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挂半天,清凄如水的月光洒照下来。 剑,在腰际。 一身黑衣,轻纱蒙面。微风吹起,隐见面纱后没有表情的冷美人。 没有人见过这张脸。 见过这张脸的,都闭上了眼睛,再没有睁开过,嘴巴也失去了作用。 霓裳,人人怕听见名字的冷血美人。 月光下,霓裳在这里静静的思念。她喜欢这样想他感觉,让自己的心有了轻轻的疼痛和幸福的甜蜜。多少年了,就这样过着饮血的江湖生涯。 没有人能读懂那面纱背后的冷峻。 也想就此歇手,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更何况,那个,让她疼在心里男人,还背负着沉重的血债,她要帮他。 今夜,就是这个藏于此间的翠山,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曾经带人,血洗了他的家。 年来的跟踪,知道他藏于此间坟地中苟且偷生。 站在土岗上,突然爆发了一声高亢的龙吟,黑色的披风无风而动,面纱微摆处,一丝冷笑,隐在了嘴角。 不见动,人已箭般射去。 土岗后,萎缩在坟地后的翠山擦了把冷汗,颤颤的,慢慢拱起了身形,还未挺直腰杆之际,抖觉眼前发黑,纤巧的身形下,让翠山明白,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劫,索性,站直了,想借月华之光,看清楚着面纱后的美人,正所谓,美人刀下死,作鬼也风流。正自痴想时,那黑衣人错身间转到了翠山身后,翠山顿觉背后发冷,黑衣人的眼光,如箭般射进了心脏,抽搐间,翠山,重萎缩在地,痛苦,使一张曾经俊俏的脸,扭曲而歪斜的令人憎恶。 血,汩汩从翠山背心处涌出。 吹气如兰,淡淡的笑,漾在了霓裳的眼角。 霓裳不喜正面杀人,厌憎那些臭男人的眼神。背后,闪剑。未动,剑已回鞘。血,从未沾湿剑身。 还有四个,心中默念。 明天,还要继续追踪。 一道蓝色光焰的响箭在远处展开美丽的幻彩,映照了月空的凄清。 人未动,身形已消失在夜色中,土岗,霎那间恢复了凄清冷静。 一只狼,缓缓从坟群中顶着月华走来,错剑的血,沾挂在了狼的嘴角处。 冷月无声。 独狼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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