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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 入 你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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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10 20:35:20  | 显示全部楼层 | 阅读模式

人与人之间的不同处有外在和内在之分,外在的东西用眼睛就可看到,内在的区别则需要用心才能发现,因此,善于用心的人能从生活中获得更多的东西。 我们的主人公刚刚在餐厅吃完饭,手里端着洗好的餐盒回寝室,他的名字叫姚远。 寝室里只有我们的另一位主人公躺在自己的床上聚精会神地看着一本书,他叫尹力。其他的人也不知去哪里寻快乐了。 “回来了。”尹力似乎知道是姚远回来了,眼睛仍盯着书,随便地说了一句。 “不知道你去哪儿了,也没管你,你吃了吗?”姚远问他。 “嗯,在外边吃的。”尹力说话时依然看着他的书。 那是一本三十二开本指余厚的书,被尹力看剩下的尚不足四分之一,如果他是仔细阅读的,看到这程度显然要花费一些时间。 书的装帧很陌生,这不禁引起了姚远的一丝兴趣,他随手把餐盒放在桌上,转身问尹力:“看的是什么佳作呀,让你无暇旁顾?” “噢,闲书一本。”尹力回答,他的头若转未转地动了一下,仍专注着他的书。 尹力住在姚远的上铺,姚远不爬上去就够不到那本书,于是他两手扒着上铺的床沿,说:“让我看一眼。” “没什么好看的。”尹力说。他的语气里倒有些卖关子的成分。 “快点,让我看一眼。”姚远的语气已表露出豪不含糊地要看一下的意思了。 “哪。”尹力手一伸,把展开的书的封面封底举到了姚远的鼻子尖前。 姚远不得不后撤了一下头才看清了那本书的封面,“《爱情全攻略》。”他随口念道。 “幼稚的甜点。”姚远果无兴致的评价了一句。 “没劲吧。”尹力并不在乎姚远的反应,收回书又自看起来。 姚远忍不住问他:“哎,高手,你不用在这方面深造了吧?” “也不能这么说,学点别人的先进经验嘛。”尹力边说着又随手翻过了一页书。 姚远转身坐到床上,没什么好做的,他就把目光投到了书桌上摆放的长长的一列书上,忽然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问尹力:“是小说吗,你看的?” “属于‘实战手册’吧。”尹力回答得很痛快。 “那应该是有些具体的东西的。”姚远像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下意识的修正他刚才的评价。 其实书桌上的书大部分姚远均已读过,少数几本是他没什么兴趣的,于是他就随意从旁边的那摞杂志中抽出一本翻看起来,同时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明天去图书馆借几本书。” 稍许功夫,就听尹力在床上问:“哎,‘博士’,想听一下你的见解?” “说!” “这里面说,在‘非强暴情况下,女人多半会委身或倾心于第一个占有她的男人’,你怎么看?”“也就是说,第一占有者会比其他男人更容易得到这个女人。”尹力又补充了一句。 “如果这是被大量事实所证明的结论,应该是可信的吧。”姚远的回答到颇为谨慎,而事实上他在这方面也毫无经验。 “你说呢?”他又反问尹力。 “我说,我说试过了才知道,不过这种观点肯定不是国际标准的。”尹力回答。 姚远听了,不禁微微一笑说:“范围还可以明确一点,这是具有中国传统特征的观点,不过我也不知道外国女人什么样,也说不准这种观点的适用范围。” “女人,女人……”尹力在上边颇含意味的嘀咕了两声。 姚远又补充说:“我倒不反对你刚才说的,在任何情况下,实践都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片刻的沉默之后,尹力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对姚远说:“哎,远兄,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说!” “……” 感觉尹力有些迟疑,姚远忍不住问:“怎么了,跟我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吗?” “那倒不是,跟你有什么不能说的,只是不知该从何说起。”尹力一边说着,一边动作迅速的从床上爬下来,并坐在姚远对面床上,表情颇严肃。 姚远很少看到他这种表情,不由笑着说:“看来你遇到难题了。” “也许吧,你说我是简练点说,还是详细点说好?” “以说清楚为准。” “我喜欢上一个女生——” “哦?”姚远的眼睛不由一亮,他知道这位内外各方面条件俱佳的挚友颇招众多女生的明追暗恋,,但却从没听他说过具体喜欢过某个女生,在姚远看来,这位挚友最大的也是唯一的缺点就是只喜欢漂亮女生,对不漂亮的女生就相对冷淡,因此姚远当然会感觉新鲜。 尹力接着说:“是下级三班的,文学系,在她入学后不久的一次舞会上我注意到她的,她舞跳得很好,她虽然不像那种自高自傲的女生,但挺难接近,至少我是这么感觉。” 姚远听了眉头微蹙,不禁问:“那你喜欢她的原因呢,不会因为她是你感兴趣的女生中最难接近的而对你最具吸引力吧?” “你知道我还不至少那么幼稚,你体会过异性之间产生的那种莫名的吸引和喜欢的感觉吗?到现在为止我注意她已经两年多了,我还没发现她和任何一个男的有过密切接触,也没发现她有这方面的通讯往来。” “因此判断,她现在还没有男友。”姚远不禁插了一嘴。 “对。” “那你如何确定她不是因为某方面的问题而不交男朋友的呢?”姚远又问。 “女人没交男友的原因归纳起来也就是那么几点,‘自卑、自傲、无主见、心理变态、同性恋’。” 听尹力似顺口溜般的总结,姚远忍不住扑哧一笑,说:“你认为这几点她都不是,对吗?” “如果是我也用不着跟你说废话了,你知道我对幼稚的女人没什么兴趣。” “那你觉得她不交男友的原因是什么?” 尹力回答:“正因为她没有男朋友,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的标准是什么,不然的话我和哪个人竞争不起。” 的确,在目前的接触范围内,姚远觉得尹力所说的话并不过分,他思索了一下说:“看来她在择友方面一定很挑剔。”然后又问尹力:“她家住在市里吗?” “不是,她家在江苏。” 姚远知道,以尹力的家庭能力,关于日后人员调动安排方面不是什么问题,于是,他直接了当地问尹力:“你需要我怎么帮你?” 尹力迟疑了一下说:“帮我去和她见一次面,把我的情况向她恰当地介绍一下,行不行就要看运气了。” 姚远不禁说:“其实像这种事你比我更熟悉路数,我倒不觉得我去比你自己去效果会更好。” “你说你想不想帮这个忙吧?”尹力质问他。 姚远说:“那你想过没有,再有两个多月我们就要毕业了,到时候也许你们感情还没处出来,就得各自一方了。” 尹力说:“所以才要抓紧嘛,再说,我已经在考虑毕业留校了,那样时间也就不成问题了。” 姚远点点头,不禁又问:“那这两年多你都干什么去了?” “你说我干什么去了,咱俩上下床,我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尹力反问他。 “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 “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要是个泛泛之辈,我也没必要找你了。” “这么出奇的人物我怎么没注意到?” 尹力一嗤鼻子说:“那是因为你的慧眼只注意那些抽象的东西了。” 受挫,姚远不禁哑然。 转而他有意逗问尹力说:“哎,那朱丽怎么办呢?” “留给你算了。”尹力毫不相让地说。 朱丽是他们的同班同学,家住本地,尹力说她是属于那种有外在无内在的女人,传闻其校内、校外某些背景情况复杂,因此,她对尹力的主动追求被尹力认为是一种休闲式的挑逗和骚扰。 姚远讨得无趣,表情一时变得很微妙,但他马上就话转正题问:“她叫什么名字?” “赵天雅。” “赵天雅?”姚远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又问:“那我该怎么联系她?” “这两天她在‘西北角’看书,大概下午五点多钟去那儿就能找到她,穿一身蓝运动服,要是没换衣服很容易就能认出来,梳‘马尾’辫,也常梳披肩发,她发质非常好,明天吃完饭后你去就行了。” “西北角”是校园里一个偏远的角落,并且那里视野开阔,学校也没做什么规化,因此被学生们认为是一个缺少“诗情画意”的地方,一般很少有人会去那里。 姚远心想:如果这不是尹力有意安排的,这赵天雅倒是有些古怪。 他问:“如果明天她不在那儿呢?” “那就后天再去。” 姚远说:“你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些情况,我见到她说话时也好有点把握。” 尹力想了一下,说:“也没什么可介绍的,她就是一个比较难接触的人。” 姚远点点头,说:“难得兄弟百花丛中觅得意中人,这个忙我当然要帮,但话说在前面,像这种事很难确定成功率,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别看你久经沙场,但真感情是容易受到打击的。” 尹力点点头,说:“我知道。”接着又说:“事后你选地方,兄弟请你吃顿好的。” 姚远不由绷起面孔说:“俗,忒俗!不是我批评你,凭咱们的关系还用得着这一套吗,我是那种吃点好的就能满足的人吗?” 一句玩笑话并没引起尹力的表情发生多大变化,看样子他的心情颇不平静。 夜里,姚远倒有些失眠了,主要是尹力要他办的这件新鲜事给闹的。他的思绪如投石惊澜般的荡漾开去,从明天面对赵天雅该说什么话,到爱情、女人、婚姻、事业、家庭、友谊……,在他的脑海里绕啊绕的,绕成了一个又一个叠连不断的大大小小的圈圈,这里面也包括他不时的想入非非。说实话,在对女人的审美力方面姚远确实自认不如尹力,两人曾在此方面较深入地交流过观点,目前校内的十几朵校花仍然是凭外在条件的优势脱颖而出的,说起来朱丽也算其中一朵,其中几朵姚远也算脸熟,但尹力描述的赵天雅他却觉得很陌生,而他并非“追花一族”,平时也不太注意这些,于是,时间就在这种悬念的搅扰中度过着,直到一丝困倦袭来的时候,他才将这些思绪嘎然止住了,“咦,奇怪了!倒象是你小子明天要见女朋友似的,纯属没事找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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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10 20:41:5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天,姚远的晚饭是尹力请吃的,其实尹力经常请姚远吃饭,倒不是因为要他帮忙而有意这么做。 姚远如时来到校园的“西北角”,远远的他就看到那里坐着两个女生,正在看各自手里的书,坐在左侧的那个女生的装束正如尹力的描述。 坐在右侧的那个女生首先抬头看见了姚远,她察觉到姚远的目光正注意着她的身边,于是她伸手轻碰了那个女生一下,这个女生就一抬头也看到了姚远。 姚远径直走到了左侧女生的面前,这一过程中他们的目光始终在对视着,姚远所看到的正如尹力所描述的。他忽然就觉得有些紧张,而这紧张不知是为对面那眉目间鲜显的气质所触动还是产生于接下来未知的结果上,于是,早已准备好的话不免有些混乱了。 女生对某些事情总是有种令人莫名其妙的敏感性心理,这不,右侧的女生先是看着姚远很友好的微微一笑,接着又对身旁那女生颇含微意地一笑。 姚远才不理会女生间这种叫人摸不着头脑的交流呢,他以一种平缓自然的语调问面前的女生:“请问这位同学,你是叫赵天雅吗?” 我们的女主人公点点头,说:“我是,你有什么事?”说的同时她很礼貌地站起身来。 右侧的那个女生也同时站起来,对赵天雅说:“我先回寝室了。” 姚远不由心想:她离开正好,说话还能方便些,走吧,最好别留她,谢谢。 那个女生在二人的目送中走出几步之后,又回过头看了一眼,才又走开。 姚远不禁暗叹尹力眼光独到。但凡漂亮的女生又可以分两种,一种是乍一看上去非常漂亮,但端详久了不无缺点的;另一种是乍一看上去并非十分漂亮,但愈端详愈觉得韵味悠长的,眼前的这个赵天雅正属于后一种。她的身高看上去与姚远相差不多,略显宽大的运动服也未尽遮挡住她的曼妙的身材,于是,从这种整体的近乎完美的构成中必然会透射出一种独特迷人的气质来,尤其难得的是,在那清灵的眼神中流露着的不是骄浮,而是一种成熟的自然。 姚远下意识地感到这些油然而生的杂念会严重地影响自己的表达力,于是他暂时将目光移向了别处。 赵天雅的目光倒是一直在注视着他,表情里既有问号、感情号、还有省略号。 将心神稍作调整,姚远又移回目光,自我介绍说:“我是大你一级体育系一班的,我是代替我班同学,也是我的好朋友尹力来的,想说一件对他来说很重要,可能对你来说也很重要的事情。”不知是忽略了还是有意的,姚远居然没提自己的名字。 姚远有意作了一下停顿,但他发现赵天雅听后的表情并没有发生多大变化,只是依旧看着他,似乎在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于是姚远就继续说:“直接了当地说吧,尹力想和你交个朋友,他注意你喜欢你的时间已经不短了——” 赵天雅这时忽然插嘴问:“那他为什么不自己来?” 姚远注意到,赵天雅看的是一本三十二开本的厚书,在她站起身时就已经把书合上了,而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就把书的封底冲上拿在手中,这时她又把双手背到了身后,于是姚远也就没有看到她所看的书的书名,不然倒可以在此找个话题。 姚远料到她会这么问,自然作答在胸,不过他首先要问她一下:“对了,尹力你认识吗?” 赵天雅点点头,说:“见过,也有耳闻。” 看她一副淡然的神情,姚远不禁为尹力心里一凉,但他还是按照预先准备好的话说:“他不自己来绝不是因为缺乏勇气,只不过他很重视这件事,其实在处异性朋友这个事情上初次见面沟通起来是比较困难的,尤其在某些观点想法不一致的时候,会很容易影响到对彼此的印象,刚开始时两个人既没有友谊基础,更没有感情基础,说不定就会因为一些小的不如意而不再进行下去,但真正接触下去两个人却未必不适合,我和尹力是好朋友,我比较了解他,也可以说很了解他,所以我就受他的委托来为你们架起一座桥梁,至于结果怎么样就要依你的决定而决定了。” 赵天雅听着,脸上忽然就飞起了一团羞涩,并垂下了眼帘,姚远见此情形,不由得怦然心动,他还从没注意过女生害羞的模样竟会令人如此心旷神怡。 “没出息,美女也是人。”姚远心想,他有意识的要阻止这种精神干扰。现在少了那双有些迫人的目光的注视,他的那种不自在感也减轻了许多,见赵天雅不说话,姚远就继续说:“感情上的事对两个人都是一次机会,你可以好好地考虑一下,他的确是真心喜欢你的,并且这种喜欢也不是盲目的,他判断人的能力是很不错的,这样吧,我先给你简单介绍一下他的个人资料,至于细节的东西等你们接触以后再慢慢的互相了解吧。” 赵天雅依然垂着眼帘,没作声,似乎在想着什么。 见她没表态,姚远又继续说:“既然你也见过他,像什么容貌、身高、体质方面我就不详细介绍了,属于他个人方面的情况是,他这个人爱好比较广泛,像音乐、舞蹈之类的,擅长体育,知识面也比较广,性格属于外向型的……重感情、重友谊、有正义感……审美力强、善解芳心……个性成熟稳重……有事业感……家庭条件优越,是独生子……” 介绍完毕,连姚远自己都觉得平时没注意到尹力竟会有这么多优点,不过好朋友嘛,本就该相互了解。 赵天雅在姚远刚开始介绍时就重又注视着他,时而是眼睛,时而是翕动的嘴唇,但除了这种注视之外,她的神情却没有什么明显的起伏变化,姚远也就没有为尹力从她这儿捕捉到更多的东西。 “该不会尹力的优越条件会让她望而却步吧?”姚远忽然有些担心。 “就这些了吗?”赵天雅这时忽然以很平淡的语气问。 姚远觉得凭尹力的条件,但凡一个女生听了,即使不心花怒放,也会心向往之,若非如此,那就意味着此女的个性已相当成熟了。 姚远有些不知所以,他迟疑了一下才回答:“或许有的方面我没有说到,不过不管怎样你都应该认真考虑一下这件事,别把该属于自己的快乐幸福毫不必要地错过了,这样吧,稍后你再把考虑结果告诉我,我再去转告他,或者让尹力直接听你对他来说很重要的答复。”说完,姚远以征询的目光看着她,随即又补充了一句说:“看上去你们和适合。” 听了姚远这后一句话,赵天雅忽然就把头扭向一侧,脸上似乎挂着一丝不快。 乘她在思忖的功夫,姚远也不失时机的着意打量着眼前这个十分可人的女生。那身看上去得体的运动装款式有些休闲又很有青春活力,其实人与服装具有审美性质的搭配也就是那么两种效果,一种是服装使人增色,另一种是人使服装生彩,美丽的面孔和身材即使稍加点缀也会颇显与众不同。她的脚上穿的不是一双运动鞋或是旅游鞋,而是一双后跟很高的坡跟凉鞋,,款式精美,倒没显出与那身服装有什么不协调,从那双薄若无物的肉色丝袜的质地可以看出她在小处的用心细致,本来她不穿跟这么高的鞋子身高已经很出众了,大概她是有意要强调一下这个优势吧,她的皮肤并不特别的白晰,但是看上去光润细嫩,比起那种极白晰的肤色来给人一种很健康的感觉,至于那张脸施不施妆应该差别不大,但如果施妆重了肯定会变得俗气。 赵天雅暂时没作答,姚远也不知该再说什么,于是就这么沉静的片刻。 赵天雅忽然转回头,看着姚远节奏飞快但口齿清楚地说了一句:“为什么不是你?” “?!……”姚远不禁一愣,这是什么意思,他一时没弄明白,但他听得很清楚,“是我?!是我什么?” “你说什么?”他不禁小心翼翼地问,担心自己弄错了什么。 说完那句话,赵天雅的目光就又移向了别处,“你没听清楚吗?”这次她倒是一字一顿地说:“我说的是,‘为什么不是你?’” 姚远听了,立刻就觉得大脑“嗡”地一下,这显然是遭受了强烈刺激激动的血上冲的表现。 赵天雅不待姚远缓过神来,接着语速很快地对他说:“明天在这里还是这个时间,我等你的答复。”说罢她就转过身以匆忙的步态走出七八步后,才又以正常步态走开,想必她的心情也颇为紧张。而远处有一个身影随着她的离开也走开了。 好一会儿功夫姚远才缓过神来,但他的思绪立刻又陷入了一片混乱当中,他想这就回寝室把事情告诉尹力,但又觉似有不妥,于是在走出几步之后,他又折返回来,走出几步,又走回来,最后,他干脆走到赵天雅刚才坐的那块石头前,一屁股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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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10 20:43:42  | 显示全部楼层
时间不算晚,寝室里刚巧只有尹力一个人,而他当然是在等姚远带回的结果,姚远却深感辜负了尹力那双充满期待的目光,事情的结果对自己是好是坏暂时还谈不上,但对尹力来说却是够悲惨的。 “结果怎样?”尹力劈头就问。 “她没作明确答复。”这个回答是姚远已经考虑好的,而接下来的话也基本上会是这样。 “她没说什么吗?”尹力继续问。 “我把你的个人情况和一些相关情况都向她介绍了,她听了也没说几句话,我让她好好的考虑一下再答复。” “你说我时她有什么反应?” “嗯,很深沉。”姚远有意作这种不疼不痒的回答。 “那她有没有对你说些什么?”尹力盯着姚远的脸问,似乎想出上面发现什么。 “她问我‘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接着我就给她摆明道理,说明你不去的原因是因为十分重视这件事,只想成功,不想有什么失误,她听了倒没表什么态。”还没等尹力问什么,姚远接着又说:“我也没有什么金玉良言,不过我希望你要有所心理准备,成功与失败常常只有一步之遥。” 尹力听了,好一会儿没作声。 姚远知道此时尹力的心里正在动荡,不由开解他说:“怎么了,心理素质不至于那么差吧?” 尹力神情黯然地说:“听你这样说,好象这事儿没多大戏了。” “那也没准儿,你自己还没亲自出马呢,她约了明天同一时间见面,我看明天你就自己去说说,我能替你做的毕竟有限,有些话还得你去当面说,说不定会很有实效。”说完姚远若有所思地又补充了一句:“这个赵天雅确实很特别,正像你说的。” 想得到的东西却得不到,再特别又怎样,尹力不由露出一丝苦笑,问姚远:“是她说让我明天去见面的吗?” “那倒没有,不过该使的劲儿我也使了,这终究是你自己的事儿,你也不至于因爱生怕吧?” “算了,既然她没说让我去,那还是你去吧,也就是领张判决书的事儿,我去了也没有回天之术,去不去都一样。” 姚远沉思了一下,说:“她长得确实很漂亮,不过你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我倒很希望你能成功,不过要是不行你怎么办?” 尹力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竟摆出一副想不开的样子说:“不行,不行我就往死里追,追到手为止,为我所爱,无怨无悔。” 姚远见状,心情忽然就变得沉重起来,但他脸上却未表露出这种情绪,说:“我还从没见过你这么不理智过,为你所爱,无怨无悔,分析起来倒没什么错,不过爱情应该是相互的,不应该是单方面的,倒也是,也许单方面的爱通过努力就会变成相互的。”姚远最后一句话倒像是在自言自语。 夜里,姚远又失眠了,程度比昨夜还重。一边是至交好友,一边是一个尚不熟悉的绝色佳人,折磨啊,真是一种折磨,赵天雅的影子在他脑海里算是挥之不去了,尤其是那羞涩的眼眸流转的瞬间。为什么非要挥掉呢?如果真有下一步发展的话,姚远觉得即使他和尹力的友谊不至于受到太大的影响,但对尹力来说也可算是个不小的打击,尹力熟识那么多美女级的人物,赵天雅显然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以他不服输的性格,必定不会轻易放弃的,可这种事他不去自己搞定,反倒见鬼似的给朋友创造了一次机会,那就怨鬼去吧。看情形,赵天雅拿自己开玩笑的可能性是完全可以排除的,一个女生能对素不相识的男生说出那样的话来,明显需要很大的勇气,可理由又是什么?说不定她就像尹力对她一样对自己已经窥探很久了,不然又有什么可能?想到此处,姚远不禁有些洋洋得意。可是,如果明天见到她,她又改变了主意呢?想到这里,姚远心里不禁又泛起了失落。千错万错都是尹力的错,他一定以为各方面都比我强,让我出马对他并无危险,你就后悔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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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10 20:45:02  | 显示全部楼层
一觉醒来,姚远发现尹力还躺在床上迷糊着,似乎昨夜他也失眠了,两个人谁也没能早起叫醒对方,结果每天进行的晨跑都给耽误了,于是姚远伸手推醒了尹力。 几位室友晨跑回来,叠被洗漱,弄得叮当乱响,尹力想睡也不可能睡好,就只好起来了。宁峰问他俩为什么没去晨跑,昨晚想什么来着?尹力不耐烦地告诉他,想了一宿陈慧娟,陈慧娟是宁峰的女朋友,宁峰就说,那你可得注意点身体,等朱丽来了别在应付不了……,其他人就边听边跟着笑,姚远听惯了这种对话,觉得没什么意思,对尹力说了一声,就出去打饭了。 从寝室到餐厅,再从餐厅回寝室,一路上都没有看到赵天雅,姚远略感遗憾。 找个空闲时间,姚远又和尹力谈了一下,关于谁去赴约更好的问题两个人还发生了点争执,最后还是决定让姚远去,姚远想回避也回避不了,心想就算对不起尹力吧。 姚远按时来到“西北角”,却发现那里并没有赵天雅的身影,一回头时,只见赵天雅正从他身后走来,手里没拿着书,身边也没跟着昨天那个女生,姚远看着她,心里不由得又有些紧张起来。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走到昨天谈话的地方,这中间谁也没说话,姚远也没去看赵天雅,目光就盯着地面了。 两个人似乎都在等对方先开口,最后是姚远先说的话:“想好了吗?”他问。不知为什么,他有些不敢与赵天雅的目光去对视,但在一瞥之间,他感觉看着自己的是一双期待的眼神。 “什么想好了没有?”赵天雅却反问他,并且语气有欠温和。 姚远在赵天雅的脸上捕捉到的是一丝冷漠,那是因失望所引起的吗?这让姚远不禁心头一震,他立刻感到自己刚才那句问话实是一种伤害,赵天雅并不是来听他说这个的,她是来要她需要的答案的,而不是给答案的。姚远不禁把心一横,干脆冲她说:“我不知道这件事为什么这么凑巧,我是为尹力来的,可你的兴趣却在我身上,我想大家都不会因一时冲动而玩这种感情游戏的,说实在的,我的同学尹力各方面条件都不错,至少比我强多了,你也不用怀疑他的真心,所以我不知道你不去选他却反倒选择毫不了解的我是为了什么?我从不认为感情是无缘无故的东西,感情也不是一点即燃的,它要建立在一定的基础上,如果你充其量只对我有些表面上的好感的话,这不需要什么深入了解,我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姚远一古脑地说完这些话,心里不由长长舒了一口气,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他的目光也能够较自然地看着那张漂亮的脸了。 赵天雅冷漠的神情此时已经消失无踪,显然是姚远的这番话起了作用,她面带一丝疑问地问姚远:“你真的觉得自己不如尹力吗?” 姚远叹了口气,回答说:“像他那样痴心暗恋一个女生两年多,并一直留心她的一举一动,至少这一点我就做不到。” 赵天雅颇为不屑地微微一笑,说:“做不到又能说明什么,是做到的人就应该被喜欢,还是没做到的人就不懂感情?” 姚远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的确,在人与人之间无论什么事情的出现,状况既可以很简单,也可以很复杂。 赵天雅继续说:“即使一个男人能被众多女人喜欢,他也不可能对这些女人一一负好责任,首先这有自然生理上的限制,现在还有法律方面的约束,而一个女人不管她被一个男人怎样喜欢着,并不意味着她就没有了另外选择的权利。” 姚远这才发现,一个女生厉不厉害,是不能以她主修的是哲学还是文学来简单区分的,他感觉自己对赵天雅的好感转眼间又增加了不少,但这还不至于使他像昨天那样晕头转向。 于是,他很冷静地问:“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对我感兴趣的原因是什么?” 赵天雅听了脸蓦地一下就红了,本来注视着姚远的目光也飞快地溜到了一旁,很显然她的那根羞涩的神经又被触动了,姚远看得这个心动呦,在这种情形下等答案,他希望时间过得越慢越好。 好一会儿,赵天雅仍未转回目光,却在轻声念道:“‘那朵花儿是为谁开的?如此沉静,又如此美丽,伫足欣赏,凭添几多新意,那么,别轻易的采撷她吧,也许,有更多的心会因她而升华。’” 她念的应该是一首小诗,声音很动情,姚远听了竟感觉十分熟悉,而他转瞬就想起来了,“天哪,这不是我写的吗!”姚远心中不由恍然大悟,这是他刚上大学不久后的一首涂鸦之作,曾发表在由在校生自己主办的名叫《晨光诗文》的报刊上,题为《无名花》。姚远不禁心想:被这么一个随笔就给打动了,未免也太过浪漫了吧。不过他也不能不对此心生感动,毕竟知音难觅嘛。 姚远问她:“你不会因为这么一首小诗就被轻易打动了吧?” 赵天雅似乎是自顾自地点点头,也没抬头,而是继续念道:“‘我想与苍鹰比飞翔,我想与鱼儿比遨游,我想与猎豹比速度,我想与天空比高远,我想与海洋比博大,我想与山谷比深邃……,在这些尝试失败之后,我想,我比出了智慧。’” 这是另一首,题为《我想》。 姚远问她:“你不会因为这么两首小诗就被轻易打动了吧?” 赵天雅又继续念道:“‘我是醉翁,谁是山水,谁是酒?唯有酒可使我成醉翁,而我意却不在酒。山水秀,让人瘦,却不独为醉翁秀,只苦了手中这杯酒,再寻醉翁更添愁,转千载,醒者能否悟透——我是醉翁,谁是山水,谁是酒?’” 这又是一首,题为《新醉翁辞》。 姚远问她:“你不会因为这么三首小诗就被轻易打动了吧?” 赵天雅听了,忍不住嫣然一笑,但她很快就板起脸孔,目光锐利地与姚远对视着,一本正经地说:“姚远同学,你知道什么叫‘共鸣’吗?” 姚远没正面回答她,而是说:“那里面优秀的诗作也不算少,有些甚至是很优秀的。” 赵天雅沉思稍许,然后说:“你说的不错,你的诗很简短,也谈不到诗的浪漫与深刻,但是却给人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浓重的真实感,让人感觉你的诗就是对你这个人的写照,别的作品或许文采更好,但却缺乏这些东西,我欣赏的也就是这一点。” 姚远又感觉有些晕,他问:“你觉得凭这些就能看到一个人的全部了吗?” 赵天雅肯定地回答:“当然不能,但一个人的外在表现必然是受他的内在素质支配的,看懂了一个人的心也就等于看懂了这个人,你不认为是这样吗?顺便向你介绍一下,本人目前是《晨光诗文》的一名编委。” “怪不得她会如此熟悉自己的小作,是编委啊。”姚远心想。 “在想什么?”赵天雅见状问他。 姚远一笑,摇摇头说:“没想什么。” 赵天雅这时又说:“你是不是想让我把你写的那些都背下来,还是让我把你昨天对我说过的那些话对你再重复一遍?” 姚远立刻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他连忙摇摇头,略带窘迫地说:“他倒不用了。” 这一切的确来得突然而强烈,使得他在自认为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之后现在却又感到有些无所适从,姚远忽然间就颇理解那些为了感情而精神错乱的人了。“唉,美女佳人,就从了算了!何况是一个越看越可人的女子,但世间似此等天大的美事如此简单地就降临到我头上了吗?得之易,失之易,得之难,失之难。”姚远的心情忽然复杂起来,即使眼前这个小女子不是什么才女也足以吸引男人了,可是如果以发展的眼光看问题的话,这实在不是一件轻飘飘的小事,现实生活中,在承袭的传统观念与社会进步思潮的交织冲突下使得每个人的感情世界都变得十分微妙而复杂,选择失误本身就意味着相互的伤害。 “如果你想再仔细考虑一下,那也没关系的。”赵天雅看着他犹豫的样子说。 姚远忍不住问她:“你不觉得我这么做有些对不起朋友吗?” 赵天雅听了却是略带不屑地一笑,说:“我想他如果够格做你好朋友的话,这种事情他应该能够正确理解的,没有得到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没什么损失,但如果错过了本可属于自己的东西,那才让人感到痛心疾首呢。” 姚远不禁在心里连连点头,赵天雅的话完全说到他心里去了。“唉,尹力啊,兄弟也只好对不住你了,别说你们还不是朋友,就算已经是朋友,人家也有权利喜欢其他的人哪,就算我们是铁杆兄弟,这回我也要死活插一脚了。”姚远在心里偷偷地打着小算盘,但他也没忘了说该说的话。 “现在我们就算有一个开始了,但愿我们会有一个更美好的未来。”他说。 赵天雅报以意味深长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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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10 20:47:33  | 显示全部楼层
缘分说起来也并不复杂,处于相同或不同环境里的两个人,往大里说,或许就有相同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往小里说.,或许就有相同的兴趣爱好、审美取向、待人接物的习惯,往歪里说,或许就身体没挑、功能倍儿棒,在这些基本条件下,两个人刚巧碰到了一起,即无巧不成书,无分不成缘,总之,凭幻想带不来缘分。 姚远将事情的全部经过很详细地向尹力交待了一番,同时也做了一些认为必要的解释。姚远看到了尹里听时脸上明显表现出的不快神情,而恐怕此刻他的内伤尤重,正如他自己也满脑子装着赵天雅的影子,早已经放不下了。尹力也忍不住对姚远发了一些牢骚,像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还不如兔子之类的话,不过他最后说的话倒让姚远颇感欣慰,“算你小子好运气,说别的都没用,栽在你手里,我也认了。”姚远本想同情地拥抱尹力一下,但一想还是算了,感觉什么玩笑在这时候都不适合开。姚远说:“要不然我请你吃饭。”尹力很不屑地说:“算了,钱还是留着你自己花吧。” 临近期末,两个人的功课都很忙,没结束的课程还要学,学过的内容还要提早复习一下。姚远的理论课考试结束的较早,而接下来的体能考试是必须要达标才能毕业的。姚远的班级是全校唯一一个带指标上学定向分配的班级,本来他不用担心毕业后的就业问题,但前两天家里忽然传来消息说此事好象有了点变化。于是,两个人的约会时间几乎都是抽出来进行的,而两个人似乎都有一种不约而同的意愿,在姚远毕业前的这一段时间里充分地了解一下对方,不求轰轰烈烈,但求永永远远。 第一次,正式约会是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小餐馆,姚远邀请赵天雅,她很爽快地答应了,当姚远把菜谱递给她时,她也毫不客气地点了两个菜,同时还要了两瓶饮料。姚远很喜欢她这种爽快的性格,两个人于是就慢慢地边吃边喝边谈。 姚远问赵天雅对喝酒怎么看,赵天雅告诉他,喝不喝酒倒无所谓,关键是不能酗酒,一是伤身体,二是会失态。赵天雅很明确地表态,她不喜欢自控能力差的人,然后就问姚远是不是经常喝酒,姚远说他很少喝酒也不好喝酒,在这一点上他和她的看法是一致的,于是赵天雅笑着举起饮料,说先为这个共同点喝一杯,姚远当然响应。 姚远很感兴趣地问赵天雅:“那天我们初次见面时,你看的是什么书,好象不愿被人看到似的?” 赵天雅一笑回答:“《邓小平选集》。” 姚远眼睛不由一亮,又问:“喔,经常读这类书吗?” “读文学的嘛,以后要从事文职工作或者搞写作,或者是种阅历,或者是种素材,什么书都该看看的。” 姚远点点头,说:“我很同意你的看法。”接着他又问:“那天那个女生呢?” “张玲,我们之间属于无话不说的那种。” “为什么我一去她就走了?” “没什么原因吧,她想走。” 转而她又问姚远:“好象你和注意一些细节问题?” 姚远点点头,说:“是这样,你怎么看?我是说这一点。” 赵天雅想了想,说:“注意观察事物是好事,但如果对事物的表面现象妄加判断的话,就很容易犯主观上的错误。” 于是姚远就说:“我会把你这句话当成座右铭的。” 赵天雅接他的话说:“那我可要多说几句。” 接着两人又谈到了姚远毕业后的分配问题。 姚远也不隐瞒,他告诉赵天雅,准备把他分配到县教育局的那个位置已经被另一单位某领导的子女给捷足先登了,下一步或者在同一单位给他安排一个闲职,或者安排他去县某所中学当老师。 见姚远多少有些失落的样子,赵天雅问他:“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姚远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我只想等考完试后就赶紧回去,把情况弄清再说,不过我家里没什么社会活动能力,结果恐怕只能听从别人的安排。” 赵天雅听罢皱了皱眉头,劝他说:“生活里总有不如意的事,走别的路未必就不好。” 稍停片刻,姚远说:“其实当个老师也不错,实在不行我就回家和弟弟一起务农,反正我爸他们俩人也忙不过来家里的活儿。”“想不想听我介绍一下家里的情况?”姚远问她。 赵天雅微微一点头。 “我爸妈都是县里的小学老师,收入不多,后来我爸嫌收入太少,就办了停薪留职,到乡下承包了几百亩地,准备积蓄些钱,好供我和弟弟上大学,其实他当小学教师也有些当腻了。我弟弟和我只差一年级,他读初中时成绩还行,后来就比较贪玩,不好好学习,读完高一时,我爸干脆就不让他念了,说反正他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干农活也不需要太高的学历,就让弟弟和他一起去种地,专供我一个人上学,我弟弟头脑很聪明,就是不太爱往学习上用,但干起农活来倒是肯动脑筋卖力气,是一把好手,前两年我们家又承包了几十亩果园,去年开始见收成了,销路也不错,弟弟说等再过两年钱攒足了,他就开一个食品加工厂,再搞搞养殖,办一个种养产销一体化的公司,还说到时候请我当他的高级技术顾问,所以我们家目前的经济情况还可以,一家人生活也很和睦。” 见姚远停下了话,赵天雅问他:“那你家里对你谈朋友这件事是怎样看的?” 姚远稍想了一下,说:“我爸妈在这方面不干涉我,但他们倒是想让我在我们家那儿找一个就行了,他们想的也不错,因为大学毕业后要涉及工作安排调动的问题,这对有些家庭来说可能根本不算什么事,但对像我们这样的家庭就不是个小问题,如果处了一个外地的朋友,最后却因为工作的问题不能生活在一起,很难说最后的结果会怎样,不是分居就是分手吧。” 见赵天雅若有所思的样子,姚远转而说:“我不觉得我的条件很好,所以你还是要慎重地考虑一下,感情的事客观因素也常常会成为重要因素的,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随便地就建立起一种不明确关系,最后凭心情决定结果,玩玩了事,所以不妨现实点说,我们都没必要为不大可能的事去接受一次感情的打击。” 赵天雅却说:“客观因素重不重要是要因人而异的,你真的觉得你说的这些客观因素是极其重要的吗?” 姚远回答:“我只是就我的实际情况而言的,一个人所能决定和左右的事情毕竟是有限的。” 赵天雅又问:“那么对于能决定的事情你能很好的把握吗?” 姚远回答:“不知你指的是不是感情上的事,还是包括所有的事情在内,如果我们能够相处下去的话,我想事实就是最好的证明。” 赵天雅这时用一只手托起脸颊细声慢语地说:“你可能不知道,其实我一直都很向往那种田园般的生活。” 姚远紧接着就说:“那你有机会倒可以去我们家那玩玩儿,对你说啊,我们家那儿当真就是山清水秀,空气清新,民心淳朴的,只要勤快,种什么养点儿什么都可以满足生活,尤其是秋天到了,果实成熟之后,满园的果香飘啊,红红的水灵灵的大苹果你可以尽情的去摘,感觉特别好,不过,最后就是一个累,干了一天的活,等到晚上除了睡觉根本就不想干别的。”姚远说着说着目光便有些迷离了,似乎此刻他已神游家乡正在享受着收获的快乐。 “你们家就住在农村吗?” 姚远摇摇头,说:“开始我们家住在县里,住的是我爸妈学校给的房子,承包地后为了方便照顾庄稼,就搬到了乡下,其实离县里也不远,而且交通也很方便,那儿不像大城市,高楼大厦,交通拥挤,人满为患,论居住比较优越,像我们家就很宽敞。” 赵天雅很感兴趣地说:“有机会你可真要带我去玩儿一下,也可以体验体验生活,我还没去过农村呢。” 姚远笑着说:“好啊,没问题,只要你愿意。” 赵天雅又说:“我爸妈他们都很通情达理,他们自己也是婚姻自由主义者,在谈朋友方面对我们他们就有两点最基本的要求,‘人品好,有知识’,其他方面由自己决定。” “其实能满足这两点的人也不少啊,像咱们学校里就比比皆是。”姚远不由插嘴说。 赵天雅却不甚赞同,说:“那只是你个人的看法,爸妈刚对我说时,开始我也觉得这样的要求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现在我就不这么看了,其实‘人品好’这一点是很难得的。” 姚远不禁面带疑问的看着她。 赵天雅接着说:“从本质上说,人类是从动物进化来的,虽然说拥有了智慧,但人体仍然保留着动物的基因,动物的本能,直接点说吧,一个人如果不能凭借智慧很好地把握自己,那他事实上不过是一个具有人的特征的禽兽。” 姚远听罢,不禁笑着说:“我不知道你是从书上看来的还是属于你个人的总结,这种观点多少有些偏激,像你说的,如果一个人一旦没能把握好自己就被列为禽兽的话,那这世界上真就没有多少人可以真正称为人了,包括我们的父母亲人和我们在内,我倒觉得比较确切的说法是,‘人是具有禽兽特征的人’,而不是‘人是具有人的特征的禽兽’,你说呢?” 赵天雅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后一笑说:“思辩性很强嘛。” 姚远客气地说:“谢谢。”他又接着说:“其实人们很容易在相互做出的轻易而片面的评价和要求中产生自我定位错误,一个人的人品怎样关键要看他是在多高的层次上要求着自己,我觉得做到这一点的人并不少。” 赵天雅说:“还是很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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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10 20:50:16  | 显示全部楼层

某日校内的一次碰面。 姚远问:“快考试了,我们见面不会耽误你吗?” 赵天雅说:“看你说的,几年的学习基础这几天就给耽

误了,放心吧,我是约会学习两不误。” 还未等姚远说什么,赵天雅问他:“你呢,今天的百米

测试怎么样?” “还好,跑的时候没敢想你。” “那你想什么了?” “我想后边有一大群马蜂追我,尾针个个像五寸钉似的

,结果顺利过关。” 赵天雅被逗笑了,要不是周围人多,她真想上去捶姚远

一小拳。 “这个周六我们去公园怎么样,你没有其他的事吧?”

赵天雅邀请他。 姚远听了当然高兴,其实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去哪儿都

一样,不过他还是有意要作出一副吃惊的样子,说:“赵小姐,

你没忘了自己周一还要考试吧?‘ 经姚远一提醒,赵天雅顿时报以恍然而悟的神情,说:

“哎呀,你不说我还真的忘了,那约会的事儿等毕业后再说吧。

”说完她就转身要走。 毕业后就回家了,去哪儿找人?姚远急忙一把拉住赵天

雅的胳膊,说:“就周六,不去是小丑。” 两个人上下课时经常会走在一起,而姚远明显感到他们

这对组合是很受瞩目的,这一点从为数不少的男生嫉妒的目光中

可以看出,从为数不少的女生那着意一瞥中也可以看出,当出现

这种情况,姚远有时就发现赵天雅会有意地观察一下自己,姚远

心想:你就看吧,看我是不是表现很得意,看我是不是有那种幼

稚的虚荣心理,让你看出来我就不是姚远了,我可不是那种只爱

美貌的男人。兄弟们哪,如果你们肯苦练“内功”的话,又何愁

得不到红颜知己?徒过眼瘾,没劲! 从几位室友的询问和闲聊中姚远才知道,赵天雅在同学

中被誉为“冰美人”,这当然只是群众的观点,并不代表姚远的

看法。每当几位室友想从他这里挖掘点有关他和赵天雅的情报时

,他总是很好地把握着语言的分寸,使他们觉得他和赵天雅在一

起并无特殊处,是很正常的事,但别人对这种事情的好奇心他是

丝毫阻止不了的。姚远一次也没有主动提起过这件事,而当尹力

在寝室的时候,几位室友即使开一些有关处对象方面的玩笑,也

不提起他和赵天雅之间如何,似乎都有意在尹力面前回避着这方

面的话题,谈笑间姚远也不禁觉得自己对同学中的某些事情实在

是闭目塞听,而自从上次姚远把事情挑明之后,尹力就再没有提

起赵天雅,也不过问姚远和她的关系发展的如何。每当面对尹力

的时候,姚远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感觉他们之间的关系

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在一起不像以前那么轻松自在了。 某夜校园内。 两个人悠闲地坐在林荫路旁的一把长椅上,赵天雅吃着

姚远给她买的瓜子,是她要姚远给她买的,并自觉地把果壳扔在

准备好的纸袋里,两个人很规矩,并没有做出什么亲腻的举动。 当他们谈到尹力的时候,赵天雅问姚远:“你们是怎么

交上朋友的?” “觉得我们不该成为朋友吗?”姚远反问她。 “只是觉得你们并不一样。” 姚远的神情似乎陷入回忆之中,然后说:“说起来还真

有些特殊原因,那是在我们刚入学不久,开始我们就住在一个寝

室的上下铺,经常说说话,后来有一次我们一起出去吃饭,也就

是相互联系一下。找了一家餐厅,不太大,里面当时已经有四个

人在喝酒,就坐在吧台前的一张桌上,那几个人年龄都不大,说

话流俚流气的,一看就是不三不四的人,剩下就是我们俩,我们

就是去吃饭的,也用不着去在乎那几个人,就坐在另一张桌那吃

饭,这四个人里坐在桌边的一个家伙有时就回头往我们这儿看看

,当时尹力是背对着他们坐着的,也没回头看那几个人,这之间

也没发生什么。等我们吃完了,尹力要去买单,我也想买,就一

起走到吧台,然后尹力买了单,我们就转身往外走,这时候坐在

旁边刚才一直向我们这边看的那个家伙突然就伸出一只脚来,幸

亏尹力反应快,没有被他绊到,其实那家伙就是故意想绊尹力一

下,尹力也是没全躲开,鞋就蹭了那家伙的脚面一下,接着那小

子就腾一下站起来了,挡在我和尹力面前,一脸的痞子样,看着

尹力说,‘怎么回事儿,无缘无故踩我一脚就想走啊?’他明摆

着就是在找碴,这时候那三个人也站了起来,就把我们俩围在了

中间,不过我们也没怕他们,尹力就说,‘那你想怎么办吧?’

那小子就说,‘好办,趴下把哥儿们的鞋给擦干净了,要不然把

这桌的饭钱给掏了也行。’尹力一听火就上来了,就说,‘脚是

你自己伸出来的,踩了你也是活该!’那小子听了脸色当时就变

了,骂了一句脏话,说‘挺硬实啊!’他说的时候就冲站在尹力

右边的那小子使了个眼色,我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因为右边那小

子的右手一直就插在衣服兜里没动,这时候那小子一下就从兜里

抽出一把卡簧,冲着尹力的腰上就是一刀,我当时有准备,就赶

紧拉了一把尹力,那把刀就贴着他的前身滑过去了,这时餐厅老

板正在吧台那站着,看出不对劲来了,就喊了一句,‘快别扯了

,巡警来了!’说来也巧,当时街边上还真有两个巡警顺着餐馆

的橱窗在往这里看,好象要过来似的,那小子就没再动手,他们

互相使了个眼色,惹事的那小子就冲尹力说了一句,‘等着啊,

你!’就转身都跑了。” “饭钱他们也没交吗?”赵天雅这时问。 “没交,那几个家伙好象就是想找碴蹭饭的,正好借机

跑了。” “这么说,你要是不拉尹力那一把,他岂不是很危险?

” “那可不,尹力低头一看,T恤衫上被划开了一个一拃

多长的口子,当时我要是没拉他,那一刀就刺他肝上了,回去时

我们都挺后怕的,尹力就半开玩笑地说,这下我成了他的救命恩

人了,其实没出事儿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从这件事儿后直

到现在,我们的关系一直都很好。说起来他性格也挺特的,对有

些就爱理不理的,有接触的人关系都还不错,虽然他有家庭背景

,不过他不是那种纨绔子弟,只是这一点我就觉得他人不错。” 听到这里,赵天雅深深地点了点头。 姚远接着说:“人与人之间总是在相处以后才能有个全

面的了解,刚开始的表面看法可能就有所改变,有的就轻易分手

了,有的就执迷不悟,关键就在于是不是有足够的沟通,同时也

要有一定的认识能力,建立起的关系才会比较稳固。 ” 赵天雅听了没作声,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姚远不禁问她:“怎么,没什么问题吗?” “你接着说吧,我在听。” 于是姚远就接着说:“其实我也很奇怪,我是说你为什

么不接受尹力?我从没听他说过具体喜欢哪个女生,我也很少去

问他这方面的事,呵,我也不知道有多少女生喜欢他,估计是不

少,他呢,对女生的认识和审美方面都比我强,我那些东西基本

都是纸上谈兵,最多是停留在理论水平上,好象你挺了解他似的

?”说罢,姚远以询问的目光看着赵天雅。 赵天雅语调颇缓地说:“他或许不属于追星族一类,只

注重外在的东西,我也不是追星族,没必要以什么理由非去喜欢

什么或不喜欢什么,说起来,你们是好朋友,我对他的了解肯定

没有你多,但好朋友也未必能完全了解对方,有些方面是看不到

的,你是以好朋友的眼光去看他的,别人看他就不是以这种眼光

了。” “如果说你判断一个人的能力很强,不会盲目地拒绝或

接受什么,那你不接受他肯定有你自己的理由?” 赵天雅脸上显出一丝无奈,说:“你真喜欢刨根问底,

告诉你,男女之间的关系可以分三种情况,一般朋友、好朋友和

情侣,我也没说他怎么不好,我也没有反对你们做好朋友,我也

没说和他就不能做朋友,但你也没必要非得让我有个什么理由才

能拒绝他吧。” 其实姚远心里有自己的答案,他只是想在赵天雅那里得

到证实而已,而赵天雅的回答却是十分的拐弯抹角。 于是姚远说:“你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不过我也不问

了。”他又接着说:“尹力因为这件事最近心情一直都不太好。

” 赵天雅点点头,问:“影响到你们的友谊了?” “那倒不至于,不过总有点别扭似的,关键你不是那种

可以让人不去在乎的女生。” 赵天雅听了微微一笑,说:“这不是坏事啊,他自己心

里的结自己可以自己解,自己解不开,你还可以帮他解。” 姚远叹了口气,说:“还是他自己解吧,我能力也有限

,不过倒是该和他好好谈谈了,唉,再说吧。” 时间就在他们的热谈中不知不觉地流淌着。 保卫处的老师巡夜走到了这里,看到他们,先是以审视

的目光把他们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问,马上要关楼门了,怎么

还不赶紧回去睡觉,姚远说,马上就回去,我们只是在这里说一

会儿话,老师说,有话可以明天再说,快点回去,要不就把你们

的名字记下来,姚远说,关门前一定回去,不然就把自己的名字

给老师送去,两位老师又叮嘱了一句,这才转身走了,边走嘴里

还聊着,现在的学生,可真是不好管啊。 姚远与赵天雅不由相视一笑,姚远说:“两情若是长久

时,全在朝朝暮暮。”说着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困了吧?”赵天雅问他。 姚远说:“有点儿。”他看了一眼手表又说:“还有二

十分钟。” 赵天雅忽然说:“这儿有枕头,想不想借用一下?”她

指的是自己的双腿。 姚远不由眼睛一亮,困劲儿当时就没剩多少了,连忙说

:“好啊,太好了!”于是他就躺过去把头枕在了赵天雅的双腿

上。 满眼是星星,挂在夜空,一闪一闪的,像一只只顽皮的

眼睛。 姚远不禁惬意地说:“再也没有比这档次高的枕头了。

” 此时,赵天雅很专注地看着姚远的脸,姚远就发觉她的

眼睛似乎比星星还亮,于是他又补充了一句:“真是幸福啊!” “你有一年多没投稿了吧?”赵天雅忽然问他。 “差不多,没有那种心情了。” “现在就给我作首诗吧,就即兴的,我想听。” “没有灵感。” “挤点灵感出来。” 挤灵感?!姚远听了忍不住就小声嘀咕了一句:“女人

真是麻烦。” 赵天雅听得真切,立即就把一只手伸到他的腋窝下去抓

,责问他:“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姚远连忙求饶,说:“我挤,我挤,我挤还不行吗!” 赵天雅的手放那儿也不动,说:“开始吧。” 于是,姚远就绞了一秒钟的脑汁,随即满怀深情地吟道

:“天上的星星呦,一眨一眨,手里的瓜子呦,一把一把,我心

上的人呦,就是赵天雅。” #…%—@!—%&#6?!这是什么烂诗啊!不过赵天雅听了

还是很高兴,他忍不住问姚远:“你的文采就不能再好点了吗?

” 姚远看着她,很认真地说:“这是自从我搞创作以来最

满意的一个作品了,你的要求高得简直让我无法忍耐,你逼死我

算了,不行,我这就得跳楼去。” 赵天雅马上就举起一只手,赞同说:“不就是没脸见人

了吗,我也去。” 跟着,两个人说说笑笑地走到女寝楼前,依依不舍的味

道很是浓重,姚远看着赵天雅,赵天雅也看着姚远,两个人心里

都各自打着小算盘。 最后还是赵天雅先说的话:“吻我一下吧?”她的语气

很平静,听起来既象要求,又象指令,还象建议。 姚远当然愿意这么做,他还从没吻过美女佳人呢!这令

他突然之间很兴奋,不过赵天雅却没像他以为的那样,轻轻地闭

上眼帘等待那一刻,而是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看得姚远感觉心忙

意乱的,有些不知所措。 姚远忽然就说:“你怎么不把眼睛闭上呢,要不然你吻

我吧。” 这下赵天雅的眼睛张得更大了,这个要求真是既意外又

好笑,不过她还是接受了要求,飞快地在姚远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然后说:“记得还我。”就头也不回的跑回楼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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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10 20:52:41  | 显示全部楼层

周六公园里。 两个人牵着手愉快地散着步,遇到感兴趣的事情就建立

起个话题,切磋交流一番。 今天赵天雅穿了一件看上去很醒目的淡黄色连衣裙,梳

着柔顺的的披肩长发,简直就成了公园的一景。 赵天雅忽然问姚远:“有没有不安全感?” 姚远不禁奇怪地反问:“什么不安全感?” “有那么多人注意我。” 姚远知道赵天雅又是在有意考察自己的心理,于是他回

答:“别人当然有看你的自由。” “你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姚远听了,立刻就换了一种语气说:“谁要是敢碰你一

下,我立刻就让他当‘公公’。” 赵天雅连忙说:“不好,不好,我可不希望你做傻事。

” 于是姚远又换了一种方式回答说:“其实只要你的心在

我这里,我有什么感觉不安全的。” 赵天雅听了没说什么,看来这个回答她还比较满意。 走得有些累,姚远首先提议找个荫凉处休息一下,赵天

雅同意,于是两个人便寻了个僻静处,姚远要买两瓶饮料,赵天

雅却说她不渴,没让姚远去,姚远只好暂时作罢。 刚坐下片刻功夫,赵天雅不知怎么忽然来了兴致,对姚

远说:“给你表演个节目吧。” 姚远听了眼睛不禁一亮,问:“好啊,什么节目?” 赵天雅边站起身说:“模特台步。” 姚远就边鼓掌边说:“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赵天雅笑着走出六七米远,然后转回身,用一只手轻轻

牵起一侧裙摆先做了个优雅的亮相,旋即举步款款而行,当她快

走到姚远面前,恰逢一对老年夫妇从这里经过,向这边投来奇怪

的目光,赵天雅立即飞快地躲到了姚远的身后,轻声快语地问:

“走了没有,走了没有?” 姚远不由笑着说:“没这么夸张吧,人家只是在欣赏你

。” 赵天雅嘻嘻一笑,问:“怎么样,还够水准吧?” 姚远由衷地点点头,说:“人才呀!很有专业水准,真

的,不是故意在夸你,如果你的身高够标准的话,就又多了一个

职业选择了,以前练过吧,受没受过什么指点?” “是卓雅教的。” 卓雅是赵天雅的三妹,秀雅是赵天雅的双胞胎二妹,姚

远听赵天雅介绍过,但他所知不多。 “哦?”姚远脸上不禁画了一个颇感兴趣的问号。 “三妹卓雅上高中时受过非专业的模特训练,她很有这

方面的天分,以她的综合条件也完全可以做个职业模特,不过现

在她在上学,读计算机专业。” “还没听你详细地介绍过你的两个妹妹呢,说说吧?” “秀雅你也知道,她学舞蹈专业,性格比较内向,我们

姐俩差不多,没什么特别好说的,家里就属卓雅乖巧活泼,新鲜

事多,她长的比我和秀雅都要漂亮,个子又高——” “找男朋友会比较困难。”姚远不由插嘴说。 “对呀,所以在学校里虽然喜欢她的男生很多,但基本

都是望‘个’止步,不过他们学校里有不少外国留学生,一般外

国人个子都比较高,当然了,亚洲学生除外,他们在身高上倒没

什么障碍,有很多都去追她,你猜卓雅怎么处理这些事情?” 姚远摇摇头,说:“不猜了,你还是说吧。” “卓雅要追她的那些外国留学生必须教会她他们的母语

,同时要他们精通中文才能谈朋友,还振振有词地说,‘只有在

语言的相互沟通上无障碍才能促进感情上的交流’。” 姚远插嘴说:“结果她学会了不少门外语,而那些留学

生想精通汉语就没那么容易了。” “正是如此,英语就不用说了,法语,俄语,意大理语

她讲得都很好,她还经常把追她的那些外国留学生搞得焦头烂额

的,一次有一个俄罗斯留学生追她追得很紧,中文说的也还不错

,上课时跟着她,下课时也常跟着,最后卓雅把一本《唐诗三百

首》交给他说,‘先把这个译成俄语再说吧’,那个留学生只好

作罢。” 姚远听了会心地一笑,说:“如果碰到一个比较厉害她

又不喜欢的国内追求者时,她就可以说,先把这个译成二十种以

上的语言再说吧。” 赵天雅也是一笑,说:“像这些事每当放假聚在一起时

,我们三个总要开心的谈上好几晚。” 姚远不禁问:“卓雅是如何看待个人问题的?” “卓雅很懂事,又聪明,所以爸妈对她寄予的期望很大

,她自己说自己现在还小,目前还是学业要紧,毕业之后她打算

去国外继续深造,她还想兼修或者专修一下国际贸易专业,以后

如果得到相关工作她的外语特长就能得到发挥了。” “那她将来就可以留在国外,在那里成家立业了。”姚

远说。 赵天雅却摇摇头,说:“嫁不嫁给外国人倒不是关键问

题,我爸说,如果她学的不好,留不留在国外都无所谓,要是学

得好就一定要回国来,现在发达国家已经够发达的了,大力发展

发展中国家的国力,缩小与发达国家之间的差距才是最重要的国

际事务,只有国际间的国力均衡了才有利于全球一体化协调发展

,国与国之间的一切对话才能在正常平等的基础上进行,否则,

比如说目前国际间的一切问题争端都很难协调和妥善解决。” 姚远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赵天雅不禁问他:“你在想什么呢?” 姚远却是叹了口气,说:“我在想,如果这种政治觉悟

能够渗透到每一个发展中国家的家庭就好了。” 赵天雅说:“爸有一句座右铭——” “是什么?” “‘永远不要忽视个人的力量’。”她又接着说:“其

实卓雅的性格就很像我爸,而我和秀雅的性格就很像我妈。” 姚远不作声。 赵天雅见了,不禁又问:“又在想什么?” 姚远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才说:“我觉得我们俩的家

庭差距确实挺大的,不说家庭条件,单就文化层次来说就不算小

了。” 赵天雅却反问他:“你认为我不知道这一点吗?” 姚远沉静了好一会儿才说:“不管你认为我说的是不是

事实,也不管你听了会怎么理解,我就觉得你在感情方面充满了

浪漫主义色彩,或者说是个性化色彩,我倒不是不懂浪漫,但浪

漫也要建立在现实的基础上,离开了相应的现实条件,浪漫是维

系不下去的。” 说完后,姚远发现赵天雅在以一种犹疑的目光看着自己

,他不禁问:“是不是我没说明白?” 赵天雅却以很平静的语气反问他:“你这是对我们的关

系没有信心吗?” 姚远沉默了,他觉得这个问题着实难以回答,正如他搞

不清在感情问题上,究竟是现实情况决定人的想法,还是人的想

法能决定现实情况,而这正是他和赵天雅目前所面对的。 赵天雅也默不作声,她在等姚远的回答。 姚远的思想着实斗争了一番,然后才说:“到目前为止

,我一直都很喜欢你,我十分希望有一天,并且是尽可能早的把

你娶回家。” 赵天雅听了没露声色,只是将目光投在地上,事实上这

个男人的回答她在心里是接受的。 情侣嘛,本来就是要谈情说爱的,而有什么话题不可以

成为谈情说爱的内容呢?那些对爱情充满了浪漫幻想的人,现实

总能让他们体会到,只想谈“情”说“爱”或者根本不懂谈“情

”说“爱”的情侣关系的枯燥乏味,尚不及绽放的情花过早的枯

萎所带来的失望和失落的滋味,而敢于面对并能正确对待身边一

切问题的人之间,总是有着本无须被人去羡慕的缘分,如果总是

被动地等待着现实一点一点的教会一些道理,那么最终也许只有

一条道理能够使人深刻领悟——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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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10 20:57:1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天,是周日,赵天雅一早就被一个久未谋面的好友

接走了,她与姚远约好了下午六点钟去接她。下午不到五点半钟

,姚远正准备要出发,一个高中时的同乡同学忽然来找到了姚远

,原来他来这里办事,顺便受人之托找人,一个叫高振远的低年

级学弟有家人病重,要其速归,因为没能直接联系到他本人,其

家人只好托同乡,而同乡又来找姚远,适逢休息日,如果这位学

弟出外游玩了,那找起来当真是件麻烦事,姚远一打听,原来这

位学弟和自己住同一寝楼,忙去查找,却不在,其同学建议姚远

去学校附近的网吧或游戏厅等处找找看,问及其有无通讯工具可

以联系时,似乎其所佩传呼机最近又坏了,姚远本想把事情转托

出去,无奈那个学弟亦言有事在身,姚远一想算了,不过是迟些

去接赵天雅,干脆先去找人。于是就对同乡同学说,你去忙自己

的事吧,这点事儿就交给我了,二人便一同往楼外走。 刚出寝楼,正好尹力和几个同学打球回来,走了个碰面

。 尹力问他:“急冲冲的,这是要干什么去?” 姚远说:“去找个学生。” 见尹力往楼里走着,姚远忽然念头一闪,问他:“你现

在没事吧?” 尹力说:“没事,怎么,想让我和你去找人啊?” “不是去找人,而是去接人,帮我去接一下赵天雅,她

去一个同学家了。” “行。”尹力当即点头答应,一听是去接赵天雅,他心

里可没有丝毫的不愿意。 姚远随即把地址告诉了尹力,同时解释了一下自己不能

去的原因,不过去接赵天雅有点麻烦的是中途有一段公路正在维

修,不能通车,若绕道远而且难走,这都是赵天雅告诉他的。 尹力问他:“骑自行车应该行吧?” “应该可以,人能过去的话自行车该能过去。”姚远说

。 接下来,姚远就去找那个高振远,而尹力则骑车去接赵

天雅。 那个地址果然不难找,只是路途稍远了些,尹力骑车以

不慢的速度行驶还用了二十多分钟,而姚远所说的维修路段不能

通行大概是上午的情况,尹力经过时,几米长的路面已铺上了宣

土,骑过去费力,但推车过去完全可以,在公路下的不远处,有

一家建筑工地,看情形是在这里铺设什么管道。 尹力一作解释,赵天雅对他的突然出现也就不觉奇怪了

。那位好友以颇感兴趣的眼神打量了一番尹力,尹力对此很习以

为常。赵天雅要骑好友的车回去,尹力却予以反对,原因有三,

一是天气刚刚变了,说不定很快就要下雨。二是路比较远,赵天

雅骑车慢会耽误功夫,就可能挨浇。第三点他放在心里没说,其

实就是想让赵天雅坐在身后,带着她走。赵天雅对尹力说,如果

你愿意挨累,我也没意见。出门时,好友一看天气有变,就要拿

伞给他们,尹力却说如果起风或者雨大一把雨伞也管不了什么事

,快点往回赶,雨时再迟点,估计来得及,于是就没拿。道别时

那位好友多看了尹力几眼,赵天雅见状就凑到她耳边轻声提醒说

:“当心,眼睛快掉下来了。”好友立即掐了她一把,并笑骂:

“当心烂嘴唇。” 尹力本不想快骑车,但西边那黑压压欺过来不见边际的

乌云却由不得他,并且扑面而来的风中已夹带着几分凉气。两人

迎着雨头走,看来是这场雨劫难逃了。 一路上两人没说什么话,见尹力骑得太快,赵天雅不由

提醒他:“别骑得太快了,路不算近呢。” 尹力没说什么,自顾的骑着车,但他蹬车再快也是快不

过说到就到的雨的,在他们将要通过那段维修路段之前,零星的

豆大的雨点已开始“啪、啪”的砸地有声了,而当他们下车走过

那段路时,随着几声惊雷乍起,暴雨瞬间便扑天盖地地倾泻了下

来。尹力来时就已经看到,在路下的那家工地边码放着不少半人

来高管径的大水泥管,此时正可以成为避雨的去处,于是他就推

着车子往那边飞快地跑边大声说:“我们去那里避避雨,快跑!

” 尹力接连看了三四个水泥管,先指给紧跟过来的赵天雅

一个里面看上去比较干净些的,随后他把自行车往紧邻的水泥管

内一丢,就赶紧钻了进去。 “好大的雨啊!”尹力边抹着脸上的雨水边说。 不过四、五十米远的路,两人却都被大雨淋得湿透了。

水泥管内空间不大,要么弯腰站着,要么就坐下,赵天雅已经在

里面坐下了,于是尹力就靠外边与赵天雅对面坐下。 尹力转头看了看雨幕弥漫的天空,说:“雨这么大,应

该不会下很长时间的,真是背,注意一下天气预报就好了。” 赵天雅没作声,当尹力转过头去看她时,!,他体内的

血液立刻就沸腾了,并克制不住地直冲向头顶。 赵天雅坐在那里正轻轻地梳理着被淋湿的长发,有几颗

雨珠顺着发丝滴落下来,又滑过了那张清秀可人的脸庞,而让尹

力感到心动和刺激的并非只是这些,而是穿在赵天雅身上的那件

本来很宽松的文化衫,白色的薄棉织料被淋湿后就紧贴着她的身

体,并且变得很透明,于是,赵天雅那颇为丰挺的胸形就很清晰

地被勾勒了出来,同时里面那白色的胸罩亦显露无遗,在如此的

视觉冲击下,尹力便本能地反应了起来。 当赵天雅不经意的抬起头时,她立刻就发现了尹力那火

热的目光正笼罩着自己,她心里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紧张,连忙

将目光逃开,并本能地把双臂掩在了胸前,一时间,她有些不知

所措了。 尹力自然捕捉到了赵天雅的这些变化,他很兴奋,于是

就开始猜测,“她在想什么?”“这个小女人在慌乱!”“她如

果没想什么又慌乱什么?” 人在不同遭遇下总会显出不同的心态,而眼前这种情形

正是赵天雅还从没面对过的,她已习惯了男人的诸如欣赏的目光

、灼热的目光、窥怯的目光、甚至猥琐的目光,她或者厌恶反感

,或者不以为然,或者有些沾沾自喜,但还没有哪种目光如此直

接,如此靠近,如此让她心神不安,她并不愿意让那股本是正常

的原始情绪在这种情形下被触动起来,可眼下她偏偏就未控制住

和掩饰住,而她并不知道,她下意识的掩饰动作使尹力心中的火

焰更加升腾了。 “我们还是走吧,反正已经淋湿了。”赵天雅低头轻声

征求尹力,她已不敢再去看那双目光了。她感觉此时心里正涌动

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助感和危机感,而与姚远在一起时她就没有

这种感觉,就算是在同一情形下,她也相信会是如此。

“你疯了吧?外面下这么大的雨,不用我说,这样回去肯定是一

场重感冒。”尹力有些责备地说。 接下来,尽管外面雨声紧急,而这一狭小空间却陷入一

片沉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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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10 21:03:46  | 显示全部楼层

赵天雅掩胸低头不作声,然而她心里却被压抑不住的紧

张慌乱搅扰着,并且这种感觉在不断地被尹力的目光加重着,更

糟糕的是,内心的混乱导致她不知该如何去化解这种状况,而此

时在她耳边已泛起了尹力渐趋粗重的呼吸。 尹力的目光再也没有离开赵天雅的身体,他很希望她的

双臂不抱在胸前,那样他就可以看到她那圆挺的丰胸了,他蓦然

发现,这真是一个天赐的良机,这使他开始迅速地计划起下一步

行动,包括赵天雅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谁说女人是没有欲望的?又有哪条规定说做那种事必需

要事先征求对方意见的?一个正常男人和一个正常女人发生关系

有什么不正常的?还是让行动来说明一切吧。当一个人想做某件

不应该做的事情的时候,他总是要找一些自认为合理的理由作借

口。 于是,在欲望和那些理由的驱使下,尹力先果断地伸出

手一把抓住了就放在身边的赵天雅的一只脚。 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赵天雅的心里连同全身都不禁

一颤,她立即低声喝斥道:“放开你的手!” 尹力却是充耳未闻,那只手反而在赵天雅的脚背上抚摸

起来,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接触到了她的身体,而这种意识已没有

后退的意思了。 赵天雅分明地感觉到自尹力指间传出的力量,她意识到

自己不该再有任何的犹豫了,而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她根本无法躲

避,于是她站起身,准备从水泥管的另一头跑出去。 但是尹力的动作更快,他抬起刚才那只手一把抓住了赵

天雅的手臂,然后只是轻轻一拽就把她整个身体拉到了怀里,接

着就像一只小鹿那样把她紧紧地搂住了。 赵天雅来不及反应,也没做出反抗,这突来的变故让她

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而当她的意识很快恢复之后,她才发现

自己根本无法挣扎,尹力的两只胳膊就像铁箍一样死死地搂着她

,她下意识挡在胸前的双臂根本就动弹不得,并且她的双唇也已

被尹力低头给封住了,此时,紧紧闭拢的双唇成了她唯一的反抗

。 尹力感觉自己的行动很有效果,至少这个小女人目前已

经被自己牢牢地控制在怀里了,这省去不少麻烦。在片刻的僵持

之后,他又腾出一只手来,顺着赵天雅的小腹迅速地向下摸去。 赵天雅的双腿乃至全身都忍不住突然地反射性地收紧了

,同时在她的喉咙里也发出了一声低吟。 尹力的那只手有些急躁,但并不粗暴。 赵天雅并不清楚自己的意志有多坚强,因为她还从没面

临过这种考验,而此刻她觉得身下那只手就像个火种一样,令她

的全身都灼热并快速地燃烧起来,比起她的理智,那只手似乎更

有力量,当她觉得头晕脑胀的时候,她体内留有的也仅是不断蒸

腾的欲望了。 尹力细心体会着怀里赵天雅的每丝变化,当他的唇滑过

她的耳畔时,他不失时机地说:“别紧张,放松点。”而他的唇

再次绕到赵天雅的唇边时,她的齿关轻易的就被尹力的舌头给撬

开了。 接下来,那曼妙的身体开始酥软,尹力很清楚,这个小

女人已经被完全驯服了,于是,他强令自己的行动不至因欲火中

烧而操之过急,他要细细的品味一下这个让他梦寐以求的女人,

同时他也认为,如果想让她深深地永远地记住自己,这么做是完

全需要的。 层层汹涌的波涛不断地将两个人的欲望推到巅峰,在极

度的兴奋与快感得到最后的疏泄之后,在他们的耳边重又响起了

那清晰得有些刺耳的雨声。 尹力坐起身,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他觉得自己表现还不

错,在他的身边是赵天雅那玉一般光润的双腿。 在兴奋的余味的沉浸中,尹力转过头去看赵天雅,但让

他感到意外的是,他看到赵天雅无声的大滴大滴的泪珠正夺眶而

出。 “难道在她心里感到的不是快乐的享受,而是悲伤吗?

!”尹力心里不禁戈登一下,“也许这也没什么不正常的,女人

的第一次反应。”他又想。 尹力伸出一只手去抚摸赵天雅的腿,同时用温柔的语调

对她说:“怎么了?满足一下生理需要是很正常的事,你觉得有

什么不好吗?” 赵天雅对他的话恍若未闻,而是蓦然坐起身,抓起衣服

就往身上穿,她的动作因急躁而显得仓慌零乱。 尹力忽然也有些不知所措,他感到事情也许并不如自己

的意,很可能会出现难以预料的结果,于是他也开始动作飞快地

去穿衣服。 外面的雨还未停,不过已经小了很多,赵天雅衣衫还没

整理好就急切地跑了出去,此间她的泪水也未间断。 尹力同样未及整理好衣衫就急忙追了出去,他一把抓住

了赵天雅的胳膊。 “放——开——我!”赵天雅突然像疯了一般地怒吼着

。 尹力不禁被这声叫喊惊得一愣,抓着胳膊的那只手随即

被赵天雅用力地甩开了,此时,他在赵天雅的脸上看到的是一个

个性女子极度的愤怒,那愤怒似乎要把一切吞噬。 赵天雅这时就忽然挥起手臂,几乎是倾尽全力地重重地

抽了他一记耳光,尹力被打得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伴着火辣

辣的疼痛在他脸上很快就泛起了几道红印,如果换作别人这样打

他,尹力一定会扑上去拼命的,但赵天雅这一记耳光虽然让他疼

在脸上,可他心里却顿觉轻松了许多,他认为赵天雅需要这种心

理的发泄,所以在赵天雅再次扬起手臂时,他依然不躲不闪,于

是又是一声“啪”地脆响。 赵天雅第三次举起的手臂并没有落下去,她忽然发现这

样打下去没什么意义,已经发生的事情并不会因耳光的数量而有

任何改变,甚至这也算不上什么惩罚,若在平时,她很可能会因

这种手掌上的疼痛而哭出来,反过来,这样做倒像是在解脱尹力

。 于是,她哽咽着冲尹力大喊:“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你破坏了你和姚远的友谊!你也破坏了我对你哪怕一点点的好

感!”当理智恢复时,她想起的是姚远。 接着她就头也不回的向公路上跑去。 尹力刚追出几步,忽然想起了自行车,于是又返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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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10 21:18:11  | 显示全部楼层

姚远找人的过程并不顺利,走了三家网吧游戏厅才从高

振远的一个同学口中得到可靠消息,高振远和他的女朋友去电影

院看大片了,地点明确,姚远只好继续跑腿,等他赶到影院影片

已经在放映了,找人就麻烦了些,不过最后还找到了,高振远一

听到消息后立即和女朋友焦急地走了。外面正值大雨滂沱,赵天

雅也有尹力去接了,于是姚远就坐在腾出的位置上津津有味地看

起影片来,直至电影散场,雨也基本停了,他才返回学校。 姚远回到寝室,却没见尹力在,问几位室友,均说一直

没见尹力回来,姚远心想,也许是被大雨给耽搁了,说不定一会

儿就会回来。又过了半个小时,姚远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随即

他决定先去赵天雅的寝室看一眼,寝室里没有就再去教室,尹力

没回来,赵天雅不一定没回来,省着心里总惦记回事儿似的。 姚远悄悄来到赵天雅的寝室门前,轻轻地敲了两下后问

:“赵天雅在吗?” 隔了三四秒钟没见回音,于是姚远再敲门又问了一遍,

这时才听见里面一声回答,“在。”声音听起来不太干脆,不是

赵天雅的声音,像张玲。 姚远问:“能出来说话吗?”他感觉有点奇怪。 还是稍后才见回答,“是姚远吧,天雅现在身体不舒服

,换个时间再见吧。”那是张玲的声音,姚远听清了。 不舒服?姚远知道女生一个月里总会有几天不舒服,但

似乎还不至于严重到影响说话的地步,于是他又问:“她是不是

淋雨了?” “是呀,她想好好休息一下,不想被打扰。” “难道我来看她也算是打扰吗?”尽管姚远心里很纳闷

,但没得到许可,他也不好意思硬闯进去,他还想再问点什么,

但欲言又止。 “那好吧,明天我再来找她。”姚远说了这么一句就离

开了。 “我去天雅一直没说话,既然她在,看情况又不像在睡

觉,那一定是有些别的什么事使她不想见我,会是什么事儿呢?

”姚远边往回走边想,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大对劲儿。 回到寝室,尹力仍旧没回来,姚远心里不禁有些责怨:

这小子,把天雅接回来,自己跑哪儿去了?回来我得好好问问,

怎么完成任务的? 尹力这时正独自坐在离校不远的一家小餐馆里,湿衣着

身也没脱换,面前的餐桌上摆了一堆啤酒,足有十来罐,另外有

两盘菜,也没动几口。 一路上不管他说什么赵天雅都不理他,就这样他们一直

走到校门口,看到赵天雅进了校园,尹力才略放下心,他没回寝

室,他要考虑一下见到姚远后该怎么办,于是他就转身寻了这处

所在。 尹力其实也没什么酒量,猛喝了两罐之后便有了些醉意

,事实上他是想借此麻醉一下自己。 和姚远的友谊这下恐怕是完了,猛喝两口,多少次梦想

做的事今天终于把它变成了事实,在窃喜之下又喝两口。赵天雅

会不会因此而离开姚远呢?接下来她会不会和自己好呢?这种事

她总要有个心理适应过程。也没采取什么措施,如果她怀孕那就

糟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愿意那就正好娶她,即使她有什么

不满意,感情也可以在以后慢慢培养。不知姚远知道了这事儿会

是什么反应?唉,做都做了,还怕什么反应。这个小女子真是不

错,真是太完美了,连呻吟声都那么好听。发泄一下欲望有什么

错,世上有什么动物不发泄欲望?如果发泄欲望就卑鄙无耻了,

那么世上就没有人不是卑鄙无耻的。她如果把我当成流氓只能说

明她还幼稚,还嫩,对,嫩!唉,就算这是个错误也是一时冲动

才犯的,不是东西就不是东西吧…… 尹力的头脑如乱麻般地思考着,直至一个身影忽然出现

在他面前。 竟然是朱丽?! “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尹力颇感意外

地问道。他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用手去捂自己那红肿的半边脸

。 其实他这个动作已没什么用处,朱丽看他的第一眼就已

经注意到了。 朱丽边随身落座边说:“当你因寂寞而感到烦躁的时候

,当你因孤独而感到痛苦的时候,陪在你身边的是谁?” 尹力一听立刻满脸不耐烦地说:“少说废话,没事儿赶

紧走。” 朱丽对他这种态度倒没表现出怎么不自在,语气很平常

地对尹力说:“你说能不能好听点,我不过是关心你。” “关心我?”尹力毫不当回事儿地问她:“我有什么需

要你关心的?” “没有吗?”朱丽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双筷子去夹菜,

“我可看到赵天雅是哭着走进学校的,而你就转身来了这儿。”

说着她又随手给自己打开了一罐啤酒。 尹力听了并没有感到多奇怪,对于眼前这个比其他女人

总要多几个心眼的女人他没有太大兴趣,也懒得去为此消耗脑力

。 见尹力没搭茬儿,朱丽就接着说:“别总以为女人是简

单的,想理就理,不想理就不理,这样做对你这种男人没什么好

处,犯了错误还得借酒浇愁。” 尹力不禁白了她一眼,冷语问:“我犯什么错误了?” 朱丽却反问他:“既然你认为自己没犯错误,为什么不

回学校呢?连湿衣服也舍不得换?”朱丽说时眼睛意地盯着尹力

手捂着的半边脸。 尹力自觉无言以对,索性将捂脸的手撂下,没好气地问

朱丽:“你来这儿是找气的还是找麻烦的?” “都不是,不过是体量你的心情罢了。” “那好,干一个。”尹力把啤酒一举说。 朱丽并不含糊,与尹力对饮而尽,接着尹力又要了两个

菜。 朱丽一手托腮,两只大眼又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尹力,尹

力始终都没习惯这种目光,但他对此却毫无办法。 朱丽问他:“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戏?” 想起刚发生过的事儿,尹力不禁叹了口气。 “人家偏偏就喜欢那个木头疙瘩,我看你还是死了心吧

,反正便宜你也占了。” 尹力一听很想发火,但他又忍住了。 朱丽接着说:“她究竟有什么好,论长相,论身材,我

哪点儿不如她?” 尹力不禁一嗤鼻子说:“你这样的话她就不说。” 朱丽不服气地说:“这样就能说明她层次高吗?我就没

觉得她的眼光高到哪里!” 尹力想对她说“你懂什么!”,但又憋住了,他把酒一

举说:“好了,我不想和你说这些,还是喝酒吧。” 朱丽又说:“人生在世,关键就是要看得开,想得开,

尽量去享受生活,活那么累干嘛,什么感情、什么爱情、什么友

谊,追求来追求去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儿,说白了,就是男人和女

人之间的那点事儿。” 在尹力听来这些都是废话,不过有朱丽在面前说着话,

他觉得心情已经不像刚才那般焦躁了。 朱丽看上去也承受不了多少酒精,此时脸上已是红霞飞

舞,看着尹力的眼神也开始迷离起来。 尹力对朱丽的话半听不听的任由她去说,自己不时的拿

起酒就喝一口,他一心想喝多了。 忽然间尹力觉得有个什么东西在碰着他的腿,低头一看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朱丽脱了鞋子,正把一只穿着丝袜的脚蹬在

他两腿间的椅背上,尹力见了也没说话,伸手便从桌上拿起一根

牙签,随即就向那只脚背刺去,伴着一声“哎呀”,那只脚立即

急缩了回去。 朱丽一边用手揉着脚一边撒着娇腔说:“你可真坏,不

行,你得拿舌头给我揉揉。” 尹力的舌头已不大利索,坏笑着说:“我看你像个舌头

,我让你坐着也没有老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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