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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才能闻韵? 何时才能飘香? 远方的翠山叠嶂在云雾, 徐徐飘来海潮的湿涩。 谁还能品味不变的味道? 谁还能体会永久的纯正? 聆听似乎成了等待中最好的模式, 只因香如故。 彩霞满天,夜晚的风吹徐着白色的帘,月光也只静静的倾洒在桌面。似乎能听到涛声,又静隘的隐没在即将来临的无声之夜。菟丝花娇弱的攀附在大树的臂弯,躺在它的怀里,微笑着熟睡。缕缕轻风飘着桂花香,品上一口酥酥的桂花糕,醇香入口,惊的贝齿矛盾的在快速咀嚼中放慢了脚步。一只贝壳气定神闲的傲视着我的双眸,一片花瓣清晰的叮咛我的思绪。海鸥飞处彩云飞,琴韵静幽。 茉莉花香沁鼻而来,一杯小小清茶,意蕴其中,孰不知苦味中的清淡。曾几何时,朋友提起“君子之交淡如水”,心领神会的走完四年的漫漫人生,却不想真如句中所说,淡化。也许,还不曾放下心中的包袱;也许,还不能放下混乱的思绪;也许在花飘风暖的季节中,香如故,心却散。思绪像这袅袅的香气一样,缓缓的将我的思绪又拉回到我的童年…… 童年,遥想秋千上欢声笑语,小花园中不停飞舞的纸飞机。不曾回想起牡丹花下的甜美,反而久久不忘秋日红叶的寄思。诚惶诚恐中,从手中飘去的叶,可会再回到身边?茫然,又是一片茫然。何时喜欢上了白色,白玫瑰,百合,甚至于是白菊。单调的色泽却让我恬静的不能自拔,秋千还在回荡,清香还在芬芳。 这头,只能听到海的浪涛,把玩的烟在手中也成了蹂躏的对象。在等待,等待她的到来?答案在心头犹如往返于车站间的巡回,不安间望向左边,他不能把握心中不停的激流算什么?他不明白原来这种等待中的煎熬叫痛苦。他将手中的烟紧紧的握着,烟丝的香味并未能打扰久已沉浸在过往的他。 他靠着椅,依然专注着左边,依然想问:“她会出现吗?”想像中的身影始终还未出現,心情幵始有点烦躁。或许她不会来了,如此想着反而有点点释然。可还是盼望見到她的,只因每次不经意的想起,总有丝丝牵动与心。烟丝的碎线就这样飘在了风中,稀晨似有点茫然,阅尽无数女子,为何只有她进住心房。他不想去想,也不愿意去想,那沉迷的过往,让他来不及收手,却已经将最好的如风中散发般,飘然。 何时因她而打开了心房,是那了如的眼眸,是她不经意间的故做坚强,还是她背对着自己渐行渐远的身影。不曾散去,叠往中的身影最终之化成一个独特的人型,也是唯一的,只记得她称自己为----香如故。 躲在房中的她一直在犹豫,是否该提起箱回到他的身边。也许他不曾如自己心中期许的那般,也许这只是一相情愿的再走进一个本不愿在踏足的地方。可是她想,她想去,她摸了摸脸上已经隐去的痕迹。对着镜子的她凄然的笑着,只在额头上方,浅浅的一道,就称为---皱纹吧!皱纹?提及,她自嘲式的笑了笑。他也许还是那样的年轻,想象中的他应是挺拔威风的男子,在他的周围有数不尽的佳人环绕,自己呢?自己也只不过是一缕飘香,曾向往着能在他的心中停留。可是……一切都是惘然。如今再见面会又是如何?她又摸了摸那方痕迹,不经意的无奈上扬着嘴角,提着皮箱走出空荡的屋子。 提著行李的她走了出来,环视了下周圍,看到了他。一付若有所思的坐在那儿,那模样没变,只是更成熟了。一別就是几年,自己脸上的皱纹也多了。也许他不会喜欢看到自己,也许他只是出于朋友的立场來接她。但不管如何,他还是来了。 或许白色不再属于她这个年纪,只能让人联想到苍白。可她却一直执着地坚持,只因为这是他的最爱。她走到他面前,一袭白色麻质长裙,浅栗色的卷发搭在胸前。他微微怔了一下,恍如隔世,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终究没有什么令人感动的开场白,他弯腰拎起她的皮箱,没有抬头,只低低地说了一句,我们走吧。 她默默地望着她的背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也许真的一切不再。 谁都无法估量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分量,曾多么渴望能够让自己拥有对方的整个世界,自己就是那世界的主宰,安详的享受花飘微馨的美丽。她走在他的后面,只能看到熟悉的背影在眼前的摇晃,背影---深沉的不带一点的情绪,她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一阵风吹过,她轻轻的抚着自己的卷发,双手护着纯白的衣裙。他象是想到了什么,信步有回到她的身边,一手轻轻的缕着她的发,柔软的发丝依然如故,浅笑着,“一起走吧!” 他家里的味道并不陌生,凌乱,衣服里混着汗臭。一瞬间思潮纷沓而至,她瞪大眼睛,漫无目的的打量着这十几呎的小房子,所有的摆设还是和原来一样,她有些不敢相信。他斟出威士忌加冰,递给她一杯。她有些筹措,想把记忆和酒一块回绝,却又不舍,结果不发一言,将酒接到手里。 “这次回来,想呆多久?”他的声音有着无形的苦楚,犹现寂寞。她只是微笑,不语。其实时间上的安置,连她自己也说不上。 “喝酒的习惯还是没变呢?”她打破沉默,屋里算是有了一丝空气。他不发一言,轻轻将杯子放到桌上,低下头。忽然之间,象是老了十年,她很少看到过他卸下伪装的样子,感觉有点陌生。片刻,他提提气,又换了个人,大方得体,很潇洒的耸肩:“老毛病了。” “这些年可好?”他用手来回撮着酒杯来掩饰不安,这个小毛病也还是没改。这时候的她就算在苦恼也会笑出来,心里一下有些奇妙的感觉,有点酸,有点饱胀,有点难过,还有点愉快。她嘟笑一下:“托赖,一切都好,学业有成,身体健康。” “那……那……感情呢?”他很腼腆。他的视线从墙上的壁画转了过来,盯着他,笑眯眯地,好耐心的等待。他连忙摆手:“我随便说的。” “从前就有人说过,你见了我就会幼稚。”她举起杯,做了一个drinkto的动作。他一口气饮尽杯里的酒,“也有人说我做事果断,不拘小节,有魄力,很有男子气概,还长得很帅,” 她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他一下子无语。 他轻轻地问:“这次回来,看人?”她点点头。“那一个?” “你猜猜!” “原来每个人的心才是天底下最黑暗的地方。”他的眼神有些失落。她叹了口气:“我累了,想回酒店休息。” “你真讨厌我吗?”他叹息。她大大方方地笑:“怎么会?你真是匪胰所思。”" “那我再送送你。”他站起来提最后的要求。 “恩。” 酒店前,她走上前,象老朋友一样,拥抱他,他能感觉到的只有她身上淡雅的清香。就在相拥的瞬間,她也闻到了他身上那熟悉的味道,混着酒与烟草的味道。那一刻,她竟不忍将身体从他怀中移幵,游走的眼神一下回了過來,嘴角輕輕一笑,刻意的掙脫了他的手臂,微笑看著他說:“我进去了,明天你來接我吧!”说完,转身往酒店里走去。 回家的路上,还在回味着刚才的那股清香,回忆着她转身后的背影,情不自禁的一笑,他知道,她会回到他身邊的。 回到房间,她泡了一杯清茶,站在窗边欣赏这个城市的夜景。眼下这条自己曾经无数次徜徉过的街道,行人廖廖无几,在夸张的霓虹灯的照耀下,更显凄凉。茶还没有喝完,便觉索然无趣,草草地收拾了一下,便上床睡了。 一夜无梦…… 她倚着窗,户外清新的空气袭扰着鼻间,凝神呼吸。天空偶尔飞过几只白鸽,扑哧的翅膀和空气胶合中落下几片白翼,看着它缓缓的停在窗台,风顺势将一片柔软吹向她的脸颊,轻轻柔柔。挽若抚过胃部不经意的一阵抽痛,许久不曾的痛,痛到那夜。暗黑的夜,馥郁飘进,清香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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