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片漆黑,一片寂静。偌大个空房子,就一个中年妇,守着一张空床,天花板上吊着一盏灯。
白日里在单位上班,还有姐妹们陪伴,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们六个姐妹,亲密无间每天都上演着新戏好戏,让她心灵深处没了孤单。
可这到了夜晚,那鸟儿要归巢,兽儿要回窝,人儿都有各自的家。姐妹们要回家与儿女厮守与老公柔情。她只有回到自己的那个偌大的空房子里,继续着自己的孤独,忍受着凄凉的煎熬。
出门一把锁,进门一个我。八年了,别提他,那可是三八两千四再加上六八四百八还有五八四十,一共是二千九百二十个孤夜。她就这么一夜一夜的独守着苦熬着,不能默默无语,如果长期下去的话,她的语言功能会丧失,要生存,就得坚强,要坚强就得煎熬。她躺在那张一米五宽的大床上,瘦弱的身躯只占了那么一点点,好似一只温顺的小猫曲卷在冰凉凉被窝里,枕边放了一台三洋收录机,床头对面的五斗柜上摆了一台14寸的彩虹彩电。它们俩成了她唯一的会出声能说话的伴儿。从张宏民、王宁的新闻联播,到宋什么的天气预报,再到任志宏的国宝档案,最后还要看看赵胖子忠祥大哥的人与自然,这些具有磁性的男播音,不但是她黑夜的说话的伴儿,还是她心中的偶像。还要加上歌星刘欢、刀螂、阿杜等大小爷们,她与他们对话,她枕着他们的名字入眠。
身体好的时候,最多就忍受一点清冷,可要遇到头痛脑热的时候,可就苦了啊,想喝碗开水吃口热饭,她就得咬着牙忍着痛,豆大的汗粒从额头往下滚,晶莹的泪珠从脸颊往下落。女人每月都那个的几天里,更难过,冰凉的水,刺骨的寒,浑身的酸,心底的痛,除了无奈就是艰难。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也是人,她也是一个黄金岁月的女人,也有做人的七情六欲,也有做人的生理需求,多少个不眠夜,多少次泪沾襟,把那离她而去的臭男人骂了恨了咒了,喊着自己心底的偶像的名字,羞涩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跳动的心脏还有那血管里的冲击心灵深处的欲望让她的身躯不停的抽搐。
她发誓,如果有来世,不会再做女人了,要做一个妻妾成群的风流男人,不能吃亏三辈子。还是一个孤夜,还是一盏灯,还是一个中年女,孤夜独盏,苦命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