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班以后,没这样忙过。自己忽然变成了要人,身兼数职。
双学位的课在暑假,下学期又排了三门新课,整天除了备课就是上课,下班路上老感觉思维短路,满脑袋的不吉不迪、颠越不恭什么的,再这样下去恐怕变成一个伟大的学究了,煮鸡蛋时会顺便把手表煮进去。
我累。
我跟黑格尔一样累,他曾抱怨他一直在上课,所以没时间搞研究,我也是。
那么多风花雪月的故事等我去发掘,那么多迷乱的商场等我去检阅,那么多孤独的酒杯等我去安抚,而我居然象布什一样没时间。
黑格尔说密那发的猫头鹰傍晚时分才会出发,拐弯抹角夸自己大器晚成,所以搞出了绝对精神这样子的疯子理论来晕我们,哲学家们都歇歇,这世界或者会安静很多。
记起刚上班的时候。
在家昏头胀脑地备课之余,隔窗眺望学校的操场,心惊胆战地看着下课时分蜂拥的学生们,颤抖着想:自己不会那么倒霉在推门进入教室那一课栽倒在他们面前吧。假如那样的话,我是若无其事地拍拍灰爬起来,还是落荒而逃呢?
没事跟狐朋捧着酒杯唏嘘:报应来的这样地快,最不爱学习的两个人要当教头了,要忍受课堂上捧看武打书与眉来眼去的有着纯洁男女关系的可爱的同学们,未来真是一片黑暗。
然而时光穿梭,我现在变成了一个敬业的老师,整天和蔼可亲地在跟同学们研究天使的样貌如闪电、哲学家长得很抽象之类的大问题,差点被评为年度最佳有想象力的老师。
于是,我成了一个合格的银,能自食其力的劳动银民。
这就是成长的经过。
写着写着象回忆我的前半生了,真是脑袋坏掉了,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