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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我爱伟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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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6 11:38:00  | 显示全部楼层 | 阅读模式

[作者:手上的星光]

本文为转贴,如有违反论坛规定之处,请版主删除!

____本楼主啓

1
  
  吴芸的丈夫终于考取了硕士研究生。尽管我恐怕一辈子也搞不清玉米种子培育和硕士文凭有什么关系,我还是很为他感到欣慰。这个年轻人,据说是农科院里的技术骨干,为人谦虚谨慎,好学勤奋,工作5年就获得了两次先进工作者的殊荣。像这样的人才,如果没机会继续学习深造,连我都不答应!
  
  为了国家的农业科技进步,为了你们的美满婚姻,祝他早日学成归来。干杯!吴芸丈夫走后的那个下午,我在木吉他酒吧,向吴芸无私地奉上了我的美好祝愿。吴芸娇笑着抿了一口红酒,然后抛了我一个尽在不言中的眼风。她说,你就坏吧你。
  
  没办法,女人的思维容易片面。我之所以在婚后还和吴芸钩打连环,就是因为她总是一相情愿地误解我的意思。比如在她的婚礼上,我第一次见到那位玉米种子行家,就对他颇有好感,他的鼻尖沁满汗珠,这让我觉得他是个可托付之人。接受一对新人的敬酒时,我对鼻尖带汗的小子说,吴芸今后就拜托你了。随后先干为敬。我觉得我的言行可谓大方风趣。她丈夫脸色也感激得红润起来。可吴芸却不高兴了,她讪笑着说,你就坏吧你。她这是干什么,说的好象我们有过一腿似的。后来他们的蜜月在吵架中度过。这难道也怪我?
  
  那天我们喝光了一瓶酒吧自调的红酒,幸好不贵,才50块钱。吴芸两腮酡红,抓着我的手神情黯然,说,我不该这样,我怕对不起他。我正在加算我们的消费,算来算去还是100多,未免有点心疼,就使劲捏弄着她白嫩的手指安慰她。我是这样说的:又说傻话,什么对不起,每个女人都有寻找快乐的权利。
  
  我说的多好!
  
  此后的一小时,我们在吴芸家楼下的花园里努力地寻找快乐。遗憾的是,已经是秋天了,天气有点凉,我几度想打开吴芸的裤子拉链,她都死攥着我的手说冷。要不我说不定会多一次室外的经验。我看她是在找借口。我怎么不冷,我的伙计横亘在月色里,泛着钢蓝的微光——当然这样描述有点夸张,男人提到自己的裤裆,难免会吹嘘一些。她的棒针绒衣也敞着怀,她也没怕冷啊。我看她没准是想吊我胃口,再不就是对自己的上身更有信心。她的乳房体积饱满,柔软多汁,两个颗粒却很小,色泽嫣红,你想想,一个种子行家挑出的货色能有问题吗。我满怀欣赏地爱抚着这对长势喜人的乳房,它们的主人也为我的识货感到快乐。吴芸不能自已地摇晃着身体,好象随时都会倒下去。无奈之下,她只好抓住了我下身的把柄,对此我表示理解。
  
  这下她站稳了。她仰起头,鼻尖顶着我的鼻尖。她露出一丝梦幻的笑容,说,好大。
  
  我感动地拥着她,问,是么。
  
  她继续自己的陶醉,重复说,好大。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1-16 11:48:00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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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6 11:39:00  | 显示全部楼层
2
  
  也许你们会嗤之以鼻。但我还是要说,我是一个有点自恋的家伙。这个毛病出产在一个而立之年的男人身上,简直就是可耻。我对此心知肚明,但这似乎并不妨碍我偶尔的自我感觉良好。而且,具体情况要具体对待,据我多年心怀叵测的观察,男人们提到自己的下半身,难免在表达中自恋一下,这关系到一个男人的尊严。正如王小波笔下的王二,经常说自己有一尺长,我们在嘲笑他自恋的同时,也未必敢鄙视他,但如果他说他只有10厘米,天啦,我们就会直接认定他是一个弱者。看到了吗,有时我们就是如此势利。
  
  所以谁也别笑话谁。
  
  所以,当吴芸赞叹时,我的自恋就得到了新一轮的肯定,男性尊严也随之膨胀。她象古玩家把弄官窑瓷器一样,爱不释手地鼓舞着我。她迷醉地呢喃,我不行了,带我走吧。我答应着,好好。千万别信以为真,无非台词而已,只为了宣泄情绪。她知道我不可能夜不归宿,我也知道她不可能马上和我上床。我们只是在用语言提醒对方,别忘了我们有过约定。囿于恶劣的环境条件,那天晚上我们没有进一步互相肯定,但我们都很满足。她恋恋不舍的上了楼(没办法,她父母正巧住在她家),我则像18岁的小伙子一样,一路坚挺着回了家。这久违的感觉太棒了,我连裸奔的心思都有。
  
  当然,我还没有傻到就势和老婆来一下的地步。赵青已经睡了,对她的丈夫的崭新面貌毫不知情。我也不想让自己的老婆尝试我的激情,以免她被新鲜刺激上了瘾。我把剩下的蓝色药片藏到书柜的角落里,冲了一个凉水澡,以扑灭欲火和清除指纹。上床时,我温柔地拥抱着赵青,她哼哼着钻到我的怀里。然后一夜无话。结婚三年来,我们的生活平稳有序,床上运动也开展的有条不紊。不敢说她对此很满意,但她也没有公开表达过不满,这就足够了。还是那句话,谁也别笑话谁,婚姻能维持这个水平,堪称幸福了。
  
  刘放说的好,女人无知便是德,别让老婆知道还有更好的生活。
  
  刘放是我的哥们。所谓哥们的定义是随着我的成长逐步变化的:上高中时,刘放用一柄乒乓球拍,把一个欺负我的小子砍得住了5天医院,那时的哥们就是并肩战斗;上大学时,刘放匀给我一个追他的女孩,那时哥们要共享爱情;毕业后,我打麻将输了钱,刘放借给我钱从不问理由,那时的哥们必须慷慨解囊;等彼此都腻味了婚姻,刘放再见到我,向我推荐了伟哥。在桑拿浴的蒸箱里,两个成熟男人心无芥蒂地谈论女人。当我说到和一个女人上床时,他忽然说,你吃伟哥了么。我羞涩道,没。刘放就宽容地叹息道,请用伟哥,谢谢。
  
  从此我判定老男人之间的友情有了新的标准,那个真诚向你推荐伟哥的男人,才够你的哥们。我是说在性这个问题上,很能够检验男人之间的真诚。保健品广告一心功利,显然是不真诚的;那些把伟哥挂在嘴边开玩笑的男人也是色厉内荏,他们没用过伟哥,或者不敢承认自己用了伟哥;还有四个家伙嬉皮笑脸地把“蓝色小药丸”唱到了歌里,态度就太随便了,很多人无法信任这种随便。真诚推荐伟哥,包括告诉你用法、用量、用后心得以及注意事项。
  
  关于注意事项,刘放提到的最关键一条是:别和老婆用伟哥,否则就会惯出她毛病,就让她无知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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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班,我受到了三个女同事的表扬。她们分别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笑嘻嘻地对我说,嘿,你今天怎么这么精神。然后愉快地与我闲聊。若不是她们提醒,我根本没发觉自己与往日有什么两样,西服还是那套西服,发型还是那个发型,甚至连皮鞋都忘了打油。要不说女人的直觉很灵嘛,她们凭雌性动物特有的感觉,发现了我的隐秘变化。是的,有了伟哥,我知道我从此将所向披靡。
  
  很遗憾这些年我一直都活得很窝囊。老婆疑似处女,事业停滞不前,上班多年还是小科员,买彩票只中过5元钱,打麻将更是霉运连连。我唯一自得的是,我是一个诗人。是的,我能把那些看似无关联的词语组成蛊惑人心的诗句。但这个本事除了让我闲暇时自恋一下,再没什么作用。我在办公室照旧写着枯燥的公文材料,我不可能在那上面写“我的爱人是水底的火焰”。后来我不小心在麻将馆向一个欠我赌资的女人提到我的诗句,没想到她春情勃发,当夜就把我扑到了床上。她丈夫在工厂值班,我躺在散发了男人烟臭味的大床上忐忑不安,始终半软不硬。我们的性 交就在这半软不硬中跌撞进行,两分钟后,我无比激动,很想吟出一句诗歌,结果只啊啊了两声。那个女理发师意犹未尽地翻身下马,深情地看着我,问,你是诗人?我谦虚地说,是。她翻翻眼珠,哦了一声,再无言语。赌资显然没法追讨了。钱倒不是最重要的问题,却混淆了我的判断:她究竟是不想还钱呢,还是想尝尝诗人的功夫。由此,我做了如下总结:诗歌在催情方面会起到一定作用,作用的大小最终决定于诗人的性能力。
  
  现在好多了。我有诗人的气质(我们习惯把诗人的窝囊称为忧郁,诗人的胡闹称为愤怒),伟哥的内里。这让我面对女人时再无畏惧。我重新开发了自己巧言令色的天赋,这天赋在现实的压迫下荒废多年啦。我总算可以重振雄风了。比如我们孙芳主任是机关大院出名的交际花,以前我在这个大我3岁的美女面前总有三分自卑,可现在我会盯着她的两汪秋水开玩笑说,孙姐,你又丰满了。孙姐于是在我真诚的注视下,笑得分外妖娆。一个男人能得到这样的鼓励,他能不出息么。而面对男人时,我也有洞悉其奸的得意。我们朱局长,一把年纪了,还天天老脸红扑地和机要室小李暧昧不清,我终于明白了老家伙的活力从何而来。
  
  让我来告诉你们真相吧,我们往往夸大了金钱和权力对男人信心的支撑,其实呢,有时起到关键作用的,是伟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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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和吴芸约会,我获得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优越感。这种优越感一旦与灯红酒绿结合,它便类似所谓的风度。在一家火锅店,我叼着烟卷,一条胳膊向后搭在座椅的靠背上,脸部上扬30度角,侃侃而谈。吴芸略弓着背,以使对我的仰望有个崇拜的角度,她啜着筷头,眼神迷离,乖乖听话。我不必再谈诗歌讨人喜欢,去他妈的诗歌吧。我在谈男人和女人,象很多成功男人一样,露出即将退隐的厌倦——那意思是说,你还不主动点,我可要回去过安稳日子啦。我的震慑还是起到了效果的,吴芸小心地问,你真的喜欢我么?我为她问出这样低级的问题感到难过,我的东西都给你摸了,还说这种话?我没理她,扭头去看临桌的一个女人,她有一张惨白而妖冶的面孔。可以上床的女人太多了。
  
  吴芸乘去洗手间之机,抢先付了帐,认识她这么久,第一次这么慷慨。我没和她争,只有不自信的男人才会在付帐时和女人扭打在一起,而且我不只一次干过这样丢人的事。从容的男人的方式是慢半拍,慢慢打开皮夹,信手掏出钞票(挑大票拿,让人家找钱呗),看都不看收银小姐的脸,把钱递过去。当然这里有个分寸,过犹不及。
  
  出门打车,我对司机说,去“花月香”。那是一家三星级宾馆,我已经订了房间。我都有伟哥了,何必给吴芸犹豫的机会。吴芸在我手背上掐了一把,我一转头,就看到她惊恐的表情。咳,她完全不必如此,搞得自己跟贞洁烈女似的。我懒得对她解释,伸了一个傲慢的懒腰。
  
  我不去啊。她在我耳边小声急切地说。
  
  尽管我知道她逃不出我掌心(她都说“好大”了,还逃的了么),我还是有点生气。房间都订了,不去住也得交钱。我最恨这种浪费男人金钱的女人,好象她们的价值要靠钞票的数额来标高。那在本质上和妓女有什么区别。我想她仅仅为了表现女人的矜持,就是握着她的手说,去吧,我等这一刻好久了。应该说我说的比较恶心,温柔的口吻宛如琼瑶片中的男主角,我又不自觉地回到了以前的乞求角度。不去!吴芸回答的很果断。为什么啊?我只好继续乞求,做男人不容易啊。不为什么。吴芸想了半天,说了这么一句,接着把目光转向窗外。当女人说“不为什么”的时候,一定有难言之隐,而且多半内心理屈。我该怎么办?以我的善解人意宽恕她么?不,一个有伟哥的男人怎么可以放过向女人施压的机会。
  
  去红梅小区。我对司机说。我面无表情,声调冷漠。我一定要做出隐忍着怒气和委屈的样子,无论这能不能摧毁吴芸的意志,我都要告诉她,她欠我的。
  
  出租车兜了个圈子,驶向吴芸家。我们都不说话,我看着窗外夜晚的街景,盘算着第二方案。我总不能让我一晚240元的标准间闲着啊。吴芸和我相牵的手指越收越紧,她的手心在出汗。让她挣扎去吧。下车的时候,吴芸在我耳边说,对不起。并飞快地亲了我的脸颊,逃走了。小心点。我推开车门叮嘱她,但绝不下车送她。一个感情受了伤害的绅士理应如此。至于她的对不起,我会帮她记到帐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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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给刘放挂了电话,告诉他我在“花月香”订了房。刘放象鸭子一样嘎嘎大笑,说,发骚啦。我说是想发骚,结果没骚成,你得救火啊。他说好,我跟客户吃完饭就过去。刘放就是这么爽朗的伙计。
  
  我躺在宾馆房间的床上,给赵青打了电话。我说今晚不回去了,单位老胡的丈母娘死了,我得陪着忙活。赵青答应了一声,不满道,怎么不早说,等你半天,饭桌都没收拾。我想顺嘴胡诌几句,一想我都发生质变了,还解释什么,就不耐烦地咂了一下嘴,别磨叽啊,早点睡觉。赵青在电话那边明显愣了一下,说那好,你也注意别太累了。
  
  关于向老婆撒谎,刘放和我曾做过深入研究,我们一致认为,为同事或朋友家的丧事操忙,是非常容易取得老婆谅解的谎言,被戳穿的可能性也很小。最好是说一个与同事或朋友没有血缘关系又相当重要的亲戚,丈母娘无疑是最合适的。这老女人的代表是一个令人厌烦又十分重要的角色,没事诅咒一下她,甚至连事主都会暗中赞许。而且,帮忙丧事还需随礼,这样就一并解释了消费去向问题。
  
  刘放打电话过来,说他还得一会,要不先找个人过来陪我。我说我还是等你吧。刘放骂道,你慌什么,这女的特别听话,你也不用给她钱,等会儿我去给她。我说我还是等你吧,我不急。刘放说,我不跟你废话啊,那女的一会就到。我只能说好。我刚要挂机,刘放补充道,别忘了吃伟哥啊,别给我丢人。
  
  刘放敲门的时候,我和小琴已经云雨完毕,各自占据一张床闲扯屁磕。我套上内裤,小琴光着身子跑去开门。刘放抱着小琴进了屋,把她扔到空床上,笑着问,剔牙哪。我们哈哈大笑。剔牙典故来自周星驰的一个片子,形容餍足的自得。我们都是周星驰的拥趸,很多言行都能从他的影片找到出处。怎么样,小琴不错吧。刘放脱了外衣,坐在床边,摩挲着小琴光滑的背。我有点不好意思,说,厉害厉害,招架不住。刘放又转头问小琴,怎么样,我哥们是不是特温柔?小琴脸上竟然出现了两朵美丽的红晕,含羞不语。刘放于是乐不可支,对我说,看看,她爱上你了。可惜我来晚了,没看到精彩场面。
  
  打发走了小琴,刘放在床上躺了一会,忽然感慨道,可怜啊,多好的一个小姑娘,我有一阵都想包她了。刘放给我讲了小琴的故事,说她干这行有三年了,去年买了台出租车给男朋友,结果那小子连车带人跑得无影无踪,小琴只好再出来做。刘放总结到,说到底,还是男人最恶心。
  
  之后我和刘放交流了一下用伟哥的心得。这个蓝色小药片的效果出人意料的好。如果说男人胯下的兄弟偶尔会耍耍性子,伟哥就帮助男人彻底夺了它的权,对它的忠诚从此不必再稍加怀疑。用刘放的话说,这就是自由。科技进步的结果就是让人逐步摆脱自然性的束缚,让人越来越自由。我们可以把翅膀交给飞机,把腿交给汽车,把写作交给电脑,为什么我们不能把性 交给药物。况且,服了伟哥,男人的性能力也比不了女人,仅仅是缩短了差距而已。
  
  刘放说了一句相当经典的话:在这个男女平等的时代,要是没有伟哥,男人就得被女人欺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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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就真的被女人欺负得要死。刘放见我毫无倦意,有意要显示自己的血泪经验。20分钟后,我看到了洋洋。刘放的意思我懂,可我还虚伪地沉浸在和小琴的缠绵中。那可是我的第一次啊,第一次嫖妓就那么完美,我能不余韵萦怀么。刘放和洋洋一番讨价还价,当然,他又在拿我的温柔体贴说事。洋洋笑得无比纯洁,拿了娃哈哈一般纯净的眼神把我看了又看,问,是你呗。我害羞地钻到了被单下。刘放见我们开始眉目传情,及时为我付了过夜费告辞了。祝他一路好走,男人真该有几个刘放这样的哥们,甭管多么艰难险恶的时候,他总能为你端上热气腾腾的女人。
  
  洋洋是怎样的女人呢?说实话她的外表迅速模糊在我的记忆中了。钱终书先生说的好,吃了一个蛋觉得味道不错,也不必认识下蛋的鸡。洋洋这只下蛋的鸡,以无以伦比的床上活力,让我在一夜之间大脑空白,以至于一连几天都神思恍惚,颠三倒四。我这样说绝无侮辱钱老先生的意思。事实上,文学和性服务本质差不多,都讲究审美愉悦。正如有人用下半身、上半身或脚指头写作一样,洋洋也在用她洋溢着雌性魅惑的器官进行创作。她创作的结构、角度、节奏、细节和意蕴都无懈可击,你想我能不崩溃么。我有一个毛病,一看见完美的创作,就深陷于自惭形秽的绝望之中。即便有伟哥支撑我,我也溃不成军,一滩烂泥。翌日清晨,我眼圈发黑,双腿打颤地走出宾馆。我受到了教育。男人们都该接受类似的教育,以纠正他们在终日自慰中滋生出的狂妄。这个世界是女人创造的,她们偶尔的臣服只是为了给男人一点甜头,好让男人狐假虎威地为她们卖命。干吧,你们这些男管家们。
  
  大街上阳光明媚,车人匆匆。每个赶路的人好象对前途都满有把握。我却如宿醉未醒一般呆立在街角,胃里泛着阵阵恶心,脸上挂着宛如白痴的微笑。我知道我的世界观、人生观又提升到了一个新的境界。我郑重决定与伟哥相依为命,努力做一个真诚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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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放和我走了几家信息部,我们要租一个房子,作为我们重树男性雄心的革命根据地。刘放对此事并不算很迫切,在我的精打细算下,他才认识到根据地的重要性。去宾馆开房一次,最低也得200元钱,以每月开房三次算,就需要600元。这笔钱用来租房子绰绰有余,安全性还更好。何乐而不为?
  
  自从我们结婚之后,男人们的欢乐窝就被那些叫老婆的女人霸占了。这些自私的女人,以感情为借口,彻底剥夺了我们以往啸聚山头的乐趣。她们还赶走了其他女人,并不断向我们灌输“女人都是一样的”的谬论,让我们的审美兴趣日渐萎缩,成为精神上的阳痿患者。刘放比我觉醒早一点,已率先暗渡陈仓,本可以家庭之外成功建设一个小据点,不料再中感情圈套,小据点被他的另一个女人霸占。因此他虽然家外有家,比我多了一倍乐趣,也比我多了一倍束缚。没法子,我们都是重感情的人。
  
  在刘放的坚持下,我们租了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刘放的意思是,租金他多拿一些,房子不能太寒伧,会影响情调的。新居还是不错的,有地板,电视、沙发和可以洗澡的热水器(这个很重要),当然还有两张大床,铺了弹簧床垫、松软的被褥和艳粉的床单。暖色是布置的主打色调,力求给人宾至如归的感觉。收拾停当,我和刘放在大床上相视而笑,简直跟新婚夫妇一样甜美。
  
  当晚我们在王氏海鲜店摆下宴席,把那些在生活压迫下失去往日坚挺的老兄弟们召集一堂,向他们通报了这个令人振奋的喜讯,立时招来广泛而热烈的响应。这些年苦了兄弟们了。我俩没忘向在座的各位收取了份子钱,想做响当当的男人,不出点血能行吗。其中不免有不和谐的音调,婚姻生活久了,有些兄弟已经被老婆奴化了。林大夫就道貌岸然地提出了质疑:有什么意思啊,我学医的我还不知道嘛。
  
  林大夫何许人也?仗着有把手术刀,可以在手术台上看光着身子的女人,年轻时曾在我们圈子里显赫一时,一贯做出对女人很了解的嘴脸。当时还真唬了我们很久。我们每谈到女人,他便一脸厌倦地不以为然:那玩意有什么意思,我学医的我还不知道嘛。专家如是说,我们为自己的业余水平惭愧不堪。他讲过的一个段子我至尽记忆犹新。说是某女割阑尾,光着身子躺在手术台上对林大夫等一干流氓医生说,我身材还不错吧。林大夫出于职业道德没搭理她,下身也无动于衷。他用了无耻来形容这个女人。我们倒不那么看,单单对林大夫能在这么险恶的环境下坚持工作钦佩不已。半年后,当林大夫领着一个唇上长着小胡子女人来到我们面前宣布婚期时,我们才彻底认清了他的愚蠢。林大夫可笑的争辩是这样的:人家(小胡子)本科毕业,还是党员,我怕自己配不上她。还能说什么呢,兄弟们,我们只有呕吐呕吐,为有这样不坚挺的哥们感到羞辱。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小胡子的丈夫涛声依旧,我和刘放面面相觑,百思不得其解。
  
  你说林大夫怎么回事,处10年了我还弄不懂他。刘放笑呵呵地向蒸箱的石堆上泼水,蒸箱里顿时白雾滚滚,热浪逼人,几个老头子夺门而走。按刘放的理论,冷热交替刺激会增强毛细血管的弹性。我们对身体其他部位的弹性倒无所谓,但那条时常充血的海绵的弹性是必须增强的。因此这一阵,我们每天都去桑拿浴刺激它。林大夫以科学理论痛斥我们的荒谬,并诅咒我们激死在冷水池里。
  
  自卑呗,性压抑时间一长,都这德性,我以前也是,见到一对交媾的苍蝇也得满屋追着拍死——嫉妒!我冰巾盖头,低眼看了看胯下的兄弟,它一派懵然无知,对即将到来的幸福生活缺乏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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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我未主动联系吴芸。我视她为囊中之物,小小的冷落有助于她认清自己的位置。果然,没几天,我正在班上,她主动发了短信给我。是一条谜语:一个男人光着身子坐在电线上,打一动物;一个女人光着身子坐在电线上,打一植物。我向来不会猜谜, 这一男一女哪不好待,跑电线上搞什么。适逢无事,楼上楼下问了一圈,竟无人知道谜底,几个女同事拿白眼球看我,似乎那人家坐在电线上就冒犯了她们。只有回信认输,却没得到答案。打电话过去,吴芸吃吃笑了半天,说,还是发短信告诉你吧。半晌,短信来了。曰:麻雀和蓖麻。我想了想,当即如那个坐在电线上的家伙一样,下体麻簌簌的。这能怪我么。
  
  那几天我和刘放纵情作乐,这得益于我们的新居和刘放殷实的小金库储备。若干相貌和技巧各异的妓女按我们的电话指示,为我们送来了新鲜的外卖。刘放的胃口差一些,我胃口虽然好,若没有伟哥帮忙,也消化不了这么多肉。日复一日的淫乐很快就让我厌倦,下面虽有伟哥顶着,内心却缺乏满足感。那些千锤百炼的妓女太职业了,干起来都象在拍A片似的,大呼小叫的,不胜其假。有一个小妞在我冲刺的时候居然笑出了声,我胯下的兄弟应声而倒,伟哥都救不了。很遗憾,作为早已堕落为心理动物的人类,如果在女人身上找不到征服感,我宁愿回家手淫。
  
  只有一点还让我稍感欣慰,就是几乎每个妓女都会赞叹了我的尺寸。事后我含糊地向刘放炫耀,刘放不屑道,她们逮谁都这么夸。为此两人结合以往对彼此的观察,进行了一番论证,结论是,我俩的尺寸虽然还不错(可以理解为朋友间的互相吹捧),但女人的赞叹只是讨好的技巧而已,男人要沾沾自喜,就太傻逼了。她们都会说这个,包括吴芸,她们说这个就象夸别人家孩子漂亮一样,言不由衷地顺嘴。女人怎么就这么聪明。
  
  因此把吴芸搬上床就有了新的意义。是的,我们需要良家妇女,需要她们用单纯的经验来肯定我们,来证明我们是男人中的优等品。被女人肯定,搞不好是很多男人在潜意识中奋斗的动力和目标。我无法象他们一样说好几国英语,也不会制造神州5号,连玉米种子都培育不出来,我只好象学张生跳跳花墙,偷袭一下他们老婆的床铺,靠伟哥走走捷径。我知道我这么干很委琐,为道德不齿,但我也没法子,谁让我窝囊呢。
  
  我把吴芸约到我的新居,就象刘放指示那些妓女一样,我耐心地告诉她怎么走怎么走。吴芸很纳闷,问我在谁家。我说是朋友的房子,要卖了,我帮忙看几天。吴芸不说话,似乎在犹豫。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狭隘啊,就来陪我呆一会呗,又不干什么,我还怕你非礼我呢。这套说辞我说得心胸坦荡。人嘴两张皮,说话不算谁会计较?半小时后,我听到楼道里橐橐的鞋跟响,美妙的时刻啊。我已洗漱完毕,身下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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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吴芸开了门,我一溜烟跑回床上的被窝里。我只穿了一条内裤和一件衬衫。倒不怕冷,跑回被窝是对客人的一种尊敬,要不赤身露体的,多不礼貌。我听到吴芸很淑女地叫了一声,不瞒各位,叫得蛮中听的。这才是个开始。
  
  你睡觉哪,穿那么少。吴芸嗔怪我,站在卧室门口讪讪地四下打量眼前的安乐窝。自己找地方坐啊。我招呼时头都没抬,我正在床上苦读莎士比亚戏剧集,窗帘早就拉上了,CD机里播放着马友友演奏的大提琴曲,床头柜上的花瓶里插着两枝盛开的百合——这是我和刘放总结多日经验琢磨出的一个场面。首先是够温馨,便于来者放松;其次显得我从容不迫(埋头读书),无形中又给来者一定压力,在心理上取得优势;再就是相当方便(身上衣物极少)。融合了我和刘放两大高手的智慧,凭谁进了我这屋子都在劫难逃。
  
  我坐哪啊?吴芸明知故地把问句的尾音拉出个甜腻的弯。卧室里没有沙发或椅子,当然是坐到床上来啦。我向床里窜了窜,拍拍被我体温焐热的被窝,说,来,亲爱的朱丽叶。继续看书。稍顷,那具我渴望已久的身体总算坐到了我身边,吴芸掀开被子,把腿伸进来。
  
  看什么书啊,那么认真。吴芸把脑袋凑到我面前,一阵香风扑来,我的心如闪着火星的灰烬扑地一下燃烧起来。我合上书页,转向吴芸,深情地说,那么我就听你的话,你只要叫我做爱,我就重新受洗,重新命名;从今以后,永远不再叫罗密欧了。也不知道谁翻译的这么棒,“叫我做爱”听上去歧义丛生,我胯下的兄弟都深以为是地点点头。
  
  你说过什么也不做的啊,不许赖皮。朱丽叶脸红了,把脸扭向一边继续假装事不关己。没法子,可怜她还是中学英语老师,连这么经典的台词都没听清。既然她不打算“叫我做爱”,我只好“叫她做爱”了。我努力把脑袋探过去,伸长脖子绕到她面前开始亲吻她。
  
  她象征性地抗拒了一下,就顺从我发送去的经典爱情。还沉浸在莎翁的伟大悲剧中,我的动作处处都流露着绅士般的轻柔和优雅,倒是美国佬制造的伟哥太卤莽了,忙不迭地在薄被上支起了一个小帐篷。我们太极推手般地在彼此上半身来了几个回合之后,我不得不屏弃英国的、中国的乃至全世界的温情节奏,向现代科技的发展速度看齐——我吃了伟哥啊,我哪有闲心这么慢腾腾的调情。我的手长驱直入,象美国佬攻打伊拉克一样,不管不顾地直取要害。吴芸也不甘示弱,银牙紧咬,双手扯紧裤腰,看样子她不是造作,真打算上半身不论,下半身分明,誓死舍车保帅了。不,不,你赖皮,你说什么都不做的。到这时候,她还相信男人的鬼话,不以实际行动教育她,她怎么能印象深刻。
  
  气喘吁吁忙了半天,仍是山重水复。我真有点累了,连伟哥有点累了。我故技重施,翻身仰倒委屈起来。我确实很委屈,为伟哥感到委屈。它出道这些年来,曾几何时受过这样的愚昧的抵抗。人家好心好意携欢乐而来,却被拒之门外,女人啊,你到底要什么?
  
  生气啦?待彼此把气喘匀了,吴芸努着嘴空降在我的腮帮子上。我扭过头不理她,完全是发嗲少妇的扮相。吴芸象哄小孩一样,拥着我的半拉膀子,亲吻我的耳轮。我呻吟着,扭动着身躯,引导她的手向我的下身而去,她没有拒绝,轻车熟路地握住了它,它迫不及待地向这种温柔的包围展示了良好的硬度和弹性。嘿,伙计,你认错地方了。我为它委屈,这都是她第二次摸我啦,我还一次没得手呢。
  
  你看,它想了。我三脚两脚蹬去内裤,拉开被子,把责任推给我坚韧不拔的兄弟。它血脉贲张,面目狰狞地挺立在她的五指包围中,大有“我自岿然不动”的英雄气概。我也想。吴芸娇羞低语,依旧拿亲吻敷衍我,抓紧我下身的手开始有了动作。天啊,她要干什么。快感令我无所适从,但理智却提醒我不能这么便宜她。我颤抖着重新去攻打她的要害。没想到被她一把推开。不行!她神情无比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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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6 11:44: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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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冲动就象一只弹性良好的气球,来时气势汹汹,遮天蔽日,以为是多么伟大的事,一旦释放才知道,里面不过是一些自我膨胀的气体。
  
  所以每次事后反省,我都惭愧自己高潮时的表现。我一定奉献了不该奉献的神情,说了不该说的话,发出不该发出的叫声。想想看,那是一件多难为情的事。更何况人家吴芸只是用手,就套出了我的这些秘密。
  
  我全身绷紧,两腿痉挛,在吴芸袒露的上身顺手乱抓(非常时刻,就不挑剔哪是哪了),喉咙中飞出一段古怪的声响,更要命的是,我竟喊出了“我爱你”这么无能的字眼。在勇攀高潮主峰的崎岖小径上,我的意识一片模糊,我攀啊攀啊,忽然有个地方怎么也上不去,我就不自觉地用“我爱你”三个字颠了颠脚。有必要说明一下,那三个字我在私心里是很中意的,但我象大多数中国老男人一样,不屑把它献出来。想不到情急之下,它却从我口中跳出,对于它的自做主张,我深表痛心,并决心以后严加看管。
  
  吴芸也哼哼起来,伴唱一般配合着我,一边加速了手上的套弄,为我的高潮进程推波助澜。其实她哼哼什么呢,难道是手腕子发酸?我的精液一跳一跳地飞溅,我的意识一跳一跳地清醒,那几毫升液体好象是我大脑皮层上的灰,剥落一点,我就清醒一点。那点鼻涕一般的黏液随意降落在她的肚皮和裤子上。对不起啦,谁让她不把她的容器拿出来呢。清醒后我的第一个念头相当不合适宜,我在想另一个把精液喷溅到女人衣物上的伙计,他差点因此丢了总统的职位。可见液体虽少,也不好乱丢。
  
  你怎么那么厉害!清理完现场,吴芸双手交替揉着腕子甜蜜地抱怨我。她勤劳的双手忙了大约30分钟,那还是因我全力集中精神才缩短的时间。倒不是怜惜她的手腕子,我是怕搓磨久了,搞不好会铁杵磨成针。
  
  废话啊你,你用手糊弄我,我怎么出得来。我满心不乐意。一想到她身上那个闲置的容器,我就觉得自己亏大发了。我还可以做,但我的身体已经对紧挨的那具身体失去了兴趣,哪怕它知道那具身体里也许会有一个大小合适温暖柔软搞不好还会蛮漂亮的容器。伟哥给了它持续奋斗的能力,但很遗憾,并不能克服它的餍足感。特别是我老男人的心理,在两次冲动的间歇,对刚刚给予我快乐的女人也充满了厌倦。
  
  我爱她么?这是全世界最无聊的问题。男人总把从女人那里获得的满足感与爱情混淆,如果我再年轻10岁,我会很有兴致用显微镜仔细甄别一下二者的区别,但此刻,爱不爱的,无非是个说法罢了。很多男人高举这个说法,只为了去掠夺女人身体的秘密,他们象窥私癖一样,以收集女人身体的秘密为乐趣,他们把女人的器官的大小、体毛的分布、呻吟的调子、潮红的表情等等信息,整理成册,分门别类,做上标签,以便在没事时偷偷盘点。其中一部分女人的信息他们会留为自用,加一点想象的味精、酱油、料酒,腌制成标本,未来的某个黄昏,他们百无聊赖,把这些标本拿出来挨个品尝,天啦,闻闻这气息,尝尝这味道,这是他妈的爱情啊。他们老泪纵横,在回味中一再证明自己曾经深爱过某个标本;另一部分女人的信息就不必藏私了,而是用于人前卖弄,他们在各种语言环境内把她们身体的秘密悬挂出来,象一个在胸前挂满勋章的战斗英雄,勋章越多,他们的男性魅力越得彰显。是的,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所以你别喜欢上我,你若敢喜欢上我,保不齐哪天我也会把你悬挂出去,写到这些烂小说中,换点小钱,到时候可别怪我了。
  
  我爽过了,质量不高也是迫不得已,好歹是把那几毫升挤出来了。也让吴芸见识了我非同寻常的相持能力,不怕她不心中蠢蠢。实际上,我看的出,她已濒临崩溃。按传统的道德标准来衡量,她早就是个背叛者了,她死守着下半身的秘密无非是给自己一点心理安慰。用一句名言形容这个心态再恰当不过:既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
  
  预感到此地不可久留,吴芸执意要走。在门口,她小声告诉我,她的内裤已经湿透了。说完尖笑着跑掉,好象回去洗内裤才是她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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