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酒
都说空肚喝酒伤身,我不管。扛煤气极需力气,我又身体单薄,只好借酒壮力。
说到酒,有闲的人马上就会想到酒诗,什么“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什么“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等等。我觉得有两句酒诗最为矛盾,互相打着架。一句是曹操的“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还有一句是李白的“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浇愁愁更愁”,听谁的呢?前者是魏王,后者是诗圣,他们都名嗓一时,听谁都要得罪另一个,我只好两个都不听。如果有人问我,你最喜欢那两句酒诗?我回答是唐朝权审的那两句“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因为他最符合我当前的实际境况。
今早,就要出门,母亲照例又是一大碗酒端来,我一口气喝下,不觉热血沸腾,豪气万丈,一句“谢谢妈“冲口而出,而且是念得中气十足,字正腔圆。接着是大家熟悉的一段西皮二黄:
临行喝妈一碗酒,
浑身是胆雄赳赳。
群众生活,没有煤气愁,
千瓶万瓶,会上楼。
时令不好,雨雪来得骤,(注)
我要把空调时刻记心头。
……
今天一天下来收成还不错,我仗着酒力,攀上爬下一共送了十二瓶煤气,按一瓶净赚二元计算,我一共赚了二十四元。心里高兴,就写了以上这些,供月光的朋友一哂。
注:雨指森林里的小雨点,雪指雪雪依依。他们雨雪联手,前后夹攻劳特。详见拙文《送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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