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期间,几位老同学小聚。看见瑜,在座的男士表现出的热情,不亚于当年。
瑜当年就是现在所说的校花,迷倒过很多男生。毕业时,她收的纪念品最多,大部分是男士所赠。她把一部分书、本、笔,摆在我的面前,让我随便拿。我说,你不能这么分了啊,要回赠给他们。瑜不屑一顾地说,一个也不回。当时,别提瑜有多牛了。
回村后,瑜被分配到林业队。一块来的还有一位小伙子叫大力。大力经常帮瑜干一些重活,说话也很投机。一来二往,她们相恋了。
大力的家庭出身不好,瑜全然不顾。她的家庭是三代贫农,六代清白。如果瑜的父亲知道了,肯定要出事。果然有一天,瑜被林业队开除了。瑜知道,肯定是父亲找了林业队长。人分心还在,两人苦苦地恋着。
有一年,部队下来挑特长兵。大力个头将近两米,篮球打的非常好,部队破格招取了。瑜的父亲一看,部队都不嫌,也就默认了。
高兴了没几天又节外生枝,大力的父母开始阻拦了。大力从部队的来信,只要是给瑜的都被他们家扣押。大力以后就化名给瑜写信,大力的父母根据笔迹照样扣押。后来大力把信寄给朋友转交瑜。不久也被发现,还咒骂转信的人不得好死。大力的父母天天在村口等邮递员,把两个相爱的人活活地拆散了。
瑜大病一场,不久在媒人的撮合下嫁人了。
大力无心思在部队待下去了,复员回来。看见自己的爱人成了别人的妻子,心疼的无法自持。为了报复父母,坚决不找对象。父母无奈之下,找到瑜,让她帮忙说服大力。
大力终于勉强和临村的姑娘晓月结婚了。婚后,对妻子非打即骂。父母干涉,就一块都打了。本来村里准备培养大力当干部,没成想,一个很有前途的青年人,终因家庭不美满导致精神失常了。那年,无辜的晓月,死于大力之手。撇下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大力赴刑那天,瑜一直念叨,他父母为什么不找法医鉴定?他的精神不正常......
瑜的丈夫六年前出国打工,为了绿卡离婚了。瑜的丈夫说等绿卡到手再复婚。绿卡有了,和外面的女人也有了感情。
瑜告诉我,她同时和两个男人相处,我惊呆了。瑜说,我什么都没有了,不能没有钱。我说,忘记你小时候什么样了吗?变得不像你了。瑜说,那时我只有理想,现在我只要钱。
同学都走了,只留下我和瑜。她告诉我,在一个美籍华人身上传染了性病。这个老华侨养着一个小姐,同时还和她来往。我忍无可忍,骂了瑜。骂到心疼之处,热泪盈眶,那么纯洁、漂亮的瑜哪里去了?我起身要走,瑜一把拉住了我的衣襟,扑倒在我的怀里嚎啕大哭。我紧紧的抱着她,看着那张憔悴而抽搐的脸,那无助的眼神,让我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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