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被市内几个老同学邀请去参加了近几年来最隆重的一次同学聚会.
这次聚会,让我激动了很久.那都是高中时的一些同学,确切地说,是儿时的伙伴.当我在东大街聚会的地点门口下车时,早有同学一脸微笑着向我走来.不用说,这是我最要好的同学爱文,看过我写的“除了爱情,还有友谊”的朋友一定会记得他。爱文把我拉进酒店,出现在众同学面前时,我看着一个个陌生的面孔,心想:是不是搞错了,我怎么一个也不认识啊?爱文看到我和同学们面面相觑的情形,忍不住大笑:“你们大家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在念叨她,她来了,怎么都不说话了?”“啊?原来是琼啊,你这家伙可把我想坏了”第一个冲上来搂着我的脖子的是开朗活泼的晓利,她这一嗓子也让我一下子认出了她。接着上来的几个女同学全把我抱住了,只要她们开口说话,全被我一一认出。几个男同学站在旁边打趣:“怎么样,琼,我们是不是也来个热烈点的?”说话的同学名叫李乐,是我们班那时的美男子,不过,他变化也太大了,要不是听出他的声音,我还真的一下子认不出了。接下来的几个男同学,大家要我一一辩认,天哪!一直以来,总觉得自己还很年轻,甚至还脱不掉女学生气,今天看到昔日同学们的样子,才感到老了!真是老了!曾经的帅哥靓妹一个个都不见了,甚至有些人已经变化得面目全非,乍看哪里还象是昔日同窗,细加研究方知货真价实,才越看越能找到昔日的蛛丝马迹,这简直象是解题,等到答案知道了时才对解题过程恍然大悟。“你就是ⅹⅹⅹ?”于是惊叹不已,于是大笑,于是感慨万千。人世变幻,青春不再。造物主在创造生命的时候,公平得有点残酷,没有向人类偏心,既让你成为万物之灵,必须经历生老病死的轮回。要么就成为一种植物吧,你看生命短暂的花儿,一年年都那么漂亮,明年的菊花不会比去年黯淡,今天的月季也丝毫不比上月的逊色,所谓“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啊,在我们的脸上,一年年刻上岁月的痕迹,于是变老了,也显得成熟了。岁月不饶人,但也有永远青春的长不大的孩子,于是成为议论焦点,一个个进行焦点访谈,笑着请教那“养颜秘诀”,那种人,我想是造物主给我们人类的一点安慰吧。
我敢说老同学聚会是人类情感的一种升华,我不敢说在这里纯洁得象是真空一样没有污染,但那功利性确实被降到最低最低了。在这里,感情是第一位,是帝王。老同学在一起必是从回顾历史开始,说典故,叫绰号,记起一件件愉快的事,也想起一桩桩当时不太开心的事,可是透过岁月的遥望哪怕是不太开心的事也都变得朦胧而美丽。
总是那样的随随便便,总是那样带着些油腔滑调,总是那样的笑声不绝,没有什么可以隐瞒,也隐瞒不了什么,也不值得去隐瞒什么,就这样赤诚相见,在和谐中,情感多少美好。你是一无所成的,也不必有什么拘束卑微感;你是功成名就的,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你是当官的,必须放下你的架子来,否则会成为众矢之的,架子会被大家拆得七零八落;你是有钱的老板,也不要趾高气扬,先把这次聚会的酒钱给付了再说。
五六个钟头时间感觉太短,大家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可有些同学公务在身,不得不依依不舍地告别,有人提议把我送回家,顺便也揩出我点油来,管钱的一定有钱,这是大家的理论依据。于是,爱文叫了一个大面包车,车上拥挤着坐了十四五个男女同学,车,向着西安的东郊一路开来,车上载着欢声笑语,半个多小时后,车停在了我的办公楼下,大家兵分两路,一路由爱文带着去看望我们高中时的语文老师;一路和我在办公室聊天。
大约下午六点半时,我请大家去吃饭,可余兴未尽的同学们,不想吃饭,一定要我带他们去一个可能唱歌跳舞的地方,于是,我们又去了**宾馆的歌舞厅。在这里,我们尽情地唱,尽情地跳,尽情地玩。爱文点了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我心中忽然热热的。我本想唱首《伙伴》表达我对昔日伙伴的怀念,可这里没有这首歌,我只好唱了另一首《往事》,爱文走过来和我一起唱完。后来他邀请我跳舞,让我没想到的是,爱文这个四平八稳的人,舞竟然也跳得这么好,歌唱得也声情并茂。
直到晚上十点半,在晓利的催促下,大家才停止了欢唱。我和大家一一握手告别。
2006.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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