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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生系四节镗 附旁白九节
虚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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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共生系四节镗
1
牛虻嘤嘤，孤独事小
人的一生，无时不在向往草原
无时不在竭力避免成为动物
2
日升月落的彼岸，鱼我同泳，草大如牛
放射虫钟形的水中花沉入海底，休眠的泥和岩石
因为短暂，予我们相似和重生
3
鱼群摆开所有的骨刺托刷马路，镀上鳞光
珊瑚丛中，他们如此交换信物
他们学会交付自己，用内脏安慰上帝的脚镣
4
一千多年过去了，我仍然没有成为鱼
长满了青草的地方，我的稻田盈满水汪
我出生的梦乡，千亩良田只有一个名字叫做：遗产
→ 共生系旁白九节
1
半透明的星夜，隔开了童年。我惯去的层林已经风干
夹在画册里，轻如羽毛：叶子的味道，近似露水
头戴探照灯的工人喜气洋洋，脖子上扎一条白毛巾
那页空白处铅笔记着：1985年8月，搬入新家；银杏，叶互生
2
一袖子春天，小草一样。我想歇一脚，迟钝如爱人
虫鸣长过深夜，时光闸艰涩难开，捉你的人就在身后
折叠好的手帕像一片柳叶，一丝响动也没有。满心的鱼跃
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那些魔力般地传递
3
高原自有风土。要花更多的十年来迎接往返自如的日子，难以相信
路上甲叩亩际谴鸢福?纷俣?サ姆绯倒钠鸩ɡ耍?业玫角逑?br> 舒缓、迟至，就像脾气；只有备课本上还留着一棵劲松
你不曾告诉我的忍耐，我已安放心底，一件陈旧的、刺猬的甲胄
4
排浪醒着，石头好睡。深夜赐福给琴魔，带他去南方
半亩月光压低嗓子，照着草长出来的地方，唤作山脉
“终于说话了，金色的月光”。树叶上的蜗牛支起耳朵：
不提它吧——，河蚌划开水洼，自在地排毒
5
不提造物的缺陷，海底巨大的变形：西北端下沉140米，东北上升2倍更高
是好时候了，山脉凿向天空，朝雾凝成果汁，西红柿和草莓挂起红灯笼
达丝维达尼亚，我的摇篮， 我的木舂，我的启明星，我秘不可喧的嗓音
告诉我安居的秘密，藤蔓上紫色、绿色的星星，动荡的锤子继续打磨它们成型
6
树汁换下我的血，十个指头画着年轮。有人披戴落叶争渡他乡的玉河
百十成群，越冬的神子秋沙*，好一身水性，潜水捕鱼。有人吹响向北的风笛
沿着水面筹办盛大的筵席。有人顺水而下，向北，向北，飞向空中
有人咬碎牙根，有人在树木上长出芽来；有人在破土，催促佃猎者：莫皈依
7
也许我见惯了慈悲：婴儿车中穿衣服的小狗，一个女人拉一只猫散步
厂房后院，两只乌鸦侵占了猫的餐盒，又飞身上墙，躲避行人
鸽子们逡巡在小祠周围，袅袅的紫烟也保佑着它们。对着香炉
合掌的老妇，拿起小石头缓缓拂遍全身，我不怀疑，这带给她长久的安慰
8
不要看，一网闪闪发光的版图；鲸鱼的水柱，升起摩天大楼；跪倒地里的牛
不要说。否则飞沙走石，鸟兽成疾。摸摸城市的皮肤吧，摸摸乱石碓中的孤魂
不要听，干燥的木头里有几根勒骨；陶土还在盘旋，台风又向前多少海里
游说的喇叭声穿街过巷，泥人梨纱一问三不知，真把心脏，换成了坚韧的（梨）核
9
准备好了吗？留下或者回归。海水迎着朝阳，你将飞向哪里
分散于各地的雪花和雨滴，微小的祈愿和羽翼，赐予每个人
故土的诱惑永在他乡，那里的炊烟，遥遥无尽，那里宁静如初，天平地平
那里有鲸鱼的椎骨、腐化的椰子壳、疲惫的腰果、轻盈的火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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