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飘飘摇摇造出了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 干冷的冬季,零零星星飘舞过两次雪花,未及覆盖树枝、草地和楼房,便被风吹跑了,被阳光溶化了。 想雪、盼雪。“立春”之后,雪终于来了。 大地披新装,夺目晶莹,空气不再干燥,也缓解了田野里的春旱。 因为下雪,我通知潇潇的爸爸妈妈不要来接孩子,雪落风吹倒没什么,路太滑了,就让潇潇住在我这里。这正合孙女的心意,在爷爷奶奶家有更多的自在,更主要的爷爷家有个小院,可以堆雪人,这事孙女已经期盼了一个冬天。 黎明,孙女还在酣睡,雪还没停呢,提前起床,我要在上班之前完成这项额外的任务。 扫雪,尽可能多地把雪归拢到一起,为塑造雪人收集原材料,有了特殊的用途,今年的雪显的更宝贵了。三下五除二,一个一米多高的雪人诞生了,插上两支烟花筒子算是胳膊,耳朵和纽扣是拿纸片剪的,到厨房转转,发现还有鲜辣椒,挺好,长的做个鹰钩鼻子,圆的就当眼球了,看上去还满精神的。 听说我已经堆好了雪人,潇潇很麻利地起床,孩子很高兴,她抢去了铁锨,大概感觉没有自己的劳动不够味道,在雪人的周围收拾一番,又为雪人戴了一顶小帽,“没有帽子怎么行呢?”潇潇说。直到她认为满意了,才让我拍照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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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雪!第二天还在飘落。 第三天的早上,潇潇跟我一起扫雪,而且又堆了一个小雪人依偎在大雪人的身旁,“大的是你,小的是我”,潇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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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几天,潇潇就住在爷爷奶奶家,她惬意得很。白天就跟奶奶玩,学写字、做纸牌、玩象棋;晚上就围着爷爷转,天气正常也不想回家了。 我上网的时候潇潇常待在一旁。如果打开QQ,她就主动的给闪亮的头像发信号,发红包、献花啦什么的,还要为网上的朋友唱歌;如果我下象棋,她就为我加油,倘若我执黑,就喊“鬼子赢了鬼子赢了”——习惯性地把红棋当八路,视黑棋为“鬼子”。 春节的时候两个孙女有一张合影不错,我想整理一下,潇潇感觉照片里院子的背景不好看,要我搬到大明湖去。把人剪裁出来是个细致活计,要完善背景就必须用橡皮图章一点点地粘贴草地、树木、天空,潇潇看着好玩,她也要弄弄,我只得做好相关设置,摁鼠标的这一下由她来体验。这下差不多用了两个小时,大功告成,孙女让我写上“李潇然和李歌平在大明湖”,并且字体颜色要按照她的要求来做。照片贴到网上,有朋友说潇潇是名人了,是啊,就连美国、新加坡也有朋友知道我的孙女,说起这事爷俩有点喜形于色,老伴却不以为然说“这算什么名人啊!”这话有点扫兴,潇潇着急地说“爷爷说俺是大名人俺就是大名人,”我当即重申“是名人,潇潇就是大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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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在爷爷奶奶家太放松了,吃饭的时候也玩,为了督促她喝稀饭,我经常采用读数倒计时的办法,孙女则喊着“饺子没开锅,饺子没开锅”,等她喊饺子开锅让我开始读数,她差不多已经喝完,我的目的达到了,孙女还在洋洋得意。孙女的得意也常在睡觉前表现出来,洗脸、洗脚上床,一边脱衣服还一边做舞蹈动作,那是成心逗爷爷开心的。 当然也有不愉快的小插曲。一天中午我刚进家门,潇潇扑在身上还没闹乎够呢我就接到电话要参加应酬,这下潇潇不干了,她连连地说“俺不让你去,俺不让你去,”我说“这怎么行?要颁奖呢!”实际情况是跟受奖的同志一起吃饭,“我还没见过颁奖呢,我也要去!”这不比通常的婚宴或者晚会,当然是不可能的,“要不我跟你去,要不你不去,”潇潇态度很坚决,我说“爷爷是公事啊,等回来再跟你玩。”潇潇哭了,“俺在你家没意思......”“怎么没意思了?”“你不在家没意思,吃方便面没意思......”看她眼泪汪汪的样子,我心软了,打电话推辞了应酬,我想即便是公事也无关大局。当然潇潇吃方便面云云是牵强附会,那只是借口而已,本来是她自己要吃我才特意买的。无论怎么乖巧,毕竟是个孩子,要求她完全像成年人那样通情达理是不现实的,只要把握住大的基本方面不出偏差,撒娇、顽皮甚至适度的任性都是正常的。 夜里带孙女睡觉,常要看看她有没有蹬被子,连续几天下来我有些累了。我看天气晴和路也好走了就悄悄打电话让儿子晚饭后接潇潇回家,这孩子似乎有预感,三、四遍地给妈妈电话,叮嘱不要爸爸妈妈来接,“谁来接谁是小猪!”把这问题提到了相当的高度。老伴问她“你爸爸还来不来接你?”“我不知道,”“你不是不让他来吗?”“他要来我也没办法!”其实潇潇心里有数,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由着她的性子来。 孩子在身旁的时间是愉快的,孩子的天真、单纯像明媚的春光照亮心底的每一个角落,荡涤所有的忧愁和烦恼,我常常在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回想孙女的乖巧、顽皮,想着想着就会笑出声来,都说好心情可以美容,如果经常想想孩子是不是就能把微笑保持在脸上? 春天里的一场雪,这场雪带来了快乐,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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