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10月第一版,漓江出版社,晓明、许锦明译。 《荆棘鸟》 心心念念九年,始终没有忘记的一本书。
心里一直放着很多懵懂无知年岁看过的书,爱情小说,童话,诗词。现在的我未必见得比那时要成熟高明,知晓得多。然而有些东西却流失永不再来。 比如我蜷缩在一中图书馆书库地上看书的日子,二楼大玻璃窗外隐约浮动的栀子花香;比如翻看旧时照片,虽然是黑白的,还是可以看出的眼睛里清澈透明的反光。时光里像玻璃窗子清澈透明的部分,流水般样子的过去了。 这些都是不会再回来的。
看《荆棘鸟》的时候,初一还是初二,不知是淡漠还是热忱的年纪。整个中学,都是从孩童到成人一种模糊不定的尴尬过渡。我所想象的未来,不论是自己还是某个人的形象,也在成型,然而总是面目含糊。是麦琪和拉尔夫把他们的面目廓清。我永远记得,初到吉本兰的黄昏,那个男人穿着长长的法衣,脚边是腾成红色的尘雾。他穿越了克利阿里家的男孩子,蹲下来,伸出双手。 他问:“你是谁?”
找1983年10月出生的人,并不是困难的事情。可是要找一本1983年10月版本的书,不止是一件需要毅力和时间的事。我心里没有放弃,可实际上我也并不知道要到哪里寻找。我甚至想过,或许可以到一中的图书馆,再把它借出来,永远永远不还回去。 可是今天,不经意的时候,在湖南省图书馆最偏僻最没有人光顾的、堆放陈旧文艺理论期刊的角落里,我一眼就看到了。不可以再错过。
我在找的,是浑浊的现世后面,我原本清澈的时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