所以写得有些勉强.若写得不好,请见谅.
二:
我并不太喜欢这个故事,所以有一个男主角是没有名字的.我不喜欢他,所以他要名字何用?
三:
每当听见朋友说:我并不是不爱他,只是我无法忘了过去.这时我心里涌起厌恶,不是讨厌她本人,而是讨厌她对爱情的态度,不肯放了这个自己不够爱的人,又不肯重新追心中所爱,这算什么爱情呢?有何用?
四:
老实说,每当有人说请等他几年几年,所谓一定给你幸福是什么?如果你一直没有成功,那么,等待是不是空费时间?为什么我一定要浪费我的青春?想说的是,为什么我一定要等,请给我一个我能接受的理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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