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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7 09:35:00  | 显示全部楼层 | 阅读模式
沉默中的语境——诗歌随笔

  
  纪伯伦的名诗《沙与沫》中有这样的句子:“斯芬克斯只开过一次口。斯芬克斯说:‘一粒沙是一片沙漠,一片沙漠是一粒沙;现在让我们继续沉默吧’。”在广袤的世界和漫长的历史中,我们只能是、仅仅是无足轻重的一粒沙,在这个世界上,对于大多数写作者来讲,无论我们怎样大声嚷嚷还是奋笔疾书,都不大可能留下多少印记。可我们爱上了写字,不会因为结果如何便放弃写作。
  在写作的道路上,我们还必须面对因重复前人和刻录生活导致的平庸和无奈。回望漫长的人类历史长河,我们不得不承认,人类相似的生命体感悟,导致后世的我们写作上一直在沿袭、重复着前人的足迹。在数年艰辛的写作后,我理解了博尔赫斯多次强调的镜子和迷宫、地图、巴别塔图书馆、连环谋杀、同名人物反复、交叉的小径等等具有标识性的词语。这都是他对时间的无限循环产生的观念性指称意义。“命定的原子将会重组那喷薄而出/黄金的美神、底比斯人、古希腊广场……一个不眠之夜都会毫发不爽地重现/写下这诗的手将从同一个子宫里再生。”类似的诗句,我们可在他的诗集中找到多处。明白了,在黑暗中,我们看不清自己和世界,本该沉默的我们发出了他人的声音。也总有区别于他人的声带的,只是,大师属于少数人群。
是的,当诗歌的基本功掌握后,换句话说,当我们发现自己能写出顺溜的所谓诗歌后,在往高处要求自己的同时,愈加感到很难产生独特的、能照亮整个语境并具有强劲生命投射和精神指归的诗。为不中断写作,我们不难发现重复、平庸的宣泄和浅层的叙事抒情不断出现。很多人常常是整理一堆,除了几个有点亮色的句子外,大部分是失败的。失败的诗歌回头看,触目更深,着实让人沮丧。
钦佩于对诗歌孜孜以求一生而成就卓然的诗人。但相信除了天分外,背后顽强的付出和持续洗脑的努力一定起了重要作用。我们可以沉默,但沉默中该考虑更多的是如何做,如何为,如何沉淀和吸纳、转化。
  那天晚上看范曾访谈,范曾对国学的高度重视,从古代文化精神中汲取文艺精髓的程度,当下艺术家中是少有人可比。这点,我很受触动。当先锋、新锐写作告一段落后,很多人都在返朴归真——朴素的语言和表达,了悟人生之境、通灵旷达的作品,是可能真正打动人心的。唐诗中的佛禅空之意,清净通明之境被更多人欣赏、喜爱,不能不说这其中包含了抵达真与美等至上途径的奥秘。
  近年,我们不难发现新儒学观念的流行。很多人开始重视传统,学习国学,但真正了悟古典文化的精髓,在现存条件下,很少、也很难有人能做到。那要让自己的生活和思维都与古人接近,在生存压力高度增强的现代,我想除了有丰厚的物质基础作积奠外,时间和精力,社会文化机制的全然不同等原因都限制了深入的可能。
  所以,古代有值得我们严肃学习和思考的精华,但毕竟是已经产生了的东西了啊,在不同的时代,我们需要重新审视诗歌的根本美学,而非努力发现其崭新的、殊异的表现途径。
  范曾在跟忘年交、数学家陈省生的对话中,对陈如此痴迷数学难以理解,到底有何吸引人的地方呢?陈讲,数学美极了。美在哪里呢?就在于它的无限简洁干净。线条的流畅,论证的有序。范从此言悟出数学与绘画的相通。他画人物,动物,大部分结构多由一笔画成,干干净净,神韵自在,哲学精神都在有形的背后折射给观者。那么诗歌是不是也最需要这一点呢?只有简洁的语言和清新的意蕴、对生命适度的深入体证者,才有可能让大家读到新鲜亲切的诗意。这一点在当代诗坛中逐渐被证实。比如四分卫、本少爷、横等人的诗歌。
  回头再读狄金森的诗,感受太多。她的短诗真是开阔通透啊,一目过去,是干干净净的呈现。饱满的诗才、鲜活的句式、大胆而不怪异的讽刺,让人叹惋。是的,对她的诗,任何夸赞都不为过。一百多年来,她已被美国和世界数度褒奖、是被公认的诗界大师级人物。试想,一百多年前的一个封闭女子,竟有如此高远的智慧和开阔的视野,无论观念还是哲学悟识都足可与现代人比肩甚至高过。
  对诗歌的具体操作,我感受最强的是删减之于长度和深浅,《歌德谈话录》中,歌德关于诗歌和文学的谈话让人侧目。幽默善谈的歌老先生对年轻人谈起诗歌写作在题材选择和把握的问题。他说不是每个人都能将大的东西操作成功的,这必定需要知识的全面而高度的积累和掌握,对事物认识具备严密的筛选能力,要有独特的视角和准确的判断。大东西、长东西的写作,尤其是长诗,那是需要时间和耐心,因为涉及的知识和学养太广,所以必然在时间中经历和感受充分才可能完成。所以不如注意生活中的现实和细节。把每一天看到和感到的可成诗意的素材注意收集起来,提炼成诗,这样的作品才是最现实,也最可能成功并打动人。这跟我近半年的思想不谋而合。那就是暂时放弃长诗写作,集中把短诗写好。试想当年海明威如果不是把作为五章的长篇小说截取自最后一章而成其为《老人与海》,因此名声大噪,并以此小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类似的创作理念不胜枚举,只是想让人相信,写作的窍门不在长度而在到达的深度和准确度。所以,在任何年代一些基本的方法都不会过时,大师的经验永远都是闪光的。
  现在很多人追求写作的难度,但难度的标准又是什么?愈是增加超越性砝码的观念,愈加容易走投无路。尽管本人一直希望以难度取胜,但在读聂鲁达在诺贝尔文学奖颁奖仪式上的授奖词时,我的感受又是怎样的不同。
  授奖词这个可算作散文的文章,大家知道,聂老的散文可谓独家一绝。前半部是关于他在南美高原,智利的原始森林中骑马测量国土疆界时的奇特经历之描述。这段文字深深将你摄入其境其地,真切地感受环境地域的自然气息。高度的浪漫情怀和真实具体的生命记忆征服了诗人,也彻底将我震撼。对大自然的威力,对渺小人类存在油生强烈敬畏。也正是这些描述表明了他写作的重要观点,那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文学的民族性。在一片神奇的土地中生长起来并深受其滋养教化的人,如果笔下不被那些特别的符号影响——那个地域的阴影,空气中独特的气味,声音中唯一的乡情,这些才是我们写作的重要命题,是我们写作的根本啊。我想,那些一直在漫无边际的文字中追逐的所谓先锋们,最终的结果只能被文学流放,被淹没在各种无识别的学派大潮中。
  五十年代以来,中国诗人们提倡诗歌要扎根民族和本土。现在老调又起,我想这不仅仅是民族的需要,也是个人情感归依的需要——你爱这块土地,便爱这里的人们,你有责任为他们抒写,与他们和这片土地融为一体,最终消失于大地。我们沿着这块土地走来,必将再沿着它回去。本本分分地写属于自己的语言,写自己熟悉的生活和时代,只能使写作的道路更宽广。那么,难度不难度自有论断。关键的是你要写什么。
  所以,回应前文,我们的沉默,必是在有了具体语境下的沉默。这样的沉默之后必有可能响亮的爆发。

李之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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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7 15:24:00  | 显示全部楼层

卜算子

黄州定惠院寓居作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
时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
拣尽寒枝不肯栖,枫落吴江冷

蔌蔌衣巾落枣花,村南村北响缫车。
牛衣古柳卖黄瓜。

酒困路长惟欲睡,日高人渴漫思茶。
敲门试问野人家。

寄居到这个贴子下面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1-17 15:27:16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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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8 16:43:00  | 显示全部楼层

江城子

湖上与张先同赋

凤凰山上雨初晴。
水风清,晚霞明。
一朵芙蓉,开过尚盈盈。
何处飞来双白鹭,如有意,慕娉婷。

忽闻江上弄哀筝。
苦含情,遣谁听?
烟敛云收,依约是湘灵。
欲待曲终寻问取,人不见,数峰青。

欲待曲终寻问取,人不见,数峰青。这句让我思量了很久

我们活着,我们的肉体、精神、语言吸纳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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