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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介绍:
曹庆跃,男,46岁,出生在青岛。自幼爱好多广,擅长竹笛,有二十年吹口哨史。 1988年参加青岛人民广播电台举办的春节文艺晚会,吹奏了成名曲《白毛女》。 1990录制了第一张个人口哨专辑《口哨音乐一一舞曲专辑》,曲目:梁山泊与祝英台、红萝卜、红梅赞、白毛女、南泥湾、爱的奉献、一剪梅、红楼梦。1992年发行。
“我很快乐,觉得很舒服,今天我准备享受诸多生活乐趣,当我走在大街上,如果像年轻时那样吹口哨,我也不觉得奇怪。想想看吧,在街道上,我已经好久没有听到有人吹口哨了。”不久前,《读者》上有篇爱默生的散文《把吹口哨的心情找回来》,文章中说:“记得小时候,人们比起现在的人会找乐子,生活有趣得多。”作者在问:“为什么会这样呢?如果你也如此,你该如何把过去那种想吹口哨的心情找回来,成为你此刻的生活态度?你该如何找回内心深处那种自然、毫不做作的乐趣?”
是啊,那种内心深处自然、毫不做作的乐趣在哪里呢?我们何时将它们丢失了,又将到哪里去把它们找回来呢?这时,我听到了口哨声,从街那边传过来……倒垃圾都在吹口哨的男孩 “他是亚洲口哨王。” “真的,中央电视台都请他去吹口哨,很有名。”……
信号山下,青岛医学院职工宿舍里,曾住着一个倒垃圾都在吹口哨的男孩。这个生长在医生家庭的孩子从小就显示出多才多艺的个性,尤其在音乐方面,无师自通地会玩多种乐器,尤其是吹笛子。口哨就像一种副产品,虽说是雕虫小技,却能吹得人如醉如痴。
男孩一天天长大,那口哨声随着他上山下乡,吹到了崂山;后来,口哨声随着他进城,吹到了市医药站,那时他在那儿当小伙计;再后来,那口哨声又随着他上夜大上医科大学,吹进港口医院的放射科,他当了二十年的放射科医生。而今,他又改行进了中国航空油料青岛分公司,口哨又吹进了公司办公楼的走道里……
那个倒垃圾都在吹口哨的男孩,如今已经44岁,他就是人们说的“亚洲口哨王”———曹庆跃。
虽然头顶“亚洲口哨王”的桂冠,曹庆跃的生活与“王”或“王子”毫不相干。
三年前,他告别了医生行业,当起了公司职员。他的公司主营为飞机加油料的业务,他在公司做后勤工作,还有一项任务是出黑板报。
“现在,谁还写粉笔字?我就整天练粉笔字,挺好玩。我因为出黑板报,练出了一笔还看得过眼的粉笔字。”说起目前的工作,他挺满足的样子,估计在这种心境下出黑板报,也会是边写粉笔字,边吹口哨吧,正如同当年吹着口哨倒垃圾一样。
不知是不是与吹口哨有关,曹庆跃的心态有些与众不同。
比如说在常人看来,医生是个挺体面的职业,但如果出黑板报能让他心情更加放松,生活更加愉快,他会毫不犹豫地放弃前者,选择后者。他离开医院时,已经是放射科主任了,但他在新的岗位上,只是一个新来的普通职员。
他对音乐的态度与他对生活的态度有异曲同工之处。“你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作品到底怎么样?”如果用心倾听他的口哨声,不论是他出黑板报时吹出的口哨声,还是在中央电视台演出时吹的世界名曲,那种“内心深处自然、毫不做作的乐趣”便呈现在他与听众之间,感动着别人,也感动着他自己。 心灵的倾诉…… 你你听过他吹的《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吗?荒漠边城下,那男孩送给女孩的小花被扔在地上,皮靴踩过的是一颗无助、孤独又充满渴望的少年的心,口哨声中,你能听到那颗心在倾诉。
你听过他吹的《情深意长》吗?那口哨声让“五彩云霞”在听众的心中升起,又在身上漫延开来,让所有聆听着的人们,在五彩云霞中轻轻地飘荡。
你听过他吹的《万泉河》吗?清澈见底的河水一路欢歌而来,从烈日下被汗水与尘土覆盖的脸上流过,从久旱干裂的心田流过。那清甜与凉爽,如上帝之手抚摸过的大地。 ……
他的口哨是从心底里吹出来的声音,因此,他的口哨声能不受阻碍地穿越听众的心田,他的口哨声具有一种打动人心的力量。而这种力量的源泉,来自于对音乐的理解。
在口哨声中…… 在口哨声中,天南海北地来了些人,他们是循声而来,有新疆人是个开饭店的;有深圳人,是个搞电脑的;有唐山人,是自来水公司的;有美国人,是美国口哨协会的,专业口哨演奏员;有加拿大人,请他务必加入国际口哨网,那里云集了十多个国家一百多位口哨音乐家。 新疆那位开饭店的说,每天不吹口哨,就不舒服。拿起电话,一打就半个多小时。“曹老师,您给我听听,我的毛病在哪?”于是,电话里传出万里之外的口哨声。
唐山那位更不含糊,今年春节刚过,千里迢迢跑到青岛上门拜师:“曹老师,我吹段《地道战》的插曲,您听听。” 曹庆跃听过他的口哨声,沉思片刻,说:“你看过《地道战》吗?你记得那段插曲的画面吗?女队长在油灯下纳鞋底,给战士做布鞋,大家围着坐在坑头上,就着盏油灯学习《论持久战》。如果脑子里没有那段生活、那段情,这曲子你就吹不出力量,打动不了人。”……
音乐已经融化到曹庆跃的生活和生命之中。对于他来说,吹口哨的技巧早已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心灵与音乐之间的契合。因为心灵感受着音乐的美,因而心灵也因此变得美了,变得宁静了,变得空旷无垠了。因为心灵无牵无绊地跟着音乐走,他的生活也变得与众不同了。
许多人在追逐中生活,生活如同一场至死不渝的战斗。而曹庆跃却在追逐的人流中独享一片安宁。三分钟做45个俯卧撑、每周打三个小时乒乓球、吹口哨哄着两岁的小女儿入睡……在他看来,这些远比金钱、地位更加重要。
青岛,2002年6月7日的阳光大厅,他与海信交响乐团合作,举行了一场口哨交响音乐会。不卖票,人们聚在一起享受他的音乐、他的奇思妙想,冲的是一个缘份,一个音乐之缘,一份“内心深处那种自然、毫不做作的乐趣”。这时,诸如“口哨王”之类的桂冠已显得有些画蛇添足,毫无意义了。
“我之所以对口哨如此爱好与执着,是因为我想把最美的东西带给身边所有向往人生快乐的人们,虽然我的能力有限,但我愿为这个社会增添一点快乐。”曹庆跃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