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渤海上弥漫着一层薄薄的轻雾。将近中午的时候太阳才懒懒的显露出面孔,亦不过是挂在天上一轮淡淡的白日。车窗外渐行渐近的海岸绵延在的山岗与树林间。只拐过了座不高的小山,刚刚遮挡在视线之外的海突变成零距离的全景,无边无际的波涛裹挟着咸腥味道的水气扑面而来,势若汹涌。
这是你的城市,眼前就是你日日所见的那一片海。
午后四点,在海港码头栈桥上边看海边等你。涨潮时刮起乍疏乍密的风,水气薄雾尽散。阳光依然有些暧昧,照在身已不觉得暖。不时有身型庞然的巨轮在栏杆外面的航道上缓缓驶进驶出。看着那些不同肤色国籍的海员悠闲的在船舷上说笑,低沉汽笛声响起的时候很想向他们招招手,不管他们去哪,总算祝福。
你后来告诉说,是在栈桥下面看了我很久才走上来的。没问你为什么。我也一样在感知到你步步走来的时候还手扶栏杆假装沉迷的看海。
“嗨!秋千”。你用怯怯的声音这样叫我。
你头发蓬软、稍稍卷曲,刚刚洗过的样子。还可以闻的到洗发水的味道,在午后的海风中拂起散开。当时很想帮你用手指梳拢在耳后,只怕才第一次遇见被你误会成轻浮。你路上很久也不说一句话,只是手扶方向神情严肃的看着前面,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也只是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看你。
我们在山顶餐厅里靠窗的位置坐下,你指着外面说这里可以看见海。循你的眼神望去,窗外幕色昏沉,港口里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层层叠叠的波浪在下面一闪一闪泛着动感的光亮。不时有夜航的船儿在灯影下缓缓得驶过。
见我看得有些痴,你在那边开始淡淡的笑着,一改刚才的局促紧张,说:每天都见时也不觉得,借你的眼光一瞧也开始觉得很美。如同你我在文字和声音的世界里很熟很熟,换一种角度与方式去接触到有几分生疏。怎么这样突然看我,到现在自己还不大能接受现实和网络里的你。
你的面孔从很多的角度去看都算不上美,从开始到现在我一直都再仔细的看,你魅力的地方也不大符合自己最初的猜测,诸如神情气质之类。我的收获是只看你一面就深切的明白为什么会一无反顾地喜欢上你,虽然我的喜欢不大符合主流社会的价值关。
你身上有种成熟女人的味道,从举止语调到散开的长发甚至在餐桌上剥虾的样子在我的眼里无不可爱。那份可爱,不需要强加审美。
出来的时候迎面刮着狠大的风,车窗外面一轮明月挂在海的那边。临近分手的你的眼神变得温情起来,我相信那是平日里所不见,只在电话的电话与电脑的那边才有的神情。望着你的眼睛忽然很想做点天真愚蠢的动作,只想挨近你的身体,不倦的走去、不断倦的谈话。靠近再靠近些和你在一起。
以上文字为一段意念中的情节,很想在玩笑间添上些情色在里面。慢慢发现对你的感觉就算在这样的时候也一样掺杂不进那些世俗。曾经把爱理解为厮摩于耳鬓的缠绵、混迹于懵懂间的柔软与最最亲近的触摸。可惜渐渐那些竟然被自己干脆的判读为男女间的欲望,而不足以对你表述一二。
于是我想:不久以后的一天,不小心在人海中遇见你,用满眼中的脉脉温情望着你,按伏下尤然心底的炙热与悸动,哪怕是一幅神情傻傻的微笑。因为我知道,爱贵于自然,不需要去刻意的装扮。
很想很想你的时候,还是渴望过一次没有距离的触及,学着你的样子一起并肩坐在月光下看海。只当那些波涛才是我们心底的阵阵波澜,在清冷冷的月光下时时翻滚过一遍、一遍、又一遍。
妖精 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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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12-11 12:48:30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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