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是公司加班的日子。
晚上11点多钟,工作完毕正打算回家时,钱×(××公司的当家人)电话过来问我:“哥哥,完事儿了吧,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正要走,怎么的,打算过来送我啊!”我调侃着。
“哥哥别走,等我这就过去!”
“干嘛,又去鬼市(坐落在东直门附近的很有名的一条食品街)吃鸭脖子啊!饶了我吧!上次那顿儿让我胃口疼了三天,我是再也不去了。”
“这次不是,哥哥,我带你去个地方玩儿玩儿,保证让你开心就是。有点事还得跟哥哥您讨教呢!”他故意卖着关子。
钱×何许人?这是一个30多岁的年轻人,很精明干练,也很有点儿江湖气,而且也该算是这个行当干得不错的一个老板了。两年前,他曾邀请我加盟他的公司一同打天下,因为我那时已卖身于这个公司才未能与之合作。但始终与他保持着友好关系。
10分钟后,车子开到了公司门口。他还是不说去哪里。
夜静更深的马路上空荡荡的,车子在二环路上开得飞快,10 多分钟后停在安定门附近的一家洗娱中心门口。
洗娱中心装修得很奢华气派,夜半时分也并不显得冷清,门口停放着几辆高档的私家轿车,门里面人头攒动。
一个很乖巧的男服务生将我们请进大堂,大堂两恻有男部与女部两个旁门。前台的领班小姐与钱×随意的玩笑已使我知道,他该是这里的常客。
男服务生微笑着将我们让进男部的旁门。一进门便是一间宽敞洁净的洗娱大厅,两边是许多个喷头,中间是个蓝盈盈清澈见底的水池,水面飘着淡淡的雾气,很是温暖。
更衣后,接过服务生递过的一次性使用的内衣内裤和拖鞋。
因为从未到过这样的地方,只好悉听钱×的安排了。冲洗完毕,他引领我走上了二楼。先是在二楼的小餐厅伴着舒伯特的小夜曲吃了一碗混沌的消夜,也谈完了他要向我“请教”的事情。
“下面我们该干什么了!”我好奇地问他。
“按摩啊!”——“哥哥,一会你要尽情的享受,千万不要给兄弟我省钱。”
他向餐厅的领班小姐打了个榧子,这个领班小姐也该是他熟识的。
“放心好了,我们保准客人满意。”领班小姐浓施粉黛,体态还算丰盈,薄薄的衣裙掩饰不住这个中年女人最后的风骚,她的微笑里充满了性的挑逗感。
转瞬,几个身穿洁白套裙的女孩子来到我们面前。
钱×狡诘的笑道:“哥哥,你看哪个合适,就让她为你按摩吧!”
我随意的指了其中的一个女孩儿说:“就是她吧。”
那女孩儿将我领进一个房间。
房间不大,一张双人床摆放在中间,两边已没有太大的地方。
女孩儿熟练地将一条长长的浴巾挂在门上,大概是预示着这个房间已有客人。
房间的灯是调辉的,女孩儿将灯光调暗,暗得只能看见她的面庞。
女孩儿客气地说:“请您稍候一下!我去取一下东西。”转身走出房间。
于是我审视着这个将要为我“按摩”的房间。房间四壁是淡黄色的暖色壁纸,只有一个挂钟(那是为客人记时用的)和一副颈上托着一个水罐的女人的油画印刷品镶嵌在一个精致的框架中挂在墙上,此外再无任何装饰品。
女孩子回来了,托着一个木制的托盘,上面是几只装着各种液体的高脚杯。其中一只殷红色的该是葡萄酒,乳白色的仿佛是牛奶,还有两杯水样的液体不知是什么东西。
“你不就是给我按摩吗!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我好奇的问道。
“那是等会儿我们要用的东西。”女孩儿回答。
我开始仔细的端详眼前这个按摩女。
她是精致的化了妆的,原本就很丰润的嘴唇只是涂了薄薄的唇膏与淡淡的粉色的口红,显得滑腻性感。弯弯的眉毛也是画过的,但画得很逼真,若不是近距离仔细观察,真的很难看出是画过的。
女孩儿的眼睛细长,眼中的眸子很亮很黑,她有着这个场所中的女孩儿们少有的清纯。应该说,这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她的个子不高,大约160左右,但很丰满。套裙上装中隐约可见的深深的乳沟显示着乳房的丰腴。
希望我能给您服务好,女孩儿轻启红唇。
“你服务什么啊,不就是按摩吗!”
“不是的,你的那位朋友说,给您的服务是全活儿。”
“全活儿,什么叫全活儿?你先告诉我都包括什么?”
“您不知道吗?”她看我迟疑的神情不象是装的!便告诉我说:“全活儿共90分钟的服务,包括口交,做爱和乳房按摩啊!”
“啊!这样的,全活儿多少钱?”我问她。
“全活儿90分钟是980元,若再加时服务的话,优惠价格是半小时200元。”
听她这样说,我真有点哭笑不得了,因为我一直以为,来这里不过就是按摩而已。现在突然意识到,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色情服务啊,而我现在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嫖客了!尽管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君子,也绝不回避什么“婚外情”,可“嫖妓”的事儿却是从来不干的。因为我嫌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女人脏!
但现在怎么办,我整个是被钱迪这个王八蛋诱骗到此啊!现在总不能说:“喂,小姐,我退款,你歇歇,停止服务吧!”
犹疑之间,那女孩儿已褪去全身的衣裙和乳罩,将一个青春的侗体完完全全的裸露在我的眼前。
“让我来帮您把衣服脱掉吧!”她边说边十分熟练的将我身上那套一次性使用的内衣内裤全部褪去。就这样,两个陌生的男女在买方与卖方的金钱交易下,相互的将裸露的身体展示给了对方。
既来之则安之吧,我毕竟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在这样的一个女子,这样一个亮丽的恫体面前,当然也让我禁不住地有点春心荡漾了。
当女孩儿将身体轻柔地爬伏在我仰卧的身体上时,当我感受着她丰裕的乳房上猩红的乳头的触摸时,我的下身自然而然地坚挺起来。我伸开手臂将其揽在怀中。欲亲吻她那诱人的双唇。女孩儿却出我意料地用两指掩在我的嘴上,只是轻吻着我的前额与两颊。
“为什么不让我亲吻你。”我陡然失去了“性”趣。
“这是为了您的安全,也是为了我们的安全。”
“这是你们的规定吗?”我问她。
“是的!这请您原谅。”她回答。
尽管她的举动已引起我的不快,但细细想来,她说的其实是对的。在这种以金钱做交易的纯粹性的场所,人们通常只愿意说卖淫女人的不洁,但来这里的男人们就干净吗!我来这里是第一次,但对钱迪之辈来此地的常客来说,就很难说谁比谁更干净了吧!我们国家的法制是将卖淫列为打击之列的,名之曰:“扫黄”,但打击的主要对象却是卖淫女,那些花钱的嫖客却仅是赶上谁是谁,而且最多是拘留几天再罚点银子了事。
女孩儿见我无言,而且下身再也坚硬不起来,以为我是为她的拒绝而恼火了。一再地向我表示歉意:“我服务的不好,对不起啊,先生,请您能谅解我们的难处。”
“你做你的工作吧,没事的!”我用调侃来冲淡她的拘谨。
我顺从的按照女孩儿的要求翻过身去,将头埋在枕上,听凭她的摆布。
女孩儿下床走到那托盘前,口中噙含了一口液体后跪伏在我的身上,缓缓地将液体从我的臀部向上延着脊背一点点地吐出;液体顺着我的背流向两边,我感觉到那液体是粘稠的。女孩儿用双乳在我的背上从下向上舒缓地摩擦着,乳头也沾满了粘稠的液体,那液体的味道终于扩散开来。于是,我嗅到了一股奶的香气。
灯光是暗而柔和的,夜是静寂的。
这是肉与肉的摩擦,却不是灵魂与灵魂的沟通。
此刻,我们与动物无异。
但我毕竟不是精通此道的常客,我已完全从最初的刹那的冲动中冷静下来。
翻过身来,我双手支在头下仰望她,就象旁观者在观察她的本职工作。
女孩儿雪样的肌肤在暗淡的灯光下闪着幽幽的白光。墙壁上晃动的她跪伏状的身影,影象上凸现的乳房仿佛是一幅人体曲线油画的尖端。
女孩儿的工作是程序化的,集中精力在我的下部,呻吟着从睾丸舔到我的阴茎,她一定要让它坚挺起来。她终于做到了。于是,她将准备好的安全套套在上面,下床再把托盘中的另一种液体噙含在口中,当她张开口将我的阴茎吞在口中的瞬间,我感受到了一股烧灼般的强烈刺激。
“这是什么?”我问她。
“是白酒。”她说。
我忽然想起一个不知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读过的关于性的术语——冰火九重天。于是我猜测到,在他的托盘里一定还有一杯是冰水。
隔着安全套,女孩儿与我完成口交的项目,但无论她怎样的努力。我的阴茎却再也贲张不起来。或许这是她工作的最后一道程序了,女孩儿欲将我已疲软的阴茎插进自己的阴道,但却始终没能完成。
看着她的茫然与无奈,我笑道:“别忙活了,它硬不起来了。这不是你的过错,是我自己的问题。”
她的眼神是诧异的,似乎在问:“您是不行吗?”“下面不行。”这该是男人最羞于启齿的事情了,她一定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不敢说不敢问!
“你的乳房是做过的吧!”我坐起身摸着她的乳房笑着问道。
“您怎么知道?”她又慌乱起来。
“因为它坚挺得不正常,而且太有弹性了。”
“是的,是做过的,是老板要我做的,要是不做他不让我在这里干。要是不做乳房手术,它以前没有这么大的。”
“您看,是我没有为您服务好,没能让您快乐起来,很抱歉啊!”
“不用怕,你服务的很好,我会这样与你们的老板说,而且一分钱也不会少给你的。”我安慰她。
“但是,你现在的这90分钟该是属于我的了吧!我现在是可以支配你的,对吗!”我用玩笑调和着气氛。
“你放心,我不是变态的男人,也不是性无能!只是和你不行!”
“为什么啊,我还没见到过象您这样的客人呢!”
女孩儿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腾,唇上脸上的化妆已经完全褪去,露出本来的底色。那嘴唇多皱而干涩,脸色是苍白的,眼角已有了浅浅的鱼尾纹。但我却感到了女孩儿的真实。
“你不会超过25岁,对吗?”
“是,我真的25岁。”她没有说假话,这我看得出来。
“我们两人聊天好吗?不做爱了。”
她迟疑的看着我说:“那好吧!只要您愿意就行。”
我穿上短裤,把床边的乳罩扔给她说。“戴上吧,咱们聊天。”
我与她盘膝坐在床上,进行了一番在嫖妓者与卖淫女之间恐怕是极为少见的别开生面的谈话。
下面是此番谈话的内容:
“你做一次能得到多少钱?”
“如果服务得好,客人没有意见的话,我可以拿到300元。”
“那就是说,老板要拿到剩余的650元了。”
“是啊,人家是老板啊!”
“今天我没能给您服务好,心里好抱歉的。”
“没事,我会告诉老板,你服务的很好。”
“你知道我为什么与你做不了那事情吗?”
女孩儿没有回答,但眼神里充满了疑问。
“我不是性无能,只是与你做不了。对我来说‘性’是要有爱才能做好的,而我与你仅是一种交易,你是为了挣钱才把身体交给我的,我们没有任何感情的存在。所以,我找不到感觉。”
“其实你做的也是一种职业,而且这种职业几乎全世界都有。我并不歧视你,甚至尊重你,因为从人格上说,大家是一样的,谁也不比谁低。而且你是为了生活才自己出卖自己的。对吗?”
“是的,我只能做这个事来挣钱,因为我没文化,”
“你是什么学历啊?”
“小学毕业”。她显得很难为情。
“我也很惊讶,因为从她的气质和言谈举止看,不象只有小学文化程度的女孩儿。”
“你怎么不上学啊,至少该上完中学啊!干你这行也需要文化啊!”
“是啊,可我们家没钱,我还不到18岁,就结婚了。”
“你是什么地方的人?”
“东莞。”
“啊,广东人。可你说的普通话还可以啊。”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北京干这个行当吗!”
“我没钱!我需要钱。我要挣钱回家,我老公还欠了人家好多钱等着我还呢!”
“啊,是这样的。”我再次感到惊谔。
在我诚恳的要求下,她给我讲述了走上买淫女道路的经历。
正如前面说的,她今年25岁,广东东莞人,父亲是渔民,母亲也是渔家女,无文化。她的名字叫林××。她九岁才上小学,15岁小学毕业后再没上学。,而是跟随母亲一同在鱼市上做生意。18岁时,与当地也是渔民的一个大她10多岁的男人相好了。她18岁怀孕,19岁便生下一个女孩儿。孩子已经3岁了,可两人始终没有办理正式的婚姻手续。那男人对她和孩子都很好,为了使他们娘儿俩过上安稳的日子,她用很高的利息借了一笔钱到东莞市去做生意。不曾想,路上钱全部被人偷去,他只好空身回到她的身边。钱没了,债主盈门,两人中原本不多的家具全都被人拿去抵债。那些拿不到钱的男人们把他打得遍体鳞伤,而且限期归还借款。
面对着空空的四壁和已经拿不出办法的男人,望着嗷嗷待哺的孩子,林××走上了东莞的女人最常见的道路——卖淫。但东莞的女人不值钱,因为那里依靠卖淫为生的女人太多了,在相貌、气质与学历上她也全然没有与之竞争的资本。因此她不远千里,来到了能靠卖淫多赚点钱的首都北京。她是去年辗转到的北京,而这里已不是第一个容留她卖淫的地方。
为了能让客人满意,为了能激发客人的性欲,她咬牙用不多的积蓄做了乳房修整手术,使得原本让海风吹得干瘪的乳房丰满起来。她说,这钱她花得值,因为乳房做完后,她回头的客人多了。
在这个洗娱中心她干了快一年了,她的工资底薪只有500元,主要的收入是“记件“式的,接待一个客人收入300元。在她的记忆中,最多一天共接待过3位客人,更多时间里,每天只有一位客人,当然也有无客人的时候。她说除了来例假的那几天,平均一个月有20位客人左右,每个月的收入是6000多元。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她剩吃俭用的积攒着钱,总共给家里寄回去6万多元。
她就这样平静的述说着自己的经历,墙上的挂钟也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规定的90分钟快要到了,她停止了自己的述说,有意无意的抬头看了看那挂钟再看看我。我明白她的意思,这是告诉我她同我的交易已经到了该结束的时候。
“谢谢你能这样坦诚的给我讲了这么多的事情。”我真心实意的对他说。
“不是的,是我该谢谢您,没为您服务好,我已经很抱歉了。”她竟然不好意思起来,而且是发自内心的,这种歉意明明白白地写在她的脸上。
“你现在吃的是青春饭,你也不会永远干这个事情的,对吧,所以我劝你还是学一点东西的好,这个时代越来越需要知识,你没有文化总归是不行的。”我有些同情的对她说。
“您是和别的客人不一样的人,我真的很感激您,我记住您说的话了。谢谢您!”
整整90分钟的时候,她拿出一张单子,要我签单。
我认认真真的在上面写道:“服务的很好,很满意!!”
她走出了这个房间,回过头说再见的时候,她眼里分明的飘过一丝淡淡的忧伤!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2-7 17:31:14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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