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我丰收了一笔小钱,乘着喜悦的心理去书店挥霍。见到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的一套“一生的文学珍藏”。有贾平凹选编的《影响了我的五十篇散文》,还有苏童选编的《影响了我的二十篇小说》… …想到平时杂七杂八地看些乱书,没人指导没人建议,有很多时间浪费在破烂的人和破烂的文字上面,殊为可惜。于是就将这套书收在了手里。交款时,看到书面上黑色宋体的“一生的文学珍藏”几个字,忽然想到了你,想你是我一生的珍藏吧。我从没说过你对于我的意义,我亦不去印证我对于你是怎样的存在。我偷偷地将你放在我心内无人知晓的角落,珍而藏之。
不说当初隔着山隔着水的相识,那太久远了,久远得我已经不知道早在何年何月。我的记忆漫过岁月的脉络细细抚摸一路走来的起伏和饮泣,我还感受得到昔日的欢歌和共颤。原来,我们竟然相逢了这么久,与你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为何这样争分夺秒地迫人!我还只道那庭前的相视一笑只是昨日,却如今三年都已经过去了。若快乐竟然让人对时光这样不自觉,那么,有你相伴的一生,也是如此的匆匆吧。
白首如新,倾盖如故。有时候,并不是要晨昏定醒才算得以爱相持。我是一个守旧的人,也许还有些固执。这份心给了你,即便我自己,亦不能再做改变。当年的惊鸿一瞥早已化作今生的山高水长,我从不曾拥你入怀,可你一直都在我的怀中。
犹记得当日,我横刀立马指点江山,你手摇折扇而来,一派书生意气。三招两式挑我于马下,我不怒反笑,就此折服。谁知那俊秀的衫帽之下竟然是女儿身,这原是我的幸。我该悔我当初的年少浮华,还是庆我当年的厚颜招摇呢?这最初的记忆一如夜空中最明亮的星,不时闪烁在我的脑海。就如在漠北长长的冬夜里,烛光映笑脸,西窗寒梅发。你是我的生命里为数不多的光明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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