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很喜欢鱼,记得小时候去外婆家的时候,几个表哥表弟都是钓鱼的好手,每每我去了都会带我到村子外的河里钓鱼,那条河宽而平静所以清澈,可以看得到下面的水草,碧绿的水草在水底飘飘悠悠的象极了美女的青丝在风里柔软的飘动,最吸引我的还是水草从中那些大大小小的鱼儿,梭般的穿来穿去,真真的羡慕鱼儿的自在,成群的鱼儿,大大小小,水里的世界之于它们就是天堂了吧,因为有伙伴.,也有自由,有它们需要的一切,而这一切不用自己去争取,全是上天的赐予,当然也有很不幸的,它们为了看得见的诱惑(许是一条小小的蚯蚓,再不就是鱼钩上一顶点的面筋,),被男孩子们抓上岸,记得我们是在岸上刨一个小坑,里面灌满了水,被钓上来的鱼儿被暂时安放在那里,哥哥弟弟们个个是钓鱼的好手,我只管在水坑前看管他们的战果,哪怕是交给我一条小小的鱼苗,我都跳起来拍手大喊:"强哥哥好棒呀,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那个时候的我们用透明的罐头瓶子盛满了水,再把钓上来的鱼儿放到里面,我很喜欢看它们在瓶子里四处碰壁,那眼神好象是慌张得不得了,我看着哪个最最可怜的就大发仁慈自做主张放它回到水里去,可是看来看去,哪个都很可怜,于是乎,放过一条又一条,小坑里的战果往往所剩无几了,哥哥们生气:"哼,不让她看了,好不容易钓上来的都被她放跑了,"最后只好让三舅家的弟弟看管了,他倒是冷酷的可以,简直酷哥一个,不过换来了中午饭桌上的美味的鱼汤,我是吃不下的,尽管外婆的手艺好得没话说,大的鱼被炖了汤,小的那些都被油炸了,大家吃得是不亦乐乎,哥哥弟弟们更是一脸的得意,我一点也乐不起来,因为我看到碗里那条鱼分明睁着惨白的眼珠瞪着我,带着仇怨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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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家里养了鱼,红的,黑的,花的金鱼,很是美丽,象舞着五彩的花裙子,眼睛好大好大,只是好象不怎么会转动,我想它可能是看不到东西的,那么的眼睛也许只是个装饰而已,它们的幸运是成不了桌上的美餐,每天在有限的空间里漫无目的的游动,被动的吸入充氧器里的氧气泡泡,每天的美餐就那么一撮并不新鲜的干干的鱼虫子,活得简单却不见得自在,可能所有的金鱼都这样吧,记忆里也没见过谁家的金鱼是欢快的.也许所有的鱼儿离开了河流,离开了大海,就全变成如此这般的死气.所以我有了自己的家的时候,从不养鱼,因为看它们在鱼缸里样子,没觉得美丽,却多了几分郁闷,前天去舅舅家,他家有两个好大的水族箱,一个里面养了两条银龙鱼,身子长长的,胡须也飘飘的,只是眼睛也是木然的,水族箱里有五彩的灯光,还有轰轰作响的保温棒,舅舅每天都去市场上给它们买小鱼,我看它们张开嘴巴吃下小鱼的时候.心底有残忍的一丝血腥,不再去看了,退化了,退化了,那边小箱里的招财也好不到哪里去,那个空间刚刚够它翻一下身,大多时间看不到它动,象是凝固在画布上的一样,或者不如画布上的鱼灵动,记得朋友家里挂的一幅画,画的是灰黑的草鱼,不知道是什么人画的,但象我小时候看见水底的鱼儿一样,欢快,活泼.而这些鱼在我眼里只是些退化的生物.痛苦木然的呼吸,不!它们早没了知觉吧,也许是适应了这样的环境?谁知道呢,其实细想起来,根源还是人,不是很残忍吗,给了鱼儿食物,温度,氧气和水,鱼儿却没了欢乐,假如让我选择,做一条河里的小草鱼,还是做水族箱里的鱼,我还是喜欢前者,可是我们不是鱼,我是女人,对我最重要的是什么呢,记得我的朋友挥手对我说;秋秋,一个女人没了欢乐就没了一切,...对呀,现在才感悟出来,女人也象鱼,也许我的前世就是条河里的小鱼吧,眼神慌乱,漫无目的在水里简单快乐的游来游去,如果有前世,那么来生呢?我还是做条鱼,最好在海里,想得是不是有点美了?简单了?
(..写了这么多不知所云的文字,也许是最近心情实在是糟,不过怎么感觉自己也不象是无病呻吟的样子,是深秋的缘故吧,,看到的是秋的美丽哀愁,还有诸多枫叶染红的故事,应该感谢秋天吧,虽然清冷愁怨,但也有独有的浪漫,我给乐乐说过我最爱的还是秋天,我哥的名字是枫舞寒江露,一直觉得这是最美的,闭上眼睛,漫天飞舞的红枫叶,霜冷露寒的江畔,最好还有如血的残阳,怎样的凄美,怎样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