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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码字,请匆对号入坐...........)
文//湘子
从小就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
孤独寂寞常会使人变得敏感、不羁并且充满危险。
这是现在才理解的。可那时我不明白，所以我选择用
冷冷的眼睛看待世间，自尊、矜持、敏感、尖锐。
崇拜李敖，是因为喜欢他的不羁和愤青；对《曾广贤文》
爱不释手，是喜欢那里面的消极，那种阿Q似的自嘲和无奈。
天生的叛逆在我叛逆的学生时期却没有得到淋漓尽致
的发挥,因为妥协或因为想早点离开家庭,初中毕业我就
踏进社会,在城市中最阴暗的角落里出没,象一
尾寂寞的鱼游弋在深深的海底.
认识峰是在一次朋友的聚会中.那时我潦倒落泊,
衣兜里没有一分钱，跟雯住在一起。
象所有风尘中的女子一样，雯年轻而娇媚，
涂着蓝晶晶的眼影向所有男人散发出无尽的风情。
那天峰穿了一件黑色T恤，纯棉咖啡色休闲裤，
颈上一颗暗绿的玉项链看上去使他那样的阳光帅气。
我们坐在大厅里喝酒，聊天。十多个人,一桌子的热闹.
夏日午后的阳光给橱窗的玻璃幕墙上涂上一层白晃晃
的金光，宽敞的街道在炎炎烈日下显得空旷寂寥。
我安静地对着满大桌菜狼吞虎咽,极少说话.完了,拿起
雯放在桌上的香烟，抽出一根，然后点燃，学着电视里
某些镜头，抬头对着天花板吐圈圈。透过氟氲的烟雾，
我看到峰直视着我。眼光明亮而肆无忌惮。
我轻哼一声，对着他的目光，撇撇嘴不屑一顾，
只短短几秒钟，他沉默地掉开眼光。我想他已经
读到了我眼中的冷漠与玩世不恭。
出来时，雯喝得烂醉，嘴里一直叫着峰的名字。
我厌恶地扶着她站在路边使劲向过往的的士招手拦车。
心里骂道：妈的。没出息的S女人，见了漂亮男人就这付德性。
再见到峰时是一年后。那时，我被父母找到后声泪
俱下软硬兼施连哄带骗好不容易才送到一所职业学校读书。
多年浪迹社会，我耳濡目染了学校里没有的恶习和学生无
法蕴积的风韵。使我一到学校就突现出学生没有的成熟和老练。
我亭亭玉立，穿干净的纯棉长裙，镶着亮晶晶彩珠的平跟鞋，
长长的头发象锻子一样披在身后，很淑女的外貌掩盖
了我匿藏在心底的粗劣和骄傲.
走在学校的林荫路上总能吸引无数各不相同的眼光。
周末，还在教室的时候我就想，今晚一定要到酒吧去泡上
几个小时。枯燥沉闷的学校生活快要让我窒息，我喜欢在
灯红酒绿中放纵，喜欢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沉沦。
这不是我的过错,是上天对我们的安排.
似乎很复杂,当峰扶着摇摇欲坠的我走出酒吧时,我还在
莫明其妙的唱着S.H.E 的 波斯猫.
我不知为什么在这时碰到他.
那个夏日午后沉默的眼光早就在这一年多浑浑噩噩的日子里淡去.
看着他模糊而陌生的脸,涣散的记忆就象突然被打开多年
的天窗满目尘埃,在阳光下煞是刺眼,让人晕弦.
午夜路边街灯的光线若隐若现,寂寥的街心公园空空荡
荡地没有一个人.歪在峰的怀里,只短短的时间,我便失去了方向.
半夜.迷糊中一个滚烫的身体覆盖过来,
带着微微的醉意我感觉到峰的激情和焦躁.
嗯......这是什么地方?
别动.宝贝.这是我家.
为什么在这里?
我想跟你做爱.
为什么?
没为什么,只是想.
他吻住我,阴暗中我看到他亮晶晶的眼睛盛满欲望和柔情,
他褪去我身上所有的衣服,手在我光洁的身上起伏游动,
嘴里呼出的带着槟朗味道的气息,温热而柔软,
不知为什么,轻易地我就沉迷在这暧昧中.
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我们并不了解彼此.但我们都是寂寞沉默的人.
两个沉默的人在一起是火山喷发前的蓄以待发.
身体的抚慰和纠缠最能平衡内心的恐慌和虚无.
他说,宝贝.我喜欢你.一年前就肯定了.
是嘛?是不是对雯也说过这些话?我冷笑.
他盯着我狠狠地咬住我的嘴唇,你不信?
哎哟.我.....我信.你准备怎么样?要负责?
嗯.....呜.....宝贝.我爱你!
疼痛象锥子一样一下击中了我的灵魂,我似乎看到了一道
流血的伤口,且愈来愈裂,愈来愈深,最后惭惭演化成一条
深不可测地峡谷,从那里流出一股清澈而纯净的泉水.
看着阴暗中峰情欲亢奋的脸,我似乎听到皮肤破碎的声音。
这时，眼泪无声地滑落下来.
打开灯,峰一脸错愕惊讶.昏暗的灯下,那殷红的血鲜如夏花,
甚为刺目.
沉默.无尽的沉默,让人窒息.
突然,峰一把抱住我,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还.....还没.....
没事的.我站起来,下床向卫生间走去.
血混着精液一下从大腿上往下流,象一条长长的蚯吲，狰狞.恐怖.
关上门，我闭上眼睛站在莲花水笼筒下面任滋滋的温水从头顶流下。
我感觉到身体在瑟瑟发抖。
我在害怕，在失去中害怕。
以前的所谓玩世不恭在事到临头中竞不堪一击。
这一刻，终于明白。我不羁的外表只是在掩盖着内心的脆弱和空虚。
峰站在门口。出来时他抱住我，把头埋在我的头发里。
宝贝。对不起。他轻声说，如果知道，我就不会。。。。
我低头不语。一切都没发生过，真的。
那只是幻觉。
天边已经露出鱼白。
走在早晨清凉的街上，四周是隆隆的汽车和陌生的人群。
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我相信昨晚的我们有过一段爱情，虽是一瞬。
可我相信。
[此贴子已经被淡淡的凝视于2005-8-22 20:45:03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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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求无缺，只愿无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